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表白,可是太晚了,不想去假设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会怎么样,因为已经来不及了。
“你是在责怪我吗?”心里一个劲的告诫自己,不要多想,一条路走下去,既然在可以选择的路口她毫无犹豫的选择了现在这条路,至少这是她想要的。人生总是不如意的,马后炮虽然响亮,确实无所用。
他盯着她的脸,看到她的心理,责怪她,恐怕没有给过他立场。“我只想你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我怎么做都是没有用的,在你的思想连假设都没有假设过,我从来不是你一个可以考虑的因素。”
假设……也不是没有,只是一闪而过。每次闪过,都因为他的身份、他的家世、他骄傲冷漠的个性,以及他身边的莺莺燕燕而让她的假设根本假设不下去。既然并没有像模像样的存在过,就忽略掉吧。
不要回头,孩子已经没有了。反手握住他的胳膊,没有感觉,一点都没有,或许像他一样,经过很多年伤口好了,疤痕淡了,她还会再爱上,现在她固执不想要接受与爱情相关的任何东西。
“我没有想过要生下那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打算避免他的出现,只是因为怕吃药后的不良反应,所以大意的没有服用。”
抬头与他对视,突然感觉异常平静,整个世界突然好像乌云撒去,周一安的离开不是因为不爱她,只要他的爱还在,他就在她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感觉到她突然的释怀与平静,知道她已经没有一丝牵挂的彻底放弃了跟他所有的纠葛。现在他甚至连她一点点的抱歉,一点点的感恩都不再拥有。
她是要离开了吧,她终究是要离开的,从来不曾拥有过。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下她,有吗?就在这一刻将她禁锢好不好,他很想,但是显然不能。为什么她可以这样无牵无挂,抓着她的胳膊,她不可以就这样什么都没记住的离开,在她今后的生活中不再有他,也不在想起有过他。
“你一直想离开是不是,离开以后我也就不存在于你的生活中了,你会把我彻底遗忘。不过,不管你怎么没心没肺,我不相信你可以一直这样,当你有一天在大街上看到孕妇的时候,当你看到别人抱着孩子的时候,可以一点都不内疚。”
一字一句,都像是诅咒,如果诅咒可以让她不那么快的将他放诸脑后,那么就诅咒吧。不会有人像她这样,可以总是随意的说出,我不爱你,我从未想过留下孩子。原来最绝情不是不爱了,而是从来都没有爱过。
看着眼中有些陌生的男人,在给她贴上诅咒的副条后终于放开了她。
他们的话好像一下子都说完了,接下来的两天,薛以恒正常的上下班,回到家对她不闻不问,不去跟她说他妈妈的嘱咐,也没有拿走她的复习资料。后来他突然整个晚上都不回来了,第二天也是,家里只有月嫂还继续给她做这一日三餐,又过了三天,一个月期满了,月嫂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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