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们的选择是对的。
大汉很容易就被击中了,就听见一连串重物撞击头部的声音连珠炮般的‘乱’响,还有各种咒骂声:“叫你装‘逼’!叫你装‘逼’!”
‘花’郎琢磨着这大个子就快要倒下了,登时放下心来,狠狠啐了口唾沫:“妈的!就这么点本事还想赶我走?”
转头冷笑看着面前还敢继续站的笔直的高月:“小妞!什么狗几把段哥?一会让这个大个子把我的鞋子吃下去,再让你陪我好好过几个晚上!”
说到这件事,‘花’郎还是很‘激’动的。
说实话,这个高月比起身边的这个靓妹,那实在是上乘太多了,这几个晚上都不一定够!
高月根本就没有变脸‘色’,她虽然完全不知道这个郑大厦的底细,但是她充分的相信段天道,相信他派来的人一定能够保护自己,一定万夫莫敌。
所以她只是冷冷的说了两个字:“动手!”
正打得过瘾的一帮‘混’‘混’都怔住了,一齐看向这个美‘女’,等着看她准备怎么动手。
郑大厦很憨厚的笑了:“大嫂说的是我。”
他在动手之前,还很认真的选了一圈,最后一伸手,就把右边那个‘混’‘混’手里拎的台灯柱拿了过来,呲了呲牙:“不好意思,我动手了。”
他说动手就动手,一点都不带犹豫的,随手一挥,就听见一个,噢,是一片惨呼声,七八个‘混’‘混’就被这一台灯柱打飞了出去,又一挥,又是七八个‘混’‘混’飞了出去,只在一瞬间,场景就犹如发生了一场放‘射’‘性’爆炸一般,以郑大厦为中心,四散而出。
来的风卷残云,去的也风卷残云。
无巧不巧,一个‘混’‘混’飞出来的弧线,正好瞄准了‘花’郎,‘花’郎眼疾手快一蹲身,那‘混’‘混’二话不说就压在那美眉身上,压得她一声娇呼。
高月冷冷的摇了摇头:“都说叫你躲远点了。”
被压瘪的美眉:“……”
‘花’郎已经有点站不稳了,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大汉大展神威,连逃跑的念头都不敢有,他倒是还有百来号手下,可面前的一幕让他很清楚的明白,就是再来三四百号,结果也是一样。
面前这个大汉根本就不是人!
都不用‘花’郎吭声,仅剩的几个‘混’‘混’已经一起高呼一声,掉头跑了,快得像动画片里带着飞车轮的流氓兔。
被压在沙发上的美眉终于缓过神来,从那个昏死的‘混’‘混’身下爬了出来,爬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胸’,然后才松了口气。
‘花’郎没有松气,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吸气的机会。
“我认栽了!”他很光棍很有气度的举起手来,像是被人用枪指住了后背:“高大姐!你狠!这场子是你的了!”
郑大厦一共只挥了两下手,好像有些不大过瘾,看了一圈发现再也没有什么活动物体,抄着台灯柱就朝前走了一步,指了指‘花’郎,很诚恳的问高月:“大嫂,他又在‘露’肌‘肉’了,我能不能揍他?就一下。”
‘花’郎的气度‘唰’就丢了,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得掷地有声:“不能打!不能打!我保证我再也不‘露’肌‘肉’了!”
这大个子的力气他刚刚亲眼见过,被他打一下,还不如被火车撞一下,说不定还能留个全尸。
“不打?”高月冷笑一声:“不打也行,你刚才好像想让他吃鞋子来着……这样,你把自己的鞋子吃下去,就可以不打。”
‘花’郎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看了看高月脚上那双不超过三十四码的小牛皮高跟鞋,红军过草地的时候,貌似都吃过皮鞋的……
可他自己……
‘花’郎看了看自己脚上那双四十四码的塑料拖鞋,哭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看着别人吃鞋的。
高月一边漂亮的翘着二郎‘腿’稳稳的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刚才那个威风凛凛现在却像条狼狗一样趴在地上吃鞋的‘花’郎,突然就觉得很有成就感。
这些年为了自己和铃铛的生计什么都做,什么白眼都受过,但突然就再也不需要这样生活的成就感。
这一切……
都是段天道给她带来的……
“高大姐!”一大帮‘混’‘混’刚刚被丢出去,一头汉‘奸’‘毛’的图布就不知从哪窜了出来,顺手就招呼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妹妹,指了指铁塔一般站着的郑大厦:“去,招呼好这位好汉。”
小妹妹眉开眼笑的凑到了郑大厦怀里:“大哥,你好威猛。”
郑大厦怔怔的看了看那小妹妹低得快要掉出来的衣领,咽了口唾沫,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她推了出去:“你长得太丑了,我不要。”
小妹妹:“……”
图布:“……”
高月:“……”
图布小心翼翼的坐在高月对面:“早听说高大姐是道上的‘女’中豪杰,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他扫了一眼正吃拖鞋吃的呲牙咧嘴的‘花’郎,冷笑了一声:“这些不入流的小人物,哪里是高大姐的对手。”
高月冷笑了一声:“别光捡好听的说,你恐怕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图布当然不知道她是谁,他只知道谁赢了就赶紧来拜山头,反正开赌场总是要拜在一个山头下的,是一条‘花’裙子也未尝不可。
“是是。”图布擦了擦汗,陪着笑道:“我只听这‘花’郎喊您高大姐,却真不知道高大姐是何方神圣。”
“我是段天道的‘女’朋友。”高月眯了眯眼,紧盯着图布。
图布没有流汗,没有笑,甚至他都没有哭,他只是第一时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就准备朝‘门’外冲!
他的动作其实是很快的,两条‘腿’的转速基本已经超过每小时八十迈,但他却总觉得那个‘门’口离自己的距离,就连一厘米都没缩短。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衣领子已经被一个铁塔般的大汉揪住了。
这一时间他就只后悔一件事。
妈的以后要再买布料这么好的衣服,他就去死!
郑大厦很随意的在图布的左边膝盖上踹了一脚,图布的汗就出来了,‘嗷’一声就躺地上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基本谁的膝盖断了,都是这样的。
“高姐!高姐!”图布虽然流了很多汗,叫得‘嗷嗷’的,但他心里还是有数的,今天要想活命,首先就是要求饶,求得越慢就死的越快:“饶了我!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有以后?”高月今天冷笑了很多次,但是每次都很好看:“对我而言,伤害永远都只有一次。”
旁边好端端的郑大厦,莫名其妙就觉得自己的背后有点凉,这句话说得……
好霸气!
就不晓得高大嫂知不知道段哥有那么多‘女’朋友……
“不想死的话,你还有一条路。”高月并不知道郑大厦的背心很凉,反正她说的话是越来越凉了:“留下所有现金,签了这份合同,你就能活着出去。”
说着话,高月就随手掏出一份合同丢到了图布面前。
图布颤抖的捧起合同,像是捧着他自己的心脏,小心翼翼的看了起来:“赌场转让合同……本人同意以人民币一元的代价,将龙汇赌场所有权转让给高月……”他只看了几行,基本就看不下去了。
这简直比要他命还要恐怖,哪怕是要赌场利益的九成他都可以接受,可是全要了去,他图布今后还怎么生活?
“高姐!”图布基本喊得是撕心裂肺:“我求你!给我留条生路!”
高月没有吱声,郑大厦不动声‘色’的又在图布的右膝盖上踹了一脚。
图布:“……”
他不是不想叫,实在是痛得叫不出来。
“下一次,踢他的要害。”高月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说这句话跟说‘我们去吃腊肠吧’是一样一样的。
但是图布已经决定不说话了,因为郑大厦这一脚如果真的下来,一定比丢了赌场还要恐怖!
旁边正吃拖鞋吃的有滋有味的‘花’郎却突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没办法,实在是忍不住,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惨了,跟图布一比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运气好的太过分。
高月皱了皱眉:“你还有闲心笑?那行,你把图布的鞋子也吃了吧。”
‘花’郎扫了一眼图布脚上那双四十六码的运动鞋,哭了。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唠嗑。”高月淡淡道:“我数三声,你不同意,这赌场我就不要了。”
图布做了这么多年的汉‘奸’,当然明白高月的言下之意是什么,如果她真的不要赌场,那就得要自己的命。没等高月开始数数,他已经高声大喝:“拿笔来!”
他的眼睛已经满怀期望的看向‘门’后那个‘阴’冷汉子,没问题的,自己赌场里还有一票打手,只要‘阴’冷汉子乖巧一点,召集打手一起来,就算对付不了这两人,给自己机会逃跑也是可以的。
但是那个‘阴’冷汉子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图布眼睛里的希翼,很痛快很老实的从兜里掏出一支自来水笔,恭恭敬敬的递了上来。
图布:“……”
‘阴’冷汉子叹了口气,还是小声的解释了一句:“赌场已经全是贪狼帮的人了……”
图布:“……”
他颤抖的捏住那支黑‘色’的自来水笔,颤抖的拿掉笔套,看着合同上那个签字的位置,这个字一签下去,这个赌场就再也跟他没关系了。
他的下半生……
“啊!”图布还在颤抖,身边一声惨叫却突然就飙了起来,他愕然转头,却看见一边吃拖鞋吃的好不得的‘花’郎,突然就捂住‘裤’裆满地打起滚来,脸‘色’青紫变成惨白再变成庐山升龙霸,眼见就要升天了。
“天呐!天呐!”‘花’郎死命的捂住要害,已经撞倒了好多板凳:“我的下半生啊!我要变‘成’人妖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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