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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公主芳名远播,胭脂侠更是名震天下,你空口白牙拿这俩人说辞,本身就已经罪大恶极,如果不予以惩戒,传将出去人人效仿,那还得了?表兄自管凭着本意做事,在下不再干涉了。屋wu檐yan下xia文学网”
红脸膛年轻人说到做到,竟然背着手回到了瓜子脸少女身边,似笑非笑,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
落马男子见到无人阻拦了,立刻神气活现,拉满弓弦,摆了一个犀牛望月的姿势,箭头瞄准伍戒平的咽喉,恶狠狠的说道:“讨饭花子,小爷一箭把你射个对穿!看你日后还如何顺嘴胡诌?”
一句话竟然让红脸膛年轻人抽身撤走,这属实出乎了伍戒平的意料,现在看到树底下那张猥琐的脸上,一双眼睛虎视眈眈,充满了杀机,他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同时心中打定主意,如果自己被射中,立马从树上蹦下来,就算是靠着身体的重量也要把伤害自己的家伙砸死。
“尼玛,有胆你就射吧!老子前脚刚走,只怕你后脚就得撵到黄泉路上!”他也犯了横,故意在树杈上站直了身子,一手扶着树干,张开双臂劈开腿,成了一个大字形,眼光凶狠,回望着猥琐男子。
“吱呀!”
紧张的氛围正笼罩着门楼的时候,大院的门忽然开了,紧接着一个中年文士当先走了出来,见到这种情形,立刻断喝道:“甘荀,赶紧放下弓箭!”
听到熟悉的声音,猥琐男子不禁吓了一跳,结果手一哆嗦,弓弦响声中,那支箭立刻飞了出去。
伍戒平眼睛一直瞄着箭头,听到了弓弦响,出于本能地缩颈藏头,只听脑袋旁边“嗖”的一声,脸颊顿时火辣辣生疼。
“尼玛,老子跟你拼了!”
伍戒平不知道自己伤得如何,大怒之下,头脑一热,按着原先的想法便从树上扑下来,一下子压在了猥琐男子的身上。
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眼见着两人像叠罗汉似的跌倒在地,下面的那人还“吭哧”了一声,大家不禁都是目瞪口呆。
还是红脸膛年轻人反应较快,欺身上前,抓住伍戒平背上的衣衫,打算把人给拎起来,不料,伍戒平怒火中烧,早就失去了理智,竟然反手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红红的脸膛上顿时挨了一个耳光。
红脸膛年轻人错愕一下,立即大怒,顺势又薅住了伍戒平胸前衣襟,饭钵大的拳头攥得骨节发青,朝着他的脸便轰下。
如果这一拳真打个正着,保管会让伍戒平满脸开花,鼻骨尽碎,好在这时从旁边飘过来一条绣着梅花的面巾,轻轻一卷一带,便化解了红脸膛年轻人的拳头。
“别再胡闹,难道还没把人欺负够吗?”
一句清清冷冷的斥责,听在红脸膛年轻人的耳朵里,无异于响起一个炸雷,他悻悻的松开伍戒平,神色甚是羞愧。
伍戒平站起身子,扑打扑打衣衫,诧异的看了看。
在中年文士身边,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她轻轻收回面巾,攥在手里,眼角眉梢挂着的全是寒意,连看都没看武戒平一眼,轻垂螓首,朝着躺在地上的年轻人道:“哥哥,赶紧站起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小妹,他刚才差点压死我!”
中年文士口中叫做甘荀的年轻人,呲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歪着屁股弓着腰,猩红色的袍子上沾满了灰尘,狼狈不堪,早没了半分猥琐的神情,倒显得一脸的委屈,规规矩矩走到中年文士的另一侧。
女子叹了口气,一双秋水瞳子瞧着红脸膛年轻人,说道:“我看哥哥多半没有大碍,若是不放心,劳烦江表兄带着哥哥找今日坐堂的柳老医师瞧看,此刻他还没走,就在府内后院歇息。”
两个年轻男子虽然一个是哥哥,另一位是表兄,但听到她的安排,都显得很顺从,尤其是那位江表兄,不仅连连点头应允,而且还出现了异样,原先的红脸膛仿佛又被亮漆染了一般,透着光鲜,只不过连那个巴掌印也彰显得更加清晰了。
她瞥了一眼两个少女,蹙起了眉头,淡淡的说道:“两位祁家妹子,令尊病痛反复,我和父亲正要复诊,你们是不是一起回去啊?”
瓜子面少女收敛了笑容,点了点头,而那个圆脸少女则是嘟着嘴说道:“甘怡姐姐,你不是说我爹的病没事了吗?”
那女子面色一寒,说道:“普通风寒没个三两日也好不了,况且令尊的病证极为罕见,出现反复也在情理之中,你们若不想回,咱们便先走了。”
“两位侄女,别再罗嗦,贵府管家刚来通知过了,令尊病情似乎有些加重,咱们快过去瞧瞧。”
中年文士说完,朝着甘怡使了个眼色,不等两位少女回答,各自从仆人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四叔,你把那个乞丐带到院中,看他伤了哪没有,顺便找点吃的,可不能让人说咱们甘家横行霸道。”甘怡临走之前,嘱咐了一句。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应道:“放心吧小姐,我会安排的。”
两位少女见到人家父女已经催动坐骑走了,便都恋恋不舍的上了小红马,也跟着疾驰而去。
尼玛,好大的架子,连正眼都没瞧过老子一下。
武戒平望着甘怡远去的背影,心里感觉有点不是滋味,不过,他还是挺感谢这位高傲的小妞,毕竟是她在拳头底下救了自己,而且还安排了善后事情,就算有点看不起人的姿态,那也有情可原了。
管家甘老四牵了牵武戒平的衣襟,邹着眉瞄了一眼他的脸颊,问道:“小子,你感觉如何,需不需要找人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擦伤了点皮嘛,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外伤。”甘荀在旁边狠狠地瞪了一眼甘老四。
姓江的年轻人唯恐甘荀再生是非,赶紧劝道:“算了表兄,我还是带着你找柳老医师瞧瞧去,以免哪真受了伤,延误了治疗。”
甘荀闷哼一声,朝着甘老四吩咐道:“赶紧把这个叫花子轰走,别让我再看到他,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说完,他“哎呦”一声捂着半边屁股,愁眉苦脸地在姓江年轻人搀扶之下,带着那些家奴,走进了大院。
“这位大少爷和我势不两立,如果你夹在中间难免受到牵连,我还是走吧,就别给你添麻烦了。”
武戒平说的是实话,他这人要刚则刚,要柔则柔,但不喜欢强人所难,尤其对待善良的人,更是唯恐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甘老四面相憨厚,丝毫没有架子,他眼瞧着甘荀等人都走了,便眼珠转了转,微笑着说道:“不碍事,这个院子表面上老主人掌持,实际上还是大小姐说了算,少爷虽然有点嚣张跋扈,但对他的这个妹妹,却丝毫不敢得罪,刚才大小姐已经留下了话,如果我不执行,大小姐回来一定会很不高兴,我看你还是不要心怀顾忌,先进到里面,然后,听我给你安排也就是了。”
武戒平心想原来这位甘姑娘竟然是《红楼梦》中王熙凤的角色,不禁心下好奇,忙点了点头,不再推辞了。
庭院森森,很是广阔。
过了前面给人瞧病的三处诊堂,又绕过一座巨大的药阁,沿着碎石铺就的甬路,武戒平跟着管家来到了府中一处偏僻的别院。
“这里是府中打杂人员居住的地方,我给你暂时寻一间空房,然后给你弄点吃的,等大小姐回来,你再听她的安排吧!”
甘老四说到做到,先是在一溜平房边上给武戒平找了一个不太大的房间,跟着又不知从哪弄来一碗粥和两个馍馍,还有一些咸菜。
武戒平好几天没吃到一顿饱饭,见到这些东西,不禁狼吞虎咽。
他抹了抹嘴巴,只是吃了个半饱,不过,却感觉自己有生以来头一次吃的这么香甜,当下笑道:“我已经饿了多日,很没个吃相,四叔莫笑话。”
甘老四摇了摇头,叹道:“我这辈子都在侍候人,见过的各色人等不胜枚举,虽然咱们从未谋面,但我觉得你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不过,我敢肯定,你一定不是个普通的乞丐。”
武戒平心想,别看眼前这位管家长得憨厚老实,事实上满脑子智慧,可见人精都是很会伪装的。
走在府里这一道上,武戒平已经了解到,刚才出现在门口的那位中年文士名叫甘思哲,他是伯宗医馆的第三代传人。
那位红脸膛的年轻人名叫江凌霸,本是原先南唐御史中丞江文蔚的公子,只因几个月前江文蔚弹劾冯延巳、宋齐丘擅权专政,陈觉假传圣旨引起了福州战乱,结果引起南唐中主猜忌,震怒之余把江文蔚被贬到江州当了个士曹参军,江凌霸为父亲鸣不平却无处申诉,为了散心便来到庐州姨丈甘思哲府上。
“瞧着你家主人急匆匆的样子,那位姓祁的病人一定很有分量,不知是什么来头?”武戒平问道。
甘老四看了看他,好一会儿才叹道:“看来你不是本地人,竟然连富甲江南的祁老爷子都不知道。”
武戒平毫不在意,点了点头,笑道:“我刚从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来了没几天,有些情况确实不太清楚。”
甘老四当然不知道他实际上暗指自己是穿越过来了,还以为在客气,便还以一笑,随后说了几句。
这位得病的老爷子名叫祁东棠,在南唐境内首屈一指的身家,育有一男两女,儿子名叫祁瑞锋,颇有乃父风范,精打细算,祁家的生意多由他打理,至于那两个女儿,武戒平都已经见过,圆脸蛋的少女名叫祈灵儿,性格比较刁钻;瓜子脸的叫做祁小悦,人如其名是个乐天派。
“祁东棠得了什么病,让你家主人和大小姐如此着急?”武戒平见到甘老四迟疑了一下,便又道:“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而已。”
甘老四叹道:“我并不是不愿意说,而是说不明白,不过,传言祁老爷子前晚饮酒之后逐渐发病,腹中剧痛难忍,不可触碰,浑身大汗淋漓,高热不退,水米不能进食,这让很多有名望的医师都束手无策,最终还是我家主人和大小姐靠着针灸之术,控制住了他的痛楚,哪曾想今日午后又开始发作,便差了管家前来告知。”
“原来是这样……”
武戒平低头沉思一下,忽然淡淡的接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祁老爷子的病或许是个急腹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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