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看了看那书写着:“先天神算,未卜先知”的平金,满脸欢喜,说道:“老爷子真是神奇,小的正有一些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请老人家为我算上一挂怎么样?”
那老头呵呵一笑,说道:“看在你这壶凤井茶的份上,老夫就免费送你一挂!”
茶棚有着十多人,听闻有人要算卦,自然有热闹可看,于是都凑了过来,嘻嘻哈哈的议论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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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一脸慈祥,对那小二说道:“不知小哥要算什么挂?”
小二满脸通红,弱弱地说道:“姻缘!”
“哈哈哈,情窦初开呀,好,好,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
小二一眼写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那老者眉头轻皱,手指掐算,嘴中默默念叨着什么,别人却无法听清。
片刻,老者一声轻叹,摇摇头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坤下,艮上,脱饰之象呀!”
众人迷茫,小儿更是急切,“老人家,您说这些我不懂,您给我解释一下吧!”
“呵呵,莫急、莫急,且听老夫慢慢道来。(
超级仙医)你看上了人家姑娘,是不是?”老者仔细的看着小二,仿佛要看到他的心里,小二的一举一动,神情变化都逃不过老者的眼神。
“是的,我看上了她,但……”
“但是你不知道她看上看不上你,是也不是?”
“是是,老人家真是神奇!”
“呵呵,且看这最后一句,半缘修道半缘君。懂了吗?”小二迷惑不解,摇头道:“不懂!”
“唉!”老者叹息一声,“半缘修道半缘君,你可曾对她表白?你可时常倒茶的时候看见她的影子?”
小二脸色大窘:“老人家,我没有向他表白,我在倒茶水的时候有时候确实看见她的影子。”众人见到这老头每次都能说对,不觉都竖起了拇指。
“小伙子,你没有向她表白怎么知道她对你的心意?既然你心中有她就要努力地争取,老夫看你面相定有一个好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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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缘修道半缘君,只要你不像刚才拿冲泡四遍的修茅草糊弄老夫一样对待人家就行了。”
“哈哈哈”众人大笑。
正在这时,一个大嗓门响起:“都笑什么呢?小二来茶!”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茶棚中走来四个希奇古怪的人,一个慈眉善目,但却歪着脖子,脖子上好像被棍棒打过一样,留下深深的淤痕;一个抱着胸口,不住的咳嗽;一个身材魁梧,却好像断了一条腿,拄着一根青竹,适才那个大嗓门就是他发出的;最后一个獐头鼠目,眼睛贼溜溜的瞅个不停,更为奇特的是这家伙双手抱着自己的屁股,好像捧着宝贝一样。
小二连忙跑过来倒茶,那断腿的大汉一把捉住小二说道:“刚才你们笑什么,可是在笑大爷我?”
小二一脸惶恐,连忙说道:“大爷英俊神武,我们怎么敢笑话大爷,我们只是看那位相士算卦奇准才笑的!”说着向那算卦老头扬了扬下巴。
这狼狈的四人自然是瑶城四友了,那断腿的司空剑怪听闻有相士算卦自然觉得好奇,就一瘸一拐的来的了老头的面前。
“喂,老头,你的挂准吗?”司空剑怪扯着大嗓门瓮声瓮气的向着算卦老头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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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老儿行走江湖数十年,阅人无数,算卦何止千万,但自认为还没有一挂失算!”老头捋着山羊胡子,两只眼睛向上翻起,像一对死鱼眼睛一样,不知道是瞎子,还就是天生如此。
“好大口气呀,给大爷算一卦,算得好大爷有赏!”司空剑怪道。
“好吧!不过小老儿有个规矩便是一天三挂,一问挂,一字挂,一签挂,问挂就是你来问,我来答,你求什么,我便解什么;字挂就是你把心中所想化为一个字,我根据这字来解挂;签挂就是你来抽签,我为你解读签上之语。今早我已经给小二哥算了问挂,还有字挂和签挂,敢问客官,要算什么挂呀?”
“还有这么多臭讲究,这……”司空剑怪挠挠脑袋,看向了公羊法情。
公羊法情站起身来,说道:“老丈,我写一字,你且算来,如果你说的好……”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扔在桌子上。
那算卦老头死鱼眼睛仿佛也放了光,激动得双手颤颤巍巍,连忙说道:“客官您请写字!”说着从背包里拿出笔墨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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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法情思索片刻,在纸上写了一个“找”字。
老头擦拭着双目仔细的看了看这个“找”,脸色一变,站起身来说道:“这,这是伤天害理,这要出人命的,小老儿不算了,不算了,银子我赚不起!”说着就颤颤巍巍的要转身离去,然而他刚站起来,就有一根青竹竿横在了面前。
“老头,挂还没算就想走,你耍大爷吗?”
“这……”没有办法,老头又做到了椅子上。
“敢问客官想听真挂,还是假挂?”
“放屁,当然是真挂!”司空剑怪吼道。
“客官是在找人,要抓到他,杀了他?”瑶城四友听闻此言都是一惊,都站起身来,来到算卦老头的面前。
公羊法情道:“老丈何出此言?”
“这不就在字中吗?你看,‘找’字左边为手,右边为‘戈’,这不是提着刀剑去找人?既然提着刀剑去找人自然就是要杀他了!”四人对望一眼,的确他们是要找方语报仇,并且要杀了他,没想到却被这老头说了个正着,不知道是碰巧还是真的会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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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算你这老头有些本事,这锭银子归你了,只要你再说出我写的字的意思,这还有两锭银子的奖赏!”濮阳政蕴阴阳怪气的走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
那老头眼光更亮,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好,小老儿就再破例一次,客官就再写一字。”
濮阳政蕴斟酌良久在纸上写了一个字,瑶城四友看到这个字都不禁点了点头,看来濮阳政蕴所写也正是他们要写的。
老头低眼一看,却见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杀”字,见到这个字他花白胡子一抖不禁咯咯笑了起来。
四人见到老头的表情非常疑惑。
“老头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呵呵,你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在一个小孩的手里吃了大亏?”瑶城四友听到此言脸色大变,这老头也太神奇了吧!
濮阳政蕴连忙说道:“老丈,怎会有如此猜测?”
算卦老头道:“都在字里‘杀’字三分为‘x’、‘一’、‘小’,‘x’为差错,‘一’、‘小’便是一小儿,你们在一个小孩的手里出了差错才弄成这样的吧,看来你们要找的人也就是这个小孩了。”
四人皆惊,这老头通过两字所说却与四象迷阵之战相差不远,四人同时感到算卦老头的神奇,特别是司空剑怪,一脸的崇拜,结结巴巴的说道:“先生,那啥,先生真是高人,刚才多有得罪,望先生莫怪。不知先生能不能算出这小孩藏身在哪?”
老头摇摇头道:“这找人要做法事,上通天地,下问鬼神,极为不易。不过老夫也会推算一二,你们就将生辰八字写出来,让我推演一番。”
四人连忙写出生辰八字,老头看了看四人的生辰八字,紧闭双眼,双手掐算,思悟良久,随即睁开眼睛摇摇头说道:“这孩子真是不简单,看来精通天文阵法,能够隐秘身形,老夫推算不出,不过此子好像身受重伤,藏起来疗伤去了,应该就在方圆百里之内!”
“太神了……”司空剑怪高兴得一拍大腿,接着就是“嗷”的一声惨叫,原来他得意忘形之下,拍到了自己受伤的狗腿上了。
公羊法情和濮阳政蕴也是满脸的崇敬,这老头简直就是神算,竟然连方语精通阵法、身受重伤都能算得出来,你说神不神?
“老人家,真的没有办法找到他吗?此子阴险狡诈,杀人如麻,邪恶无比,与我们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就算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也要找到他,还望老神仙成全!”公羊法情诚恳地说道。
那老头听闻此话激灵灵打了一个哆嗦,心道:你丫滴尽他妈胡说,人家一个小孩子怎会与你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了?看你样子没有六十也有五十,你那老父说不定早已作古了,还有你那老婆年纪应该与你相仿,一个小孩夺你的老婆作甚?难不成是请回家做奶奶不成吗?
看到老头打了一个哆嗦,西门广大连忙说道:“老神仙不必害怕,这小子虽然狡诈无比,但是在我兄弟四人的盖世神功之下已经被打得脖子歪曲、胸口出血、大腿断裂、屁股开花了,你老不必害怕……”西门广大还要说下去,却发现三道杀人一般眼神向他射来,再看看自己四人的伤势顿时觉得自己好像用词好像用错了地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老头一阵疏朗的笑声传来:“好好,打得好,狠狠地打!”
“老神仙,只要你能帮助找到那小子,这……”
“乒乒乓乓”四声,四人同时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这些都是您的了!”濮阳政蕴讪讪地说道。
老头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白花花的银子道:“老夫没有别的嗜好,就是喜欢钱,越多越好!呵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相士不打诳语!看在这些银子的份上,这忙我帮定了。”
这是什么话呀,相士不打诳语?那世间还有什么打诳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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