她一次次的宽容忍让换来的不是他的愧疚懊悔,而是更加变本加厉的伤害。(
俗人回档凤皇)他甚至打算不要北堂家,跟着那个没钱没势的贱人远走高飞。
她不明白,她究竟哪一点不如李凤音?论样貌,出身,才情,家世……她哪一样不是胜她千万倍?为何会输得如此狼狈?
与周严英的疯狂报复相比,北堂修冥弱了气势。周严英已经是一无所有,甚至不惜生命,而他顾虑太多,在乎太多,这一点上他已经输了。
北堂修冥挫败的样子取悦了周严英,笑得更加得意疯狂:“杂种,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翻不出我五指山。”
所有人皆被周严英的残忍吓到,静谧的空气里流蹿着压抑的抽气声,周严英疯狂的笑声震耳欲聋。
女儿被打成了马蜂窝,李凤音挣脱护士好心的搀扶,爬向周严英:“小姐,你如果还有气就冲着我来吧。小姐,我求你了,你杀了我吧。”
声声凄厉刺激着周严英疯狂的神经,嗜血的眸子含着冷光射向她。(
贵女谋略)“贱人,我不会杀你的,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你的女儿是怎么被你害死的。我要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生不如死。”
“不……”悔恨不已的长啸划破浓稠的血腥,洒下点点凄凉。纵使是七尺男儿也不由得揪心,像周严英这样狠辣的女人世间罕见。
在众人料想不到的情况下,李凤音突然撞上墙。已经干掉的鲜血宛如恐怖的蜘蛛粘在上面,新涌出的鲜血覆盖了褐色的蜘蛛,更加怵目惊心。
灵魂烙下名字
李凤音的举动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气若游丝的慕容妍汐睁开眼睛,里面流露着深深的痛:“妈妈……”声音很弱,很低,那痛却已沁入空气,锥心噬髓。
周严英的惊愕不亚于任何人,但她不是担忧,而是愤怒。她怎么敢在没有经过她允许的情况就死?
“贱人,你给我醒过来,我没让你死,你休想死得那么痛快。贱人!”凸出的眼球血丝密布,狰狞的表情扭曲得可怕。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北堂修冥忙命人上前查看李凤音的伤势,对慕容妍汐的愧疚又加深了一层。(
创世至尊)她声声泣血的呼唤响在他心头,字字刨心刮骨,刺得他灵魂都愧疚得颤抖。
李凤音的举动震撼了所有人,慕容妍汐被生生从昏迷里拉了回来。已经遍体鳞伤的她奋力挣扎着,越来越稀少的血液再度涌出。
北堂修冥心痛如绞,含在嘴里的呼唤怎么也出不了口。他对慕容妍汐始终愧疚,如果不是他太自私,她不必承受这么多折磨。
母亲是她一直支撑下去的力量,他却连她这一点祈愿都无法帮她完成。
真的好恨自己的无能。
“贱人,你给我醒来,我没有允许你死,你怎么可以死?贱人,贱人!”愤怒里飘出一丝惊慌。与李凤音争斗了一辈子,以折磨她为乐。
整日面对北堂寒冰冷的尸体,除了折磨李凤音让生命感受到活着的快意,她的人生仿似没了指望。
她的身边围绕着太多居心叵测,她要时时刻刻防备着。说不累是骗人的,她也是人,一个渴望丈夫关爱的女人。(
极品三太子)
强大不是本事,而是迫不得已。她的精神总是紧绷着,面对那么多尔虞我诈,阿谀奉承,她能相信的人又有几个?
不管心情好与不好,她都会找上李凤音。唯有折磨她,她才会出一口气。才感觉到存在的快乐,强大的价值。
只有爬到别人窥视不到的位置才有睇睨众生的资格,可是,高处不胜寒。除了要耐住寂寞,还要时时刻刻防备着小人。
虽说她不曾跟李凤音说过心事,对她从来只有指责和谩骂。可是,在这种发泄里,她舒缓了压力,获得轻松。
这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她与李凤音的关系更加纠缠不清,错综复杂,密不可分。尽管一直恨她,却从未真正想过要她死。
她要她死得像蝼蚁一样,一生一世令她折磨发泄。
可是,她怎么就在面前撞墙了呢?她不是口口声声求她原谅的吗?她还没提出要求,她怎么就敢死了呢?
李凤音的行为给周严英带来的震撼远远超过任何人,紧紧揪着慕容妍汐的手松了几分,精神有些恍惚。(
王朝教父)太多的零碎片段自眼前匆匆掠过,小时候无忧无虑,欢声笑语,长大后青春无敌,骄傲自信。
她们曾经形影不离,她待她如同亲姐妹,有什么话一定跟她说,有什么好东西一定跟她分享。李凤音知道她所有的秘密,了解她所有情绪。
她对她那么地信任和喜爱,掏心掏肺。她甚至想要爷爷认她当干孙女,让她摆脱丫鬟的身份风风光光嫁人。
然,她又回报了她什么呢?
私下和她的丈夫眉目传情,暗通款曲。她不是不知道她有多么爱北堂寒,为了嫁给他,她放下身段,抛下尊严。
为他改掉大小姐的脾气,甘愿做个以夫为天的小女人。这一切的一切李凤音都看在眼里,也许,那一刻她就在偷偷嘲笑吧。
笑她的天真愚昧,笑她的错信贼人。
如果没有以往强烈的信任和依赖,她不会有那么深的痛。一个是她至爱的丈夫,一个是她知心的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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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其他丫鬟嘴中得知他们有暧昧的事时,第一次她并不相信,甚至训斥了她们一番。从潜意识里她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同时也承受不起后果。
可悲的是她自己发现了,亲眼看到他们于梅树紧紧相拥。那模样仿佛要将对方镶入自己身体里,从那一刻起,恨就此生了根。
一点点茁壮,小小幼苗很快长成了参天大树。遮住她所有的善良与柔软,她要藏起所有弱点,成为一个强人,才能不被伤。
在这段三个人的感情里,她是强势的那一方,谁又曾看到过她的脆弱与悲伤。若没有那么深的痛,又哪有噬髓之恨?
趁着周严英陷入迷离,恍惚失神。北堂修冥忙上前欲救下慕容妍汐,奈何周严英的警觉性太高。长期精神高度紧绷,她已经练就了超乎常人警惕心。
北堂修冥刚一靠近,她马上反应过来。
尖长的手指陷入慕容妍汐咽喉,面目狰狞如鬼:“你敢过来,我立刻杀了她。”人虽已穷途末路,那份气势犹在。
投鼠忌器,北堂修冥不敢动。
“夫人,你也看到了,李凤音已经死了,你还恨什么呢?”蓝眸十分担忧看着已然昏厥过去的慕容妍汐,身上的伤加上精神的刺激,他很担心她撑不下去。
一丝迷茫闪过已然混沌的眸子,喃喃自语:“李凤音死了,她死了……我还恨什么……恨什么……”
“夫人,北堂先生在等你。你看到了吗?他手上拿着你最爱的玫瑰花,快去吧。”蛊惑的声音充满魔性期望她放下慕容妍汐。
“是吗?寒,这是真的是你要送我的吗?我没有看错吧?你从来没有送过我花,甚至嫌弃我种的玫瑰俗气,过于艳丽。你喜欢的是清新的百合,上面沾着夜露,孱弱怜人。”被北堂修冥的声音迷惑,陷入往昔的回忆中,前尘现实混淆。
北堂修冥一边和周严英说着话,一边悄悄指挥人靠近。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里,周严英已经疯了,她的警觉性又那么高。
万一迷惑不成功,慕容妍汐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此时此刻的慕容妍汐长发覆面,如同木偶被周严英抓在手上。他看不清她的情况,甚至不知她是生是死。
在他冷静肃然的表象下,手心里的汗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慌。
“是的。严英,你看这玫瑰是我刚摘下的,好看吗?”继续扮演着北堂寒的角色,吸引周严英的注意力。
一句称呼唤醒了周严英飘飞的迷梦,整个人蓦然惊醒。双目赤红,狰狞如鬼,喷出灼灼岩浆欲将人烧成灰烬。
北堂寒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叫过她,一次都没有,他甚至连正眼都没瞧过她。她也是一个女人,渴望爱和温暖。
只要他能给予她一点点爱,要她怎么改变都可以。只要他说,她都做得到。然而,没有。他连话都懒得跟她说,没过一次好脸色。
他又怎么可能送花给自己?
他的心里满满只有那个贱人,他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极尽呵护。只要她稍对她不好,他便心如刀割。对她却总是一副嫌恶,巴不得尽快离开的样子。
“杂种,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你们谁敢过来,我马上掐死她。”发狠的声音,狰狞的表情。令人毫不怀疑她说得出,做得到。
蓝眸里的担忧更深重了几分,脸上的表情却故作轻松:“周严英,你不是要我二选一吗?我已经选择了要身世之谜,你现在应该告诉我了吧?”
冷冷一笑,北堂修冥的过分冷静让她觉得害怕。“呸!我就算死,也要让你痛苦一辈子!哈哈哈哈……想知道你的身世,等你下了黄泉自己去阎罗王问吧。”
“你说话不算数?”眯起眼,射出恼羞成怒的寒光。惹得周严英得意狂笑:“你的存在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的角色,你是我养的一条狗,我想怎样就怎样。”
在北堂修冥和周严英说话的同时,焰盟的精锐慢慢靠近。每一步都万分小心,深恐让周严英发觉,要是惹怒了她,慕容妍汐随时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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