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都夜晚的星,亮的跟一块藏蓝色的绒布上洒满了钻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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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呢?”
桌边的人已经听完故事,转过头和身边的人谈论明日的行程和天气,年轻人身边瘦高的同伴不知何时走开了,只有夏瑶握着酥油茶,看着年轻人,等着最后的结局。
“1705年,藏历木鸡年,桑结嘉措买通汗府内侍,向拉藏汗饮食中下毒,被拉藏汗发觉,双方爆发了战争,藏军战败,桑结嘉措被处死。作为**的仓央嘉措自然在劫难逃了。事发后,拉藏汗向康熙帝报告桑结嘉措“谋反”事件,并奏称六世**仓央嘉措不守清规,是假**,请予“废立”。康熙帝准奏,决定将仓央嘉措解送北京予以废黜。(
极品大少在都市)1706年,藏历火狗年,仓央嘉措在押解途中,行至青海湖滨时染病去世,按照传统实行天葬。享年23岁。”年轻人微微一顿,在夏瑶碎成一地的目光中接着往下说,“但也有人说,仓央嘉措挺了过去,于一个风雪夜失踪。后半生周游印度、尼泊尔、康藏、甘、青、蒙古等处,继续宏扬佛法,后来在阿拉善去世,终年64岁。”
说到这里,年轻人玩味的抿了下唇,朝夏瑶笑了一下,接过身后高个的同伴递来的外套,站起来,朝其他人点点头后离开了长桌。
夜晚的风带来阵阵凉意。
夏瑶裹紧衣服,看着年轻人渐渐远离的背影,喝光了杯里的酥油茶,扒拉一下盘子里的牛肉和咖喱,看向黑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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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他是什么人?”
黑眼镜摇摇头,嘴里叼着的烟动了几下,洒下点烟灰。
“打道回府。”
一行五人漫步回小楼,洗了澡,和桑姆大婶道过晚安,夏瑶依然满脑袋仓央嘉措的影子。
黑色的湿发一缕一缕不断在眼前跳动,夏瑶蹲坐在床上,尹癸站在后面,裹着浴巾,拿着一条巨大的毛巾像擦小狗一样擦夏瑶的头发。
“在想什么?”
“我在想有人怎么能把人生过得跟小说一样,命运这个东西真神奇啊,不是吗?”
夏瑶把毛巾接过来,转身坐在床沿上,尹癸盘腿坐下,把滴着水的脑袋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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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么一路开到拉萨去?别的什么也不用做吗?”
尹癸摇了摇头,一声不吭。夏瑶叹了口气,把毛巾扔到一边,拿着木梳梳理尹癸那头又长又直的黑发,直到黑眼镜带着楚麟推门进来。
“今晚你们三个一起睡,把夏瑶夹在中间,川字形睡法知道吧……”黑眼镜抢在夏瑶张嘴之前竖起一根手指横在两人之间,侧头挑眉,无奈的稍稍弯起嘴角,“十万个为什么的模式差不多应该关上了。”
夏瑶眯着眼睛扭过头,把梳子撇在一旁,掀开毯子坐到大床的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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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不要起夜。好好休息。”
黑眼镜说完,朝屋内三人随便挥了挥手,关门离开。楚麟反手又锁了一道门,脱了鞋,把长刀塞进床底。
“往那边点,这边是我的刀。”
楚麟动作一顿,往旁边挪了半米,把刀放下,站起来,把背包扔在地毯上,发梢还有点湿,为了避免尴尬已经换好了睡觉时常穿的背心和裤子。
三个头发都没干又找不到吹风机的人面面相觑,最后摸出来一副扑克牌,开始斗地主。
一个小时后,楚麟关了灯,夏瑶躺在巨大的床上陷在四五层柔软的棉被和毯子中,鼻尖是好闻的藏香,被左右两个善于挥刀的杀神夹着,无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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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瑶闭上眼,几乎是瞬间,就看到了那片青色的湖。
天上的云又低又浓,和广阔的湖面平行,夏瑶被面前的景色震惊了一会儿,才发现这视角有点不对——我平时有这么高?
正奇怪着,夏瑶突然被拎了起来,眼前的景色转换,张启山的脸出现在很近的地方,一条红色的信子在眼睛前甩了甩。
这玩意儿是啥?
“这条蛇真的能把一切都记录下来?”
张启山把手腕转了个方向,夏瑶又是一阵眼花缭乱,最后停在半空中,朝着骑着马和张启山并行的那人面前,那条红色的东西依然如影随形。
“轻点捏,这种蛇在这里可不是常有的,还是我带着好了。”
那人伸过手来,夏瑶眼前一黑,接着视角再次转换,先是在下方仰视着陌生人的侧脸,然后被珍重的举起,今天的阳光很好,陌生人的瞳孔很清澈,夏瑶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此刻,陌生人的眼睛里倒影出的自己的模样。
居然是一条黑蛇。
居然是蛇啊!夏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吐着信子,从心底传上来一阵持续了五六的恶寒,陌生人显然对蛇很有一套,黑蛇一动不动的任由陌生人抚摸自己的头顶,过了一会便被塞进草笼里,这才慢悠悠地盘成一团,随着马匹的晃荡,吐着信子,透过草笼的缝隙向外看。
咬牙硬挺了一会儿,心里排斥的感觉稍退,一阵困意袭来,夏瑶忍不住耷拉下眼皮,靠在黑色的鳞片上,迷迷糊糊地坚持着。
这一队大概有三百人,全都骑着马拉着物资沿着青海湖走。
“班禅那边,准备好了么?”
“已经控制住了,我们的人是在进行的过程中强硬的插进去的,大帅要做好应付喇嘛们无边的怒气的准备。”
“呵,”张启山轻轻笑了一下,低头看着装蛇的草笼,“我又不求来世,只管带够枪就好了。”
带够枪……这是要把班禅怎么样啊?
夏瑶愣愣的看着湖水,听着上面两人的谈话,很是着急,不过又一想,这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张启山想干什么早就干什么,紧张有用吗?
反正我现在,只是一条蛇。
想通了之后,夏瑶舒舒服服的服从蛇的本性,在草笼里打滚,吃了睡睡了吃,跟着大队人马奔波了几天后,来到了熟悉的地方。
这几日来,张启山天天拿切好的腊肉来喂蛇,边喂还边絮絮叨叨说着许多,已经混的非常熟了。夏瑶挂在张启山的手腕上,蛇身七寸附近的地方被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
黑蛇弓起脖颈,仰头吐着信子望向前方成片寺院。
大队人马全副武装的集结,张启山骑在马背上,悠闲地扯着缰绳,马蹄散漫的跨进寺院大门。
夏瑶叹了一声,在夜晚的梦境里,再一次进入强巴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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