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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第三万字 阳佳依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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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人离开学校,按照国际惯例,每逢分别时男生都要送女朋友回家,但胡并没有给阳佳依萌一个名分,就可以说“有鸿浩送就行了呗。(水浒求生记)”结果还是被花晓雨和鸿浩“软”拉了回来,因为如果劝一个想做某件事情的人,去做这件事情,是不需要“硬”来的。

    正走着一段安静的吉他声传来,花晓雨把目光转向声源处,学校旁边的“随响音像”正放着周杰伦的歌。

    哪里有彩虹告诉我

    能不能把我的愿望还给我

    为什么天这么安静

    所有的云都跑到我这里

    有没有口罩一个给我

    释怀说了太多就成真不了

    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

    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毒药.。

    花晓雨欠一下身,看着他们三个问“好好听的歌,这首歌叫什么来的?”

    “《彩虹》”鸿浩回答。

    “哦对,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没有之一?”

    “没有之一。”

    花晓雨点点头。

    “胡胡。你就不能好好学习嘛!”阳佳依萌说

    胡说“学习有个毛用。”

    阳佳依萌说“然后,我们可以考同一所高中呀!”

    胡说“学习没意思,不学!”

    “你俩!刚才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问什么!”花晓雨冲俩人喊。

    俩人一脸惊愕,胡张口说“你问啥了?”

    “去死!”花晓雨把头扭向旁边的“随响音像”,花晓雨心里暗骂萌萌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坠入情网的人通常能自动生出两种能力,眼睛能打码,耳朵能静音,屏蔽掉除了自己另一半以外的一切人。

    刚好路遇一条小阿拉斯加,阿拉斯加一只耳朵躲进耳洞朝着路人卖萌,花晓雨出于报复用手挑逗起阿拉斯基“萌萌萌萌,站起来,萌萌站起来!”阳佳依萌果断反击“晓雨晓雨,看这里看这里!”

    人狗、3p、无码。

    古人们大概到死也不会想到,现在的人们已经不管狗叫狗了,而是叫——汪星人。

    5。68分钟之后汪星人的男主人把他叫走了,那主人完全没有汪星人的可爱,长相猥琐至极还带着一副眼镜,花晓雨目测男人30出头,看长相就能知道这厮一定三观不正,猥琐男跟汪星人说“马达,走了!”

    夕阳西下,四个人的影子长得快要消失,十五分钟的路让四个人走了半个多小时。

    只有鸿浩慢慢地珍惜,好像舍不得一下子就把路走完;阳佳依萌和胡在一旁闹得火热倒是对时间毫无察觉;花晓雨没有太多的话只是陪着他们缓缓踱步在夕阳里。

    两个男生把花晓雨和阳佳依萌送到楼下准备离开,走之前阳佳依萌对胡说“胡胡,你快点回去吧!免得你妈妈担心。”

    花晓雨笑“萌萌!现在就知道替你未来的婆婆着想啦!?”

    “去死!”

    胡和鸿浩一起向两个女生摆了摆手,花晓雨和阳佳依萌也对他们摆了摆手,说了再见。

    “乐乐哥!?”俩人正要进楼时阳佳依萌突然惊叫。

    “乐乐哥?”花晓雨像信号不好一样重复一遍。

    “乐乐哥!”阳佳依萌像复读机一样又重复一遍,指向隔壁二楼。

    “晓雨萌萌,你们开学啦?”

    一米八二的个子白皮肤褐色的眼瞳,浅蓝色的牛仔裤搭着白色的卫衣,染着金黄色的头发并且做了纹理,像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一个男生伏在另一侧二楼的阳台。花晓雨和阳佳依萌立刻美滋滋地颠儿了过去。

    小一点的孩子总喜欢跟比自己大的孩子在一起玩,乐乐哥在花晓雨、阳佳依萌、侯丞淋他们小时候,就经常带他们一起玩。他现读高二,本市的一所重点高中上学。(穿越之我是狙击手

    “嗯,今天第一天!”阳佳依萌回答。

    花晓雨问“乐乐哥这段时间你去哪啦?我们都好想你的!”

    乐乐哥说“放假了嘛,就和父母一起去了趟云南。”

    “哇,云南!”阳佳依萌瞳孔变大,又萌出梨涡。

    “旅游吗!那都去什么景点了?”花晓雨问。

    “西双版纳、大理古城、还有一些寺庙什么的,那边的少数民族很多,所以宗教信仰挺丰富的。”

    阳佳依萌憧憬状“哇,大理、西双版纳,少数民族.乐乐哥,那边的少数民族吃猪肉么。”

    乐乐哥被阳佳依萌逗乐了“萌萌,不是所有的少数民族都是回族。唉,就是到此一游挺烦人的。晓雨,小胡旁边的那个男生是你新处的对象?”

    花晓雨说“嗯,刚处没几天。”

    乐乐哥说“他要是敢像上回那小子一样,这次一定要告诉哥!”

    花晓雨说“放心啦这次不会的。”

    乐乐哥说“萌萌,晓雨要是不说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阳佳依萌说“恩,不过我还是觉得鸿浩对晓雨挺好的。”

    花晓雨回到家,这是一个不到五十平米的房子,单室双面朝阳,花晓雨的自打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这里。

    花晓雨的母亲林微,问花晓雨“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花晓雨随口编了句谎话“陪萌萌买东西去了。”

    林微也没再问什么,因为是邻居的缘故,花晓雨的母亲与阳佳依萌的父母相识十几年,而林微也很喜欢小姑娘阳佳依萌,知道自己女儿和阳佳依萌在一起也就放心许多。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如阳佳依萌这样的,家长知道你和她在一起肯定放心的小伙伴。

    林微和所有的父母一样,嘱咐“下次早点回来。”

    花晓雨也和所有的子女一样,回答“知道啦!”

    花晓雨把书包往地板上一扔,洗漱吃饭。吃完晚饭后花晓雨直接躺在了床上,书包也懒得打开准备睡觉。

    林微一边擦地,一边问花晓雨“女儿,你作业写了么?”

    花晓雨嘴上回答“在学校自习课上写了!”心里想着课代表才知道作业是什么呢!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惟愿好梦留人睡。

    天正下着小雨,花晓雨抬起头,布满整个天空的乌云正缓缓地旋转着,没有鸟儿飞翔,天空一片死寂。

    此时,天空给人感觉像是一张巨大的扭曲的人脸,向整个世界散发着诡异和恐怖。

    花晓雨手中没有伞浑身上下都被雨淋湿,她正走在一条已经残破不堪的马路上,到处都是很严重的裂痕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凹陷下去。

    即使在这样的道路上还有许多的人,他们都撑着黑色的伞并且把伞檐压得很低。花晓雨看不见他们的脸,她却能感觉到每个人心里都深藏一把匕首,有的是用来护身,有的是用来杀人。

    他们的步伐很快,人与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周围的建筑物大都是灰蓝色的,雨水打在上面把它们的颜色晕得更深。

    在有些装修的分外华丽的楼中,透过窗,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一些红男绿女在灯红酒绿中欢快的舞蹈拥抱。

    门口有许多知名的品牌的车,虽然花晓雨只是认识其中少数几个汽车标志,但车上的牌照就足以证明这些车价格不菲,例如:三个6,四个1,五个8。

    这时,两个服务生模样的人一起抬着一个大黑桶从楼的后面走出来,然后将黑桶翻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垃圾箱里。

    都是些残羹剩饭,两个垃圾箱都被塞满了,有些都已经堆在了垃圾箱的外面,雨水混着汤汁肆意地在这片土地上扩散,这使花晓雨感到恶心。

    一条和花晓雨一样也被雨淋湿了的狗跑了过去,他的腿好像有些残疾,踉踉跄跄的好像随时都会跌倒。

    那条狗低着头吃着垃圾箱外的剩菜,像是很久都没进食了,花晓雨想那大概是条流浪狗吧。(妖妃有点狂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个孩子的哭声,闻声望去大概四五岁的样子,低着头用手背擦着眼睛,花晓雨看不清那孩子是男是女,孩子一个人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当中却没有人理会。

    她向那个孩子走去,但不知道怎么,走了十几步却像是没有移动一样,那孩子还是离她那么远,花晓雨感觉自己帮不了它。

    在花晓雨停住脚步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呜咽,垃圾桶旁的那条狗含着半个馒头趴在了地上,花晓雨不知道为什么分明感觉他不是睡着了,而是死了。

    她想走近看一看那条狗,但是还是和刚才一样,是徒劳的。她还是没有移动,其实即使去了也是徒劳,花晓雨感觉自己帮不了它。

    大楼门前的车中忽然有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了,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从车里伸了出来。

    她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感觉男人来者不善而且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花晓雨不敢继续看着他了,她开始大步大步的跑着。

    男人开始在后面追她,花晓雨很怕,她觉得她一定要逃,她绝不能让男人抓住。

    不过这次花晓雨终于能移动了,因为周围的景物都在向后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可是刹那间,花晓雨感觉这并不是自己在向前跑而是周围的景物在往后退。而那个男人还是在她后面,仿佛她无论怎么跑都甩不掉他。

    花晓雨还在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周围的景物快到已经根本看不清了,忽然,所有的一切都停住了,她跑到了一栋灯光闪烁的大楼前。

    她抬起头,几个鲜红的大字,可是实在是太刺眼了,她根本看不清。她又觉得脚下踩到一片柔软,赶紧退后一步看着脚下,是艾蒿。

    这时利用大楼的玻璃门,花晓雨看到了她身后的那个男人。

    花晓雨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可是她认得那皮鞋,忽然他勾起了嘴角,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晓雨!起床了!”

    花晓雨不知道自己是从梦中惊醒,还是被母亲从梦中叫醒,她只知道她又得救了,嘴里小声呢喃了着“又是这梦。”

    她摸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胡乱的挠着头发,然后一下子把那三千烦恼丝,都甩到脑后。

    “知道啦!”花晓雨说完起身去洗脸刷牙,然后按学校规定的把头发扎成马尾,心里感叹真是可惜了我这一头华丽丽的梨花烫,她对着镜子一只手卷弄着头发绽出一个微笑。男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女生几乎把一生最美丽的表情都献给了镜子。

    据说女生照镜子的时候,都会条件反射的卖萌,而且心理学研究发现,人们在照镜子时大脑会自动脑补,所以镜中并不是真实长相,大概比真实长相要好看30%,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照相时感觉不像的原因。

    不过显然,即使去掉那30%,花晓雨的笑也同样宛若天成。

    花晓雨打开窗抻个懒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她抬头看了看天,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有阳光却不刺眼。

    吃完饭后,花晓雨把书包背在前面,更下一层楼去找阳佳依萌上学。到了阳佳依萌家,按了门铃,开门的是阳佳依萌的的母亲,因为阳佳依萌一如既往的还在睡觉。

    阳佳依萌家是双室,所以有自己的小屋,而且阳佳依萌把自己的小屋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虽然这不是花晓雨最羡慕她的地方,但也是花晓雨很羡慕她的一个地方。

    此时阳爸爸正要去上班,花晓雨见了很有礼貌地向他问好“叔叔好!”

    “哦,晓雨啊,来找萌萌上学吧。”

    “嗯。”

    “萌萌这孩子也真是的,就爱睡懒觉,我上班去了。”

    “叔叔再见。”

    阳佳依萌告诉花晓雨过一件事:阳佳依萌的老爸不吃孜然,然后阳佳依萌的老妈和她爸一吵架,她妈做菜的时候就往里面猛放孜然。

    1分钟后,“叔叔”又折返回来取落在家里的手机。都说女孩随父亲,这点倒是在阳家得到了充分体现,丢三落四。

    花晓雨又等了阳佳依萌半天才出发,两旁不知名的树向后缓缓地驶去。(抗战王牌军)阳佳依萌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对花晓雨说,“晓雨,你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呀?”

    花晓雨说“当然是越贵越好了。”

    阳佳依萌说“哎呀,问你正经的呢!”

    花晓雨说“正经的么.最好是那种可以抱着睡觉的大毛绒玩具。”

    阳佳依萌说“那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毛绒玩具呀?”

    花晓雨说“当然是大大大的泰迪熊最好了。”

    阳佳依萌说“那要多大算大啊?”

    花晓雨说“很大很大.很大很大.听说过熊抱的温暖么,反正给我感觉特别有安全感。”

    阳佳依萌说“切,说得好像你很没有安全感一样。”

    花晓雨说“怎么萌萌,要送我礼物?要是你送的话其实我也没什么太大的要求,就当着我的面抱住小胡再他亲一口,我肯定帮你俩拍下来给你留个纪念,也让我坐一回我闺蜜初恋的见证人。”

    “哎呀,才不是呢!我发现你怎么跟侯丞淋一样不正经了呢!”阳佳依萌轻轻推了一下花晓雨。

    八年四班的教室里,有个叫侯丞淋的男生打了个喷嚏。

    花晓雨笑着,眼睛弯成上弦月,心想和萌萌这种傻傻的在一起最开心了!

    走进学校,班级扫室外的学姐夫们,还是悠闲的坐在树下聊天,也有年级低一点的学妹夫们,在骑着笤帚满天跑,当然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两个女生走到三楼,进了八年四,花晓雨感叹了一声“呼!又是悠哉的一天啊!”

    班上二十几个人看了一眼花晓雨,然后继续低头抄作业。阳佳依萌一脸无奈地看着花晓雨说“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忽然多云转晴“不过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呢!”

    不一会数学课代表开始收数学作业,行至花晓雨身旁花晓雨交了两份数学作业,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我和萌萌的分开放。”这是所有课代表都懂得的一句话。

    距离中考还有665天.

    上完两节课和间操,大家都回到了教室。

    “鸿浩,水给我喝一口奥。”英尧把鸿浩的矿泉水拿起来。鸿浩见了,一下子把瓶子抢了过来,抱在怀里说“不行!”

    英尧愣了一下说“不就是喝你一口矿泉水水嘛!你瞅你,给晓雨买冰糖雪梨都舍得到兄弟这了一口水都不给。”

    “不是我舍不得我现在给你买一瓶行不?但这水你别喝奥。”说完,鸿浩就跑出了教室。

    “你别去了!都要上课了!靠,跑的真快。”

    “这傻子真是的,就喝一口水就行还非得给我买一瓶。”英尧扭开瓶盖,一片晶莹入喉。

    英尧喝完一口后抿了抿嘴,忽然愣住,然后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花晓雨好像有什么话说。

    花晓雨问“英尧,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眼睛好像有点干,这人呐不喝水是不行。”英尧揉了揉眼睛。

    “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眼睛干,就用郭敬明吧!”

    一旁的阳佳依萌接话“错!是珍视明。”

    三个人大笑,只是英尧的笑,与两个女生不同,很是僵硬。

    分分钟的时间鸿浩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手中还多了一瓶冰糖雪梨,回来第一句话就是“英.英尧.你没喝吧?”

    “刚才咱班老师找咱俩,让咱俩去趟她办公室。”

    “啊?什么事.啊?”鸿浩被英尧拉了出去。

    这个时候团支书博艺黄走上讲台,说“刚才团支书开会,上头下达了两个通知,第一个通知,团员周四之前带25块钱,上头让自愿订《团员手册》。

    上面话音未落,下面刚刚要就“花费25块大洋买一本根本不会看的书,是否值得?”这一话题展开热泪盈眶的讨论,就被胡的一句“自愿订的话,可以不订吗?”打断了。

    “自愿必须订。”

    “必须的呗?”

    “必须的!”

    “还好我不是团员。(无限道武者路)”

    所谓团员,就是每年班主任从班级里选几个学习最好的学生教唆其入团,最好的学生如果已经入团便选次好,依次再次,再次最次,以此类推。然后还要上交一份入团申请书,而这一万份入团申请书里有一万份都是从网上扒下来的,反正跟大学生写毕业论文差不多都。成功入团的同学还要再上交一元钱,随后学校就会发(mai)给你一个团徽,从这点上来说学生们真是捡了大便宜,要知道一!元!钱!在学校附近的路边摊只能买到三个团徽而已。

    有些从小学习好的“好学生”,可能小学就入了团,有的学习差的“坏学生”可能到八年级都入不了团,比如胡之流。而团员们之所以不愿订《团员手册》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从不看那种“没用的书”,这跟共产党员从来不看《共产党员》基本是一个道理。

    “接下来是第二件事,上头要进行两个征文,一个是安城中小学生作文征选,要求:题材不限,600至1500字即可,内容积极向上,不可套用,不可抄袭。”

    按照惯例,接下来还要像许多电视里演的,黑社会威胁普通市民一样,恶狠狠的甩上一句“否则后果自负。”

    最后开始说重点“参与者需交10元报名费,每班至少自愿必须交五份。”

    一个男生笑出个清辅音“哼,又是自愿必须交,还得自愿五份?这么一比,日本的敢死队倒是还挺人性化的,至少人家是真自愿的。”

    阳佳依萌问那个男生“丞淋,你交不?”

    男生说“尽扯淡,无非就是因为不知道哪个孙子又要给自己的二奶置件首饰而已,有什么好交的。大笨你忘了么,咱小学的时候还少给他们捐钱了么?”

    阳佳依萌说“可.可你那么有文采,也许真能被选上什么的呢!”

    男生说“征了那么多回文你看哪回选上了,积极向上,不就是唱赞歌嘛!得了我可编不出他们爱听的假话,跟那帮能得奖的合唱队的比老夫真是自叹不如啊。”

    说话的男生叫侯丞淋,发如墨,斜刘海隐住左边的眉梢,双眸纯黑,眼神却总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不免让人联想起告老还乡。

    侯丞淋是个自认为“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人。比如小学的时候,别人玩弹力球都是比谁能弹得更高,他偏要和别人比同样高度看谁能让球弹得更低;上了初中,别人骑自行车比得是看谁骑得更快,他骑自行车愣是要比看谁能骑得更慢而且保持平衡。

    侯丞淋过端午节吃元宵,过中秋节吃粽子,过元宵节吃饺子,还自称自己是无神论者,每年逢正月必剪发。

    阳佳依萌说“还有,咱能不能不要叫我大笨了。”

    侯丞淋说“一叫你大笨,就有一种好开心哦!又吃成长快乐了的感觉!”

    阳佳依萌说“可你叫完我不开心呐!”

    侯丞淋说“那不显得咱俩亲嘛!”

    阳佳依萌说“天呐!”

    也是由于与花晓雨和阳佳依萌是邻居的关系,所以侯丞淋与两个女生自小相识,三方家长也相识十三、四年。

    侯丞淋和花晓雨儿时,都常喜欢去阳佳依萌家蹭饭,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妈妈烧的饭跟阳妈妈的一比,都能让他们体会到当年红军挖草根啃树皮的心情。

    还是根据朝廷划分学区的规则,三人同小学、同初中,还有幼儿园,只是侯丞淋的家在两个女生的前楼。

    “他们是合唱队的,那你是什么单位的呀?大才子!”花晓雨说。

    侯丞淋说“我当然是独唱团的!”

    花晓雨说“为什么是独唱团的?”

    侯丞淋说“韩寒曾经办过一本杂志,就叫《独唱团》,其实原定那个名字更霸气叫《文艺复兴》,只可惜文艺不能复兴,这个名字没批下来。”

    花晓雨说“涵哥?汪涵?欧弟他男友?”

    侯丞淋说“是韩寒,郭敬明他男友!”

    花晓雨说“嗨,你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嘛!哎!可我也没听说过还有《独唱团》这本杂志啊?”

    侯丞淋说“内容几次没通过审查,最后勉强发了一期就停刊了。(灭尽苍穹)”

    花晓雨说“为什么没通过审查啊?”

    侯丞淋说“用韩寒的话讲‘我认为一直搞不成的主要原因不是我的东西太大,而是对方那里太紧。’”说完坏笑了一下。

    花晓雨说“什么太大太紧的?没明白。”

    侯丞淋说“韩寒征集的文章都是大尺度的呗,有关部门说你有违天理就不让你搞。”

    博艺黄接着说“还有一个征文是国家里联合作协举办的征文活动,题目叫做‘我眼中的文学’,要求:题材不限,1000到2500字,感情真挚,不套做,不抄袭,否则后果自负,不需要交报名费,而且这个是真的自愿了。两个征文都要用稿纸写。”

    “第二个征文什么时候收?”侯丞淋问博艺黄。

    “两个征文都是下周一收,下课想报名的来我这里报名。”

    英尧和鸿浩赶在数学老师上课前一步回来了,博艺黄把朝廷下达的谕旨,嘴对嘴的对英尧和鸿浩传授完,鸿浩没什么反应,英尧笑出了个清辅音。

    “自愿必须交?这是又要赈灾啊!”英尧说。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嘛!”侯丞淋接上。

    博艺黄脸色铁青,侯丞淋和英尧见了,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因为他们终于搞明白《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了。

    数学课上,老师在前面讲得悠然忘我,下面的学生看老师讲课这样入迷,即使有问题也都把问题关回了肚子里去,由此可见现在的学生是越来越懂得尊师重道了。

    在中国,问题太多的学生不是“好学生”,而且问题太多,其他学生也会认为你智商有问题,即使是在他们也听不懂的情况下。

    中午,花晓雨把买完得食物安顿在胡的桌上,阳佳依萌问“晓雨,咱在胡胡桌上吃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跟小胡又不是外人,我跟你也不是外人,这么一算还不都是自己人。来,萌萌你也赶紧把东西放这儿吧。”

    阳佳依萌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要是洒到胡胡桌上就不好了。”然后把自己的椅子转了过来,可即使是她转了椅子,也并没有说一些,与数字32有关的任何承诺。

    阳佳依萌说“哎!晓雨,我又收到一张********的钱。”

    “我看看”花晓雨说“******混得也不怎么样嘛,要是真像这钱上面写得这样他还不直接往100块钱上印啊。”说完又把钱反过来看看背面。

    阳佳依萌严肃地点头说“就是就是,光欺负一块钱算什么本事!哎,对了晓雨,******是谁啊?”

    花晓雨“..”

    “印刷厂厂长!”花晓雨气得说。

    然后使劲把“********好”往桌子上一拍说“吃饭!”

    这时候,鸿浩走进班级,阳佳依萌问鸿浩“鸿浩,你那么快就吃完饭啦?”

    “嗯。”鸿浩擦了一下嘴角,取走篮球。

    两人接着用膳,阳佳依萌说“晓雨你知道吗?听说现在95岁以上的老人能免费看病了。”

    花晓雨说“别闹了,那是京城好不好。”

    阳佳依萌说“哦,我不闹了。”

    阳佳依萌又说“我至今无法理解为什么把馅饼的馅放在外面会比馅饼还要好吃。”

    花晓雨看了一眼桌面,说“吃你的包子得了!咱今天买馅饼了么?”

    阳佳依萌“..”

    花晓雨看阳佳依萌很虔诚地咀嚼着食物被逗笑了,说“萌萌,你怎么吃饭的时候,看起来这么认真了?”

    “因为我听电视上说:通过实验表明,一口食物应该咀嚼30次再咽下去,就能使致癌物质的毒性降低,而且还能为肠道减负的呢。”

    “啊?这样啊,现在的食物那么毒,那我也嚼30下再咽下去。”

    然后就见两个女生眼神放空一句话不说,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数咀嚼多少次上,一旁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人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俩。

    有实在好奇的问“你俩怎么了?”两个女生还是表情严肃地咀嚼着食物,丝毫没有注意到是在跟她俩说话。

    20分钟内虽然她俩什么都没有做,却陆陆续续有人被吓跑,最后有个男生终于精神崩溃,抱头惨叫了一声“啊——!”冲出教室。

    两人扭头看了一眼男生,然后继续表情严肃地咀嚼着。

    杯中的冰粥与中午的时光擦肩而过却已是旧相识。卖冰粥的人总会在天气炎热的时候开始出现,直到天气寒冷便会消失,这大抵是这个年代里每个经历过学生时代的人所熟知的。

    80年代生人的学生们可能更喜欢称它为“西瓜冰”,比如郭敬明。

    胡与几个男生在物理老师讲课前跑进教室,物理老师让大家把书翻开,开始讲课“声音在空气中传播速度是340米每秒,声音在固体中传播的速度比在液体中快,而在液体中传播的速度又比在气体中快..”

    忽然胡大喊了一句“牙?谁把冰粥洒在我桌蒙上了!”

    然后胡就被物理老师“请”了出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时光悄然行步,“星期”又轮回到了数字一。今天是收征文的日子,主要还是收那10块钱的日子。

    距离中考还有659天.

    当天下午,杜老师提议让交征文的几个学生把自己写的征文在全班同学面前朗读一下,相互探讨学习以提高学生们的写作水平。

    可能是由于国民阅读率的下降和盗版的猖獗,现在少有学生想要去当一个作家,绝大多数的学生除了考试的时候能在作文纸上写下一句句发自肺腑的假话,在其它时候恐怕是连假话套话都懒得发表。

    中国绝大多数作家收入比不上公司白领,据说作家沙漠舟去世之前他最穷时一天只能吃一个馒头。中国当代作家余秋雨和英国畅销书《哈里·波特》作者罗琳的收入进行对比,罗琳一天的收入相当于,位居第一届中国作家富豪榜首位的余秋雨辛苦130年。

    根据中国图书市场目前的行业现状,写出一本当年销量达到三万册的书即为“畅销书”,作家能够拿到的版税收入在十万元左右。而在国外,很多作家写出一本畅销书后,收入几乎就可以吃一辈子了。估计等到在中国出一本畅销书,也可以吃一辈子的年代时,中国的作家早就死绝了。

    所以,除去阳佳依萌是自愿“捐款”,其它四个“献爱心”的名额都是杜老师无可奈何地让班干部顶替,班长、团支书、学习委员无一幸免,说是班干部要起到带头作用,可即使这样人数还是不足5人,最后连体育委员都不幸地“被”文学了。

    而上交“我眼中的文学”征文的人,也只有侯丞淋一个,原因很简单,大家都认为,交上去了也不一定会有人看,人家看了又不一定会获奖,而现在的奖项又普遍“内定”,所以何必还要劳神去麻烦人家百度。

    首先是安城中华中学八年四班团支书博艺黄同学上前演讲,杜老师退到一旁。

    论政府权威的树立

    在生活中,我们会感受到,政府的权威是通过政府及其工作人员决策科学、执行顺畅、清廉搞笑,额不,高效!高效!业绩卓著等树立起来的。

    博艺黄倒吸一口冷气,及时纠正过来,毕竟哪个人若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说官员,清廉?搞笑。在封建社会可是要被株连九族的。

    平复了一下心情,不敢再说错话。因为他心里明白,不是什么实话都能往外说的。接着读:

    政府决策的科学性和依法行政的水平与政府权威紧密相连。

    政府在宪法和法律的框架内行使权力,维护宪法和法律的权威,同时政府的权威也受到宪法和法律的保障。

    政府实行科学决策、民主决策,充分利用法律手段来管理自身、管理社会公共事务,它的权威便得以树立和维护。

    反之,政府的权威便难以维护。

    政府切实履行有效管理社会、提供优质公共服务的职能,树立起高效、廉洁和负责任的政府形象,就会得到人民广泛的认可和支持。

    否则,人民就会感到不满和失望。

    政府及其工作人员的德行操守,是一种无形的影响力。这种影响力促使政府与公民的关系趋向和谐,促进政府权威的形成。

    政府树立权威,要做到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

    首先,突出.。强烈.。紧紧.。狠抓.。不要.。不要.。不要.。

    其次,要.。要.。要.。大力.。大力.。大力.。深入.。深入.。深入.。

    最后,还要.。还要.。还要.。

    博艺黄演讲完毕后,四下一片死寂,没人鼓掌,弄得自己有些下不来台,便急中生智,非常有礼貌地大声说了一句“谢谢大家。”

    一句“谢谢大家”,忽然把早已去找周公探讨“是否要把说官话套话的人就地枪毙”的几个人,从周公身边拉了回来。

    几个人带头鼓掌,以表没听的歉意,其他人也恍然回过神来,按照惯例,纷纷鼓掌。

    随后,政治课代表首先发言说“这好像不是他写的吧?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侯丞淋反驳“得了吧!人家没给你整什么,一条主线、二个建设、三个关键、四个重点,的一堆阿拉伯数字,就算没忘了咱的养育之恩了。”

    英尧接话“老不着调,这回我赞同你的说法,要什么自行车,人家要是再给你整个一元二次函数,你受得了受不了。”

    三人笑。

    黄艺博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很有“礼貌”地保持沉默。杜老师没有对博艺黄的演讲发表见解,只是说“张欣妍,你读一下你的征文吧。”

    然后是身形小巧的学委,张欣妍在前面朗读:

    你幸福吗?

    什么叫幸福?

    幸福那就是,我饿啦,看别人手里拿个肉包子,那他就比我幸福;我想上茅房,就一个坑,你蹲那了,你就比我幸福。(同学大笑)

    中秋、国庆双节期间,中央电视台推出了《走基层·百姓心声》调查节目,深入基层对几千名不同各行业的人进行采访,面对的问题都是“你幸福吗?”一时间,“幸福”一词成为媒体热词,也引发了中国人对幸福的思考。

    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接受央视采访时表示,自己“不知道”是否幸福。现在的“莫言热”很快就会过去,文学的相对边缘、落寞,也没什么不好。

    在被董倩追问“你幸福吗?”时,莫言干脆地回答说“我不知道,我从来不考虑这个问题”。“我现在压力很大,忧虑重重,能幸福么?”莫言说,“我要说不幸福,那也太装了吧。刚得诺贝尔奖能说不幸福吗?”

    一位清徐县北营村务工人员面对记者的提问时,首先推脱了一番:“我是外地打工的不要问我。”该位记者却未放弃,继续追问道:“您幸福吗?”。这位清徐县北营村务工人员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提问的记者,然后答道:“我姓曾。”

    “我是外地打工的,不要问我”,显然,面对记者的突然涉入,大叔首先想到的不是接纳,而是表明身份,划清界限的拒绝,言下之意:“我是农民工,你应该离我远点,我们不应是一个话语圈的人,更不是一个生活圈的人,我们是有距离的”。

    言语间无不透露出自己的“过客”、“卑微”、“渺小”、“心酸”般沉重底色,像是戴上沉重的铠甲,避免与外界沟通,又像是划清界限的自我防备,谨防受到欺骗与伤害。为何如此?

    在郑州一火车票代售处,18岁大学生被问:您最想要什么?“女朋友”;那么,您遇到最坏的事呢?“接受你采访,队被人插了”……

    继“队被人插了”后,10月4日一位73岁的捡瓶子的老人再次爆出神回复:“我耳朵不好。”

    主持人:这几天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幸福”话题的讨论中,幸福是什么,您过的怎么样,还有什么样的愿望,让我们来听听更多人的心声。

    记者:大爷,打扰一下,您在收瓶子是吧,您今天上午收了多少瓶子了?

    浙江海宁捡瓶子的老人73岁:73岁。

    记者:73岁了是吗?

    浙江海宁捡瓶子的老人73岁:1瓶1角钱。

    记者:您收了多少个瓶子了?

    浙江海宁捡瓶子的老人73岁:我(靠)吃着政府啊,(靠)吃了政府的低保,650块一个月,政府好。

    记者:您觉得您幸福吗?

    老人:啊?我耳朵不好。

    73岁的老人,靠着低保和捡瓶子过日子,竟然还问他幸福吗?你要是靠捡一个瓶子1角钱去生活,我看你能幸福不!

    有统计显示,巨大的工作压力导致我国每年过劳死亡的人数达60万人,越来越多的都市白领处于“亚健康“状态。

    前段时间,一项内容为“月薪多少会让你在相应的城市生活不惶恐“的调查显示,上海、北京等一线城市需9000元左右,成都、大连等二线城市则在5000元上下浮动。

    另外一家世界知名调查机构则得出这样的结论:中国内地上班族在过去一年内所承受的压力,位列全球第一。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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