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意从密室的门被打开的时候就想着应对的法子,见黑衣人冲过来,已经没有时间再思索,扬声问道:“杀了我们,就没有人知道藏宝图在哪了!”
那黑衣人一愣,显然是知道藏宝图,又见沈锦意的目光清澈丝毫不见虚假,却更是上前一步,“不杀你可以,美人,只要你让爷快活快活!”纵然那人蒙着面纱,看不到他的脸色,但是的目光里全是不干不净的神色,连声音都让人作呕。(
暴力前锋)他扫了一眼站在前面的莲心荷蕊,一看就是没工夫的,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将剑朝后一扔,伸手就想推开莲心荷蕊。
另外两个黑衣人没想到他竟然这会起了色心,急急喊道:“老三,莫误了大事!”竹清趁着这个空档,一剑杀了那个目光最为担忧的黑衣人。
那个被称为老三的黑衣人一把将莲心荷蕊推倒在地,眼里的yin色更重,“嘿嘿”笑着就想摸沈锦意的脸,荷蕊突然抱住他的腿,狠狠地咬住他的小腿。黑衣人吃痛,回身抓住荷蕊的头死命朝地上摔去,莲心爬着过去抱住他的另一只腿,却被他一脚甩在墙上,莲心从墙上滑落到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沈锦意浑身每一个毛孔都痛得无以复加,她再世为人不是为了身边的人再受伤害,不能再让她们受如此的痛楚,只要自己死了她们就不会再拼命护着自己,再也不会有这样危险的遭遇,最重要的是就算死也不能让自己的名节被这恶人毁了去,沈锦意缓缓举起手中的发簪,黑衣人还在踹着荷蕊,竹清眼见情况危急,情急之中将剑扔了过来,正中黑衣人的背心,黑衣人吐了一口鲜血,喷在荷蕊的脸上,扑倒在沈锦意和太后的面前。
太后一把夺下沈锦意的玉簪,连忙拿了帕子按在她已经汩汩冒着血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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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清没了剑只能四处闪躲,黑衣人已经渐渐将竹清逼出门外,莲心在剧痛中醒来,眼见黑衣人就要对竹清痛下杀手,顾不得身上的痛,捡起那个对沈锦意不轨黑衣人扔下的剑,用力朝黑衣人后背刺去。黑衣人本来以为这些妇孺全无还手之力,却没想到会死在一个小姑娘手里。莲心颤巍着朝后退,大叫一声,“我杀人了!”昏倒过去。
“怎么这么糊涂?你是想让熙儿哀家失望吗?”太后嗔怪的语气也掩不住浓浓的恐惧与担忧。
“太后……”沈锦意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没事就好。”太后拍着沈锦意的手背。
竹清探了被莲心刺昏那人的脉搏,还未死透,反手将他缚住,又将他下巴往下一拖,让他脱了臼没办法咬舌自尽。
“太后,我们还是到华清宫去吧,王爷恐怕已经办妥了。”沈锦意一改方才的柔弱之色,她和太后等在这里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让敌人肆无忌惮暴露更多而已,现在已经不必顾忌了,一旦黑衣人没能及时和他们联络,等在这里恐怕还会有更多的危险。
太后凝重的颔首,之前为了将那人诱来,遣散了宫里的人,可是沈锦意这副模样怎么走,太后还在犹豫。沈锦意说:“太后,臣妾没事的,就是这两个丫头不知撑不撑得住?”蹙眉望着一脸血迹的荷蕊和愣在一边的莲心。
“王妃,奴婢没事。”荷蕊挣扎着爬起来,扶着一脸惊慌的莲心。
沈锦意强忍住涌上眼睛的泪水,扶起太后,莲心荷蕊跟在身后,竹清拎着黑衣人和宫女走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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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熙一进华清宫,就见淑妃要给皇上喂药,沉声说:“母妃等等。”殿内十分安静,显得祁熙的声音十分突兀。皇后面对愠色,厉声道:“容王,你这是想害死你父皇吗?”连淑妃都疑惑不解地望着祁熙。
“母后,到底是谁要还父皇,您应该更清楚!”祁熙上去接过药碗,将药泼到地上,地板发出“滋滋”的热气,冒起一阵青烟,转眼烧成焦黑色。祁熙本来只是相信沈锦意的话不想让皇上喝下太医熬得药,没想到要种竟然含有剧毒。他愤恨地瞪着皇后!
皇后却一巴掌将淑妃打得背过脸去,“贱人!竟敢图谋加害皇上!”
“臣妾没有!”淑妃捂着脸。祁熙见自己母妃被打又加上方才锦意受伤,太后差点被刺死,灼灼的目光恨不能将皇后烧出两个窟窿。
“不是你还有谁!是你最后拿这碗药的,要知道之前太医可是试过药了!”皇后咄咄逼人。
“若说臣妾又嫌疑,那皇后娘娘您就更有嫌疑了,是您将药递给臣妾,而您经手的时间最长!”
“胡说!”淑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后打断,“你可知污蔑皇后之罪!”
“臣妾没有污蔑,只是按照皇后的思维推断!”淑妃已经十分小心了,谁知皇后竟然大胆将毒药放到皇上的汤药之中。
“来人,将这个毒害皇上的贱人压下!”皇后指着淑妃,满眼愤怒。
“谁敢!皇后娘娘,你想让臣妾当这替罪羊,可打错了主意!”淑妃毫不畏惧的望着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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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淑妃的胆子真是越发多大了,谋害皇上不算竟然还敢顶撞本宫!”皇后冷笑出声。
“臣妾这不是顶撞您,只是希望皇后秉公处理,找出真正的凶手。”淑妃的目光冷冷从皇后面上扫过。
众人见那晚药汁有毒已是胆战心惊,又见皇后与淑妃起了争执更是恐惧非常,淑妃在宫中十分和善,从不与人为难,比嚣张跋扈的皇后更得人心,良妃上前说道:“皇后娘娘,此事尚未查明,还是不要过早下定论的好?”一干受过淑妃恩惠的妃子都低声附和。贤妃冷冷望着,心想挣个你死我活才好。祁熙趁着众人不备,拿着直接从太医院带过来的灵芝和姜汁,用功力将灵芝捏碎,又在手心混成糊状,涂在皇帝的手心和脚心。
“反了天了!你也要抗本宫的懿旨不成!”皇后转眼瞧见祁熙在给皇上涂抹什么东西,心中大叫不好,推开众人,几步走到皇上榻前,“你在干什么!”
祁熙不闻不问,继续给皇上涂抹药膏。皇后眼见事情就要败露,气急败坏,“大胆容王,胡乱用药,意图皇上,来人,将容王拿下!”
太子从祁熙进来的时候就呆立原地,不知道对这件事情该怎么反应,先是皇上在大殿之上晕倒,太医久久拿不出医治的策略,接着药汁有毒,现在祁熙竟然给皇上涂抹灵芝,这一切都让他无比混乱,尤其是冷静的母后竟然失了方寸。
众侍卫哪敢近祁熙的身,突然从外面进来一群外面身穿铠甲,却露出里面黑色中衣的卫士,二话不说将祁熙团团围住。
众妃都吓得瑟瑟发抖,大臣们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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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熙将药细细敷在皇上的手心脚心之后,镇定自若地站起来。
皇后看着丝毫不见慌张的祁熙,又想到去太后宫中打探的线人至今未归,不由得担心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变故,那几个侍卫不是没用的连个老太婆都杀不了!
“不知皇后娘娘从哪里调动这些侍卫?”祁熙俊眉一挑,目光紧逼皇后。
“你犯下谋逆之罪,自当处死,现在还敢狡辩!”皇后一挥手,黑衣侍卫就要上前抓住祁熙。
“皇后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皇后听见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有些害怕地回头,看见衣饰有些凌乱的太后扶着沈锦意出现在众人眼前。众人见太后如此狼狈,又是是后面两个侍女全身是血,侍卫还拎着两个人,一个是黑衣人,一个已经被血模糊了却还能看出是穿着宫装的女子。一行人让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显得更加诡异。
皇后趔趄着退了一步,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安排的那么周详!怎么会?
淑妃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扶着太后坐下。祁熙的目光穿过重重人群,看见沈锦意苍白脖子上的殷殷血迹,双数攥成拳,竟然敢伤害她!祁熙滔天的怒火沸反连莹,深深呼口气才忍住一把掐死皇后的冲动。
“皇后,你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吧?”太后冷冷盯着皇后,纵然皇后在她面前一直表现出来的十分恭敬的,孝顺里面甚至还带着几分的真心,可是想起方才她竟然命人杀了自己,那种被威胁的感觉令她十分的不满,从来没有人可以威胁到她!
“母后,臣妾不懂您在说什么?”皇后在最初的慌张之后恢复了平静,他们并没有证据不是吗?
淑妃见沈锦意也是摇摇欲坠,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女官立刻端来了小杌子,扶沈锦意坐在太后的脚边。(
逆乱青春伤不起)沈锦意是在是体力不支,只得坐下。
“带上来。”太后一挥手,竹清就将黑衣人和小宫女扔在了众人面前。皇后脸色微变,“不知母后这是什么意思?”
“皇祖母?”太子不知道该相信谁,皇后是他的母后,可是祁熙是他最好的兄弟,淑妃一直待他如同亲生,只有在淑妃那里,他才能感受到母亲的关怀,所以方才皇后指责淑妃和祁熙时,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淑妃和祁熙绝不会加害皇上,那母后……不可能?母后是父皇的结发妻子,怎么会加害父皇!可是太后一进殿就是针对着皇后,就算他再是混沌也明白太后是摆明了认为皇后是加害皇上的凶手,不管怎样皇后都是他的母亲,他不能眼睁睁得看着皇后这样被太后怀疑,他犹豫了许久才喊了声,就被皇后狠厉的眼神吓得生生涩住要说的话。
皇后鄙夷地瞅了太子一眼,那么有才华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蠢笨的儿子!
太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皇后一眼,看来她没有拖太子下水,这样最好,那就不会连累到她的孙子。
“皇后是要让哀家帮你说说你做了什么吗?”太后手抓着桌角,显然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
“母后,臣妾不知要说什么!倒是容王可要好好解释一下方才给皇上涂得是什么?”皇后面色阴沉,心下谋划是不是直接命侍卫杀了这些人!
“皇后娘娘,此刻再狡辩已经没用了吧!”祁熙丝毫不畏惧皇后的声势,祁辙自是和贤妃一样的想法,坐收渔翁之利,面上漏出些惊慌害怕的表情,悄悄退了两步,装作瑟缩不敢言的模样。顺王祁宴疑惑地望了祁熙一眼,若是三个给父皇涂抹的是治病的药膏为什么不告诉大家之后再给父皇用呢?
祁熙朝竹清微微颔首,竹清将那黑衣人的下颔装了回去,那人殷切的望了皇后一眼,希望皇后能救他,他可不是来送命的。
“这个人,皇后应该认得吧?”祁熙浮起一丝冷笑。
“胡说!本宫怎么会认得他!”皇后一脸怒容。
只见那黑衣人眸子里的光一暗,随即明白皇后这是要舍弃他了,自然皇后怎么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刺客坏了大局。
沈锦意强撑着到底朝淑妃说了一句,淑妃神色一凛,“竹清,搜他的身,看他是否有出入宫内的令牌。”之前都是一片混乱,再加上皇后的侍卫还虎视眈眈地围着祁熙,一时没有人想到这些。竹清立刻搜了黑衣人的身上,拿出东西一看,却是愣在原地,脸色发白,怎么可能!
皇后心头却抹过一丝得意,朝竹清说:“怎么不敢将令牌交出来吗?淑妃这令牌有什么蹊跷你很清楚吧!”
“皇后,您都还没看到令牌怎么知道这令牌和臣妾有关呢!”淑妃回视皇后的目光。
“哼,还嘴硬,等会就不知道怎么死的了!”皇后暂时压下得意,身边的女官立刻一把拽过竹清手里的令牌交到皇后手里。
“淑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皇后扬起手里的令牌。众人皆吓了一跳,甚至连太后都回身看了淑妃一眼,那分明是淑妃宫中的令牌。淑妃脸色煞白,倒退一步,口中喃喃呼道:“不可能,不可能!”
“人证物证俱在,淑妃你还不认罪吗!”皇后的目光里含着得意。
沈锦意微微一笑,还真是和前世一模一样啊,前世淑妃也被下了药是没办法自救,今世么……
“皇后娘娘,您能确定这令牌就是我母妃宫中的吗?”祁熙一扬眉毛,似是丝毫不在意。
“怎么,这还不够证明吗?淑妃勾结匪徒,意图毒害皇上,杀害太后,如此大罪怎可轻饶!容王还是不要搀和,不然可就不是你母妃的罪了,不对,你分明是与淑妃里应外合,这侍卫定是你从外面寻来的!”皇后言辞疾厉。
“皇后怎么知道有人要谋害哀家?”太后冷冷出声。
“母后,您这样,分明就是被不匪之徒惊吓了,联想淑妃的所作所为也不难猜测的出。”皇后扫了一眼一众妃子,果然有些人立刻抬头望了太后一眼,太后头发都乱了,袖子上还隐隐有血迹,又是和竹清黑衣人一起过来,分明是那黑衣人行刺不成,又再看看还好手中的令牌,不会真是淑妃所为吧!
“皇后很失望吧!”太后冷不防说出这句话。
“臣妾对淑妃十分失望,原来淑妃的贤良淑德都是表面功夫啊!”说完目光意味深长地从淑妃面上扫过,淑妃还是一副被那令牌吓得不知所措的模样。
“哀家没死,皇后很是失望吧!”太后不管皇后故意岔开了话,继续问道。
“母后这话怎么说?臣妾纵然不是十二分孝顺,但是晨昏定省没一日不是守在母后跟前,臣妾总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母后教导就是了,怎么对臣妾说出这样的话。”皇后泫然欲泣的模样,还真像被婆婆委屈了的小媳妇。众人尤其是大臣,立刻偏到了皇后这一边,皇后是不需每日晨昏定省的,又想起太后的手段,皇后向来是十分和顺善良的,众人皆是有些同情皇后。
“哀家以前也是认为皇后十分孝顺的。哀家甚至曾经将皇后当成自己的女儿。哀家只有皇帝一个孩子,可是十分希望有一个女儿,你刚入宫的时候才十三岁,姣花软玉一般,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月亮一般,哀家也是真心疼爱了你这些年啊,你怎么能对哀家下毒手呢?还有锦意,她和你有什么冤仇,连她也不放过。”太后的声音里充满了伤心,像是被心爱的女儿狠狠捅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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