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上二尺处,
君王剑相悬。(
重生之妖孽人生)
墙草终难立,
卜尹难为乎?
----文乞小记
“既是如此,那就请卜尹大人详述吧。。”熊侣正襟危坐道。
“诺。”甘守揖拜道:“其实说起这飞石,细细想来,与井宿还是有一些联系的。臣,前几日夜观星象时,发现有一群无名之星石,似黑云笼月般正向井宿逼近着。昨夜再看时,井宿已被遮掩的只剩点点星光。臣,故此想面见大王,禀报此事。”
“哦?这有何意味啊?”熊侣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
可甘守却已眉目紧锁,脸上的褶子是一道一道的。
“启禀大王,这。。老臣不敢说。。”
听及此言,熊侣低眉思忖了会儿,便大袖一挥道:“说吧。(
死神之无影刀)。寡人。。恕你无罪。。”
“这。。”甘守愁眉未展道:“臣,从前从未见过此状,不过臣查阅古籍,差不多能猜得那些无名星所代表的含义。。只是。。臣不敢说。。”
“呵呵!”熊侣捋着鬓角,呵笑道:“寡人是大王!这大楚唯一的大王!那么。。你是谁?甘大人。。”
“这。。”
熊侣的话搞的甘守一脑袋的浆糊,他愣住了,不该回答什么好。。他还有些害怕,要知道庭上这个大王的乖戾怪行,早就人尽皆知了。眼下这个问题问的是不知所以,莫名其妙,所以他害怕,害怕自己说错话,会人头落地。这个时候,或许他还在懊恼着,懊恼为什么要进宫来趟这趟浑水,为什么不早点辞官回乡,过上老妻携手赏茶花,儿孙打闹膝下绕的好日子呢。
想着想着,这位老人家便不觉心慌起来,一下子更踌躇了。
“呵呵。。”熊侣见状,柔声道:“怎么?寡人有什么地方。(
位面商人之强国梦)。吓到甘大人了吗?”
“臣。。臣惶恐!”甘守“噗通”一声拜伏在地。或许是心慌得太厉害了吧。。
“呵呵!”熊侣笑道:“寡人知道。。这无名星可能。。不是件好事。。或许,甚至是件坏事。但寡人说过,祸福所向,天意注定,如何怪的了卜尹大人啊?哈哈!”
这笑声搞的甘守更加惴惴不安了,他在心里盘算着到底该不该说出实情。不说,大王这边肯定是不好糊弄过去的,说了,大楚的另一方势力又怎会放过他。这。。真是个艰难的抉择啊!
“说吧!”熊侣允诺道:“无论此事祸福如何,寡人都不会怪罪于甘大人的。。此言,天地可证!再者,士者当尽其责。。甘大人。。您认为呢?”
当听到“士者当尽其责”时,甘守像是被雷击一般,猛地抬头,看着熊侣,眼神闪烁,似是回忆起了什么。
当初,甘守接受卜尹之职时,曾发过类似的宏愿。(
杨州书团)愿有生之年,尽卜尹之职,悉星象之相,昌大楚之运,为我王分忧左右,否则,愧对先人!
因此,当甘守想起自己对自己的承诺时,他便下定决心,就算真的会被秋后算账,也不要妄为卜尹!
“启禀大王!”甘守郑重拜伏道:“经查古籍得知,这无名之星群遮掩井宿之星华,就是为了要大楚江山颠覆!所谓江山颠覆,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江山易主,二是宗主易姓。”
江山易主?宗主易姓?
熊侣锁眉思忖道:“寡人不解。。这江山易主与宗主易姓。。有何区别?寡人怎么觉着。。这二者似乎同义呢?”
“不一样!”甘守斩钉截铁道:“这江山易主乃是由外至内的颠覆,臣。。妄自举一个例子,就像此时正在侵扰着我大楚边境的百濮之人,若。。他们得运攻入我郢都,毁我王城,再将我大楚瓜分,这便是。。”
“这便是江山易主,寡人说的对不对?”熊侣不屑道:“哼!只可惜。(
思美人)。他们没那个运气!”
“是是!”甘守唯唯诺诺道:“臣,也就是举了个例子,请大王莫要降罪于臣!”
“呵呵!”熊侣和颜悦色道:“这。。寡人岂是这不讲理之人?甘大人放心!那么。。这宗主易姓,又是作何解释?”
“启禀大王,这宗主易姓乃是在内,自下而上的颠覆。。这。。”甘守说了一半便顿住了。他再次犹豫了。与其说,他不敢说,倒不如说,他在思考怎么说接下来的话,怎么说才能让这可遮大楚日月之光辉的势力,能够不怪罪于他。
不过,甘守光顾着自己在搅浆糊了,他没发现,此时,熊侣正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其实,当甘守提出“江山易主”与“宗主易姓”时,熊侣就大约猜出是怎么回事了。他之所以假作不明所以然,一来是为了验证自己想的对不对,二来是看看这甘守会不会说实话。之前,甘守的支支吾吾已经让熊侣的心里起了个大疙瘩。若此时,他再将这“宗主易姓”胡乱糊弄了过去,熊侣恐怕会采取些必要的手段了。(
护花状元在现代)
因为在熊侣的计划里,卜尹的用处很大,可谓是不可或缺。至于这卜尹之位隶属何人,历经风华的老人家还是初出茅庐的牛犊子,他都无所谓,但是。。有一点,这卜尹须是绝对服从熊侣的人。
换句话说,甘守此时正面临着一项生死抉择。若他如实说出这“宗主易姓”之事,这就代表着他站在了熊侣这边。如若不然,对熊侣而言,就是投靠了若敖族那边。此时,熊侣面前,前者生,后者死,二者只能选一!为什么?谁让他是卜尹呢?还向熊侣亲口说出了这无名星之事。。
如果他知道,再过这么一两个时辰,还可能会有斗般召他问这章华殿一事,他估计得郁闷死!真是两面夹击,可怜了这位老人家喽!
甘守还在拼命地搅着浆糊,不过,王塌上的熊侣并不着急,他悠闲地将玉露琼酿慢慢儿地倒进爵杯里,一口一口地品尝了起来。估计这会儿,就差哼个小曲儿了!
“臣。。”
“等等!”熊侣把玩着手中的爵杯,似是警告般,笑道:“寡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这这!臣惶恐!”甘守的脑袋上开始浸出了冷汗。
“呵呵。。有的时候。。人。。无论什么人,都要摆明自己的立场,若像个墙头草般,风吹两边倒,终有一天,墙一边的人,会把这草除得一干二净!甚至是连根。。都会除掉!不知。。此话。。甘大人,是否明白?”
“这。。臣。。”甘守支支吾吾着,他额头上的冷汗开始有坠坠欲滴之势。
“呵呵。。寡人明白。。”熊侣似乎并不着急听到答案,他慢悠悠地踱下阶:“寡人。。只是一句善言。。呵呵。。”
笑音未落,便听“嘭嗡嗡”一声,甘守顿觉背脊冰凉。待他微微抬头看时,差点吓晕过去!熊侣的佩剑,此时正架在他的脖颈上。
“大大大。。大王!臣。。臣臣臣!”甘守慌得结巴了起来。
“呵呵!”熊侣呵笑道:“寡人。。只是想看看这剑。。有没有发锈。。啧啧。。”
熊侣将佩剑抬起,横至胸前,从剑柄到剑身,似是对待孩儿一般,仔细观摩起来。
“啧啧!这剑。。寡人很久没用过了。。没想到还是这么的。。”熊侣竖起一指,猛地弹了一下剑身。
“嘭嗡嗡”。。这声音吓得甘守魂不附体,身上的衣衫都被冷汗浸湿了。可他哪敢动弹,剑身折射的阳光,时不时地照在他眼睛上。光影模糊之中,熊侣正眼露寒光地看着他。
“怎么样?寡人的话。。甘大人。。你可明白?”熊侣似是漫不经心道。
“臣臣臣。。臣!明白!”甘守哪敢说不,要知道,熊侣的佩剑,此时正悬于他脑袋的正上方。
“唉?糟了!糟了!”熊侣慌张道:“寡人。。刚刚有说过什么话吗?寡人好像忘记刚刚说过什么了!唉!这脑袋啊!”说着,还真的敲起了自己的脑门来。
“这。。这!”甘守慌乱拜伏道:“臣。。臣。。臣愿效犬马之劳,紧随大王左右!”
“呵呵。。”熊侣的嘴角微微扬起,但他并没有收起手中的佩剑。
“其实呢。。既然甘大人愿效忠于寡人,寡人。。也愿与卜尹,将心比心。。”熊侣说着这话时,其实心里很清楚。在这个世上,能与他将心比心的恐怕只有伍举一人而已!
“臣。。惶恐!”甘守的确惶恐,此时他哪敢抬头啊!
“呵呵!”熊侣笑道:“其实寡人。。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仰仗卜尹的。。寡人知道,甘大人在害怕什么!但寡人想告诉甘大人的是,在这大楚,寡人是唯一的寡人!是这大楚唯一的主宰!”
“臣臣臣。。不敢当!臣。。知知。。但。。但是,臣愿肝脑涂地!致死效忠大王!”甘守的声音在颤抖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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