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爹眨巴了两下眼,笑着显摆:“这下看出我的作用了,要知道!咱家里什么事情离开我的琢磨能办圆?全靠你!咱这点家底早败光了。(
位面商人之强国梦)”
说完,他堆起满脸笑容作委屈状:“以后,可不要在你弟弟一家人面前埋汰我,这样会让我脸上没光,万一把我的自尊心打没了,谁还能帮你持家?嗯!”
李文芳不服气地撅起了嘴,她的眼睛朝房梁上瞟了瞟,哼了一声后说:“你就是个孩子脾气,夸你两句就想上天,论干活,我出的力不比你少,说到各自家庭对自己的支持,我弟弟每来一次,总断不了送钱。(
行长,请放手)”
说着,她话锋一转又数落起丈夫:“你呢?你不是有一大家亲人吗?他们什么时候主动给你送过钱?就是平时借他们个什么还要搭个礼回谢,咋不见他们来点亲情奉献?哼!说出来我就气得慌!”
范爹脸上的笑又僵住了,他极不自然地回应老婆:“我那几个兄弟姊妹们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咱们咋好意思再给他们添麻烦?再说,咱家独立自主惯了,哪能随便踅摸着他们的人情过日子,不合咱的性子嘛!”
李文芳的火上来了:“听你这么说心里就来气,你还是偏向着你本家里,真是个喂不熟的狗!”
范爹有点急了:“咋的!我把咱家什么卖了?让你这样折损我!”
见丈夫还敢顶嘴,李文芳更气了:“你二哥在外做木匠活,一年能给他家里挣上千元钱,咋的?还不算有钱?你大姐嫁了个盘山县里国营工厂里吃公饭的口,怎么?难道还不如你种地?你那其他几个姊妹,哪家也不差!”
说到这里,李文芳的话被范爹的纠正打断了一下:“谁说他们都过得好?我四弟家就过得差些!”
“呸!”的一声,李文芳的气愤,又截断了范爹的辩护:“你看你四弟什么货色?平时没个正行,总爱跟着范全重与骡子那类东西扎堆,学了个好吃懒做,怪谁?要不是咱家总周济他,兴许现在,老婆都跟人跑了。(
青楼第一皇妃)(
武唐第一风流纨绔)”
范爹羞恼地插了句:“不只咱一家,我那几个兄弟姊姊们都照顾他,别总讲只有我们才关心他!”
接着,他辩解道:“他懒,胡混!我和二哥不是教训过他几次吗?他年纪轻,犯点错也可原谅,再说,都不是犯法的事。(
展搜中文网)他不是慢慢在改嘛!干嘛总揪住辫子不放?”
李文芳缓了口气,依然斜楞着眼说:“不说你四弟的话了,咱说你那几个条件不错的兄弟们,他们每次来咱家,自家都没提多少礼,倒是你给他们贴了不少回头礼,你说!咱家这不是尽当冤大头吗?”
范爹听了这话,腰板反而有点直了:“嘿!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那弟弟,谁让他当了大城市里的校长?尽惹得亲人乡邻们眼红心跳,总以为我们跟着发了大财。(
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
说完,他笑着冲妻子诉说委屈:“我本家人就常责怪我得了好忘了他们,我都没法说,你想,他们都这样认定我沾了你弟弟的好处,还能主动给咱家送大礼?你说我能怎么办?还不都是你弟惹出来的人情?”
听丈夫责怪自己弟弟,李文芳的火气反倒小了些:“看吧!还总是不服气呢?咱家还不都是靠我弟弟的帮衬才行!你要认清这个理,别在我面前尽抬杠。以后数落你了也别不服气,咱家里的一切就得听我的。”
范爹的心里如被油煎了般的不舒服,但他委实又找不出可以反驳的理由。
在事实面前,范爹叹口气,算是对老婆的自负有一丝认同:“唉!你说的是。”
同时,他话锋一转,压低嗓音说:“看看!咱村在城里有当官亲戚的人家,哪家没有借此机会发点财?”
说着,他又给妻子举例子:“范于才的姐姐,嫁给了盘山县化肥厂里一个当总务科长的官,他一家人就都进城去当工人了。”
说完,他又埋怨李文化:“你看你弟!大小是个官,听说都和市里最大的官,都经常和他在一起呢!应该混得不错,就是脑瓜子死不开窍,不会捞钱,你得多劝劝他。”
李文芳没直接反应弟弟的话题,倒先冲了他一句:“那范玉才一家人,在化肥厂里还不是当临时工?”
范爹马上回道:“那总比进工厂连个门都找不到的人强吧!再说,保不准什么时候转正,当上城里人了。”
李文芳没理他的反驳,而是接着他的上句话说:“嗨!我弟他从小就认真,不爱多沾别人的便宜,我咋能开这种口呢?”
停一下,她接着为弟弟辩解:“不过,我弟对我们已经尽心了,我们就别再强求他什么。再说,你我压根就不是那种,把心全浸在钱眼里的人。”
m.pi.co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