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拉开窗帘,外面天已经微亮,这样一个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得也真正是清净的有些荒凉了。今夕是何年啊,她突然觉得自己与世隔绝的感觉。
最近,艾米来的也少了。子聪放暑假了,他说外公出院了,又住回了外婆家。子聪外婆几次邀请她去家里吃饭,她都推辞了,不想去麻烦,他们家还有个大病初愈的病人。
出乎意料的是薛以恒昨天给她打来电话,他跟她说自己要去b市了,有事情可以找陆明。
她是一直找陆明的,关于她的新房,她一直有问陆明的进度,虽然自己看着已经差不多了,但是他却总说还要个个把月。
薛以峰从重庆出差后来看过他一两次,看她一桌铺开的复习资料,来了也不多打扰她。他也会带一些小礼物来只是这些东西相比薛以恒的都要实惠一点,比如绿色的盆栽,流水加湿器,或是一包好吃的点心,最让她欣喜的是,他送了她一只香猪。
雷打不动的是每天农场送来的菜,她真的完全消耗不了,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吃没劲,最近她吃的越来越少,而且似乎荤腥都不想碰。她已经打电话让钟敏来拿过几次菜了,不过她说她也很少回家,所以后来也不来拿了。
望着满满一冰箱的菜,她打算晚上去摆地摊卖菜算了。
为什么会这么没有食欲呢,冰箱的冷气吹着她的脸,她叹了口气把冰箱门关上了。突然间有些怀疑是不是病了。
直到晚上,违背自己食欲硬是煎了一块牛排,并强迫性的吃了半块,然后又跑厕所把半块牛排从刚刚抵达的胃部吐了出来以后,她终于想到问题可能出在哪里了。
扔了饭碗去离家一站远的地方买了一盒早早孕,只一分钟的时间,两条杠杠异常清晰的横在她面前。算算日子,已经快要有两个月了,可是她居然没有发现。上个月准时来过一点点例假,因为之前也有过一两次这样的情况,例假到期来的很少,过个十天半个月再正常来。
过了许久她才爬到书房的电脑桌上,打来电脑百度了一下。
她所有的症状,以及例假的情况都是普遍的怀孕迹象。
大脑像突然被格式化了一下,针对这种情况,完全没有应对的可执行程序。
薛以恒说他去b市了,有事情可以找陆明。但是这个事情是不是找他会比较好一点呢。虽然不知道找了他要怎样,但是他总有办法的,他们的事情他一直都有办法,好像上次要订婚,他不也给打发了。
电话被接通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她说。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她听出了是谁。她说话的语调与别人不一样,慵懒散漫,尾音却透着一丝傲慢。
瑶艾看了一下手机显示的来电姓名,嘴角微微翘起。“不说话吗?那我挂了!”
“我一会再打吧!”许立新挂了电话。她好像突然清醒了过来,这个事情找他干什么呢,最多不过就是他更加内疚的把衣帽间另外一半填满,然后艾米又每天来……深呼吸,没事的,听说有一种人流叫无痛的,不会痛,不会害怕,睡一觉什么麻烦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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