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毫无进展的一周天,又是一个时辰,南歌刚刚练完,汗出如浆,索性脱去了上衣,站定喘息,抬头望天,下午五点多了,夏天的此时,今天的天气又是极好,西边的天空有着一片片巨大的火烧云,在落日的映射下,绽放出极其耀眼的金色的光芒,南歌看得不觉痴了。(
重生之大神)
“早点走吧,恐怕要下暴雨了。”张大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这么多徒弟里,就属南歌进展最慢,堪称毫无进展,但刚才的刹那,正在饮茶的张大厚,不留意看见了夕阳下,被天光映的满身金光的少年身影,不知怎地,心头一动。
“下雨?”南歌迟疑着,这么好的天,师傅怎么说要下雨,但他还是答道:“那我先回去了,师傅明天见。”
结果还没迈出院子门,天色忽然就微微一暗,南歌跨出院门,抬头一看,南边的天空忽然飘过来一团浓黑的乌云,还没奔出多远,整个天空尽被乌云染黑,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唉,这夏天的雷雨真多,被淋成落汤鸡的南歌边跑边想,不经意的一抬头,少年竟然发现满天阴霾之中,竟有一团浓黑,仔细看去,不禁大骇,那团最浓的黑云彷佛一个巨大的骷髅头,而且好像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南歌心头巨震,左右顾盼,发现天黑的很厉害,而且整个街上居然看不见一个行人,心慌意乱之下,再抬头望去,天空中哪还有什么骷髅,那团浓黑瞬间就无声无息的散去了,整个天的颜色也渐渐亮了起来,雨还在下,南歌心头微定,可能是自己看花眼了,当下也不多想,发足往家奔去。(
实习天神)
与此同时,在荷叶镇最大的一座建筑群里,一个古朴的院落的巨大天井的,一位身着黑衣的老者正在抬头望天,他双眉微锁,浑身被淋得湿透,可老者却似浑然无觉,犹如一尊石刻,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静观天变,直到天色渐渐放晴,才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过身来,老者身材高瘦,面容古拙,身后立着的是一位中年文士,头戴方巾,白面长须。
老者看到此人,眉头才展开,微笑的对中年文上道:“苏先生以为如何?”
那苏姓中年文士轻抚长须,微微一笑道:“天象莫测,东家也莫要太过担心了。(
九阳帝尊)”
“哎,我如何能不担心呢,我们施家已经连胜两年了,今年胡家已经放出话来,说今年已是胜券在握。”老者叹息道。
“是啊,这些风声我也听说过一点,也许是胡家故弄玄虚吧。”中年文士捻须道,忽然话锋一转:“不过这不合胡万三那老家伙的行事风格啊。”
“恩,此事我也很伤脑筋,胡家连续两年败于我们施家,今年定是势在必得,”施姓黑衣老者皱眉道:“据我们的内线说,今年胡家下了血本请了位极厉害的人物。唉,还好过几天老二就要回来了,也不知他请的道友的事如何了。”
中年文士道:“快了,也就在这几日了。”
一路发足狂奔回家的南歌,待到进了家门,才发现浑身上下已经淋的湿透了,偏偏他才进门,外面刚才是很大的雨渐渐的就小了,一小会就停了。南歌只得摇头苦笑,把身上的衣服脱了,重新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
暴力前锋)老南头也没在家,也不知去哪了,时辰不早了,南歌赶紧拿了两个馒头塞在怀里,就赶紧出门去了。
雨后的天气十分的清新,南歌一路不紧不慢的往镇子西边走去,渐渐来到镇边一片很荒芜的所在。此处已是镇子的最西端,少有人居住了,一个篱笆扎的大门,也没上锁,就这么半开半闭,南歌熟门熟路的推门进去,进了大院子里唯一的一个小屋,坐在屋内就着凉水把馒头给啃了。
此处乃是镇子里的义庄,小屋后面的山坡下是密密麻麻的墓碑和坟头,原来看守此处的镇子上的孤老刘老头,哪知道不久前染上了怪病,把自己也埋在了后面的山坡下,南歌就是接替老刘之后。每晚来这守夜的,这份差事虽然辛苦,但是报酬还算可以,因为此间闹鬼的传闻已经流传了好几代人了,所以这事一般没人愿意来。而南歌也正是因为接了这活,才有余钱能去张大厚的修真馆里修炼,虽然到目前为止一无所获。
虽无所获,但是南歌出身贫寒,从小什么苦没吃过,差点丢性命的事都经历过好几趟了,心性比同龄的孩子要坚忍和乐观了许多,虽然条件所限,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但是张大厚所传的呼吸吐纳之法,他只要得空下来,便不懈练之。(
白狐校花)馒头啃完,便在硬板床上继续行气,一周天行完,不觉屋外已是月朗星稀,夜色正浓。南歌提起一盏小灯,开始了每天例行公事的巡查,其实也就是提灯绕坟场一周就行,只要胆子大,就很简单。
镇子虽然不大,义庄却还不小,这条路南歌已经走过好几次了,甚熟。夏日乡村的夜晚分外的清幽,月光的清辉隔着树影撒在这片土地上,草木的清香若有若无的传来,时断时续的虫鸣和蛙声彷佛是大自然的天籁,由于下午下过场大雨,道路略有泥泞,南歌很享受每天晚上的此时,有时他也会随便坐在一个墓碑旁休息,看着埋在这里的芸芸众生,想到自己数十年后估计也在此处了,只不过是换个别人来巡查,自己便永远的躺在这片土地上了。每想到此时,他修炼的心意更坚,便加快脚步,要尽快巡完一遍,继续去修炼。
南歌现在已经走到了坟地的最西端,这里是整个义庄最偏僻的角落,坟也是最老的,很多墓碑都没了,象征性突起的坟头上杂草丛生,不知多久没人来扫墓了的,想必世人早就将他们遗忘了。(
重生之校园特种兵)南歌摇摇头,加紧脚步,想早点回屋,可能还来得及修炼一周天。正疾走间,不料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同时屁股上传来一阵巨痛,好像被啥东西给戳着了,南歌立马站起身,往下看去,只见一片杂草烂泥,也没有啥东西,但是刚才肯定是什么东西给戳着了,南歌把灯挂在边上一个歪歪斜斜的墓碑上,蹲下身双手在地上扒着,想看看是什么鬼玩意。
忽然指尖一凉,好像触及到了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南歌还以为是什么残骨啥的,没料到,提起来一看,居然是一串链子,链子下方还有个奇形怪状的坠子,刚才便是被这坠子的尖角给戳着了。整个东西摸在手里冰冷的厉害,南歌不禁打个寒颤,居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要知道这是在炎热的夏夜,管不了太多,南歌把这串链子往兜子里一揣,想去拿灯笼赶紧回屋子去。谁知灯笼拿到手,居然已经灭掉了,在这一丝风都没有的夜里,灭掉了。南歌一惊,也不管了,拿着个黑灯笼,一溜小跑回屋。跑到快要回屋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貌似有人“嘿”的轻笑了一声,南歌惊回头,却发现啥都没有,赶紧回到屋子里,把门给关死了。
关门进屋,南歌赶紧找火把灯笼点着,在昏黄的灯光中,找了块抹布,把坠子擦拭得干干净净了。定睛细看下去,发现这是一条通体乌黑的链子,异常的坚硬冰冷,摸上去就彷佛摸着一块冰一样,但是非金非铁,非木非石的,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上面布满了看不明白的纹路。下方的坠子黑乎乎的,形状也是棱棱角角,堪称奇形怪状,大概有婴儿的拳头大小,里面似乎有薄薄的黑雾,细看之下在其中心还有一个血红异常的血滴状的存在,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南歌天生胆子大,试了试,链子长短倒是正好,估计挂在脖子里正合适。
仔仔细细的翻看了一阵,也没看出太多的所以然,南歌就把坠子老老实实的放在木板床边的桌子上,开始了他每天睡前的修炼,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了,一周天练完,劳累了一天的少年沉沉睡去。他也没看见和所不知道的是,深夜子时时分,竟有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黑气,细的像丝,淡淡的黑,却又彷佛是透明的,从屋外坟场慢慢的渗进屋里,又全部汇聚到奇形坠子中心的血红色血滴中,彷佛是被吸了进来,而血滴吸了这丝丝黑气之后,血红色更艳,竟在坠子中翻滚了起来,此异状持续了接近一个时辰方才停歇。
南歌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耀眼的阳光透过了破败的木屋,照射在了少年的脸上,南歌大吃一惊,要知道他每天都是天蒙蒙亮就起来了,此刻怕不是已经中午了吧。南歌立刻翻身起来,坐在床边,他每日从不多睡,到时就醒,今日不知怎么了,居然睡到午时。南歌立马起身简单的洗漱了一番,确认了确实已是中午了,立刻准备出门,今天卖柴是来不及了,他准备直接赶去天师修真馆,出门前看见了桌上的奇形黑坠,想了想,一把抓过来戴在了脖子上,大小正合适,就是冰冰凉,贴身带凉得他一机灵。全弄妥当了,南歌大步出门而去,虽然他没明白今天怎么会睡这么晚。
从义庄到张大厚的修真馆,路还是比较远的,几乎横穿了整个荷叶镇,不过经过小半年的修炼,南歌虽在炼气上毫无进展,但是身体的强健程度上还是有了不少的提高,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少年的身影就出现在天师修真馆的门口。推门进去后和张大厚寒暄了几句,也就加入了炼气的少年队伍,一如既往的慢,一个时辰才行完一个周天,不过南歌觉得今天体内灵气好像比以往的存在感要强一点点,兴奋之余,连续运转了两个周天,结束时太阳都已经要落山了。因为秦冲今天家里有事没能来,他也没什么能说话的人,练完就走了,匆匆的赶到镇后的山上,用随身带的柴刀三下五除二猛剁了两大捆干柴回去。到了家,才进门,就听见老南头喊:“小南回来啦,来来来,陪爷爷喝两杯。”
老南头自从老了,不能出去打渔了,每天就照看下家里的几亩薄田,剩下就喜欢喝点自家酿的小酒了,那酒南歌喝过,淡的和水一样。
南歌道:“我不喝了,爷爷,我要去那边守夜了,您把这两担柴火拿出去吹吹就行,我明儿个拿去卖。”说完人就已经出屋了。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