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将酒坛的镇泥拆了,将女儿红倒在铜盆里面,顿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香气味。(
至高悬赏)怜儿一点也不敢马虎的将毛巾沾湿了女儿红,递给了于初凝,“要擦她的后背,前胸还有脖颈。这样能够帮助散热。我看我娘亲就是这么帮着我弟弟退烧的。只是,这样退烧很辛苦的,不知道你坚持的下来吗?”
怜儿有些担心于初凝那显得有些娇弱的身体,不过随后怜儿又安慰道,“马上等到了辰时,王爷也该起了准备早朝了。到时候就能去请大夫来看白雪了。只要再坚持几个时辰就好了。”
有了怜儿的鼓励和安慰,于初凝的心中似乎也有了不少的底气。按照怜儿说的方法不停的用毛巾沾了烈酒在白雪的前胸后背上不断的涂抹,揉搓着,想要借着酒精将白雪身体里的热度退却出来。
白雪一直烧的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嘴巴里还不断的说着:“我不是野孩子!我不是野种!我不是!”
那含糊不清地字眼,一字一句都都敲击在了于初凝的心脏上,让于初凝的心痛苦不已。(
豪门游戏,前夫莫贪欢)这孩子把这些难受的事情都憋在心里有多久了,甚至在发烧的时候,念叨的都是这些。
天慢慢地开始亮了起来,于初凝擦拭的手法也越来越娴熟了,只是白雪身上的热度却没有退却的迹象,似乎还有所升温。
之前于初凝呼唤白雪的名字,似乎还能够得到白雪的一些回应的,却不曾想到,如今,怎么喊白雪的名字,却反而得不到白雪的回应了,这让于初凝和怜儿都分外的担心。
加上怜儿又告诉于初凝,如果白雪的热度一直不退下去的话,也许发烧烧的白雪可能连脑子都会变得糊涂,变得不清楚了。
怜儿这么一说,更是加重了于初凝的担忧,于初凝现在就盼着天亮,盼望着快一点到辰时,快一点抱着白雪去恳求夜未央,让夜未央救救白雪。
如果以前于初凝认为没什么可以让自己对夜未央低头的话,那么现在,白雪就是唯一能够让于初凝向夜未央低头的了。(
恶少的甜心娇妻)如果是为了白雪的话,于初凝真的觉得自己愿意牺牲所有的一切,只要换回白雪的健康快乐。
卯时三刻的时候,翠烟来到了于初凝她们在的厢房,看到于初凝衣不解带地照顾着白雪,翠烟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怜儿最先发现了翠烟的存在,对翠烟施礼,咬着下唇极力地为于初凝开脱:“翠烟姑姑,初凝这里实在是走不开了。白雪病了,初凝只怕今天都要留在这里照顾白雪了。怜儿愿意今天顶替于初凝的工作,请翠烟姑姑就让于初凝在这里照顾白雪吧。”
怜儿怕翠烟不肯答应,作势就要给翠烟跪下,却被翠烟给拦住了。
“你以为我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吗?既然孩子都病了,那么今天你和于初凝都留在这里好好照顾着吧。等孩子病好了,你们丢下的活儿可一件都不能给我少了。”翠烟严苛地说道,可是谁都能够看的出来,在翠烟那严肃的面容下,有着的是一颗温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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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初凝有了翠烟的理解,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怜儿见天也已经打量了,连忙自告奋勇地去求管事的请大夫来给白雪看病,让于初凝留下来照顾生病的白雪。
于初凝满怀期待地等着怜儿带着白府一起回来,却没有想到,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怜儿倒是回来了,只是脸上的表情很是愁苦。
“不好意思啊,初凝。管事的说了,要等王爷决定能不能请大夫。他不好擅自决定的。”怜儿脸上带着抱歉。
“怜儿,你不用跟我道歉,真正应该道歉的人并不在这里!”于初凝的目光里带着仇恨的光芒。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能不能请大夫居然还要等着夜未央来做决定!于初凝可以肯定,这根本就是夜未央的故意刁难。
看着白雪那越来越憔悴的脸蛋,于初凝真的是心痛地快要窒息了。
“怜儿,我实在等不了,我这就抱着白雪去求夜未央,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让夜未央救活我的女儿!”说这句话的时候,于初凝的双眼里像是燃烧着一团熊熊地烈火一样,是那样的坚定执着,不容半点地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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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知道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除了点头祝福祈祷之外再也不能做别的什么了。
于初凝一把抱起还在生病中的白雪,脚步有些踉跄。这也难怪,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好几个小时,不断的帮白雪擦洗、翻身,让于初凝本来就有些虚弱的身体更加显得虚弱了。
观澜苑。
夜未央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在园子里将一套猛虎拳耍的虎虎生威。
这是夜未央每天早上的习惯,多少年来都没有改变过。
“夜未央!我要见夜未央!你们让我进去见夜未央吧!”门外传来熟悉的女声,那声音是那样的急切。
“福贵,门外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吵?”夜未央闭着双眼,正在享受难得的清晨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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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王爷,好像是于姑娘来了。还抱着白雪小姐,口口声声的说要见您。您看是让人把她给赶出去呢,还是把于小姐给迎进来。”福贵查探了一番回到了夜未央的身旁禀报道。
夜未央闭着双眼沉思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轻启薄唇,“让吴勇放她进来吧。”
王爷还是心软了。福贵的心中划过的是这样的一个念头,但是他却没有违抗夜未央命令的打算。
福贵走到门口,将于初凝和白雪迎了进来。
于初凝几乎没有任何心情去看这观澜苑里的装饰是多么的富丽堂皇,第一句话就是追问:“夜未央到哪里去了?”
“王爷现在在书房里练字呢。我带您去。”福贵恭顺地说道。
于初凝心急如焚,一路上不断的催促着福贵快一点,如果可以的话,于初凝恨不得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打招呼就那么直接的闯进去。
可是,这一次于初凝却不敢了。因为,这一次于初凝是有求与夜未央的,于初凝不敢惹夜未央半点的不快。她不想要将夜未央心中的不快报应在白雪的身上。
福贵将于初凝领到了书房的门口就借口还有事情就退下了。
于初凝一只手抱着白雪,好不容易抽出另一只手,敲响了大门。
“进。”简单冷酷地一个字从门后传来。
于初凝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在看到夜未央稳如泰山地站在红木书桌前练字的时候,于初凝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觉得一阵心安。
“我还以为在翠烟的教导下,你有了几分规矩。原来还是这般的无理。难道你还以为你是我慕王府的客人不成?”夜未央连头都没有太,专注着自己笔下的楷书,语气冰冷到了极致。
“夜未央,我是来求你的。”于初凝的嗓子已经哑了。她实在是太担心也太害怕了,只要她一紧张,她的嗓子就会变得沙哑。
“求我?你于初凝不是永远都不会在我夜未央的面前屈服的吗?我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不成了吗?”夜未央还是没有抬头,仿佛这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还比不上他手中现在正在描绘地这一副墨笔丹青要来的重要。
“夜未央,我是真的来求你的。我想要求你救救白雪。”于初凝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可是业务i恶意这不温不火地态度,实在是让于初凝一阵火大。
“呵。你以为我夜未央是菩萨是善男信女不成?救?我为何要救。”夜未央的话中透着冰冷,“她不过是一个野种,还不值得本王救她。要是本王是你,本王宁愿这个野种死掉。”
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夜未央猛地抬起头了,墨色的瞳孔里全然都是冰冷和肃杀的味道。他的唇角勾起报复似的微笑,宛如恶魔在那一瞬间张开了他的翅膀。
“夜未央,我求你!我求你!”大颗大颗地眼泪顺着于初凝的眼眶滑落,此时此刻的于初凝没有半点的尊严。对于她来说,如此此时此刻的尊严要用白雪的命来换取的话,她于初凝宁愿不要尊严,她也要白雪活下去,要白雪健康快乐的活下去。
“求?于初凝,你没有资格来求我!你不需要来求我。”夜未央唇角那轻蔑的弧度是那样的刺眼,他的语气是那样的怪异,透着痛苦还有不甘,却带着报复之后的快感。
“夜未央!你!你不可以这么的无耻!如果不是因为你,白雪也不会疏于照顾!都是因为你,白雪才会生病!所以,你必须要为我的白雪负责!”于初凝声嘶力竭地大吼。
“你现在是在对你唯一的救命稻草大吼是吗?你还挺有骨气的吗?我就是想要这个野种去死,你于初凝能怎么办呢?你看,那个野种就要在你的怀里死了呢!哈哈,哈哈!于初凝,你求我吧,你哭啊,你跪啊!我告诉你,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开心,越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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