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乌拉一个跟头跌倒在地,歌声戛然而止。(
杨州书团)我大吃一惊,暗道不好,乌拉中招了。
却见乌拉慢慢爬了起来,摇着头四下看了看,然后拿火把凑前一看,说,原来也是一个早来的阶级弟兄啊,你好啊?
我松了一口气说,我以为你倒下了呢,这正准备这前仆后继,沿着你的足迹继续战斗呢。这哪是阶级弟兄啊,你看他的服饰,明显不同于现代人,而且他全身保存完好,并未像前面的骷髅,说明我们到了墓室的周围了,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就紧靠着生地了,尸体不腐。
墙头草走到跟前,仔细看了看那具尸体说,此、此人身穿麻衣,头有发髻,标准的西汉打、打扮嘛。咦,他的腰上还有个牌牌呢。
我再次仔细的打量着这具尸体,发现虽然距今年代久远,但是死者面部肌肉并未干枯,仍然有着些许的弹性;死者身着浅色的都已呈破碎状的麻衣,麻衣长至膝盖以下,腰间有一条绿色丝质腰带,因为也已破碎,露出一块圆形带着三个蟾蜍的金属制品;死者面部朝上,膝盖以下肢体,却已近反扭,不是生前遭受酷刑,就是死后被人折断。
墙头草伸手把那死者腰间的物什掏了出来,说这东西我先留着吧,哥、哥们,你将永远活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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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大爷的,都死在临头了,我们都不知掉还能不能活着出去呢,舍命不舍财啊?什么字,快念来听听。
墙头草仔细地看着念道,大汉……阳冶子,看不太清楚了。
大家都啊了一声,这才明白,苦主在这里了,他的哥哥就是为了他,才设计了咒蛊的。
我说,赶紧走吧,晦气,因为他,大家才到了这般田地。大家都点头称是,都主张走开。
却听乌拉说,等等,他哥哥是念及兄弟感情,才来寻找,可能是得知了噩耗,才斩断了自己三根手指,痛下咒蛊,不失为一条好汉,其情可原啊。不如,不如我们把他埋了吧,也让他入土为安。
什么,埋了?你有病吧,妇人之仁!我们死了,都不知道谁能送我们入土为安呢。我恨恨地骂道。
乌拉一句话也没说,把火把交给旁边的墙头草,然后从包中掏出一把刺刀,用力的撅着土,大块赶忙跑了过来,掏出刀帮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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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壤本身很松软,乌拉和大块很快挖好了一个大坑,然后慢慢把那句尸体放进了坑内,再把原土封上。乌拉说,这位两千年前的无产阶级同志啊,你生在万恶的旧社会里,凭着看风水的本领混口饭吃,却不想混到了朝廷,那万恶的封建诸侯老财,最终让你命丧此地,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却不想在这里遇见了你,埋你下葬,只盼你的来生投生于人民当家作主的新时代!
墙头草在一边偷偷的笑着,我却发现那具尸体在第一铲子土落到身上的时候,有一种微弱的彩光飘然而出!紧接着,漫天绿幽幽的火光慢慢减弱,直至熄灭,短暂的黑暗之后,却见有五彩之光在头顶慢慢绽放开来,如同虚幻的彩虹挂在空中,五彩之光闪烁在我们的脸孔之上,如同圣洁的佛光照耀着我们。好一会儿,五彩之光才慢慢退去,只有我们的两支火把红红的光芒映在脸上,大家都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这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同天万种乐器开奏,华彩乐章开始上演,如同天籁从天而降,我们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仿佛醍醐灌顶,获得心灵重生,全身通泰,舒畅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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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嫣用手擦了擦眼睛,似乎刚才有泪珠划过脸颊。她看了看手中的一个状如小玻璃瓶子的东西,小声的说,我们安全了。
我对紫嫣手中的东西很感兴趣,却因跟她不熟悉,一时也不好问她什么。
我突然感觉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没那么痛疼了,接着火把我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尸斑竟然完全消失,与此同时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兀自抚摸着身体,都情不自禁欢呼起来。
韩瘸子煞有介事的说,午夜已过,今日适值黄道吉日,应是上天赐福,逢凶化吉了。
墙头草说,是啊是啊,今天应该是黄道吉日了,故此万事大吉了!
我无奈的笑笑说,墙头草兄弟,今天是黄道吉日吗?你们感到尸斑没有了,痛疼也没了,认为是今天黄道吉日的缘故,而不想想这是乌拉老师,以德报怨,出于人道主义埋葬了阳冶子的缘故?
墙头草掐指算了算,讪讪得说,还真不是黄道吉日呢,不过那和乌拉埋葬阳冶子有什么关系呢?
我也是推测而已,我说。(
名门弃少)《难经辩问》中讲道,咒蛊所附之体体破灭之时,五彩顿出,所咒自解也。因此我推断,阳冶子的哥哥所施飞咒,有可能让飞咒附在阳冶子的身体之上,尸体入土,方可破咒。他料想诸侯王及随从们,一个个高高在上,必不能在乎路边的一具尸体,路过之时全然视而不见,因此飞咒就会伤及他们;后来的日本鬼子和那些壮丁,也从这里走过,估计也不会把他掩埋,因此必遭飞咒伤害,如果不出所料,前面应当尸体不会太少的。而乌拉这小子天性仁慈,宅心仁厚,掩埋了这具尸体,因此恰好破咒,原属天意。
大家听完我的一番议论,一个个不置可否,韩瘸子说,你说是,那就是,反正我等也没见过那《难经辩问》啊。
紫嫣却轻启朱唇说,我有阴气测量仪,的确是阴气含量比刚才低了好多的,现在应该是安全了不少。
阴气测量仪?韩瘸子皮笑肉不笑得说,又出来一样古怪东西,这是什么东西,从哪里来的?
紫嫣淡淡地说,这是我派前辈高人们,探阴走穴的必备之器械,阴气太重,它就会有显示的,说多了你们也不懂的。
我冲紫嫣点了点头,心里却愈发对她的底细产生了怀疑,暗想真不知以后怎么处置她。
www.tangkx.com乌拉和刘叔也点了点头,刘叔说,我看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通过吧。
大块已经把阳冶子掩埋完毕,乌拉向刘叔要了一根烟,在阳冶子墓前点燃,这才向前赶去。走了有十几米,果然发现了路上倒闭的几十具尸体,有的仰面朝上,面目扭曲;有的面朝黄土,同样也是手指扣进土里,无论何种姿势,都显示出了他们死前的无比痛苦。
这些尸体年代应该不一样的,有的身穿麻衣,头戴毡笠,估计是当时西汉修建陵墓的人;有的穿着粗布衣裳,短头发,一看就是现代人了;而另外一些,身穿军装,脚蹬牛蹄状的鞋子,有的腰间还露出密密麻麻针脚的太阳旗,估计是日本兵了。他们尸体保存完好,肌肉丰满,像是刚刚死去没多久,这就是生地的结果了。
刘叔说,真是奇怪,这就是日本兵吧?怎么穿的鞋这么奇怪啊?
乌拉说,真、真是奇怪了,这些鬼子怎么他妈都是牛魔王啊,怎么都、都穿着牛蹄子样的鞋子呢?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鬼子是不是妖怪的事,却听乌拉说,看来你地主羔子还真是不知道这个事情呢。我告诉你吧,当年我爹他们是县大队的,有一次伏击鬼子的去青岛的运输车,他们在鬼子汽车的必经之路上,埋下了地雷,结果地雷爆炸后,只卸下鬼子汽车一个轮子,没办法我爹他们就拿着大刀长矛,斧头镰刀冲了上去。第一次见鬼子,就把我爹给吓了一跳,他大爷的,鬼子怎么都是牛脚啊,其实后来打扫战场的时候才发现,鬼子的脚丫子长得就那样,大脚趾和其他四个分开,跟个牛蹄子,而那鞋子就照着那蹄子做了。而我父亲就在一愣之间,被鬼子从他的肩膀上用刺刀挑去了一块肉。
墙头草笑道,你爹的把式忒也差点了吧?
乌拉说,你大爷的,你以为鬼子都是小兵张嘎上的尿胞啊,鬼子其实可猛了,我告诉你,我爹说当年要打死个鬼子可难了。小鬼子身材不高,但是很壮实,枪法精湛不说,拼刺技术那真不是吹的,就拿我爹打伏击这次来说,我爹他们三四十人,炸掉了鬼子一个车轮子后,跟人家拼刺,鬼子一共十个人,他们发现被包围后,居然丝毫不乱。他们三人一组背靠背,上来就挑了几个人,后来我爹他们一阵猛冲,并夹杂着背后放枪,跟前朝鬼子眼上扬沙子等行为,以自己伤亡一半的代价,这才歼灭了那十个鬼子。
我说,我英勇的敌后武装力量岂能是这样的吗?别编了你。
乌拉急了,说真的,我爹他们是很勇敢,但是没受过多少训练啊,鬼子早就图谋消灭中国,那是千年夙愿,是有备而来的。他们三个人一组的拼刺队形,据说就是老八路也很头疼的,打仗不是演戏,不是请客吃饭,那是有什么用什么的,来不得那么多的文雅。只是不知道这些鬼子到底来干嘛,难不成也是发丘的前辈?
墙头草点点头说,也是啊,鬼、鬼子不是吃素的,让我找找他们还有什么好东西,估、估计还没人打扫过战场呢。
大家都掩面而笑,却见他在那些尸体中走来走去,东摸摸西拽拽,不见一件合心意的东西,就破口骂了起来,死鬼子,都他妈穷鬼!
我正要说他们早就是鬼了,却见他从一个鬼子的怀里掏出一个牛皮包裹。
墙头草喜笑颜开说,发洋财了,这下就可以中兴了吧?让我看看这是什么。
我着急要走,他却慢慢打开了那个牛皮包裹,只见里面有一团布样的东西。墙头草面有失望之意,就把那团布抖了开来,布团当中是一轮略显暗淡的太阳,太阳的一侧写着赠武田信义君,另一侧写着坚韧持久,中间太阳的周围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墙头草说,晦气,他妈一面鬼子旗,能值几个钱?
我说就是,这不他大爷的膏药旗吗?我听大人们说,以前有的战士有脚气,从鬼子身上取了膏药旗,包在鞋里,脚气立马祛除,绝不复发,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了,赶紧让乌拉老师包在脚上。
乌拉说,东方红,我有脚气吗?
旁边的紫嫣姑娘说,这是日本兵的日章旗,他们每个士兵都有一面,日常行军打仗,他们都会在旗上记下自己的所到之处,而我们对这里的情况知之甚少,不妨可以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推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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