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巴告诉队长说,再往前走两小时,就能到一个接近废弃的伐木场了,伐木场里因为这几年治安不好,基本没有人了,以前可是有几百号人的大单位,而且酒店旅馆也有几家的,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酒店了。(
灵域)
幸好山林中空气出奇的清新,如若不然我们连饿带累,那定会疲惫不堪、意识不清的,很明显我们的步伐有些跟不上图巴这小子,不愧是翻山越岭的采药人之后啊。
两小时,我们果真到了一处山谷里较为平坦的地方,有一条小河从山谷里穿过,河上有一座小桥,小桥的造型竟然是中国北方常见的单拱石拱桥,桥头上雕刻有母子相抱的石狮子,手法粗犷,但神韵不凡,应该不是普通的雕刻人之作。小桥的栏杆上刻有文字,但不是汉字,小徐同学走了过来看了一会儿说,这是突厥文字,记载了小桥的修建事项,但因为年代久远,有些文字依然模糊不清,只能分析出上面文字歌颂了乌苏米施可汗少年时期的英雄事迹,说他曾一人一刀,路遇狗熊,奋起搏斗,杀死一头熊,而自己豪发无伤等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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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草说,这、这可能是被请来的汉人专家吧,就像来援助的专家,来修建的吧?
我暗想,也有可能,但是更有可能是被抓来的工匠吧,古代中原地区频繁和周边地区作战,很多的技术和物种也就是通过战争的途径,被动的输入和输出的。比如大唐王朝当年的高仙芝,自恃自己武功盖世,带领少量唐军,竟然出击数量庞大的阿拉伯军队,失败之后,有一些士兵被俘,而里面恰巧就有造纸的工匠,这一下阿拉伯很快也在本国设立了造纸厂,技术就这样白白外流了。
过了小桥,就见有一栋俄式小楼房矗立在前面的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小楼房四周有十几排平房,四周是木头桩子扎成的篱笆,篱笆上的铁丝网早已破烂不堪,有的连木头桩子都歪倒一边,一派萧条的气象。
图巴指着这个地方说,这就是那个伐木场,咳咳,原来的样子早没有了,那是什么情况啊,一天到晚都是人,周围的那些店里,不到天黑就开了灯,伐木场工人挣得不少,都可以进去喝一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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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没想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因为有了需要,仍就可以建立不少的餐饮门面,真是市场的动力不可小看啊。
队长问道,现在伐木场有多少人?
图巴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说,里面还有两个看门的老头,一个蒙古的,一个汉人,他们轮班看守,咳咳,其实看不看也就那么回事了,你看看院子里的那些松树,都几年了也没人动,一两个人是搬不走的,里面估计都有狐狸窝了。
队长说,我们去看看,找个饭店吃点热饭,补充一下体力。
墙头草呐呐道,我的肚子早饿了。
我们沿着木场西边的青石路向北走去,这就是当年的餐饮一条街,按照图巴的解释说,当年这里到了晚上,灯红酒绿,无比的繁华,因此这条路面一度向北扩建了二百多米,店面总数达到了七八十家,俨然商业一条街,可是现在,我们看到绝大多数的店面已经关门,有的窗子自己打开着,玻璃也碎了,并且在风中发出嗡嗡的叫声;没有关门的店面寥寥几家,大开着的店门如同一个饿死鬼的黑嘴,令人心生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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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沿着街往前走了五六十米的样子,图巴指着前面的一家店头说,这以前是一家酒店,在这里很有名的,有身份的人都到这里来喝酒;咳咳,可是现在成了一家小酒馆了,酒到时不错,可以进去喝两杯的,咳咳……
队长点了点头,带着大家走了进去,不久队长和魏队副走出了饭店,他们带着望远镜要到街上看看四周的地势。
我仔细观看着,这是一家按照蒙古风格设计的酒店,客厅有十几张八仙桌大的地面,四周的墙壁从下往上是一圈圈的黄色圆圈,直到屋顶;屋顶往上隆起所有的圈圈都这里汇集,好像一个太阳散发出了众多光芒。这个太阳的圈圈里,挂着一个大油灯,一直垂到离地面两米的地方。(
思美人)墙壁上挂着一张复合弓,另外还有一把斧头,也都是用来装饰的。
我对蒙古民族的风俗没有研究,禁不住好奇地问紫嫣,这些圈圈是干嘛的。
紫嫣虔诚地说,蒙古人坚信,蒙古包里的天窗,是和腾格里保持交流的地方,圆形如太阳的物体,代表了长生天,代表了我们对长生天的尊重。
我心想,那么在蒙古人的心目中,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长生天在看着,那就必须凡事要讲究个理字,怪不得蒙古大汉中,大多直爽痛快,做事磊落,这是他们的文化传统和信仰的力量啊。而政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坚信,历史由胜利者书写,因此我了胜利那就可以不择手段了,因为胜利者在历史上就是正义的了。
我正胡思乱想呢,店老板出来了,跟大家招呼着,让大家坐好。桌子是方形的,下面有几张垫着牛皮的凳子,坐上去还是软软的。(
福泽有余)图巴和队长点的饭食要稍等一会儿,因为肉类的需要一点时间,可就在这个时候,饭店门突然被踢开,裹挟着寒风,有两个高大的身影闪进了饭店。
我心想,这两个家伙够野蛮的,怎么能给人家踢开门呢?我仔细的观看这两个大个子,只见他们一个是土黄色的卷毛,身材高大而且极为壮硕,上衣胳膊的地方破了一块,有血迹殷出;另一个灰色卷发,体格较瘦,面容憔悴,左颧骨上有一道渗着血迹的伤疤,他手里拿着一个牛皮包,并把它放到胸前。他俩径直走到柜台前,呱啦呱啦跟老板说了一通,然后两人走到一个墙角的地方,捡了一张桌子坐下。老板赶紧给他们拿了两瓶酒,黑乎乎的商标,看不太清。就见这俩人拿起酒,一人一瓶,拧开了瓶盖,直接咕嘟嘟的灌了起来。
我想这都是什么人啊,这酒还能这样喝啊。
却听郑教授说,林教授,据说你当年的俄语可以和俄国人对话了,那这俩都说的什么啊?
我暗想,想不到林教授也有用处,原来他懂俄语,估计比乌拉强不少吧?于是我笑着对乌拉说,哥们,给翻译一下啊,你不是会俄语吗?
乌拉笑道,拿我穷开心是吧?我就会一句俄语:乌拉!
我一时没控制住,哈哈大笑起来,惹得那两位俄国人瞪了我一眼。
林教授悄悄地说,他们要喝伏特加,店老板说只有这两瓶了,这两位俄国人让店老板再去找,找不到就不客气。
我暗暗道,这俩小子挺霸道啊,不过转念一想,也许苏联人横行霸道习惯了,他们仗着自己是超级大国,拥有无可匹敌的军事力量,外加对蒙古的影响,也许自以为是天朝上国的国民了。
没动我想完呢,只听那两位俄国人一个劲的拍着桌子,嘴里吼叫着什么。我循声望去,只见两位俄国人手中的瓶子都已经是空的了,这才刚刚几分钟呢!
紫嫣惊讶道,都说俄国人酒量奇大,今天一见果不其然啊。伏特加是俄罗斯的国酒,度数很高,不少都在六十度左右,寻常人喝个多半瓶也就差不多了,而这俩似乎是刚刚解渴啊!
我暗想,这俩人的酒量确实不一般,如果是六十度的酒,我喝半斤估计也就睡过去了,这俩跟没事人似的。
就听咚咚咚,酒店老板穿着牛皮鞋子,手里拎着两瓶不知名的什么酒来到两位俄国人面前,满脸堆笑地说着什么,但是两位俄国人看了看老板的酒,顿时咆哮了起来。
我暗道不好,这俄国人也太凶恶了,来喝酒是来打架啊?
林教授道,这人说要是没有伏特加,就打死老板!
只见老板无奈的摇了摇头,仍旧把手中的的酒摆到了桌子上。俄国人仿佛受了侮辱似的,顿时暴怒起来,那个黄色卷毛突然伸出手来,一拳打在酒店老板的脸上,登时将酒店老板打翻在地。
酒店老板气愤地站了起来,只见他满脸是血,并从嘴里吐出一颗门牙,他大叫了一声,然后挥拳攻击。虽说酒店老板也算壮实,可怎奈他身躯较矮,尚且年龄已老,怎能敌得过虎背熊腰的俄国人?就见俄国人冷不丁踢出一脚,踢在老板的胸口上,直接将老板踢飞。酒店老板胳膊撞到了中央的那个吊灯上,然后跌倒在地板上,胳膊上鲜血直流,吊灯嘎吱嘎吱吊灯在厅里转了起来。
乌拉拍案而起,骂道,欺负人啊!
我感觉内心一紧,怒火中烧,顺手将那支勃朗宁大口径手枪逃了出来,却冷不防被林教授用手给按住了。他紧张地看着我说,不、不要扩大事态,我们还是走为上策。
紫嫣、小吴、郑教授和他的学生也都齐齐站了起来,怒视着那俩个俄国人。
林教授赶紧说,大家别惹事,别惹事,都坐下吧,吃完饭我们还要赶路呢。
魏队副也指着我们说,不准惹事,赶紧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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