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这里来吧。(
大主宰)”独孤羽示意道。
毅帝坐到她身边去。不知为什么,毅帝恍惚之间,觉得独孤羽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的独孤羽了。俩个人的态度如今已倒了个儿。
之前的独孤羽见了他羞涩。而今的独孤羽处事有主见,落落大方,虽然多了一份稳健,却少了一份纯真。
说实在的,毅帝还是更喜欢之前的独孤羽。
“皇上,你看看咱们的孩子。”独孤羽又凑近毅帝的耳边低语。
毅帝看见独孤羽眼里盛满了对儿子的怜爱。一种母爱的光辉笼罩在她的身上。
毅帝顿时忘记了独孤羽已经失去了的纯真的不足,动容地望着他的皇后。
“他睡得好沉啊。这就好。对了,你又有了?什么时候知道的呀?怎么不早点告诉朕?”
“不要多说话。咱们就坐着默默地看着孩子,好吗?这儿有被褥,咱俩盖一床。”说完独孤羽就起身把被褥放在床上铺展开来。
“昨晚母后也在这儿坐了一晚上的。”独孤羽又说道。
俩人并排坐在一起,被褥盖在肚子以下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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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衣服穿得少,要多穿一件才行。”毅帝说完刚要起身去拿一件衣服披在皇后身上,却见皇后已自己起身了,并说:“你坐着别动,臣妾知道从哪里拿衣物。”
毅帝觉得独孤羽就是独孤羽,在俩人的世界里,她独立的时候更多,她不像尉迟燕那样喜欢享受被他照顾的感觉。
或许是她早已习惯了什么事都由自己来打理,换成别人替她料理一切,只怕她不放心呢。
毅帝摇了摇头,心中有些许感慨却一句话也不说出来。
这时,外间传来了声响,虽然声音实在小,但是这在万籁俱静的子夜时分,内室中的帝后俩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是绿茵回来了。”独孤羽披上外衣,一边披一边告诉毅帝。
果然,室门轻叩之后轻移莲步入内的人确确实实是绿茵。
作为独孤皇后的从娘家陪嫁过来的贴身丫头,绿茵是很称职的。她比其他的随侍宫女更有头脑,分析问题准确,独孤羽早已把她当成自己的智囊,她在皇后心中的地位不可与他人相提并论。
一般情况下她是不必事无巨细操心皇后的一切事务的,但在她认为特殊的必要的时刻,她就会主动打破常规,把自己放在皇后身边,与皇后共渡难关的。(
苏麻喇姑全本)这不,这天晚上,她就与冬清等人换了位置,主动来侍候独孤皇后了。
“皇上,娘娘,奴婢来照看小奇奇吧。”绿茵请求道。
“可是朕与娘娘如果不亲自呆在皇儿身边,实在是不放心啊!”毅帝回答。
“放心吧!奇奇已吃了药了,睡眠看起来也很正常,不会有什么事的。这事奴婢敢打包票,奴婢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绿茵语气极为肯定。
帝后俩人听了绿茵的打包票之语,内心宽慰了不少。但是身为孩子亲生父母的俩人,终究还是无法真正放下对孩子的担忧与牵念。于是俩人坚持在孩子身边守望。
俩人看护了孩子一整夜。
中途孩子醒过来一次,三个人难免又是一番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才又把孩子哄睡了。
“看护病中的孩子可真不容易啊。小奇奇从出生起就多病多灾的,难为你了!”毅帝感激地对独孤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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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独孤羽实在疲倦,便倚靠在床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囫囵觉。
等到独孤羽睁开腥松的双眼,已经不见了毅帝的踪影了。
“皇上呢?”独孤羽问。
“走了。”绿茵回答。
“什么时候走的?”独孤羽又问。好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天未透亮,他就说有事就走了。”绿茵回答。
“准备上朝吗?好像不用的。”独孤羽自言自语。
“冬清说见他往弯月宫的方向去了。静悄悄地一个人去的。”绿茵补充道。
“皇上真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一冲动,爱去哪就去哪了!”冬清忍不住插了两句。
独孤羽凛然道:“冬清,你这话记得不可当着外人的面说!”
冬清脸红了,慌忙称诺。
弯月宫。扶桑室。
珍妃一夜难眠,辗转反侧。
天蒙蒙亮了,珍妃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忽然发现床头站了一个不速之客。(
异界之召唤游戏)这不速之客身形高大。
他来找自己了!她一下子感觉到了那个人的存在!她兴奋极了。
本已濒临绝望心灰意冷的空洞的一颗心顿时有了满满的喜悦。
然而,她高兴得太早了。
他来到她身边所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这个贱人!竟敢欺瞒朕这么久!叫朕如何处置你?你自己倒说说看!”
珍妃仿佛被寒冬冰冷的水往头一浇,浇了一身,水一霎那就冻结成冰。
愿望越是美丽如花,凋谢起来就越显得残酷伤人!
珍妃挣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抬头望向她曾经勇敢跟随的男人……毅帝。
毅帝见她一脸冷冽,目光紧盯着自己,心头不由一颤:自己为了珍妃的事已有一段时日没好好地睡过一觉了。如若不是昨夜母后叫去,并且必须看守小皇子,他早就憋不住心中对珍妃的那股怨气来找珍妃出气了!他要怒斥她,他要处罚她!他要亲眼看着她难过!
“皇上,臣妾明白你的想法。(
终须再见)你想让臣妾走!不是臣妾非要赖着不走,实在是臣妾心有不甘!请容臣妾大胆诉说其中缘由!”珍妃咬牙恨声道,“臣妾自从与皇上双宿双飞之后,并不曾与他人有苟且之事。臣妾是忠于皇上您的,这点臣妾问心无愧!为何皇上要听信他人谗言,如此不公平对待臣妾!”
“你之前与姓巫的的事你瞒得过朕的眼睛吗?”
“那独孤羽呢?她之前不是也与柯青松交往甚密?皇上为什么就不去计较呢?”珍妃心一横,干脆什么都说了。
毅帝被珍妃这一说,不免联想起柯青松前几日所上的奏章。
他沉下脸,生气地对珍妃说:“是不是柯青松是你们家族的死对头,你就打算拖他下水,临死之前还打算拉一个垫背的不成?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你珍妃啊!”
“臣妾死倒不怕!只是臣妾实在是冤啊!老天爷实在是不公平啊!为什么同样的情况,她一国之后稳当,而臣妾却要落得被您抛弃的地步呢?”
毅帝把脸转向别处,故意不再看珍妃一眼。
珍妃忍住就要溢出的泪水,往窗外看去。她看到了,低着头的小漠这时正好在窗边一动不动地站着,好像在发呆。
她发疯似地冲向小漠。屋内的椅子也被她踢翻在地了。被踢翻了的椅子于是横在地上,她差点被绊倒,她踉跄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小漠,你进来!”珍妃大声嚷道。
“你不要发疯!要发疯你自己发疯好了!恕朕不奉陪!”毅帝说完马上拔腿往外走。
“珍妃,皇后又怀孕了!太后,皇上如今都把她当宝贝一样看待,你又何必说皇后的不是呢?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小漠开口了。
小漠竟然敢当面如此直接说她珍妃的不对之处!珍妃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小漠,你不是一向待我甚好的吗?那一日皇上来弯月宫你为何不事先告知本宫呢?”珍妃悲愤之极,心中怨气顿生,于是不免责怪起小漠来。
“就算小漠不对啊。就怪小漠疏忽了!”小漠也不多作辩解。
其实她心里清楚,嘴上却不能说出真相:皇后的意思她一个小小宫女哪敢违逆?那不是胳膊扭不过大腿,明摆着吗?
“如今,事已成定局了,自己的命运恐怕只能任由他人安排了!唉!如果本宫肚中的孩子还在就好了,本宫也不至于落败而且败得这么惨!”
“还好意思本宫这本宫那的!你还有资格自称本宫吗?你的末日就要来临了!”一声讥讽从天而降。来人是谁?如此严厉?
原来是独孤皇后一听冬清说毅帝一大早的就往弯月宫的方向走了,这不,她随后就跟来了。又怕与毅帝撞了个正着,因此,便有意拖延了一阵,估摸毅帝也该离去了掐准了时间这才如天兵降临一下子出现在珍妃寝宫中。
珍妃本就与独孤皇后是死对头的,独孤羽对她态度不好也算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
但是说出这样**裸的嘲弄的话语倒是令珍妃一时难以想像的。
皇后敢于如此公然藐视她,不是正好宣告了独孤羽如今已经完全不把珍妃这位大胆的情敌放在眼里了吗?
这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独孤羽认为自己胜券在握了?珍妃对她来说已经完全失去了与她竞争的战斗力?所以,她敢如此居高临下,高声怒喝珍妃?
这一次的独孤羽与前一次与毅帝一同来探病的独孤羽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判若两人了。
“妹妹现在还是珍妃,自称本宫并没什么不对呀。就是不晓得前儿谁还妹妹长妹妹短地叫得欢呢?不久前不是还求着妹妹我主持歌舞盛会吗?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天上的雷公脸?一会儿白脸一会儿又变成了黑脸?落井下石就是姐姐你的长项吗?不错!珍妃我的末日是就要来临了!可是谁敢保证,我倒下之后是不是姐姐你也跟着倒下呢?据妹妹所知,皇上可是因为尉迟燕的事恨姐姐你恨得牙痒痒呢?就在皇上与妹妹一起去云渺谷的时候,皇上梦里还在叫喊着尉迟燕呢!还在梦中说要替她报仇雪恨呢!姐姐你以为你的处境真的比妹妹好很多吗?你不过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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