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泠羽望着那双眼睛，感到怪异和一股莫可名状的亲切，而空中的那双眼睛也慈爱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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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那个声音道，“我应该是你的先祖吧，很多年以前来这里的人都不会问我这个问题呀！他们都知道我是谁，小家伙，你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呢？”
“我是个孤儿，从没见过父母。”泠羽道，“是师父把我弄到这个地方的，他让我来召唤我的守护兽，还有，先祖，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你又是哪界的人？”
“小家伙，你一次提出这么多问题我很难回答呀。”天上的那双眼睛皱了皱，但还是慈祥地看着泠羽，道，“你说你有个师傅？他还让你来这里召唤守护兽？”
泠羽点点头：“先祖，有什么问题吗？”
天上的眼睛掠过一缕光芒，道：“没什么，只不过你的师父竟然可以发现你有守护兽，看来他不简单啊。”
泠羽听了，自豪地道：“那是，我的师父肯定是最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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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眼睛眨了眨，不置可否地发出笑声，又看向泠羽道：“小家伙，很抱歉，你的身份我不想告诉你，若是现在你就知道了，我想你会失去很多。”
泠羽点点头，嘟囔道：“先祖，你这话跟我师父一样，他肯定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可他就是不告诉我。”
那个声音笑了笑，道：“他也是为你好，现在知道的话，对你不一定有好处，你自己的身份应该你自己去寻找，不是吗？”
泠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大人都这样，算了，自己找就自己找，反正我这些年不也这么过来了？”
“听你这话倒觉得你像个老头子。”那个声音笑道。
“那先祖，你到底是谁？是哪界的？”泠羽抬起头来来，兴致勃勃地问道，要是知道先祖是谁，自己的身份也可以估摸出个大概了吧？
不过那声音却道：“我的身份？这么多年了，我都快忘了，况且这只是我留下的一缕残魂，我的本体并没有留下什么准确的信息给我，只知道有后人来到这里，便去指引他们。（
逍遥弟子都市行）至于我是哪界的嘛，有人说我是神，有人说我是人，有人说我是灵。我自己也搞不懂。”
泠羽听得心中一震，问道：“灵？”
“抱歉，我都忘了，现在留下的应该是邪灵了。”那个声音长叹了一口气，带着无尽的落寞。
“先祖，你是说我们是邪灵？”泠羽有些惊疑地向那双眼睛问道。
“不，我们不是，我们都是灵。”那个声音答道，却让泠羽更加不解。
“先祖，你一会说灵，一会说邪灵，好乱啊。”泠羽揉了揉脑袋，那个声音的话都把他弄糊涂了。
那个声音道：“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我还是不和你说的好。”
泠羽点点头，叹道：“你们这些大人啊，总是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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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笑了笑，没说什么。
“不对啊，先祖，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成为神、人、灵呢？”
“这个也要由你自己来寻找答案。”那声音发出一声老顽童一样的笑声，好像是一个小孩子做了什么得意的事。
泠羽满脸黑线，过了好久才道：“那好吧，就这样了。对了，差点忘了，先祖，守护兽怎么召唤？”
“它已经来了，你没发现吗？”天空中的眼睛慢慢闭上，“祝你好运了，我的后裔，我想我们很快就能再次见面。”
天空中的眼睛消失了，只剩下烈日与皎月，而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如龙吟，如马嘶的兽吼，泠羽已经看到了那双金色的眼睛，和那个似龙非龙，似马非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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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哥，北武哥真的没事吗？”试剑山上，北灵注视着封剑台上的北剑，北武已经数天没有动静了，若不是他的体内还有纹力的波动，北灵都以为他死了。（
创世至尊）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那北剑哥，我要先回剑门了，你帮我看着他，别让他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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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强，恐怕连烛威虎都不是它的一合之将。”泠羽抬头看看这只巨大的妖兽，它有马身和龙头、龙爪。
“这妖兽气息比小白还要纯正啊！”泠羽轻轻舔了舔嘴唇，面对这只妖兽，他感到了强大的威胁。
那只妖兽也看着泠羽，突然仰天怒吼一声，而泠羽先祖的声音也威严地响起。
“汝既能来此，必定是吾之后裔。”
“此兽名曰龙马，乃是吾友苍牙之后裔。”
“龙马者，天地之精，其为形也，马身而龙鳞，故谓之龙马。（
剑凌九界）类骆有翼，蹈水不没。”
“我不愿其落入庸人之手，设此幻象。”
“若你能打败它，并获得认可，你便可以成为龙马之主。”
“试炼现在开始！”
话音刚落，龙马已经展开双翼，腾空而起，双眼毫无感情地看着泠羽，双翼突然光芒大涨，翼上白羽带着无数种的纹力射向泠羽。
“与我一样，拥有无数纹力吗？”泠羽看着漫天白羽，丝毫不畏，气剑成型，纹力全开，黑发随风扬起。
“来吧！”
他的吼叫震撼了整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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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啦。”白衣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地看着那个凭空出现的身影。
“你便是我后裔的师父？”
白衣点点头：“不错。”
“后辈，你又知道我是谁吗？”
“前辈大名，如雷贯耳。”白衣叹息一声，“第二代神皇、第一代人皇、第一代灵皇，嘿，只怕世间只有前辈有如此身份了。”
“呵，你也不差，没想到，这个时代，竟还有你这种妖孽！”
白衣一笑：“跟前辈您比起来，还是不够的。”
“哼，到了这个境界，哪还有强弱之分？”
白衣站起来，道：“也许吧，不过什么强弱我也不关心了。”
“这应该不是你的本体吧？”
“前辈好眼力，这只不过是我的影子罢了。”白衣轻轻一笑，看着远处的山脉，悠悠出神。
“你的本体应该是在那座山上吧？”那个模糊的身影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山，竟是修罗第一宝山――镇天山！
“不是在山上，是在山底。”白衣回过头来，微笑地看着那个身影。
“那这么说，你是将自己封印起来了，那你现在有本体的多少实力？”
“十成，但只能发一次攻击。”
那个身影一笑，道：“那一次攻击过后，你也应该烟消云散了吧？”
“也许吧，我还没试过，何况，我的本体也只是在沉睡而已。”白衣也是一笑。
“好吧，有你这样的师父，也是我那个后裔的福分了。”
白衣一笑，没说什么。
“不管怎样，我还是先谢谢你，但希望你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以前也许会，但现在，我也只想让我的徒弟和我一样，踏入这个境界。”
“唉，自玄嚣之后，我族再无此等强者。”
“但是，我相信小羽一定可以的。”白衣笑了笑，转头看向那个身影，“他绝不会让自己比任何人差。”
“那我也就只能希望他能跨入这个境界了。”模糊身影叹息一声，“希望他有朝一日可以与我在那里见面。可是……”
“他一定会的。”白衣微笑，“他一定可以，踏入混一境的。”
“就算我作为他的先祖也没有那么自信，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难道不知道那个东西吗？”
“前辈是在害怕那个诅咒吗？”
“怕？后辈，你在开什么玩笑？”黑影冷笑。
“不管怎样。”白衣一笑，“那个诅咒已经存在了，不过，总会有转机的。在这个乱世，没有不可能的事！”
“对啊，总会有转机的，可也许……唉，这个世界啊，总是有希望，也有绝望，我也只能这样祈祷了。”
话音未落，黑影已经消失，白衣默默从石桌上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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