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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顿时涌入了七、八名黑衣大汉,手里面举着短棍,就着祁瑞锋一指,旋风般奔向了伍戒平。
“啊?尼玛!”
其中一个黑衣大汉性子急躁,奔到了前面,劈头盖脸就是一棍子,伍戒平躲闪不及,脑门子被敲了一下。
他眼前一黑,抱着脑袋,便是一声霹雳般的怒骂。
其余的汉子本看到有人牵了头,自家主人又是横眉冷目,毫无喝止的意思,便都发了疯地抡起棍子。
“住手!”
大小姐直到伍戒平挨了好几棍子才从老爷子那一声惨叫中清醒过来,眼见着他接连挨揍,不禁大是焦急,连忙出口阻止,婀娜的身姿更如一道划过空间的流星,眨眼间就到了跟前,素手翻飞,只一小会儿,竟然将所有的大汉打翻在地。
谁也没想到大小姐还有这么一手,眼见着她美貌不可方物,却能将七、八个生猛凶悍的汉子视为无物,一时之间全都傻了眼。
“哦,好俊的身手!”小老头李青牛点头赞了一句。
伍戒平除了脑门子起了个青包,前胸后背也挨了好几棍子,看到大小姐最终挡在了自己身前,张开的双臂如同老母鸡的翅膀,心里情不自禁地生出了感激。
“祁大哥,事情还没搞清楚,竟然就叫使手下逞凶,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妹子吗?”大小姐厉声责问祁瑞锋。
祁瑞锋多日以来积压的情绪也开始爆发,手指伍戒平怒道:“妹子不要倒打一耙,你的家奴无礼在先,我才命人出手!”
“无礼?”大小姐连连冷笑,叹道:“若这么说来我倒不怪你了,谁让你对医道一无所知呢?”
祈灵儿看不过去,似要争辩,却被大小姐森冷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李青牛这时走了过来,朝着祁瑞锋严肃的说道:“你确实错怪了这小子,他这种手法虽然在医道中并不常用,但对于诊治腹部疾患却有着意想不到的帮助,他刚才只是看病而已,并非故意谋害你父亲。”
见到江湖上人人敬仰的“续命圣手”都说了话,祁瑞锋半信半疑之间,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本想斡旋一下自己和大小姐僵硬的关系,却见她满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笑,不禁怎也鼓不起这个勇气来。
“你还想干什么?”
大小姐听到了祁小悦的惊呼,赶紧回头,立马感到又气又怒。
原来伍戒平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竟然又撩起了老爷子的衣服,而且还把手撂到了前胸上面。
他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就算你们全都误会我,此时此景之下,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不过,这一次请你们放心,我不会让刚才的情况再出现,现在只是想看看老爷子经过这几天折腾,胸腔里是否已开始有积液了?”
祁瑞锋皱紧了眉头,欲言又止。
李青牛赶紧说道:“我总感觉这小子有着不平凡的地方,你爹现在的情况就连我都束手无策,不妨让他试一试,正所谓死马当作活马医,没准儿到了最后,竟然就是他挽救了老爷子的性命呢。”
祁瑞锋累年经商,为人又精细,李青牛的这番话自然明了,于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铁青着脸呆呆的看着。
这时候,除了神农阁的少主人自恃身份之外,其他人也都聚拢过来,眼睛睁得多大,瞧着伍戒平的一举一动。
大小姐见到事已至此,也就不再阻止他了,她和别人一样,静静的站到了一边,充满了好奇。
伍戒平忙活了一阵儿,脸上忽然现出一丝笑意,随手把祁老爷子的衣衫盖上,慢慢的直起腰身。
“尼玛!”
他本想擦一下额头上的汗,谁知竟然碰到了那个青包,不禁一皱眉,骂了一句极为超前的口头语。
不过,他随即便朝着祁瑞锋说道:“其实老爷子的病还没到不能医治的程度,只要给我准备一些东西,或许能把他从病魔手中拉了出来。”
一句话说出,众人愕然。
大小姐率先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就连我们神农阁和李老爷子都束手无策的病症,你竟然还敢夸下海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也不知什么时候,刚才还品着茶水的廖青瞑竟然也凑到了外围,不住地咂着嘴,出言讥讽。
乔松鹤和郝不二交换了一下眼色,这个时候似乎又达成了默契,乔松鹤首先冷笑道:“也不知是谁的裤带没系紧,忽然间冒出这么一个玩意,不仅胡言乱语,而且还拿人命当草芥,我看祁老爷子多半要死到他的手里了。”
“就是啊,明明还有几天的活头,可若是经他一折腾,能不能活得过今天都是个未知数啊!”郝不二紧着帮腔。
李青牛瞧了瞧众人,忽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你刚才说的话可当真?”虽然旁边一片质疑之声,但伍戒平的话还是给祁瑞锋带来了一线光亮,不过,他毕竟有些信不过这个陌生的家奴,便试探着问了一句。
伍戒平对于他的心理变化摸得很清楚,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其实老爷子一开始得的病症应该是个阑尾炎,也就是肠痈。”
“阑尾炎?”
祁瑞锋对这个词感到陌生,不过,一听到他的解释便点了点头,随即疑惑的看了一眼大小姐。
伍戒平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当下微微一笑,问道:“老爷子以前是不是常说右下腹不舒服,有一种隐痛?”
祁瑞锋大惊,点了点头。
祈灵儿和祁小悦也同样惊奇,不约而同地疾急问道:“你怎么知道?”
旁边看热闹的人感受到了个中微妙的变化,也都停下了窃语,纷纷把目光聚焦在了伍戒平身上。
其实,伍戒平刚才问的那一句只是出于习惯,作为一个资深外科医生,询问病史的时候,总是不忘了采集病患的既往史,没想到竟然被他问对了地方。
这下他可豁然明白了,祁老爷子很可能就是一个慢性阑尾炎患者,上了年纪,这一次又多饮了几杯,免疫力下降,这才造成了慢性阑尾炎急性发作,由于炎症控制的不好,并发了阑尾穿孔,进而形成外科腹膜炎。
“刚才李老爷子说得很好,君之疾不治将益深,祁老爷原先就有慢性肠痈,如今正是累积迸发,故而医治起来十分困难。”伍戒平说完,朝着李青牛笑了一下。
“您怎么看?”祁瑞锋最终还是倚重李青牛。
李青牛迟疑了一下,很严肃地说道:“这小子说的有道理,如果我是你,干脆就让他试一试。”
毕竟祁老爷子不是一般人物,多活两天和立刻就死是两码事,李青牛也不好大包大揽,故而十分婉转地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好吧!”
祁瑞锋最终一咬牙做出了决定,盯着伍戒平问道:“说说你竟需要什么,以及怎么医治我父亲?”
“开刀!”伍戒平淡淡的说道。
见到人们都没有缓过味儿,他又补充着说道:“我虽然有一些手术器械,但不够完善,希望你能够把我需要的都采集到。至于救治老爷子的办法只有一个,把他的肚子打开,然后切掉坏死的地方,再把留在肚子里的那些浓汁弄净,如此他才有可能活过来,否则感染扩散,必死无疑。”
武戒平故意隐去了“阑尾”这个解剖名词,就是怕被追问,因为解释起来,这些人毫无概念,一定会很麻烦。
就算是这样,大家消化他的话也足足用了好一会儿。
“笑话,从古到今除了神医华佗之外,谁还敢切开活人肚子看病,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廖青瞑愤愤的说道。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不妨说来让大家听听?”伍戒平恨他心胸狭窄,便淡淡地揶揄了一句。
廖青瞑瞬间没了声息,伍戒平当然也没有再注意他,见到别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便露出灿烂的笑容,掷地有声的说道:“不如这样,咱们可以立个契约,如果老爷子在我的手中死掉,那你们什么也不用说,拿把刀把我宰了,假如连这样都不行的话,那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不仅祁瑞锋哑口无言,就连其他人也不再说三道四了。
大家的心眼都很全活,没有谁不晓得一纸契约背后的含义,那可是比真金白银还要宝贵的性命。
本来只是给人瞧病,治得好了有赏金,治得不好顶多拍拍屁股走人,哪有像伍戒平这样的竟然还把自己的命给栓上了。
所以,大家都觉得伍戒平敢做这种决定,不是得了失心疯,就是成竹在胸,无论是哪种,都没有必要再挖苦他,抑或是难为他了。
另外,在场的都是医道中人,平日里只是通过古籍中的记载知道有开腹治病这码事,却从来也没有亲眼目睹过,如今能够有幸见识一下,无论伍戒平成功与否,大家也觉得没有白来一次。
事实上,大家此时倒有些不愿意得罪了伍戒平,一个是不知道这小子有多少斤两,另一个也怕他半路撤片儿,让大家白白期盼了一回。
然而其中有一个人却是心中极为不安,她便是大小姐甘怡。
眼见着祁瑞锋派人去取笔墨,她的一颗心跳得更加慌乱,一双秋水眸子也盯着伍戒平不放。
发现他还不知死活的正和李青牛窃窃私语,她忽然感觉很生气,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黛眉含煞,怒道:“你难道真的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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