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唐河一番话说得玫万目瞪口呆,边防司令局这种存在就好比旧社会的地方军阀,他们拥有精锐的部队力量,拥有无数的银钱财富,他们的存在不同于行政,也不同于司法,他们所有的行动,所有的指令都只对军方负责,这就造成了军权有时候会凌驾与行政与司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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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市长,这不符合正常的司法程序……”玫万仍然不想就此放过林堂,忽然,他想到了一枚杀手锏:“江市长,就这样把林堂放了,我们恐怕无法对江北市民做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小姐,你这位同事看来跟林堂有些误会没揭开啊!这样吧,我先出去一会,15分钟后我再进来!”说完,转身就往房间外走去,动作毫不拖沓。
江唐河这话说得十分隐秘,关健不是15分钟能做什么,而是江唐河表现出来的一种忍让,一种潜在妥协,一种试探,如果张娅菲或是玫万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那么,他可以断言,这两人在国安局绝对成不了太大气候。
“江市长,我们熬了一宿,精神上可能有些紧张,所以还请江市长不要见怪!”玫万想找刺激,不代表张娅菲也想找刺激,她捅了捅发愣的玫万:“我们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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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候的当事人林堂也从姓氏当中明白了一个道理,玫万姓万,不,玫万姓玫,玫琳姓玫,加上两者长相有些相近,他说刚才初见这男人会有一种熟悉和眼熟的感觉呢,原来是是往人家老爹枪口上撞了啊!
张娅菲拉着固执的玫万出了房间以后,江唐河找了把椅子坐在了距离林堂三步之遥的地方。
“林堂,你见我,有什么诉求!”
“江市长,你就不怕隔墙有耳?”林堂笑着反问了一句,江唐河开门见山,倒是让他对他高看了一眼。
一个身居高位之人,如果连拨清迷雾发现现象本质的能力都不具备,他的位置是坐不长久的。
“哈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问你有何诉求,决定权在你,你可以扯开嗓子大声说,也可以附在我耳边窃窃私语,我只是被动的做个倾听者,你说,我又何须担心隔墙有耳呢?”
“噢,这倒是很新奇的观点!”林堂抱着双臂,由衷的赞美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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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堂,你是聪明人,我也勉强算是,我们之间打交道,我希望能坦诚不公,那些歪歪扭扭的一套就不要搞了嘛!”江唐河翘起二郎腿后,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递了林堂一支,并亲自弯腰给他点上。
“江市长,按理说,你在江北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威胁,因为副市长李仁厚个性冲动,不是个能藏得住事的人,这也就造成了他不会给你的地位造成威胁,加之你在江北市所做出的政绩,使得你这个正牌市长的位子稳若泰山!但是你今年不过44岁,未来的路还很长,我想,你不会只想着在未来几十年里只当一个市长这么简单吧?”
江唐河面色不改,但潜在表情里已经有了让林堂继续说下去的表现,因为他动了动搭在膝盖上的食指,这是一个人情绪波动的外在表现,如果观察不仔细,一定会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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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李仁厚对你不构成威胁,但是其身后的财团也就是李氏集团却是你不得不提防的,当然,你或许会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因为李仁厚那人,本事再大,也顶不了天,但如果上面要派另外一个人来江北当值,把你换到别的市去当个空职,你说这种政治的运作有多难呢?”
江唐河闻声,松弛的身形紧绷了一下,先前搭在膝盖上的手也重新变换了位置。林堂说得没错,他当市长和别人当市长根本没什么区别,区别就在于上头想要谁来当而已。
“你到底想说什么?”江唐河嘬了一口烟,眯着眼睛看着林堂道:“你最好给我一个让你自己能出这个门的理由!”
江唐河所指的门并不是泛指身后的大门,而是所有政府机关的大门。因为今天他们之间的对话已经涉及到政治,而要人保守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杀了,可对方是林堂,杀对他肯定是行不通的。
第一,据说林堂身手了得,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根本不是对手,第二,田家已经发来催电,他若干掉林堂,无异于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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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让你控制了李仁厚,然后间接控制了李氏集团呢?”林堂看着江唐河,一字一顿的说道:“当然,任何利益都是需要等量交换或是超量交换的。”
“你想要什么?”说到这里,江唐河笑了,只要涉及利益交换,那么合作或是交易才有进行下去的必要。
试想一下,一个人给了你一大笔钱,但是人家什么都不要,你觉得你拿着这一大笔钱会放心的花吗?同样地道理,林堂如果真能送他这样一个大礼,他如果什么都不要,他就敢贸然接受这样的礼物吗?
假如他欣然接受了,那么在未来某个时候,林堂找到他,让他办一件颇为棘手的事,他是办呢还是不办呢?再一个,当初送礼之前,他有没有留下证据呢?要知道,纪检团队可不是吃干饭长大的。
“江市长,我公司刚成立,它就跟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需要地方势力的扶持,需要江市长不遗余力的照顾!仅此而已!”林堂当然不会直言不讳的把真实目的说出来,坦白说,搭上江唐河这根线,是他蓄谋已久的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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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市长,一个华夏正厅级干部,他手里掌握的信息绝对能在关健时候挽救一个人或一个财团的命运,就看当局者愿不愿意向你透露这个信息了。另外一个根本原因,身份到江唐河这个层面,已经不仅仅是财富的象征,更是身份的象征,搭上江唐河,有助于他身份的转变。
“林堂,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么?你是在贿赂我国正厅级官员,这可是纪检团队标划出的高压线,商人和官员谁都不敢轻易摊到桌面上来谈的事,你的胆子居然肥到在市政府跟我大谈特谈,难道就不怕我把你扭送给公安局么?”江唐河看着林堂的眼睛,淡淡说道。
“江市长,请问,我有拿出具体的钱财么?请问我有给过你红包吗?”林堂哂笑几声,继续补充道:“司法程度总不会闲到因为我说了一句违和的话就动用大量人力物力围绕着我做一个深层次的审判大会吧?”
江唐河一滞,知道自己上了林堂的当,的确,林堂口中所说的利益没有拿到桌面上来,也没有通过桌下暗箱操作,是他心急暴露了,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年轻人。
“假如我个人拿出十万来阴你呢?”江唐河想找回场子,说了句暴露智商的话来。
“江市长,我们退一万步讲,你个人出资十万来坑我,我不会上诉,顶多进去后三五年就会出来,但是你此举给了天下人一个信息,原来贿赂一个市长只要十万,或者说难听点,十多万就能买通你!”林堂看着江唐河,表情里充满了揶揄之意。
江唐河现在终于知道玫万为什么在他进来是那副脸色了,不是因为他前列腺增生,而是林堂着实可恶。
如果不是顾忌到身份,他一定会暴起一拳,打得林堂找不到北。妈蛋,他是国家正厅级干部,十万也太特么少了!
房间外,玫万踱着步子走来走去,显得有些心绪不宁。江市长的话到现在还言犹在耳,他有些不甘心,甚至说是心里不平衡,凭什么一个恶棍,一个流氓会得到大人物们的亲睐?
让玫万生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几天回家的时候,香馥说及了要把玫琳嫁给林堂的打算,一个女孩还没大学毕业就要被父母催着嫁人,她除了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以外,还能找到第二种理由来解释吗?
要知道,玫琳还没满20岁啊!一个未满20岁的黄花大闺女被人拱了,他这个当父亲的能不生气么?况且这次林堂又撞向了他的枪口,他能轻易放过林堂嘛?
显然不能。
“娅菲,从辈分来排,我是你爸爸那一辈的人,是长辈,今天我这个当长辈的腆着脸要求你一件事!!”玫万说得很诚恳,言辞间尽是情真意切。
张娅菲虽然不太明白玫万跟林堂之间的恩怨情仇,但也乐于有人逮着林堂撒气,谁让林堂那么讨人厌呢?更何况,她是国安局新晋的成员,现在正是她跟老成员搞好关系的档口,她有什么理由来拒绝呢?
“玫叔,有什么事你说吧?”
“待会林堂出来的时候,你假装勾引他,然后把他骗到厕所,我有些话要跟他说!”玫万面上有些犹豫之色,毕竟,要一个去女孩勾引男人,这不仅有损名节,更有损他的人格。
张娅菲咬了咬娇艳欲滴的嘴唇,想了想还是点头应下了。得到确认后的玫万眼角流露出一丝阴鸷的笑容,这笑容看得一旁的张娅菲直皱眉。
“玫叔,先说好,你不会把他弄残吧?如果过分了,我可不能答应你!”张娅菲对玫万的眼神有些不太喜欢,她以为玫万跟林堂只是因为发生了口角才会生出矛盾,但他那阴鸷的眼神让她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的猜测。
“你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玫万自信满满的说道,他别的本事没有,但教训人刑讯的本事那是信手拈来,他有大量的办法让林堂吃尽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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