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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你不要我的孩子,我也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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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不过去,但你别动,夏川槿,我不准你再往后退……”急切的命令着。

    她双手捂着肚子,脚下早已软的无法自主,却笑的悲凉,“……颜梓琼,原来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从没信过我……”粒粒泪水掉落

    他蹙眉,一头的雾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突然如此质问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伤心难过,害怕自己,“夏川槿,我求求你,让我过去接你,我求求你……”说着凄切真挚。

    顾城希和彦曦看着她身后的悬崖,不敢出声,怕会刺激到她,看着如此的颜梓琼与她,心中竟莫名的哽咽。

    彦曦小小的双手使劲捂着自己的嘴,小脸上泪水早已模糊,他知道,娘看不到,现在很危险,所以他不敢出声喊她。

    她突然一激动,往后退着,“你不要我的孩子……我也不要你……”颤抖着说着,脚下一个踩空。

    身子失重的往后坠,睁大的眸子缓缓合上,耳边拂过的风声让她感觉没那么寂静可怕,“宝宝别怕……娘去陪你……”

    “夏川槿……”

    “娘……”

    “川槿……”

    悬崖上,颜梓琼看着坠落的人儿想要冲下去去拉她,却被顾城希一把拉住。

    “你放开我……放开我……”怒吼着,震响寂静的夜。

    “梓琼,你冷静点,这个悬崖就算是你也救不回她……”他死死的拉着他,这一刻才知道,他的情竟早已这般深。

    彦曦跪坐在悬崖边,一声声的喊着,“娘……娘……你说过,呜呜……不会不要曦儿的……娘……”

    沈容颜脚步颤抖着,一张容颜上是满满的害怕,她从没想过要她死的,从来没有……

    颜梓琼挣扎着喊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她,她不会有事的……我不允许她有事……”

    “颜梓琼,你清醒一点,这是悬崖,是悬崖,你一个人怎么找?”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却必须阻止面前的挚友,他现在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颜梓琼紧握双拳,流下男儿泪,悲戚的让人动容,“她说孩子……城希,她有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给我调来京城所有的守将,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定。”

    而就在夏川槿刚坠落悬崖的一瞬间,谁都没有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同时飞身而下,接住了她。

    他运起十成的功力,脚尖借力崖壁,摇晃着往下坠,看着怀里的女人,花子殇一张魅惑慑人的容颜竟第一次出现慌乱。

    夏川槿,你最好给我没事,不然我耗费功力这般救你,你可还不起。

    夜,被打破。

    高举火把的兵士与侍卫竟是出动了几百人,甚至是惊动了早已就寝的锦帝。

    站在山崖下,颜梓琼不知该说是该庆幸还是担心,但是,至少崖下没有她,就表示,她不一定是出事了,看着澎湃的波涛,一颗悬着的心却又无法放下。

    第二日,顾城希蹲下,看着石头上的点点血迹,“梓琼。”

    颜梓琼闻声过去,看着面前的血迹,掌心握紧,顾城希拍拍他的肩,“这些血迹反而是好事,证明,她还活着。”

    却又寻思,这般高的悬崖,她是怎么脱险的?或是有人救她?可又会是什么人能在这种悬崖救人还不被当时在崖上的他们发现的。

    顺着血迹行至百米处,血迹在海岸前突然消失不见,颜梓琼就似是疯了一般,“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

    一处边境渔村内,夏川槿为一位中年男人包扎着伤口。

    “川槿姑娘,你这医术真好。”男人一身布衣,个子稍微有些高高的,迈动着包扎好的腿说着。

    她一身紫色衣衫,发髻高挽,一双星眸笑起来弯弯的,“七叔,你这脚才刚好就乱动,小心被七婶看到拧你耳朵。”

    七叔尴尬的笑笑,揉揉耳朵,“别看这婆子平日凶悍,可心疼我了,嘿嘿。”

    夏川槿掩嘴笑着,花子殇说,那日七叔出海遇到风暴,刚好漂泊到了揽月国沿海,他们才会来到这处村落,所以与七叔七婶格外的亲近。

    “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婆子该来找我了。”说着起身。

    她起身送他,“七叔走慢点啊。”

    “好,呵呵。”

    她转身准备回屋,便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好不邪魅撩人的倚在门框上,一双媚人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她上前,“花姐姐可是想做生意赚钱养活我了?”调笑道。

    花子殇轻轻旋身,嘴角擎着笑,将她揽入怀里,“可是官人愿买下本公子?”

    夏川槿笑着,推开他,“你还真玩儿上了。”看着他的一身红衣,虽说绝美极了,可正是因为太美了才有问题。

    “花子殇,你为什么就独穿这一身红色啊?外边好多小伙子都快疯了。”来到屋里整理着桌上的银针和药箱。

    他来到她身边,淡淡的说着,“就这红衣才配的上我,他们疯不疯与我何干?”

    夏川槿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他,即使看了快两个多月了,却还是时不时的被他的美色所迷惑,这到底自己和他,谁才是女人啊,村里的小伙子都整天盯着他脸红,完全不把她当女人看,背上胸上受伤了,都特豪气的解开衣裳,但一看到花子殇从屋里出来就一个个别扭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她眯眼嗔怪,“人家好好的小伙子就因为你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断袖之癖,你心里过意的去吗?”

    他失笑,“就算我换了衣裳一样比你美,川槿,你就别不舒服了。”似是看透她在想什么,他说道。

    夏川槿瞪了他一眼,“不跟你闹了,赶紧给我做饭去。”

    他倚坐在看诊桌上,双臂环胸,收起刚才的顽劣,转而正色开口,“你就打算一辈子留在这里了?”

    听他的话,夏川槿微微一顿,眼神颤动着,故作镇定的开口,“这里有什么不好?”说着便要离开屋子。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让她看着自己,“你的眼睛虽然好了,但是心却合上了,你到底要这样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她干笑着看着他,“我哪里折磨自己了?在这里,我很开心。”

    “夏川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不会装?”他看着她。

    她一愣,他曾经也这样问过自己,别开脸,“今天夜里或是会下雪,我给你添床被子去。”说着拂开他的手走出药房。

    花子殇轻轻叹了一口气,那日,自己救回的只是一具躯体而已,她的心早已在坠落的一瞬间死了。

    屋子里,她手中抱着一床棉被,一张失去笑容的容颜透着淡淡的哀默。

    铺好被子,她坐在床沿,双目失焦的看着前方,那日悬崖之上的事,她日日会梦到,每每从梦中醒来却发现枕边早已湿了一片,双手便会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小腹。

    曾经,她以为,她会是一个最幸福的女人,曾经,她以为,他会很开心她身子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灵魂,可是一切都在那天被抹杀,她永远都忘不了他那句话,他不要她的孩子。

    花子殇来到屋子里,看到坐在床上失神的她,叹了口气,当日救她本是一时冲动,没想到就这样陪着她在这楚国边界小村落一待就是两个月。

    “我要回一趟揽月国。”他开口道。

    夏川槿看向他,露出笑容,却透着苦涩,拭去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水,“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

    花子殇微微一顿,身子里竟似有一股暖流窜过,她说,什么时候回来?这句话,他自出生以来从未听过,原来这便是被人等待的感觉。

    “明日便走,我会尽快回来。”回答的有些别扭。

    自己离宫太久,必须回去一趟。

    “嗯,那你早点歇息吧。”说着准备离去。

    他拉住她的手臂,“真的不同我一起回去?”

    她拂下他的手,“早点休息吧。”说完离去。

    走出院外,不觉间,竟已经入了冬了,海边的风更是冷的刺骨,让她清醒。

    看着围绕篱笆围栏的一片木槿花木,今年,她竟不曾看到过木槿花开。

    看着海边格外清晰的星空,便想起曦儿,花子殇说,曦儿被他接去了太子府,若他能善待,自己便安心了。

    第二天天明,夏川槿披上白色的夹棉披风,站在屋前,看着离去的一抹红色,昨天夜里竟真的下雪了,披上银装的大地,那抹红色显的格外显眼。

    花子殇转身,冲她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进屋。

    她含着笑,别说那日是他救的自己,这段时日若不是他一直陪着自己,自己定是熬不过来的,初来渔村之时,每每夜里哭醒,他都会借出胸膛,就这样生涩的拥着自己。

    她提起脚步往外跑了几步,花子殇停下脚步看着她。

    “我等你回来……”夏川槿冲着他喊着,挥着手。

    他一愣,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不是杀人时充满寒意的笑,而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暖。

    此时揽月国内

    颜梓琼调查着那日在悬崖之上的事,一切都指向一个人,颜昕。

    阮丰死了,阮佳人也在那日消失。

    顾城希看着坐在檀木椅上的男人,自从那日之后他便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靠近的寒意,对付颜昕的手段丝毫不软,若说以往他念及叔侄关系而刻意装聋作哑,那么此时在他眼中,颜昕早已不再是他的皇叔,而只是一个试图篡夺皇位的歼佞。

    “夏国公原先的兵士如今正联合着准备向你讨要说法,梓琼,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办?”顾城希蹙眉说着。

    他合目靠在檀木椅上,眉心微蹙,“这件事不必担心,我早有计划,过些日子,我会引他动手,你只要配合让他叛变成功便好。”

    顾城希听着他的计策,想来这次梓琼是想要一次击溃他了,“嗯,我知道,到时我会掏空守卫北宫门的将士,让他安排的细作放出风声通知他。”

    “嗯,找到川槿的消息了吗?”他淡淡的应着,如果夏川槿有个什么万一,他会让他连做一个战败的俘虏都觉得奢侈,即使他是他的皇叔。

    顾城希有些失落,“查出可能是出了揽月国,最大的可能是去了邻国楚国,我会继续派人追查。”

    揽月国的形势一日一变,颜梓琼运筹帷幄,夏川槿依旧是日日为村中的村民诊治一些常年出海留下的湿寒病根。

    冬天了,一些年纪大些的村民经常膝盖疼痛,有时甚至是麻木的不能行走。

    她取出银针,为他们疏通筋络,配以火熏一些由去湿毒排寒气的药材制成的药卷。

    “川槿,你这医术真是救了我们这些老骨头了。”村中的老人说着。

    “是啊是啊,今年冬天我们这几个老头子可是遇到救星了,往年这个时候这双腿跟石头一样,哪能走动啊。”

    几个老人纷纷说道,夏川槿笑着扎下最后一根银针,起身,给了他们一人一根熏条点燃,“熏半个时辰便可,不可贪心,时间久了没好处哦,特别是五伯。”她似是叮嘱小孩般说着。

    阿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身边几个老人都笑着,“是啊是啊,上回阿五这老头说功效好,多熏会儿,居然背着川槿多熏了半个时辰,差点把这膝盖熏成腊肉,哈哈……”

    “你们几个谁没想多熏?”阿五瞪了他们几个一眼,说道。

    顿时屋里人都一愣,又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夏川槿笑着,见他们这般模样,人都说返老还童,这上了年纪的人还真是跟孩子似的。

    楚国的冬天似乎特别寒冷,雪也比揽月国大,经常每日起来,外面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花子殇走了快半个月了,一匹骏马停在夏川槿屋前。

    “请问,这里是花子殇大爷的住处吗?”那人戴了一顶大大的皮草帽子搓着手哈着气问着。

    院子里的夏川槿放下药材,走向他,“是这里。”

    那人立刻从马车上取下一个包裹,“这是花子殇大爷送来的。”说完便走。

    夏川槿看着离开的马车想要询问却张着口,等不及问就见他离开了,拿着包裹走向屋里,“是什么呢?”知道这里的也只有他花子殇本人了,居然还让人家叫他做大爷。

    打开包裹,是一双刺绣精致的狐裘长靴,还有一件白色的镶了皮草的披风,拿起里面夹着的一张宣纸,‘临时有事拖延,月底定回。’

    夏川槿笑着将东西放好,正愁着这里冬天异常寒冷呢,现在不怕了。

    揽月国的今日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日子,有传锦帝病危,太子梓琼出外寻找太子妃不见踪影,九王爷颜昕又集结军队,整个京城动荡着,弥散着一股异常的气息。

    夜里,宫里上下平静的透着异常。

    三重宫门外的京城街道上,火把照亮了半壁天空,几千士兵有序的向着宫里的方向走去。

    颜潇寝宫内,他一身明黄色龙袍负手立于窗前,看着被乌云遮住的皓月,他蹙眉,终是逃不过兄弟相争吗?

    李公公来到他身后,“皇上,探子来报,九王爷的带着军队正往宫里来。”

    他叹了口气,“小李子,你说,这帝王家,是不是真就没有情亲?”

    李公公颔首,“皇上,太子太子妃孝顺皇上,怎么会没有亲情。”

    “那为何老九就这般想要致朕于死地?”

    “皇上,九王爷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他被权力眯了眼做的事终是要后悔的。”李公公话委婉极了,却也是说的真切,而锦帝也正是喜他这直言不讳。

    城墙外,白色高马上,彦昕身穿紫色蟒袍,身后是两个军中亲信将领,他看着这堵高墙,如今,就连夏城的亲信部队都归入了自己的旗下,他看着面前的宫墙,“颜潇,二十五年前我输给你,如今,定要你跪在我面前俯首称臣。”

    “将士们听令,此次一战,大家便都将功成名就,此战只许胜,不许败,给我冲……”挥剑直指宫门。

    他一身令下,身后几千将士举着长矛直直冲向宫门。

    宫外守门的将士片刻便被制服,皇宫北门竟被轻易攻破。

    颜昕眯眼,勾起唇角,颜潇,今ri你必亡。

    千人部队冲入皇宫,顿时,宫女奴才逃窜一片,却独独思贤殿一片风平浪静。

    千人兵马逼宫,颜昕直冲思贤殿,各路兵马兵分几路,直往宫内各处侍卫处准备翻盘大洗以控制整个皇宫的禁卫。

    当一身紫袍的颜昕佩剑进入思贤殿之时,只见颜潇淡然的坐在榻椅上,泯着茶。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认定他是故作镇定,试问,兵临城下,哪一代君王能真正的释然至如此。

    “皇兄。”

    颜潇看向他,目光落在他腰际的佩剑,“九弟为何佩剑入思贤殿?”

    颜昕冷笑,“皇兄,如今兵临城下,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来意。”

    一身龙袍的男人眉眼中没了刚才的歉疚之情,如今,看着他腰际的佩剑便知晓,兄弟情尽,当他站在思贤殿前,他甚至还有一丝希望,若他就此打住,那他便依旧是颜家的九爷。

    “九弟是来逼宫的,还是来取朕性命的都已经不重要,朕只问你一句,皇位就如此让你眷恋?甚至不惜毁当年答应母后的誓言,兄弟永不阋墙。”他质问他,皇位竟是比他这个同胞兄长更重要。

    颜昕冷笑,“坐在皇位上的是你,当年你口口声声说不做皇帝,只愿闲云野鹤,可后来呢?你成了皇帝,我成了臣子,颜潇,你虚伪,你口口声声说我才是适合皇位之人,却让我顷刻间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颜潇起身,合眼,深沉的让人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听他淡淡开口却是威严之极,“你若收手,朕便赡养你终身不悔。”

    “哈哈哈哈……颜潇,你是死到临头还以为当自己是皇帝,若你主动禅位,或许我也可以赡养你终身。”他狂笑不止。

    “你若冥顽不灵,就别怪为兄无情。”他眸色凌厉的开口。

    “颜潇,你是这些年太过安逸了还是蠢钝如猪?你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如今不知身在何处,哦,对了,或许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踏入揽月国半步了,夏城的亲信也都归入我的旗下,我千人兵马逼宫,万人将士守在宫外,随时准备血洗皇宫,到底是你冥顽不灵还是我?”他嗤笑着。

    “是吗?你确定?”颜潇只淡淡的开口,便只见寝宫内走出颜梓琼与顾城希。

    颜昕大惊,不敢置信的看着颜梓琼,“你不是在边境吗?怎么会在这里?”

    颜梓琼眸色寒栗,“九皇叔失望了。”

    颜昕渐渐镇定下来,“也好,一起都解决了省的我到时候找你,颜梓琼,你护妻不力早已在军中传开,夏家的将士早已归顺了我,如今就算没有你的军令,他们一样被我的人埋伏,你这是来送死的。”

    “哦?是吗?”他眯眼,眼中满是不屑。

    颜昕看着他,这个侄子能力绝对在他父亲之上,行事极其铁腕,这些年若不是顾及他,自己早已逼宫,只是没想到他竟在京城并未离去,若不是自己的人报错信,那便是他设下的……他不愿往后面那个假设想,今日,不成佛便成仁。

    “你少虚张声势,整个皇宫已经都被我的人控制了,你们插翅难逃。”他抽出腰际佩剑,直指颜潇。

    颜梓琼护在颜潇身前,“来人,把篡位者拿下。”

    “哈哈……宫里还有谁会来……怎么会这样?”说着便看着身后用矛指着自己的将士。

    “九王爷,你看看你身边的是谁?”顾城希开口道。

    彦曦看向身后,只见两人抬起头来分明不是自己的亲信,怎么会这样?

    “从你们入宫的一瞬间开始,叛贼早已被制服替换上我们的人,你的人,早就全军覆没了。”顾城希上前,一身白衣宛如谪仙般却透着为政者的算计。

    “不可能……什么时候……”他不敢置信,他静心布置了这么多年,竟会被几个毛头小子覆灭。

    “你们别得意,外面还有一万将士守在宫外,只要我一发信号,他们立刻便会攻入皇宫,届时你们这区区千人又能如何?”对,外面还有一万将士守在宫外,他没有输。

    颜梓琼上前,颜昕拿着剑的手微微颤了颤,“九皇叔,你确定他们听令于你,那此刻你怎会是孤身作战?”

    “你什么意思?”他眼眸闪烁,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颜梓琼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一双鹰眼凌厉的扫向他,“夏国公是何许人也,他的遗将门生岂是如此不知轻重之人?在你找他们之后的那天,他们便暗中来找过我了,我只是把你是如何对川槿的事告诉他们,你猜,他们还会帮你吗?我只是让他们假意投诚,此刻你那所谓的一万将士该都在各自的军营驻守。”

    他一字一句,字字敲击在他的精神底线之上,“颜梓琼……”他咬牙愤恨的喊着。

    他却闲适如这只是一场闹剧而已,“九皇叔,我父皇念及兄弟之情,皇奶奶的嘱托或是会饶你一命,但是,你伤害川槿之事我绝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他不断往后退着,直到出了思贤殿,他突然狂笑,宝剑一个反手,众人护在颜潇和颜梓琼顾城希身前,他却竟是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哈哈……皇兄,我终是斗不过你,不过这不表示你比我贤能比我有智谋,既然输了,那便是败者为寇。”

    颜潇拂开面前的侍卫,“颜昕,朕可以饶你不死。”

    他笑着,“饶我不死?哈哈哈哈,皇兄,帝王家的情亲是最薄弱的,我活一天便会威胁你一天,终有一日,我依然会想着东山再起,这样,你还要饶我一死?”

    颜潇蹙眉不语,他却自刎于思贤殿前,只留下一句,“下了黄泉,母后怕是又会狠狠训斥于我了吧?皇兄。”

    颜潇身子一震,看向倒在殿前的颜昕,拂开护着自己的侍卫,一把抱住他,“既然悔了为何不认错……”

    颜梓琼没想到他竟会自刎,也是异常惊讶,立于大殿外,看着父皇的悲痛。

    颜潇起身,合眼深呼吸,嗓音低沉沙哑的开口,“今日之事不可传扬出去,九王爷于重病不治薨,以亲王规格葬于皇陵。”

    说完便由上前的李公公扶着走向自己的寝宫,皇宫皇子几十人,就只有自己和老九是一母同胞,如今即使他犯下如此打错,让他怎能不心痛,“梓琼,你快些去寻川槿吧……”竟有些孤寂。

    宫变一事似是从未发生过,颜梓琼翌日便策马离京赶赴楚国边境。

    “主子,今日便在此歇息吧。”玄上前,看着面前的驿站说着。

    颜梓琼点头,宫变前日,他得到消息,楚国边境一处村落中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女子,其容颜堪称谪仙,身边更有一名红衣男子相伴,似是神仙眷侣般。

    走进驿站,颜梓琼一眼便瞥见了里面的潇君涵,两人均是蹙眉打量着对方,他掠过他径直走向楼上。

    潇君涵看着从面前经过的男人,“你若护不了她,便放了她。”

    颜梓琼停下脚步,缓缓转身,冷冷的看着面前一身墨绿色锦袍的男人,“她是我的妻子,一辈子都是。”

    “颜梓琼,她可以另嫁他人,但谁若敢伤害她,那便是倾尽国力,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那个人。”他竟气愤的不顾场合。

    得知她在太子府里所发生之事时,他真的恨不得马上到她身边,带走她,可当他处理完国事赶来之时,竟是从留在揽月国的亲信口中听说她出事的事。

    颜梓琼眯眼,薄唇轻启,“我再说一遍,她的事不关你的事,她是我的妻子,请你记住,潇君涵。”说着径直往楼上走去。

    冬日里来往于边境之人本就不多,此时驿站内也只有他们两路人马,掌柜的也是见过世面的,但是听闻两人的名讳时,掌柜的还是不禁震惊,竟是揽月国和萧国的两位太子殿下,未来的君主。

    渔村中的夏川槿坐在院子里,感受着暖人的阳光。

    屋外一名身穿浅蓝色锦袍的男子立在篱笆栏外,静静的看着坐在院子里的女子。

    带着些许阳光的风吹拂过她白希的面颊,扬起那垂落的发丝,竟美的那般醉人,看醉了他。

    夏川槿睁眼,看向那抹视线处,微眯眼打量着站在屋前的男子。

    男子略显慌乱,却还是靠近了她。

    当他走近之时,夏川槿从略感熟悉到最后的惊讶,不禁惊呼出声,“楚荀?”

    楚荀一愣,她竟还记得自己,“嗯,是我,川槿姑娘。”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忆起那时遇见他也才不到一年,但如今的他竟是,竟是如此的不同。

    “楚荀,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讶的问着。

    他一顿,“哦,你走后不久,我便离开了乌石村,机缘下做点小生意,路上听闻这里有一人与你极像,便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是你。”

    “对了,那你怎么会在楚国?”楚荀问着。

    夏川槿一愣,“出了点事,不提了,我觉得这里很好,村民们都很善良。”

    楚荀也就没再问了,晚上,她留他吃了饭,知道他会在这里停留一阵子,便不客气的让他帮自己几天,这几天花子殇不在,才发现,搬运药材诊治病人一个人真的是太累了,她对楚荀也不客气,就像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般。

    “阿荀,帮我把药箱拿过来吧,今天要出诊哦。”她在院子里翻动着药材说着。

    楚荀背着药箱,来到外面,“早就准备好了。”

    夏川槿拍拍手,披上斗篷,取了一件花子殇的斗篷出来递给他,“给,披上,天寒,小心着凉。”

    接过斗篷,却开口,“你们住在一起?”问的有些小心。

    她点点头,“嗯,是啊,若是没有他,我可能……呵呵。”边说边走着。

    楚荀蹙眉,他派人去揽月国打听过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但也知道,那段时间,她过的并不好,或许,该庆幸,有个人能照顾她。

    渔村边缘,靠近大海的一户渔民家里,她收着针包,“大叔,以后记得,出门在膝盖上绑上厚一点的棉布块,这样不容易寒风入膝。”她说着。

    “谢谢川槿,这么冷的天还让你出来,真是过意不去。”一旁过来的中年妇女出来说着。

    夏川槿笑着摆摆手,“没事儿,大婶,那我们先走了。”

    她说着,楚荀背起药箱跟在她身后。

    大婶愣是往她手里塞了一包海产,她也便笑笑接过了。

    回家的路上,楚荀看着身边的女子,她还是那么善良,一点都没变。

    “川槿,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他问着。

    “不知道,可能,一直待下去吧……”她不知道若是离开这里自己还能去哪里。

    说着雪地里脚一个不稳身子倒了下去,他立刻扶住她,“怎么样?没事吧?”

    她蹙眉,雪地里的脚没有动,“可能是扭到脚了……”

    楚荀一听,立刻将药箱斜跨在一旁,竟是要背她。

    夏川槿一愣,连忙说道,“不行不行,这边雪这么厚,你背着我会很危险。”

    他却没有一丝停顿,反而开口,“那便抱你。”

    夏川槿瞪大了双眼,可是眼下自己真的很难自己走回去。

    在她犹豫伤神之时,他竟一把将她背起,她一愣,却还是环上了他的脖子,明明他才十七,比自己还小上一岁,可却已然是一个可靠的男人了。

    回到家,他扶她躺在床上,“你的脚不方便,这几日我便回绝过来看病的人了。”

    夏川槿点点头,其实这么大的雪,来诊的人并不多,多是些出诊的,自己这脚确实不便行走。

    楚荀走出卧室准备帮她弄点热东西暖暖胃,一个黑衣侍卫出现在他面前,他立刻行至屋外,找了处偏僻之地。

    “什么事?”十七岁的年纪,却透着沉稳的气息。

    那人做辑参拜,“皇上,蓝丞相来了。”

    楚荀蹙眉,他怎么会来,“他有什么事?”

    “臣,参见皇上。”一行人从一处走来,一个颚下白胡的老者跪下参拜。

    楚荀一惊,却是上前扶起他,“蓝相怎么会来此?”

    “皇上,老臣是来请皇上回宫的。”他说着,浑厚的嗓音透着一股浩然正气。

    楚荀转身,负手而立,“朕过些日子便会回宫。”

    “皇上,您才登基,国中还有歼佞未除,您怎可不顾大局只为一名女子。”蓝相说着,先皇托孤,让他扶持,那他便断不能让他为女色所惑而扔下国事不管。

    “你……朕知道怎么做,过些时日便会回宫。”说完拂袖离去。

    蓝相看着离去的背影,那名女子倒底是什么来历,为何让皇上如此在意,“去查查那名女子的来历。”

    “是,蓝相。”那人抱拳应道。

    回到屋子的楚荀面带难色,如今寻到了她,怎么可能让他放下她就这样离去,可是她断然不会同自己回宫的,他又怎么告诉她,当日乌石村的落魄少年如今却是楚国的国君。

    年心来到他身边,在他耳后耳语,楚荀眉心越蹙越紧,颜梓琼竟寻了过来。

    第三日,夏川槿的脚已经可以走动了,楚荀却依旧是小心搀扶。

    她失笑,“我又不是瘸了,已经好了,你就别再这么紧张了。”她笑着说着。

    他却一脸的认真,“扭伤脚,可大可小,万一落下毛病,以后经常扭到可怎么办?”

    夏川槿愣愣的被他的认真说笑,“好好好,让你扶。”

    “对了,阿荀,你最近好像有心事,怎么了?”她坐下问着。

    他刚想开口,却被外面进来的一队人打断。

    夏川槿一愣,莫名的紧张。

    “臣,参见皇上。”来人正是蓝相,他跪地参拜。

    夏川槿看着跪了一地的人,不解的看向身边的楚荀,皇上?蹙眉。

    楚荀紧张的注意着夏川槿的面色,有些懊恼的看着跪了一地的侍卫。

    “皇上,老臣恳请皇上以楚国的社稷江山为重,随老臣回宫。”蓝相跪拜说着。

    夏川槿这才反应过来,腾的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楚荀,“你是楚国的皇上?”

    “川槿,你听我解释。”他想要拉她,却被她避开。

    她警惕的看着他,看着跪了一地的侍卫,“我这里地方小,留不下皇上。”

    楚荀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我不是有心要骗你的。”

    夏川槿苦笑,“你跟他们回去吧。”他竟然会是楚国的皇帝,那么,在乌石村的他又是怎么回事,混在灾民中间为的是什么?而现在在自己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我不回去,这次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绝对不会就这样回去的。”他说的强硬,让跪在地上的蓝相不禁蹙眉打量她。

    夏川槿看着他的眼,“如果你是想利用我对付揽月国,对付颜梓琼,那么我告诉你,我如今没有一丝的利用价值。”这是她如今唯一的揣测。

    楚荀却神色凝重的开口,“我不是,我从来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接近你。”

    “那为什么?你来这偏远边境村落别告诉我你是来体察民情的?”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人,质问着。

    “我的确是为你而来,但只因为你是那日在乌石村施医救人的夏川槿,无关乎任何头衔。”语气坚定的要让她信他。

    -本章完结-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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