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所坠方向距离自己的居所并不算远,向南奔跑了半刻钟左右,楚皓轩就已经站在了一座华贵的府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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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门前立着两尊巨大石狮,四只阴冷的眼睛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盯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少年。
楚皓轩咽了口唾沫,一跃踩上石狮头,随后又如灵猴般几个跳跃,便轻松翻进了院墙之内。
朱门之上一块牌匾,“曲府”两个金字在夜色中灿灿生辉。
作为青元城的土皇帝,曲含的府邸自然不是寻常富贵人家所能比拟的。整座曲府四通八达,奇花异草数不胜数,檀木回廊雕龙画凤,华贵异常。
楚皓轩在这无比恢弘的曲府中悄然前行,才过了几个院落,楚皓轩便已经发现了十几号手持长棍的家丁,身强体壮一看便知是练家子,戒备之森严让人咋舌。
为了不节外生枝,楚皓轩尽量不走庭院,而是在房顶上小心摸索。凭借着过人的眼力,他只一眼便从灯火通明的众多院落中寻出了那一抹白光所在。
“找到了。”
楚皓轩微微一笑,弹跳这向那抹白光行去。
……
仙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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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非九天之顶却让所有天顶修士都谈之色变的一重天,十年一小劫,五十年一大劫,百年一天劫,葬送了不知多少仙魔。许多惜命如金的修元之士宁可死扼自己的修为停留在惊绝天,也不愿意以身涉险去追求更深的仙道。
仙劫天有座仙宫,无数仙族居住于此。虽说没过数年便会有一次天劫,但对于土生土长于此的仙族来说,天劫不过是那些妄想成仙的凡人危言耸听。族中自会有长辈来替自己花去天灾,自己大可高枕无忧,享受着那些凡人不曾有的安逸。
传言仙宫建于浮屠山,离地百丈不止,山上宫阙千千万。
正如传言所述,这仙劫天上的仙宫确实是依山而建,七层浮空浮屠山,每层有宫阙七层,山体终日缠云绕雾,说不出的仙家风范。
浮屠山定,一袭白袍伫立,猎猎山风吹拂起他满头白发,露出一张堪称妖孽的俊俏面容。
若是细细观察,则可以发现这名不知真实年龄的年轻白发眼中有隐隐金光浮现,一双可遇不可求的丹凤眸子直直盯着眼下的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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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剑胎衍体。”
年轻白发轻咳了一声,喃喃道:“欲海天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奇才,千年难求的剑胎衍体,啧啧……”
“仙讳大人,要不要属下暗中帮助这个圣体?毕竟剑胎衍体可遇而不可求,若能尽早将其收入麾下,日后对于大人的修为也是大有裨益。”
被称为仙讳的年轻白发淡淡瞥了一眼来者,露出了一个倾倒众生的和煦笑容,“不必。天道往复,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若是随意更改……”
“嗯?”
仙讳还未说完,便又发出一声轻咦,只不过这次他将目光投向云海后,却再也没了刚才的悠闲之态。
“这是……魔魇体?妖族圣体怎么会在凡间出现!难道……”
年轻白发眉头微微皱起,开始在山崖旁边踱步,左手五指紧扣腰间玉佩。
刚刚自称属下的来者又请道:“大人,不如让属下去探查一番。”
仙讳神色稍稍放松了几分,“都说了没人的时候不要叫我大人,这次的事情我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斩天成圣)”
跪在地上的少女抬头起身,露出了一张清丽可人的娇小面容,只见其吐了吐香舌,“那……星江,你想怎么办?”
白发笑了笑,“这仙宫老头总说我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正好……”
言毕,身形化为一道流光,直直向浮屠山下坠去。
“哎!”
那少女恨恨地跺了跺脚,“又莫名其妙地下山!再也不理你了!”
……
曲府内。
楚皓轩此时正在曲府一处花园内,只不过这个花园似乎早已荒废,杂草丛生,枯草堆中竟然还隐匿着一口早已干涸了的枯井。
那抹白光,便是坠到了枯井之内。
楚皓轩小心翼翼地走近枯井,尽可能地减小动静,虽说这片院落附近鲜有家丁,但一想到那个被活活打死的小贼,楚皓轩还是忍不住一阵心悸。
或许是第一次做贼,楚皓轩只觉得一阵阵心慌,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抓住。枯井内,那抹白光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朦胧的光泽。让楚皓轩称奇的是在这深夜之中,自己竟然看不透那白光的本体。(
地下秘藏)仿佛有一层薄薄的膜将那抹白光整个包裹在内,而自己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楚皓轩将头向下伸,想要一窥那白光全貌。可是白光实在奇怪,无论他怎么凝神,视野内始终是一片朦胧。
楚皓轩如一只吃不到葡萄的狐狸一样悻悻收回了眼神,颓丧地靠在井壁上。自己冒着被家丁抓住的危险来到这里,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世上有句古话,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又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回想了一遍的楚皓轩满心不甘,就在他准备下枯井一探究竟的时候,那抹白光已经悄然飘到了楚皓轩的身后。
还没有来得及转头的楚皓轩只觉脖颈处寒毛乍起,在他转过头的那一刹那,白光已经直直的钻入了楚皓轩的后脑之中!
白光入体那一刹那,楚皓轩只觉周身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只不过这种恍惚仅仅持续了数息,接下来带给楚皓轩的,是五马分尸般的痛楚。
“啊啊啊!”
抑制不住的疼痛化为惨叫从楚皓轩口中发出,霎时间便响彻了这座静谧的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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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府正房,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一把推开枕边那妩媚至极的婢女,厉声喝道:“来人!”
几名家丁立刻鱼贯而入,鞠身恭敬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去查查刚才府内何人惨叫,莫不是二夫人又对下人用了什么刑法?”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皱眉道,正在兴头上的他被这一声惨叫吓得可不轻,尤其是胯下那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小兄弟,这一惊一乍的空当儿又蔫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曲含在气愤的同时也不由得长叹一声岁月不饶人。
“小的这就去查。”一名家丁说完,又悄悄瞥了一眼曲含身后那妩媚至极的婢女。啧啧,这身段简直可以媲美醉仙楼里的小翠了,若是抓住了这半夜惨叫的主,自己可就免不了一份打赏钱,到时候……
家丁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招手呼道:“走!”
临走关门的时候,又偷偷瞟了一眼婢女,在脑海里狠狠地将她蹂躏了一番,这才依依不舍的提起棍子向楚皓轩所在的院落跑去。
此时的楚皓轩正呈“大”字躺在地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不停地从脸上滑落。就连他身下的土地都被流出的汗水浸湿了一大片,可见这具瘦小身躯此时正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唔……”
楚皓轩本想再仰天长啸一次,但无奈此时根本没有力气。就连转头都做不到,刚才那唔唔的呻吟声,也是他憋了好长时间才发出来的。此时的他恨不得被家丁抓住暴打一顿,说不定还有条活路不是?可如果一直在这里躺着,那可真是坐以待毙了。
天空之中,又是一抹白光闪耀。
这抹白光只是在空中稍一停留,便立即冲向楚皓轩。落地之后,白光化为一名年轻的白发男子,一张完美至极的脸孔上此时满是凝重。
这正是刚刚从仙宫赶到此地的仙讳。只见他左手轻轻拂过面前空气,被他拂过的地方就出现了一片肉眼可见的波动。
波动仅仅是昙花一现,随后一股浩瀚无比的元力便从四面八方拢聚到仙讳的左手手心,渐渐变成了一个宽约两尺的阴阳鱼。
仙讳深吸一口气,将那在手心不停游动的阴阳鱼直接按进了楚皓轩胸口!
“嗡嗡!
阴阳鱼入体后又是一阵无形的波动跌宕开来,二人为圆心,周边枯草随着波动的蔓延竟又开始生出一抹新绿,而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节节攀高。
随着阴阳鱼的入体,楚皓轩的神色也是有了几分缓和。但仙讳的眉头却是越来越皱。
“仙人元婴!”
这名年轻白发惊呼一声,这少年体内的白光,竟是一个连自己都要无比忌惮的仙人元婴!能当上仙族圣讳,这年轻人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可自己每日都窥视九天,也从未见过这欲海天甚至是下三天出了这么一个绝世强者。
一个睥睨九天的强者,怎么会对一个凡人进行夺舍?
夺舍的成功与否和元力大小无关,这少年的心性之坚韧让仙讳都是忍不住刮目相看。但在惊奇之余仙讳也忍不住猜测眼前这个元婴的身份。
仙讳的阴阳鱼只能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夺舍是否成功的契机,还在眼前这少年自己身上。虽说楚皓轩心性坚韧,但这个来历不明的元婴更不是一个只顾着修炼体质而忽略了精神的修士,不知削弱了多少的精神力刚开始对楚皓轩的攻势堪称摧枯拉朽,所幸有这阴阳鱼,否则楚皓轩早就在这个世界上除名了。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此时的仙讳看似轻松,实则已经骑虎难下。阴阳鱼并非只有元力,其中更是融入了自己的小部分神识,少年体内的元婴,竟然将自己那份神识活活吸扯住,虽说暂时不会危及自身,但等到元婴夺舍成功后,自己可就只能等死了。神识不同于肉体,肉体损伤,修复只是岁月问题,而一旦伤及神识,轻则数十年恢复,重则神魂俱灭,百年修为化为土灰。
此时仙讳对于元婴的身份已经心知肚明。
妖族圣体!魔魇体李潇.湘!
这个曾经最有希望一剑破开九重天的绝世剑魔的元婴,为何会在这里?
仙讳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这次,可真是有些班门弄斧了,这阴阳鱼,可还是李潇.湘前辈教我的呐。
这下才叫得不偿失,不仅眼前这个身具剑胎衍体的少年没保住,搞不好自己还要落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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