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化拉着妻子,穿越了多半个村子,走到了姐姐李文芳的家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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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家的院门是开着的,从院门处看进去,院内没有人。
土石夯实的地面,平坦整洁,姐姐一家人都很勤快。这让李文化在内心里,多了些敬意。
李文化边往院里走,边张嘴喊开了:“姐!姐夫!我来看你们了。”
话音刚落,范爹家养的,那只浑身长满了白毛的土狗。一个箭步,就从院内一侧冲了出来。
大约因为,李文化来过几次,这只被范爹起名为白虎的土狗,跳到他面前时,就已晓得是主人的亲密人口之一。
因此,并没有扑叫,原本惊怒的眼神,业已渗出一圈温柔,看着李文化兴奋得摇起尾巴。
闻声走出灶间的是范爹,他使劲眨了下,被厨房里烟火熏得发涩的眼睛。看到是李文化,不由得裂开嘴笑了。
他忙扭了一下头,朝正在厨房里烧火的妻子喊:“芳子!你弟文化来了,快出来!”
接着,又忙招呼李文化:“还楞啥呢?赶紧到正屋里坐,走一路,也累了,先去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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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就走上前去,接李文化手中的东西。顺势,把还在李文化身边献媚的白虎踢了一脚。斥道:“走远点!客人来了,还凑什么热闹?真是个畜生,不懂人味。”
白虎挨了主人一脚,没恼,只是欢快地回到了,自己平日里常待的厨房檐下,老老实实趴在地上。
大约它知道,今天由于客人的到来,自己也可以借光开顿荤腥。
李文化笑着看白虎灰溜溜退下去,对范爹说:“咱家的狗挺懂人情,见了我不咬不叫,满乖顺。不象咱村里的那些狗,见我就吠。”
范爹呵呵笑了:“你是咱们一家人,自家狗肯定不吵你!别人家的狗,都是只认自家人。加之,你又不在村里常住,面生,其他家的狗,见你就会吵闹。”
说完,他抬眼,看见了还站在院门外的何婷:“弟媳!还认生呢?咋不敢进来?你可是,跟着文化来过一趟,这么快就忘了?”
何婷站在院门外,本想随着丈夫进到院内。(
夺天香帅)眼见白虎跳出来骚扰了一阵,虽说,表现得相当友好,但已经勾起了刚才进村时,被小恶狗威胁时的不安与厌恶。
使她本能地,挪不动自己的脚步。
听到姐夫范爹热情的打趣,何婷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不便让自己的心思被他得知。
于是,她马上,在脸上浮起一片笑意:“说哪里话?我只是瞅着,你门外这几棵核桃树,长势不错,看得有些忘了。核桃大约,到秋天就会成熟吧?”
范爹一面走出院门,来迎接何婷,一面接着她的闲聊回应:“是的,秋天就会熟了,到时候,一定给你们送去尝尝。快点与文化进屋来,你姐可想你们了!唉!”
说完,他不由得转头身后看了看。
听到丈夫的话音,李文芳知道弟弟李文化来了,她心里一阵激动。连忙将土灶台的火门封好,快马般,钻出狭小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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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李文化,李文芳的眼睛,马上有点湿润。一种本能亲情温馨,瞬时电遍了她全身。
她兴奋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呆呆瞅着他们三人打趣。
“唉!神经了?见了你弟弟,就不会说话了?”范爹看到妻子犯傻的样子,便玩笑她。
“呸!你才疯了呢!我是高兴得说不上话。”回完丈夫的刺,李文芳在脸上,堆起了更多的笑容。
看看李文化,又望望正向院内走的何婷,她关心道:“你们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让你们姐夫哥去公路上,用架子车接你俩,省得走路脚疼。知道你们城里人,走惯了平坦的柏油路,走乡下的土石子路,容易崴脚。”
李文化瞅着一脸沧桑的姐姐,不由得酸上心来,眼睛同时有点湿润。
他动情地对姐姐说:“姐!看你累的,已经到家门口了,哪能再让你与姐夫操心呢?我和婷,可比你们俩年轻,身体棒着呢!甭担心我们,多关心你们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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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李文化就伸手,在黑色的卡布裤的右裤兜里,摸索了几下,掏出了几十张十元面值的钞票。
他一面不容分说,将钱硬塞到姐姐手中,一面接着说:“姐!看到你们的辛苦,我的心里就不自在,只恨自己帮你们太少,我能耐也就这么大,别嫌少。以后,涨工资了,我给家里再多做些贡献。”
李文芳感动得只想哭,她捧着一沓钱,正想给弟弟说几句谢恩话,一旁的范爹快步走上来。
他一把抓过妻子手中的钱,边往李文化怀中塞,边训道:“你这小子真是的,每次来,不但带东西,还要送钱。我和你姐,虽没有你在城里的生活宽展,但我们够吃够花,不缺钱!拿回去,再不能这么做了。你可是在行贿呀!你们城里人,不是老在喊?反贪倡廉吗!你不怕抓?”
说完,范爹开心地笑了。
李文化忙抓起钱,又使劲儿,塞回到姐姐的手中。以一种不容推辞的语气说:“姐、姐夫!你们一定要收下,这是我与婷的一点心意。(
哑医)你们要是不收这钱?以后,我们就不再登你们的家门了!”
李文芳瞅瞅,还有些清高倔强的丈夫,笑着拍板:“行!姐收下你们这份心意,你们俩,快点进屋里喝茶。”
说完,一面将手中的钱卷成一团,装入自己土灰色家织布裤子的口袋里,一面瞪了瞪丈夫。下了命令:“来平!你还不赶紧?到屋里拾掇拾掇去!”
李文化忙接着话:“姐!都是自家人,不需要那么些做作!坐了一路车,口有点渴了,肚子也饿了,你赶紧解决这些急迫问题。”
李文芳急忙又冲范爹吼:“你长没长心,我弟弟来了,你还不快到大石头街上?去买点肉菜!只知道,瞎套近乎!”
说着,转头又对着李文化两口子笑言:“你哥就长个木头脑袋,不懂该怎么热情。不过,人倒是个好人!也就这点好处,要不?当初我能看上他!”
李文化看了一眼妻子的反应,又瞅着姐夫呵呵笑着说:“我就喜欢我姐夫的个性,为人实在,现在,这样的人可不太多。我俩的性格差不多,都是总吃亏的好人。”
没等李文芳搭话,何婷倒被丈夫这番话,给岔出了一股子气。
尤其刚才,看到他拿出一沓钱,硬塞到他姐手中那场景。让她的心里,当时充满了一股说不出的酸怨:“总说自己不爱钱,可你,别拿钱去拉关系呀!假如?你没钱送你姐,他们能把你当个人物看吗?哼!在学校还挡我挣钱的路子,那你别要钱。回家,非修理你不可。”
所以,这时,何婷当着范爹一家人的面,数落起李文化就毫不客气:“你呀!哪能算好人?在学校里,尽被老师和学生们指指点点。人后不被当人看,挣个钱还挣不过普通老师们,一说起来!大小是个校长。”
接着,拉起范爹两口子当裁判:“姐、姐夫!你们评评!他算哪门子有本事的人?”
范爹两口子既有点尴尬,又有点诧异。
范爹不由得睁大眼睛,问:“可能吗?我兄弟这么大的本事,人又挺好,怎会不受师生们的爱戴?大妹子!你可真会开玩笑。”
说完,他瞅了瞅妻子与李文化,哈哈笑了起来打圆场。
感觉出气氛不对,李文化在心里,涌出了,对不识时务妻子的反感。
他担心,姐一家人因被误导,而对自己的品行产生误解。
就忙向两人解释:“虽说现在,文革早已经结束了,但那时,许多错误的指导思想,还依然误导了许多人。我们学校里,有些师生,就深受这种不良思潮的影响,使他们不能踏实做人而诚信待人,搞得自身乌黑一团,还看不起老实人。”
李文化喘口气,接着说:“他们嫌我是妨碍,所以总在背后对我放冷箭。就他们那种,见不得阳光的阴暗小人,哪能算得上主流?”
他又停一下,接着为自己辩解:“可何婷,偏说他们的意见,就是主流意识。如果那样的话,都和中学早就乱成一团了,我这样不开窍的人,还能继续当校长?”
李文化边说,边瞅了一眼妻子何婷。被丈夫当亲戚的面,一顿抢白,何婷的脸色逐渐难看。
范爹依然打着哈哈圆场:“唉!说啥呢?何婷也没说错,现在许多人就是那样子,净不学好。你们城里那样子,我们乡下,也是一样。”
说到这里,他向李文化身旁凑了凑。压低了嗓音:“你前几次来,我不是给你讲过,咱村里的一些烦恼人事?那个村支书范栓子,坏得很!影响得一村里一些人,跟着使坏糊弄人,还不是没人管。你呀!就少操心,多赚钱,过好日子才是正题。”
听到范爹站在自己的立场讲话,何婷心里美滋滋,一扫刚才的阴霾。
她马上,冲李文化得意一笑:“还狡辩啥呢?在哪?你都是少数。以后,别再拿你不入流的观点,要挟人!”
说完,不给李文化反击的机会,又将眼睛扫着范爹两口子,卖娇:“我肚子可饿了,咱们做饭吧!”
范爹两口子,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咱们做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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