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餐,三人又去江边游玩,玩到中午,肚中已饥,便去临江一处小酒楼用餐,龙飞找了个临江的雅座,三位刚入座,看见四位劲装粗壮的佩刀武士,在另室入座,司马冲悄悄告诉龙飞,那四位就是风尘魔女陆小曼的同门师兄弟,巴陵四杰的龙形刀任飘雪,虎形刀西门春雨,豹头刀凌子风,狼头刀航亿霜,四人乃巴陵怪客冷秋月的高徒,虽同承一师,但四人刀法各异,任飘雪习的是龙形刀法,西门春雨习的是虎形刀法,凌子风习的是豹形刀法,航亿霜习的是天狼刀法,而风尘魔女陆小曼则被冷秋月授以以龙虎豹狼四种刀法融会贯通而创造的另一种刀法,称为四相刀法,巴陵怪客五位门徒,陆小曼造诣最深,巴陵四杰四种刀法可分可合,而冷秋月又研究了一种刀阵叫五星刀阵,如遇强敌,任飘雪、航亿霜、凌子风、西门春雨、陆小曼立即摆成五星刀阵,五个方位,移形换位,使敌无法冲出以刀光和上乘真气组成的无坚可摧的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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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听司马冲说完,微笑道:“七哥,我倒想见识一下巴陵怪客的这种无坚可摧的五星刀阵,看看是不是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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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冲道:“八弟,有你瞧的。”
巴陵四杰在隔壁吃酒,边吃边谈,航亿霜是一位风流倜党的少年刀客,他首先发话道:“大师兄,听说武当剑客龙飞在江南一带被江湖中人冠一天下第一剑的称呼,这未免太过誉了吧,纵观江湖,武林名宿灿若星辰,这第一剑又岂能是轮到他呢。”
凌子风接道:“对呀,别的不说,单说我巴山派,师父巴陵怪客,师伯巫山神刀,师叔江陵一刀,都在江湖中鼎鼎大名,龙飞只不过是个毛头小青年,却有如此之誉,未免有些浪得虚名,我都搞不明白。”
西门春雨道:“好个师妹陆小曼,天下美男如云,却偏偏看上个龙飞,还飞鸽传书,叫我们四个大男人帮忙,你看这忙如何去帮嘛,男女之事,岂可强求。”
任飘雪道:“三位师弟各有见解,据我所知,龙飞得天下第一剑并非浪得虚名,他不单剑术高超,而且德行被人称颂,他虽用剑,但他的剑不是用来杀人,而是用来救人,黑道白道,在他的剑下都有一个轮回的机会,其实他佩剑而不用剑,他的紫云剑极少离鞘,他是以其它物件代替剑,非万不得已,不会致人死命,一个习武者,不但要武功高强,在江湖中更重要的是要以一个理字为重,一个义字为重,有理有义,则可服人,所以我认为,龙飞得此誉当属,有了这些,何以不能让江湖中人佩服,但是,一个人的成名,给江湖既带来福泽,也埋下祸根,黑白两道,心术不正之徒,以战胜杀死成名者来抬升自己的江湖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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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飘雪话还没完,风尘魔女陆小曼象一只轻灵的小鸟进门来了,道:“'所以,小师妹我就要嫁给龙飞,这不,我成了天下第一剑的夫人,何等风光,师兄们何等风光。”
任飘雪道:“师妹之言差也,男女之间,两情相悦,心心相印,你情我愿才能得以婚配,师妹鲁莽行事,将会弄巧成拙,况且,龙飞身边早有了玄云师太的高徒欧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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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风笑道:“小师妹,你就不怕欧阳芳那醋坛子打破。”
陆小曼道:“欧阳芳算什么,她根本打不过我,她的凝霜飞云剑岂是我四相刀法de1厉害。”
雅室里的欧阳芳听到这里,不觉大怒,气往上冲,要冲过去与陆小曼见个高低,司马冲笑道:“欧阳姑娘,不必如此。”
欧阳芳道:“羞我也就罢了,却要贬低我的师门剑法,前次如不是看在龙大哥面子上,早已一剑将那小妖精斩为两段。”她斜眼看了一眼龙飞,龙飞顿时脸红。
司马冲道:“八弟,可不能见异思迁哪。”
龙飞道:“小弟哪敢,只是我素与别人无怨,加之别人也并无恶意,又何必至于不义呢。”
陆小曼在那边娇滴滴对任飘雪道:“大师兄,你就帮师妹一回嘛。”西门春雨笑道:“小师妹,你倒比我们四个师兄还急呀,我们中有三人都是三十大几的人了,还不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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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曼道:“谁像你们哪,成天只知道吃呀,喝呀,刀呀,枪呀,杀富济贫呀,一点都不晓得去享受人生中最快乐的事。”
巴陵四杰听陆小曼说完,四人齐声狂笑,他四人的笑声都夹着深厚的内力,一时间,将房子震的尘土飞扬,盘翻碟落,平常的食客都被笑声震得天旋地转。
四人停下笑声,凌子风道:“师妹,那个龙飞,就在隔壁,我们四个早就跟踪着呢,怕他丢了,不好向你交差呀。”
龙飞有些吃惊,他怎么没有发现巴陵四杰一直跟踪呢,他还以为在这里只是巧遇而已,司马冲只是笑。
陆小曼知道龙飞正在隔壁,那个惊喜自不必提,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直往隔壁闯去,欧阳芳早已有备,待陆小曼一推开门,宝剑已电射而出,金蛇吐信,直刺冲进来的陆小曼,好个陆小曼,仰身一个铁板桥,躲过这一剑,旋即,手中多了一柄薄如羽翼的柳叶刀,此刀乃冷秋月以十年之功煅出的精钢软刀,柔能绕指,硬能削铁如泥,锋能吹毫而断,陆小曼以四相刀法中的苍狼叼羊,刀挥向欧阳芳致命的颈部,她想以最快的速度来解决眼前这位貌美如花的情敌,欧阳芳以凝霜飞云剑中最精妙的剑法,幻影十八剑与四相刀法相抗,两位女中豪杰从室内斗到室外,到江边,到泊在江上的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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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巴陵四杰拦住龙飞和司马冲,以免龙飞出手,龙飞与司马冲并未离开位置,仍然在推杯换盏的喝酒。
龙形刀任飘雪走到龙飞桌边坐下,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然后道:“龙少侠,任某早有耳闻,今日一见,真乃三生有幸,任某权当借花献佛,敬龙少侠一杯,如何?”
龙飞道:“任兄不必客气。”伸手去接任飘雪的酒杯,任飘雪早已内力聚集,想一探龙飞的功力,龙飞早已看出他的心意,但不露声色,他根本就不带一点内力,他的手搭上酒杯,任飘雪心里一惊,龙飞为何如此大意,不以内力相抗,但他很快明白,龙飞这一招乃欲擒故纵,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任飘雪嘛,任飘雪即刻收功,龙飞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任飘雪心里想道:“龙飞真君子呀,如果二者相抗,我任飘雪又如何敌得过他呢。”他又倒了一杯酒,双手敬与龙飞:“龙少侠人间君子,任某佩服,请少侠满饮任某三杯,权当我代小师妹谢罪。”
龙飞道:“任兄是君子之心,我又岂能是小人之腹呢。”
任飘雪脸红了一下,他知道龙飞在给他台阶下。
龙飞又招呼凌子风,西门春雪,航亿霜一齐入座,三人见龙飞果然是人中俊杰,又见师兄任飘雪与龙飞叙好,也就听邀入坐,六人自去推杯换盏喝酒猜拳行令。
任飘雪喝了几杯酒觉得应该将正在拼斗的陆小曼和欧阳芳劝下来,免得真的大家伤了和气,司马冲道:“她们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就让她们活动一下筋骨吧.”
陆小曼见自己的四位师兄不但不帮自己,反而与龙飞和司马冲一齐喝酒,她气的粉脸通红,柳腰乱颤,她一时又不能取胜欧阳芳,她的心一横,催动精钢柳叶刀,耍开四相刀法,顿时,空中响起呜呜的刀啸之声,啸声带着强大的内家真气,以无坚不摧的破竹之势袭向欧阳芳,欧阳芳急运内功先闭住两耳要穴,避免陆小曼的怪啸夹着内力穿破耳膜,但她渐感觉到力不从心了,陆小曼乘虚而入,四相刀法暴风骤雨般向她袭来。
龙飞见欧阳芳身已危急,五指轻扣桌面上的一只铜盘,铜盘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他以纯阳真气以声传功,压制陆小曼的三阳功,陆小曼被龙飞远发的内功一压,刀法顿时慢了,巴陵四杰眼看小师妹要占下风,同门之谊不得不顾,四人用竹筷敲动酒杯,四股内力一齐向龙飞压去,龙飞仍然静坐以五指扣击铜盘,巴陵四杰以四人之力阻抗龙飞,仍然不能挽回局面,眼看败局以定,四人陡然增加功力,然龙飞却陡然收了功力,四人已是强驽之末,龙飞一收功,四人的功力就象脱缰之野马,一发不可收,此时,江中传来一阵琴声,琴声撞向巴陵四杰的敲杯声,“呯,呯,呯,呯。”四只酒杯同时破碎,司马冲笑道:“巴陵怪客的救徒之心,可昭日月。”原来冷秋月早已在江中一观自己四徒与龙飞之战,龙飞一收功,四徒如无本门内气相撞,则收不回内力,便会衰竭而死。
冷秋月以传音入秘的内功从江中传出话来:”龙飞,你乃人中之杰,巴陵四杰四徒甘拜下风,女徒小曼是你命中使然,你无法逃避这段情缘,人世间,一切皆由缘而起,你自去领会吧。”龙飞,司马冲,欧阳芳,巴陵四杰,陆小曼都听到了。
冷秋月称为怪客,的确怪,江湖中人很难见到他的真面目,但只要听见那曲广陵散的古琴曲,多半会是他到了。
欧阳芳,陆小曼各收兵器罢战,龙飞与巴陵四杰道别,同司马冲,欧阳芳回巴陵客栈。
四天后,巴陵四杰带着陆小曼来到客栈,要将陆小曼交与龙飞,龙飞不肯,说等他想想再说,然后连夜同司马冲离开了彝陵,龙飞这回可是惹恼了冷秋月,后来冷秋月带了陆小曼直上武当与云鹤子论理。但却在湘西的俞家庄,陆小曼和欧阳芳握手言欢,结为姐妹,冷秋月也就只能顺水推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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