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骂道,猪嘴里吐出狗牙来。(
总裁来袭:豪门联姻)说完我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干脆躲到一边去了。
队长早已走远了,我们赶紧跟上,以防被拉得太远。往前迤逦前行了几里远的地方,两侧悬崖下面的景观渐渐起了变化。原先郁郁葱葱的灌木林,渐渐变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紫色的物质覆盖了那里的一切,如同一面紫色的地毯,静静铺就而成。
紫嫣兴奋地叫了起来,连声赞美,这里太美了,太美了!
队长谨慎,拔出手抢慢慢靠近那一片紫色物质,我们也紧跟其后,等走进了,但见一片紫色的细沙密密的分布在一条干涸的河床两侧,让整个何况看起来如同一块巨大的紫玉。
这里风景迥异他处,紫嫣俯下身子,用双手捧起紫色的沙子,然后再让紫色的沙子从手掌的缝隙里慢慢流淌下来,如同紫色的液体流过了指缝。
我走近郑教授问道,教授,这些什么东西,颜色倒是挺好看。
万古晕一一旁插话道,不就是一片沙子,值得大惊小怪吗?
我心里不知怎么地,对这个万古晕印象越来越差了,这世上总有这么一些人,不见得他们有多么渊博的知识,可是对别人提出的问题,总是嗤之以鼻来显示自己的了不起。(
权色官途)
郑教授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指了指远处的山崖。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那里的岩石面貌好似与前面看到的那些层层的沉积岩不再一样,而是变成了一大块的深黄色岩墙了,岩墙中夹杂着一些或黑或褐的物质,而最令我吃惊的事,在靠近地面的位置,有些岩石中竟然有大片的紫红色的物质。
我快步走近,仔细观察起来。只见在岩石缝隙里,竟然有大片的状如石榴籽的东西,那些石榴籽个个深紫色,紧紧拥挤在一起,像我小时候从树上摘下的石榴一模一样。我伸出手去,想摘下一颗,但是它们似乎粘合的极为有力,未能让我的企图得逞。
郑教授也来到身边,笑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应当是石榴石啊。古代石榴来自安西,因此又叫做“安息榴”石。(
我为王)古代中亚西亚地区人民很是喜欢它们,认为它代表着坚贞、崇高,并且愿意佩带它们,认为它们能给人带来幸福安康,并能逢凶化吉啊,如同中原君子佩玉的习惯。
墙头草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问道,教授,您的意思,这些东西还是很值钱的了?
郑教授说,石榴石分为很多种的,有的是珠宝级的,也有事工业级的。工业级别的,相对而言价值就低一些。
墙头草有些着急地问,教授,我、我们面前的这些呢?
郑教授说,如果我们看错,想这些品相如此出色的,那是珠宝级中的上品了。
就见墙头草的小逗眼快速眨巴了几下,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岩石下蹲了下来,徒手用力的抠了起来。我们顿时明白了什么,和乌拉异口同声说道,又要收藏了?
墙头草有点尴尬地蹲在那里,扣了一会儿手都疼了,也没抠下一点,向我可怜巴巴地看着,想我帮忙,我头一摇,装作没看见。乌拉天生心软,叹了一口气,掏出拔山斧头,轻轻一下,一堆紫色的石榴籽飞了出来。(
超级神警)墙头草两眼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嘴里不住的嘟囔着,发财了,发财了。同时急速地在地上摸着,生怕漏掉一个石榴籽。
郑教授说,这里的环境太奇特了,按理说石榴石一般存在岩浆岩中,而前面的悬崖上却多是沉积岩,地形如此复杂,世所罕见啊。再一个,这里的石榴石矿藏,恰好出于一条河流之上,因此千万年的冲刷,才形成了这一带的紫色沙滩,据我所知,世间紫色沙滩实在少而又少,我的一个美国朋友说过,美国曾经有一处紫色沙滩,但是没曾想到这里,杭爱山的腹地,居然也有!有朝一日,这个地方被开发利用,估计这个石榴石的沙滩也就不复存在了,更不用说这些昂贵的石榴石了。
我暗想,郑教授知识渊博,见识超群,实在是个人才。
却听林教授不以为然地说,完全是一派胡言,你说是水流冲刷,可是这河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干涸了,那我还推断是大风的原因,形成了这片紫色沙滩呢!
郑教授点了点头说,老林,我承认你说的有些道理,这也是我在思考的地方,这河流为什么会改道呢。(
逍遥在电影世界)
乌拉笑道,到底是郑教授,虚怀如故,不像……呵呵,哎前面怎么还有白色的?
我心中暗想,难道还有白色的石榴石不成,这当真好似奇怪。却猛听走在前面的墙头草一声大叫,我心里顿时一紧。
墙头草伸着舌头,撸着脖子说,吓死我了,这、这不是一支手吗?
大家都赶紧围了上来,看见在一块大石的旁边,确实有一只白森森的手骨,手骨的旁边还有一把略微弯曲的短刀,刀身长约半米,周身布满了青绿色的铜锈,如同那些钟鼎刚从墓地挖掘出来时的那种颜色,看得出应该是一件青铜质弯刀。
望着这只手骨,大家一时无语。就在这时,乌拉说,这边还有一堆骨头呢。
我们再次循声望去,只见就在大石不远处的一处草丛里,有一个破败不堪的成网状的东西,里面堆着一堆东西白花花的,这堆东西各自呈不规则的圆锥形,顶端锋利,半个拇指大小,这是什么呢?
乌拉建起一个,放到眼前看了看,再放到手掌里掂了掂说,感觉这东西像骨头做的,是不是箭头啊?
林教授也上来拿了一个说,什么箭头啊,我看是一堆狗牙,据我所知,这箭头都是什么青铜、钢铁做的,可没有骨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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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对这东西一窍不通的,连忙问了问墙头草,墙头草也摇了摇头,说我、我对这一块,那是一窍不通的……
郑教授蹲下身来,拿了一个仔细地看着,然后再看了看那个网状的东西,眉头紧皱着,似乎在思考一个艰深的问题。他想了想说,我只能推想了,我推测这应该是箭头。从这把刀的造型来看应该是弯刀,材质应该是青铜的,你看着厚厚的铜锈,类似于我在新疆一个匈奴遗址中见到的一把弯刀。联想到匈奴时代,史书记载他们没有钢铁,而是大量采用骨头、狼牙制作箭头,因此我想这一堆白花花的东西呢,就是箭头,而这个包裹类的东西,就是当时匈奴战士的箭囊了。
我闻听郑教授此言,茅塞顿开,感觉好像上了一堂课一样,顿时对匈奴时代的武器有了一点了解,难道这就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吗?
林教授依然不服气得说,那你说是箭头,可那些箭杆呢?我觉得你也就是哗众取宏,净说这些无法考证的话。
却听墙头草呵呵笑道,那、那我想问这些骷髅的肉去哪里了?
众人相互看了一下,都很快明白了过来,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
乌拉突然很惊异地说,哎呀这里有骷髅,还有不少呢?
我扭头看去,看见两米左右的地方,确实有三具白骨,一具掩面朝天,两个黑洞洞的眼窝,如同放大的野猫的眼睛,空洞的望着苍天,它的一只胳膊残缺,估计刚才的手骨就是他的。他的右侧肋骨完全断裂,肋骨间斜插着一支战戟,战戟早已爬满了铁锈,层层的如同糯米纸,估计当年这个战士就死于这支战戟的打击吧。另一具则从腰处断为两截,散落在两块石头间。
而那支战戟的手柄处,也有一具白骨卧在草丛里,白骨显然是有盔甲护身,盔甲呈灰色,分成若干小块,每一小块上都有细细的小纹路,如同一扇小百叶窗,肋下处有一把黄锈满身的刀,刀身较为细长,刀把处是一个圆形的铁环,如同一把巨大钥匙;它的白骨锁骨处嵌着一个刚才我们见到的白色圆锥形物体,而且在我往前跨一步想仔细观看的时候,竟然发现这句白骨的头颅上也镶嵌着一个白色圆锥形物体!
墙头草走近这具白骨,看了看那把刀,说这把刀上还有花纹呢,如果我、我没看错,这是汉代鎏金错刀,郑教授,您是什么意见啊?
郑教授叹了一口气说,曹兄弟果然见识过人。小徐啊,胡适先生曾说过,我们做学问的,有时候就应该大胆的假设,再加以谨慎的求证,想不到我们刚才设想的结果就在我们的两米处。曹兄弟你看,这个躺着的,肋骨间中了致命一击,而这个武器就是汉代常用的戟;而这个卧着的战士,锁骨处和头颅上就是中箭了,显然这个射进头颅的一箭,最终要了这名战士的命,因此这些白色圆锥体的东西就极有可能就是匈奴人的箭头了。而这位卧着的士兵旁边,有一把环首刀,看这刀型应该就是汉代的环首刀,况且他的盔甲样式,也应该是汉代的。我曾读过《汉唐事笺》,上面说“汉自郡国至京师,皆有武备,在郡皆有库兵,或置工官,库兵以算赋为之,而工官与铁官,同置产铁之郡。”因此汉铁质兵器已经很多了,综合以上信息,我们可以判断,躺着的有可能是一名匈奴士兵,而这一位可能是汉代士兵了。
小徐点了点头说,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卧着的士兵,他的盔甲上应该是有一个护心镜的。说完他翻动了一下那具白骨,果然在那具白骨胸前的盔甲上,赫然出现一个碗口大小的状如东方乐器钹的一个东西。
墙头草俯下身去,用手抚了抚那个护心镜,蓦然他睁大了眼睛道,郑教授,这、这里还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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