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泉微微一笑,解释道:“师妹你年纪尚轻,自然没有听说过,世上有一种精妙绝伦的仙法名曰天逸诀,其防御之强远胜太极罡盾,先师道天真人便身怀此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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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师泉和掌门渡重,其他几人都耸然动容,天逸诀之名前所未闻。
水夕萱虽然不喜他的话,但也忍不住好奇道:“仙隐门还有这等奇术,怎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师泉接口道:“师妹有所不知,天逸诀并非我派绝学,先师当年也不知是从何处学来,我和掌门师兄当年追随先师下山历练,才有幸见到他施展过一次,所以你们当然没有听说过。”
在座的几位,只有渡重和师泉是仙隐门上任掌门道天真人的弟子,水夕萱顿头道:“原来如此。”
师泉眯着眼睛,揣测道:“难不成沐曦那小儿练了天逸诀不成?”
闻言,水夕萱没安好气地道:“师兄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们都没听过的奇术,他一个孩子又到哪去学?”
水夕萱心中着实恼怒:什么鬼门子的天逸诀?师泉故意胡乱猜测,目的只有一个,好加重大家对曦儿的疑心,果然是老奸巨猾!
渡重自然不会认可师泉的观点,遂道:“沐曦自幼在仙隐门长大,从未离开过仙隐门半步,试问到哪里去学这等神技?传闻天逸诀需要以高深修为作媒,就算是我们,能否施展也未可知,更何况,天逸诀早已随先师羽化飞仙而失传人世,又怎会重现仙隐门?”
水夕萱看着师泉,戏谑地道:“小徒要是能够学到天逸诀,那真是天大的造化……”
师泉仍不可死心,道:“沐曦曾跟随沐师弟下山求医,期间他遇到什么高人传授也说不定?况且,先师虽然已经羽化登仙,但天逸诀本非其所创,此术或许尚有传人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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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如风目光灼灼地道:“师兄,我带沐曦下山期间,他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倘若有人传他绝学,我怎会不知?再者,小徒心性温厚,如遇有高人传他绝艺,他是万万不会隐瞒的,就算刻意隐瞒,以他的个性,我们又岂能察觉不到?”
师泉嘿嘿一笑,道:“我也只是胡乱揣测,或许真的只是气墙术,是我们多虑了!”
师泉平日里看似和蔼可亲,无欲无求,实际上却是几人当中最为圆滑老道的一个,他当然不会相信沐曦修练了天逸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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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这么一说,却加重了大家的疑心,这也绝不是气墙术那么简单!
但见无涯道:“不管怎么说,此子委实有些神秘,大家可还记得当年太玄殿之事,我一直觉得沐曦来路不明……”
水夕萱冷笑道:“无涯师兄这话未免太过耸人听闻了吧?”
话音还未落,七颜又一唱一和地搭腔道:“师妹,你不是不知道,有些人天生就见不得别人好。”
天下修道之人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仙隐门清泉峰的七颜和玉虚峰的无涯,二人互为一峰之主,道法皆是高深,但却一向是水火不容,无涯傲然自负,行事雷厉风行;七颜也不是吃素的,性情乖张执拗,绵里藏针,两人虽是同门师兄妹,却如陌路冤家,前世宿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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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变了脸色,正要发作,只听渡重真人皱眉道:“好啦,好啦,都斗了上百年了,你们是一峰之主,让外面的弟子听见了,成何体统?”
无涯铁青着脸怒视七颜,终究还是忍住了。
坐在边上的师泉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七颜瞧了师泉一眼,哼了声,道:“这种人还不止一个!”
※※※※※※
灿然楼,外膳厅。
仙隐门向来重视栽培年轻弟子,近千弟子当中,年轻一辈居多,年轻有为者亦是在所多有。
如此壮观场面,修道巨派之名当之无愧!
此时,若缺、沐舞衣、沐曦三人正坐在一张方桌旁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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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小弟,为庆祝你大败大胡子,姐特犒劳你一条鸡腿!”沐舞衣手里捧着一只用上好油纸包裹着的肥鸡,干净利落地撕下一大块鸡腿,递给沐曦。
因仙隐门人众多,四峰切艺需持续数天才能结束,是以,众弟子除了会带去干粮之外,还会携一些美味上来。
民以食为天,确也在情在理。
此时,正值初冬季节,天寒地冻,鱼肉之类的食物就算摆上好几天也不会变质变味。
沐曦也不假推辞,接过香喷喷的鸡腿就是一顿大嚼,虽然这场比试赢得古里古怪,但再怎么说,也是一场胜利,犒劳下自己不为过。
沐舞衣见他吃得津津有味,自己也觉欣然,接着又撕开另一边鸡腿,递给若缺,道:“大师兄,也奖励你一条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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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曦心情大好,有意寻她开心,遂道:“我旗开得胜,奖励鸡腿那是理所当然,但不知给大师兄鸡腿的理由又是什么?”
沐舞衣捏了他一把,道:“你吃你的,别多话!”
若缺微笑道:“小曦说的也没错。”
沐舞衣歪头想了想,调皮地道:“理由很简单啊,那就是祝我们的大师兄所向披靡,杀得其他弟子鬼哭狼嚎、心服口服,最后折桂而归!”
若缺将她手轻轻挡了回去,语带笑意地道:“听了你这句话,师兄早已是热血沸腾、精气神足,所以,我现在吩咐你马上把这条鸡腿消灭掉,最好连骨头都不吐……”。
“吃鸡不吐骨头,怎们听起来怪怪的?”沐曦一边吃,一边囫囵着道。
沐舞衣噗哧笑了,道:“撒谎可不是我们大师兄的强项。”
若缺温柔地看着她,道:“哦?”
沐舞衣迎着他的目光,也迎着他的心,道:“一句话就能听得热血沸腾,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位清华其外,澹泊其中的大师兄吗?”
说罢她扯了扯沐曦的衣角,道:“小弟,你说是不是?”
沐曦埋头啃着鸡腿,摆出没空理她的样子,道:“我不知道,你去问大师兄。”
沐舞衣瞪了他一眼,威胁道:“你再说一次!”
沐曦直到将嘴中的一片鸡肉心满意足地咽到肚子里,才摇头晃脑地道:“这个嘛,不好说。”
沐舞衣道:“怎么不好说?”
沐曦悠悠道:“在下非池中之鱼,又岂知鱼之所想?”
“什么意思?”沐舞衣秀眉一凝,问道。
见沐曦笑而不答,沐舞衣使出百试百灵的杀手锏,凶道:“你小子再卖关子,小心我揍你,快点讲。”
沐曦这才慢吞吞地道:“很简单,意思就是说,我不是水池里的鱼,又怎知这条鱼是怎么想的?同样的道理,我不是大师兄,又怎么知道大师兄心里是如何想的,哎,只不过……”
沐舞衣心直口快,紧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们这里偏偏有人知道大师兄心里在想着什么,你说,这说明什么呢?”说罢沐曦一瞬不瞬地盯着沐舞衣,过后无声地笑了,笑得有点不清不楚。
沐舞衣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为了掩饰自己,大声道:“这,这说明什么啊?”
见她色厉内茬的样子,沐曦揶揄道:“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某人一直在背地里偷偷地关注大师兄,所以才会对他这么了解,这个人真不愧为大师兄的红颜知己!”
沐舞衣白皙的脸上登时飞起一朵粉霞,白里透红,更是娇艳动人。
她朝沐曦低低啐了一句:“臭小子,死一边去啦,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的油嘴滑舌?”
沐曦看了看屋顶,道:“嘿嘿,我本来不是油嘴滑舌的人,怪只能怪你……”
沐舞衣道:“关我什么事?”
沐曦眉开眼笑地道:“你不该把鸡腿给我。”
沐舞衣一头雾水,道:“这又关鸡腿什么事?”
沐曦看了她半晌,随后又叹了一声,最后才咬文嚼字地说道:“当然关鸡腿的事,因为正是吃了你给我的这个鸡腿,我才变得满嘴到处都是油,你幸好没有把另外一条鸡腿给大师兄,否则大师兄现在说不定也会变得油腔滑舌的,所以说来,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自己亲手种下的孽果,正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孽业相报,因果循环,怨不得他人啊!”说罢双手合十,捏了个佛家手势。
被他胡扯一通,沐舞衣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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