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被阿啸一吼,傻着愣在那半响都一动不动,反应过来后又是一脸委屈,慢慢的眼里埋了一层泪水,静静的看了阿啸半天后,赌气的调头就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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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啸见状瞬时头痛,旋即又有点后悔,无奈的翻了个身,小声嘀咕道:“这会儿到是有脾气了,也就只会和我倔倔,真是。”
走了那么多路,阿啸是真的累了,在床上躺了会儿就一不小心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屋外春意坐在台阶上无声的啜泣,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之前被阿啸怒瞪了一眼,她心里就已经生了委屈,这下被阿啸一吼更是心酸,一哭便一发不可收拾。
萧英然正往屋外赶着疯子,连拉带踹才把那厮推出门外,一转眼刚好看见春意抱腿坐在台阶上,头埋于双膝之间,香肩微抖,细想下立马明白过来她在哭,没啥经验的萧英然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倒是疯子先反应过来,乖乖的走到春意身边紧紧挨着她卧坐了下来,用灵活的小脑袋轻蹭春意的腿,以示安抚。
春意心细,常常在阿啸疏忽的小地方照顾疯子,疯子还算有良心,这个时候还知道安慰安慰伤心的她,春意感觉到疯子的触碰,抬起小脸轻瞧着疯子,疯子一接到春意的目光,便讨好地在地上打起了滚,那样子活像一个撒欢的小孩,十分可爱,逗的春意一下笑了出来。(
射雕之江湖)
萧英然这时候真真是禽兽不如,傻傻站在门口看了半天,见春意被疯子逗笑了才松了口气,他转身进屋,不一会儿端了盆清水到了春意跟前,愣愣的对春意说:“你脸花了,快洗洗吧。”
春意先开始还有点发愣,一听萧英然说她脸花了,立马俏脸微红,手忙脚乱的借着那水清洗起来,洗好后,摸了摸疯子的脑袋,十分不好意思的对萧英然说了声谢谢,就又匆匆进了屋,留萧英然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呆在原地。
你说他蠢不蠢,一般人这种情况都会选择安慰人家,他倒好,直接一盆清水一句屁话就把人给吓跑了,末了自个儿还不知道自个儿错在哪,直到被疯子鄙视一眼,才反应过来,默默地端着水回了屋。
阿啸一觉睡到了大下午,醒来后满足的伸了伸懒腰,皇上还算有点仁心,第一天除了早上之外,就没打算再找他的事,给了他养精蓄锐的机会,睡了这么久,精神倒是养好了,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阿啸利落的爬下床找东西填肚子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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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春意不在,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安置的妥妥当当,阿啸看着整齐的屋子心里微暖,眼睛瞟向桌子,那里不出意料的出现了飘香的食盒,他心里一下又愧疚又开心,虽然闹了小别扭,春意还是无微不至的为他考虑,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心里不偷乐是不可能的。
吃好饭,略微的收拾了下碗筷,阿啸便乐滋滋的到院子里晃荡,皇上说是让他住偏房,却是实实在在的拨给了他一个小院子,离皇上书房所在的院子不远,虽说有点小,但五脏却俱全,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刚刚好够他们几个人闹腾,这样也不显得冷清。
院中有棵垂柳,长的十分婀娜多姿,春意在边上帮阿啸布了摇椅摆了茶桌,还装模作样的弄了把琴放在上面,这一番场景还真有点韵味,可惜了阿啸空有一颗崇尚艺术的心,想显摆显摆奈何无从下手,他也只能躺在摇椅上装装大爷了。
微微的清风扫过,吹得柔弱无骨的柳絮轻轻飞扬,院子里静悄悄的,阿啸躺在摇椅里晃荡,这样的感觉容易让人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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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啸双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小腹,细细体味着心下那一丝丝不可名状的异样,先前知道自己怀孕没来的及体味为人父,哦,不,为人母的喜悦,现下空了,便有机会仔细感受那份说不明道不出的感觉,只觉得好幸福,这种复杂若不是阴差阳错的穿到女人身上,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懂,好像有种就这样就够了的错觉,又有种害怕失去的恐慌,想要紧紧攥住什么,又怕攥紧了反而会更容易失去,有点迷茫,却十分坚定,这是他的孩子,他要好好保护他。
从小厨房出来的萧英然看阿啸在躺椅上悠哉,嘴角勾了起来,他端着碗药悄悄晃到阿啸身边,啊的一声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阿啸吓的一下蹦了起来,随后在边上没心没肺的大笑,气的阿啸咬牙切齿,刚想开口大骂,看到他手里的药顿时神色又萎顿了下来。
萧英然见状得意的将碗往阿啸身前一递,喊道:“呐,喝药,这可是我一下午的心血,你必须一滴不剩的喝完。”
“啊,能不能晚点再喝,我现在想上厕所。”阿啸苦了脸,找理由推辞,其实他并不讨厌喝药,只是萧英然这家伙实在太黑,不知道是公报私仇还是故意整他,反正每次给他喝的东西,不是极酸,就是极臭。(
总裁专属·宝贝,嫁我吧)一来二去弄的阿啸一看萧英然端着药,就条件反射的想逃。
“不行,必须现在当着我的面喝完,没得商量。”萧英然笑嘻嘻的拒绝,在与阿啸的多次交战中,他已经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喝药的时候阿啸就是只狐狸,绝对狡猾,所以他必须小心提防,以免那厮辜负他的心血。
阿啸见萧英然笑的有点阴,知道他手里拿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心下了然迅速思索对策,虽然他知道萧英然给他喝的都是好东西,但是乖乖被萧英然整,他还是不甘心啊,垂死挣扎还是要的,这时候刚好春意回来了,阿啸一瞟到院门口的春意,立马大叫一声跑去向她求救。
“春意,救命啊,小英子欺负我。”阿啸毕竟没那么心细,将春意还在和他闹别扭那回事忘得一干二净,不管不顾的向春意冲去。
春意一手捂着脸,看着迅速靠近的阿啸和追着他的萧英然,有点不知所措。
阿啸到了春意身前才意识到不对劲,他站定盯了春意半天后,缓缓伸手拿下春意捂着脸的手,一个红红的五指印清晰可见,瞬时阿啸怒了,看着春意有点凌乱的衣物,心下更是气到不行,他一把抢过萧英然手中的药碗,仰头一口将药喝的一滴不剩,随后将碗扔给萧英然就径自拉着春意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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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中阿啸也不说话,默默地找衣服给春意换,春意坐在床上反倒有点不知所措,磕巴了半天才坑出一句话:“主子,我没事,今天是我不小心,往后我小心点就是了。”
阿啸本来就气,一听春意又说自己没事,瞬时炸了毛,明明被欺负的眼睛都哭肿了,还要说自己没事,明明脸都被打红了,还在笑着说自己没事,他怒的一把将手里的衣服扔给春意,沉声说道:“换上。”
春意看阿啸沉着的脸,捡过衣服眼睛眨巴眨巴眼泪又出来了,样子好不心酸,阿啸见此心下一软,无奈的叹了口气,望着默默换衣服的春意,缓缓说道:“这样都是没事,那怎样才算有事?被打死了才算有事么?”
春意小声啜泣着道:“是春意太笨,总是做不好事情,总是给主子惹麻烦,不如灵儿机灵,会讨主子开心,也不如英然有用,能给主子看诊,春意错了,春意以后会好好做事的。”
阿啸一听,一口气没闷死过去,原来是自己不够细心,无意之间让春意有了错觉,竟然还自卑了,想到春意种种的好,阿啸心下复杂,半响后缓过神才盯着换好衣服的春意认真道。
“春意,每一个人和别人相处的方式都会不同,对不同的人每一个人也会选择不同的方式去对待,我和灵儿、小英子闹,是因为他们性格本来就活泼爱闹,我不和你打闹是因为你本来性子就温和柔顺,你们是不一样的,但你们每个人却都是我的亲人,我凶你吼你不是嫌弃你,只是…”
春意眼泪流个不停,听阿啸这么说更是来势凶猛,让说着话的阿啸看不下去了,再次叹了口气,走到她身前轻轻用袖子擦掉她的眼泪,皱着眉说道:“好了,别哭了,再哭,房子就要被你淹了。”
春意见阿啸这样,撅着小嘴,抽泣了半天才停下来,这时阿啸才起身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继续说道。
“我最近脾气不太好,有时候会让你受委屈我也知道,可是春意,你对我来说就像家人一样,只有对家人才会肆无忌惮的任性,不是么?我吼你瞪你不是因为嫌弃你,而是不想让你因为自己的温柔而受委屈,我只是希望春意能多为自己想点,处事的态度多坚硬点,这样自己才能被别人欺负的少点,虽然不知道你以前是怎样过的,但是你现在跟了我,就不需要委曲求全,只管做你自己就好,知道了么?我仅仅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一点而已。”
春意听阿啸这么说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顿了一会接口道:“我知道了,有时候我只是不想让主子陷入困境,以后不会了。”
阿啸闻言气的笑了:“你这话意思是以后都要让我陷入困境咯?”
春意也意识到自己一激动话说错了,连忙要为自己辩解,阿啸见她情绪缓过来了,松了口气,笑着截住她的话说道:“行了,没事了就好,快去洗把脸,你都哭成小花猫了。”
春意一听脸微红,也笑了起来,这么一闹她心里积的委屈倒是一扫而空,人也瞬时精神了起来,心情明朗了许多,她一边嗔怪阿啸一边朝门口走去。
出了门就见萧英然又端了盆水,站在门口不知所措,那样子让春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一笑动作有点大扯痛了她脸上的伤,让她倒吸一口气,萧英然见状,立马放下手上的水盆,慌张的捧着春意的脸准备给她看伤,这一下意识的动作弄的两人一下子僵住。
这一幕刚好落在默默走到门前的阿啸眼中,阿啸见萧英然深情的捧着春意的脸,一下也有点愣,萧英然比春意高大半个头,两人离的又近,这个动作着实容易让人误解,阿啸就假装误解了,嘀咕了句:“小英子这个猪头,真不会挑地方。”说完默默关上门回了屋。
哎,话说小英子扎就那么笨呢,换个地方,比如他屋里,说不定还真能有点啥呢,阿啸心下叹息,怪不得春意会叫他英然,原来如此,看来是有点情况的,哈哈,阿啸嘴角勾了勾。
等萧英然红着脸帮春意处理好了脸上的伤,三人才又聚到阿啸屋里听春意说事情的来龙去脉。阿啸之所以一开始不问春意原因,是因为他在乎的是人,而不是事,先照顾好人,再解决事情,这样才不会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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