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怎么又是无底洞,我额上又聚满了汗,又说得出渴难耐,脚边却有压力,不会李祐他就这样睡了吧,我抖抖脚,让他起来,周围黑乎乎的一片。(
公主翻身:妖孽排排站)
“干嘛。”从他的声音听得出他真的很累。
“我渴了,倒点水来。”我使唤他。
“好,马上来。”只听见茶壶与杯子的碰击声,只是李祐他怎么做到的,都不点灯。
“来啰。”
“点盏灯,快点,那么黑,你不会要烫死我吧。”我向他埋怨。
他那边沉默了很久,一只杯子落地的声音十分刺耳。
“怎么那么不小心,杯子都打翻了。”我埋怨他太不小心。
“唐……唐鸢,你看得见我吗?”语气中带着些惊恐。
“快点灯,你不点灯我怎么看得见。
www.tyjiao.com”我的手胡乱的在空中抓着,想抓到他。
“可是,这里有五六盏灯都亮着的,等等这是几?”
“你开玩笑吧,少骗人,快点灯。”我的语气渐渐加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说过,就算所有的人骗你,我是不会骗你的。”
“什么?可是为什么我看不见。”我赶紧摸了摸眼睛惊慌失措起来,手还是不停地抓着,努力的睁大眼睛。还是什么也看不到,难道我瞎了?
我不敢相信,马上爬起向四周摸索穿好鞋后,李祐似乎来扶我,我推开他,可谁知刚走几步就变得踉踉跄跄,都是碰壁或撞椅子。
我的心一下跌到谷底,没想到我唐鸢的命也太苦了,连失明我都能挨上了。
我像走到了绝境,我失明了,我看不见了,这算什么老天的惩罚还是什么。
“鸢儿,你小心点。(
俗人回档凤皇)”李祐将我地上扶起。
“你别管我,别管我。”泪水早在脸上留下痕迹,我失控了,像发疯一样。趴在地上,双手握拳敲打着地,哭得很伤心,从小到大,我还从来没有哭得那么伤心过。这个打击,在我整个人生中难以忘却。
他不顾我的哭闹,把我抱起,我趴在他肩上,又哭了很久。
“放心,就算你看不见了,我也会当你的眼睛,相信我。”李祐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荡。我凭着感觉,对着他,虽然看不见,但他厚重的鼻息喷在我脸上。我止住了哭泣:“真的。”
“我骗过你吗?”
我马上抱住他,很感动,直的很感动。“谢谢你,李祐。”
他小心的将我放下。“我去找大夫,你别乱动。”我很安静的躺着,等着他。(
凤动九天:废材杀手妃)
“大夫请进。”李祐很快就把他寻进。
“我看看。”他用那双粗糙的手在我眼睛周围勘察。“又将我翻身,看看脑后的那处创口。
“哎!他叹了一个气,有种不祥的预感。“李公子,我们去外面说吧。”
“大夫,有话就在这说吧,没事的。”我故作镇定,表面上很淡定,其实心里还是十分忐忑的。
“好吧,唐姑娘。”听他的语气,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头部重创,导致了失明,可能只是阶段性的,过些日子就会好,但也有可能,有可能……”
他欲言又止。
“会永远失明。”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心里早有了底,要么是暂时性,要么是永久性。屋内一片安静,没有一人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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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那双看不见的眼,裹着被子,不想面对。我想逃避这一切。死,或许能解脱吧。
“鸢儿,没事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全天下大夫多得是,千万要有信心。”李祐还待我旁边。
头依旧很胀,总有想吐的感觉,我使劲压下,煎熬着。不觉中,那病魔好像可怜我,让我消停了会儿。
我现在这样,看不见,想着过往的一切事,真是好回味,来到唐朝之后,有幸酸也有快乐,耳畔又响起了聂云飞在竹林时吹得那支曲,现在听来,这感觉很像是现在的我,慢慢平静下来,那箫声很近。我猛得爬起,箫声骤止,手被人紧紧地拽着。应该是李祐,他也挺辛苦的,从那一天我倒下,一直陪在我身边。
“你醒了?唐姑娘。”
“是王婶吗?”我试探的问。
“是。”她的脚步渐渐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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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待你真不错,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现在终于支持不住了。”
“我又昏迷了三天。”我捂着头。
“是啊,来,吃点东西吧,你也几天没进食了,饿坏了吧。”她试图将李祐的手拉开,但他握得很紧。
“这可怎么办。”王婶可有些犯难。
“大不了不吃了,反正我也不饿。”的确躺了那么几天,连饿是什么感觉都忘了。
“王婶你刚刚有没有听到箫声,是谁在外面吹啊。”
“没,没有谁啊,你是不是听了。”
“哦,可能吧。“我仍然有些疑惑。
“那我先进去了,你小心着点。”
我又小心躺下,那箫声真的不存在吗?还是我多想了。聂云飞此刻心里还想着你。我忘不了,忘不了。现在你在哪?在哪?我从心底呼唤着他,如果他能在这时在我身边该有多好。都怪我,怪我当时那么冷漠的面对他,用李承乾来刺激他,我这回真的错了,错了,无数的对不起,在我心中默念,聂云飞的身影一直在脑海中呈现。可是李祐他侍我如此,真的很谢谢他,只不过我是把他当作朋友而已,聂云飞已经占据了我心中的很多位置。还是死了吧,一了百了,将这些烦恼带到地下也好,至少不要再面对他了。死,似乎是最好的选择。我走后,时间就是良药,都忘了我吧,这个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李祐在我床沿边伏了许久,脚边也有了些动静,只觉着重力渐渐减小,看样子已经醒了,他也够累的睡了那么久,只是我十分佩服他,他的手一直紧紧的握着,没有松过,王婶就算用再大的力气也掰不开。
“怎么,醒了?不再多睡会儿。”
“嗯,怎么,你好像醒了很久了,我打扰你了吗?”
“还行吧,你也忙了那么多天了,去吃点东西吧,顺便为我带些。”我想支走他。
“好,我一会就回来。“
“嗯。”
我待他走后,摸索着下了地,一下子就撞到了桌角,很疼。
今天我就要真正离开这个世界了,在榻上想过多次,最后决定以割腕的方式结束生命。
我摸着桌子上的一切,是王婶的绣篮,我抓住它,手向里面试探了几下,一个有把头部尖尖的东西。是剪刀。
真好,原来早就为我准备了,上天你对我真不错。马上就可以脱离人世了,虽然有不舍,但是长痛不如短痛,走吧,苏雨桐,走吧,唐鸢。
将剪刀架起,握住其中一个把手,靠着感觉,将剪刀头顶着手腕处,锋利的剪刀将我手腕处的外皮划破了,一阵刺痛感。
缓缓顺着方向划去,只觉得手腕处的疼痛渐渐转小,变得毫无知觉,鲜血的温度在手腕处隐隐感受到,我的手垂下,剪刀也随之而落,垂着的左手。分明有血水落下的感觉,我虽看不见,但似乎能想象得出,鲜血从血管割裂处涌出,淌着落下,这左手不一会儿就是湿乎乎的感觉。
“那么快。“我向前又走了几步,挺着不让自己倒下,脸上带着微笑。即使不愿离去,内心有多么怨愤,也要笑着离开,静静地离开。我倒又觉得自己十分可怕,能下一个如此大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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