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正翘着尾巴使劲挺起脑袋,冲一个人不停地示威,看到来人,范爹的心不禁激愣一下,原来是村支书范栓子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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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范爹家的院门外,范栓子就小心地放缓了脚步,养狗的人家都知道狗认主。
虽说来过范爹家许多次,但范栓子清楚,他和范爹养的白虎在感情上依然一清二白。
他家的狼蛋也是只认一家人,范全重与骡子到他家已是熟客,但狼蛋每次依旧会重复它的警笛。
没得他的允许,假如骡子等人硬闯的话,他的狼蛋敢放嘴咬他们。这就是狗性,和人性不一样。
范栓子虽说忌惮白虎,没敢直接跨进范爹家的院门,但还是撑起村支书的面子,瞅着厅屋里正吃喝的一众人,吆喝起来:“来平!文芳!你们来客了也不打个招呼?”
李文芳听着声音,率先反应了过来,她来不及看丈夫与弟弟的脸色,就急忙从竹椅子上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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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响应着范栓子的话:“栓子支书!来得巧!刚好才开吃,来来!快进来,耽搁谁也不能怠慢你呀!”
说着,她的身子已经闪到了院门处,见到白虎还在门边犹豫,就一声呵斥:“走!回你的窝里去。”
接着,伸出脚照它的屁股上用了下劲,白虎委屈地摇了摇尾巴,小跑着回到了西边院墙处自己的狗窝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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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它在心里委实不服气:“咋地了!我没吼错呀!这个来人不是咱一家人,虽说,来过许多次,可看男主人似乎对他不太感冒,那我就更应该朝他多吐些口水才是。”
白虎转而撒气:“唉!这种女老板真是敌我不分了,哼!上当受骗了可别求我。”
范栓子瞪个斜楞眼瞅着离去的白虎,心里有点羡慕:“这狗比起自家的狼蛋要秀气得多,不像狼蛋,除了石头般的身体外,整个面部甚是狰狞。”
接着,他在心里对比出了埋怨:“虽说,由于安保工作的需要,狼蛋得保持严肃的工作表情,但也不至于见了主子也要阴森冷峻?或许是受了经常登自己家门的范全重、范骡子等人的阴气熏染?真是物以类聚!”
不过,范栓子可并不将自己看得多黑,他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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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真有错,那也是应该被原谅的,因为大家都这样。
他也承认范全重与范骡子那类人不算好人,与他们交往,他有自己的得意:“别人都怕他们,但自己却能降服他们,并让他们乖乖地为自己服务一切。”
这样去想,他又有了怨气:“换了一般人,谁能驾驭他们呢?说不定被这帮恶货坑蒙死了还不知道呢?就冲这点,自己算是个人才,哼!那些傻脑袋们能有这种材料吗?”
赶走了狗,李文芳忙在自己的脸上挤出更多的媚笑,她不像范爹那么死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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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知身在石头村里,凡事离不开村支书范栓子的影响,与其矛盾地过每一天,还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
毕竟民不如官大,虽说她弟弟在城里当了官,多少可以拿出来在范栓子面前摆摆谱,但他那官职的影响范围度还小,还不能对李文芳一家的生活产生出活蹦乱跳的实际效果。
即便,弟弟真能在上面影响出权力的作用来,那还不是得靠乡村的基础权力来执行?
俗话讲,县官不如现管,最终,还要看范栓子的脸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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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将范栓子的村支书衔头,换成与范爹一样路数的人去做,但那样的操作,在现今范围内基本上不可能。
李文芳明白自己一家,还需低下姿态周旋着范栓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两千多年来,中国人始终走不出不平等这个坎。
既对现实看得明白,李文芳对范栓子说话的语气,就如同脸上的笑容一样温柔:“哎呀!范大书记!谁敢随便惊动你呀!只是我弟弟从城里回来看看,也没啥外人。”
范栓子瞪了李文芳一眼,又把视线,扫到屋里已经站起来要出迎的范爹身上,说:“你弟弟就是我弟弟,都是一个范姓,那里分许多的彼此,是吧来平?”
范栓子此刻也留心着不让他嘴里喊出范爹的雅号,否则,会打击他的好胜心,影响到对范爹的辖制威权。
范爹边应着范栓子的近乎话,边快步走到院内,到范栓子面前停下,将手里拿的一包香烟举到两人面前。
他用另只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笑着递给范栓子说:“就你嗅觉好,我弟才到家坐下,气还没有平上心,你就赶来了,想蹭饭?”
一句问话,让一旁的李文芳的心跳了一下,她担心爱面子的范栓子会生气,忙抬头看视他的神情。
范栓子猛听到蹭饭两个字,胸中当时就冒起了火,但瞧到范爹脸上堆起的不阴不阳的笑容,心中瞬时又刹住了气。
他不由得暗自嘀咕:“都说我狡猾,我看范爹比我还狡猾,不声不响就将我刺一顿,自己真要发火了,就更显得无知愚蠢。”
一丝担忧紧接着涌上他心头:“说不定,会通过他那个穷教师的弟弟,传到都和市的官场里,那就糟了!惹恼了顶爱面子的大石头乡张书记和李乡长的情绪,或许自己这顶村支书衔头会丢了!”
范栓子哈哈大笑了两声,摆出一副死赖样冲范爹说:“今天可就是要来蹭饭呢!我文化弟来了,我也跟着借借光嘛!”
说着,他又扬扬手提的两瓶竹叶青,接着说:“本来想什么东东都不带,可爱红翻箱倒柜将这玩意拿出来,非让我带来不可。”
略停下,他眼睛瞅着两瓶竹叶青酒,说:“这种酒可贵了,听说要十来块钱呢!”
虽说,范栓子对这种价格压根没往眼里拾过,但他在范爹面前,得做出一副很在乎的小心状,以冲淡他一家人,总拿财主佬的形象看自己的心态。
范爹听他这么讲,也就不再作客气的表示,伸手从他右手里夺去了两瓶酒,边看边说:“有好酒就先喝,我那两瓶酒就退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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