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型较大的飞鹰在空中翱翔着,估计是飞的有点兴奋,时不时的还叫唤俩声,然后振翅飞得更高。
斯尼尔站在莱德身后,眼神复杂,他把莱德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说道:“不要站那么远,会掉下去的。”
莱德冷冷的看着他,没有拒绝他的拉扯,而是顺着他的力道站到他的身边。空气中漂浮的沉默让他,微微的不自然。毕竟以前和斯尼尔在一起时,他都会使劲的缠着他,根本不给他沉默的时间。
“还有多久。”过了半天也没听见后面的人回答他的问题,他瞥着眉手肘出劲的在他的腰腹上拐了一下。
被疼痛弄回过神来的斯尼尔勉强的笑了笑,打起精神说道:“不意思我在想些事情,你问什么?”
莱德抿着唇半是讥讽的说道:“问你还有多久。”
他也不在意莱德讥讽,认真的回答他的话:“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吧!”他的头往下探了探,不确定的说道。
“恩。”莱德冷漠的回了他一句,便不再理会他。他是爱他,但是还有爱到放弃自己本身所坚持的底线。斯尼尔满身的秘密,和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都有可能打破他的底线,既然都知道结果是无果的,又何必花那么多的心思。他自嘲的一笑,怕底线被打破远离斯尼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恐怕就是他自己清楚地知道,如神子一样的他斯尼尔怎么会喜欢上他一一一一一个黑暗法师,说去除怕都是没人信。
他身后的斯尼尔用留恋隽目的目光看着他,嘴微微的张开着,显然是想说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就这样,一路伴着那种就悲伤又冷漠的气氛来到目的地。飞鹰一声长鸣,宽阔的翅膀扇动了几下,在空中盘旋了一会才稳稳地落地。‘唰’的一下收回它布满光滑羽翎的翅膀,俩只坚硬的铁爪牢牢的抓着地面,纹丝不动。
莱德从飞鹰的背上一个健步跳了下来,很难想象一个看似比一般法师还有羸弱的黑暗法师居然拥有这么矫健的动作:“你要带我来的是这。”地方很眼熟,眼熟到他自己不愿意回想。
“恩,我知道你还记得。”斯尼尔拍拍飞鹰的身体,吹了个口哨。飞鹰的颈脖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伸出翅膀,轻盈的又飞向空中,留恋的来回飞了几次,终于走了。
“我是记得,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莱德很冷静,冷静的有些不正常。
斯尼尔瞭望过去,这是一片很破旧的屋落群,一阵风吹来甚至能听见木门‘咯吱咯吱’摇晃的声音。屋落群前面的空地上有一大块的灼烧痕迹,看土壤的样子有些个年头了,但是那些燃烧的痕迹还是很清晰,就像是昨天晚上才烧过的一样,隐隐的还能闻到焦臭味。
“我是小哥哥。”斯尼尔说出话的声音很平静,有点像宣布死亡前的绝望又带着期待。
莱德看了看那片屋落群最残缺不堪的房子,颤抖的声音凄厉刺耳:“小哥哥,我、从、来、都、不、认、识、一、个、叫、小、哥、哥、的、人。”
斯尼尔一把抱住他,不住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莱德运用魔法狠狠的将他弹了开来,似哭非哭的说到:“你接近我就是为了看看,我有没有恨你,然后要去报复你,是不是。”最后一个‘是不是‘带着他所有的哀伤。
被弹开的斯尼尔不死心的有凑了上去,强制性的拉住他的手,把他往屋子里面拖,边走边说道:“不是,这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
“……………。”好狗血的对白,这绝对不是他说的。“你说我听着。”他摸了摸胸口那里有一枚珠子,是今天早上有人送给他的。说是对他很有用处,让他绝对收下。但是他摆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态就收下了,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他跟着斯尼尔走进屋子里去,不断运转的大脑清晰的分析出一路上的不对劲。看来是出了学院才有问题的。不,不对劲,他和斯尼尔一起出来的时候他的思想还是很清晰地,没有什么违和的地方,那是什么时候了。
“莱德对不起,对不起。”斯尼尔一个劲的在哪道歉就是不说原因。
后面的莱德脸黑的如锅底一样,妈蛋的,你不要老是道歉呀!快说原因呀!!!他强制压下自己快爆表的怒火,现在他知道为什么那个神秘人会说这个珠子有用了。以他现在的这个脾气,斯尼尔一个劲的道歉他早就火了,说不定还爆打了一顿他,然后俩人老死不相往来,成为一生的仇敌。
那个神秘人是料准了这里提前要发生的事才会送珠子来,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帮他,是敌是友,孰非孰知。
斯尼尔又一把拉住莱德怀抱起来,连续说着‘对不起’……………………
莱德冷冷一笑,平时冷着的精致眉目舒展开来,带着一股冰冷的妖艳:“你不说原因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形状姣好的手,一巴掌扇过去。他扒了他的上衣就是寻找起来,在这,脖子上圣洁的项链被他一把扯了下来。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反而带着暖暖的暖流温暖着他拿着项链的手臂:“真是傻子,不怕我把它偷走呀。”他又笑了起来,不是危险冰冷的气息,而是带着春暖花开、拂人一笑的温暖。
光明神的悲悯,传说是光明神在成为神的那一刻流下的泪,所炼制而成的。它带着光明神强大的自愈能力和防御能力,除了和光明神武力相当(超越)的人(神)才能打破防御、破坏项链。项链由光明殿保管,是光明殿的镇殿之宝其中之一。曾护着光明殿在无数的战火中继续,生生不息的传承下来。
他把项链放在斯尼尔的额头上,他曾听斯尼尔说过,光明神的悲悯是有自己的意识的。经过无数年的沉淀拿到意识已经出现成熟,只不过平时它都在沉睡中,只有主人受到生命危险时,才会苏醒。
“我不知道你现在是睡了还是醒着,该快把他变回正常吧,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这是他第一次求人,有点不习惯。
莱德目不转睛的盯着放在他额头上的项链,希望项链能听到他的话,把他的二货还回来。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了,项链还是老样子。期待满满的心,慢慢的变成了流水,一点一点的远去。
就在这时,一道细微的声音响了起来:“血,我的血。”
莱德看向怀里的人,惊喜起来。声音是斯尼尔的,血,什么血,他的还是我的。他盯着斯尼尔带着剥茧的手指和自己白嫩嫩的手掌,叹了一口气。
这个项链是斯尼尔的,理应用他的血。决定好了,他从从戒指里找出一把匕首,比划着要从哪里放血。他挥舞了几下选择了比较顺手的食指,小心翼翼的划了一道口子。明艳的红色液体滴在了白色的坠身上。
乳白色的光晕包裹着斯尼尔,光晕越来越浓郁几乎看不见他的样子了。
‘咔擦、咔擦’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尽在耳边,可仔细一听却又什么也听不见。在王宫最高的阁楼上落衣沏着一壶灵茶,那道破碎的声音她可是清楚的听见了。
悬挂的镜子立在她的面前,镜子里的人明显也听见了:“落衣,你能感受到什么。”
落衣拿出一直放在戒子空间里的卦盘,开始推算起来。卦盘显示的接过很是让她吃惊,向自己的丈夫解说她卜出的卦:“先前和你说过这里有两道天道意识体,但是它们又是属于同体的。现在一道天道意识体已经开始崩溃了,面积很小,但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是谁打破了僵局。”宸封一针见血。
落衣把玩着自己本命法宝一一一一一一一一铜钱,含笑的说道:“这个我也一并推算了,发现和安德亚一样该过命运的,本来也是和他一样死不瞑目。”
宸封点着头,疑惑的问道:“大道门算的是天道的吩咐,那现在是叫你去帮助他们?”
落衣紧皱着眉,又拿起铜钱推算起来,发现几次都没有结果,无奈的说道:“显然天道是叫我现在安分的蹲着,不要添麻烦。”她说的有点赌气,和一丢丢的撒娇。
“怎么会添麻烦了,你可是九州艳冠群芳的落衣仙子,哪个大能不卖你三分薄面。”宸封温柔的安抚着自家的小妻子。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打情骂俏的场景转换线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希尔卡萨看着桌子上发亮的珠子,满意的点着头。看来莱德使用上了他给的东西了,这样斯尼尔应该就不会气走他,导致后面俩人战火升级,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
既然他们不会成为敌人,莱德也就不会心心念的想弄死褚辞。这样、这样他就可以有时间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折磨他。
他忽然想起来,在他死之前跟着褚辞的男人没有哪一个是好下场。安德亚、伯格、他还有好多最后都死了,连没有表白的斯尼尔都逃不过褚辞的残害。
斯尼尔是怎么死的,他记得好像是莱德把褚辞掳走了,准备要杀了他。可是没想到关键时候斯尼尔却出现了偷袭了莱德,就出了褚辞,最后怎么死的他发现却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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