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黑暗的世界开始崩溃,或者说无数的色彩又开始爬满四周,很是不真实,至少和突然破碎比起来更加诡异,好像只是换了一个场景。(
仙君好温柔)事实也如枫银猜测的一样,四周升起的颜色一点点从扭曲到匀称,自己出现在一片草丛中,正对着自己的是一座三层楼的砖瓦古代建筑,奇怪的是,这座应该很是敞开的楼竟然紧紧封闭。场景没有多留,无数红光绿光不知从哪里穿射出来,透过空间一样,枫银感觉全身一痛,脑袋一昏,霎时,枫银竟然发现自己竟然站在酒店八楼那间发生惨案的房间,自己差点丧命的房间,原来张牙舞爪的头颅已经不见,只有那一具老尸站在一边!这时枫银才发现老尸的手上竟然缠绕着一条项链,细细的金属线项链,上面还挂着一颗精美的血红宝石。
枫银想动一下,才发现开始留下的伤痕都不是错觉,小腿上深深的咬痕和全身散架般的痛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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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雨!枫银大喊。
没有丝毫回应,枫银不由得一阵不安。拖着疼痛无比的身体,枫银来到外层的厨房,入眼的是一地的鲜红,枫雨倒在血泊中,三颗头颅滚落在一旁,枫雨!枫银被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查看枫雨的状况。
有着呼吸,只是异常微弱,枫银蹲下身,想将枫雨抱起,刚刚触碰,枫雨身体微颤,一丝若有若无的吐息从枫雨口中飘出,哥,去把那条项链拿走……
枫银一愣,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还是照办,取下项链的瞬间,老尸轰然倒下,如石雕,顷刻变成一堆灰尘。
枫银不再迟疑,抱起枫雨,忍着身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回头看了看这间压抑的房间,这个充满怨气凄惨的房间,艰难地离开。
再没有诡异的事发生,即使枫银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倒下,但依旧坚持到了车上,轰响油门,按照枫雨的指示,直接开往别墅,枫银惊讶于现在没有拿到钥匙,此时回去岂不是找死?不过枫雨仿佛明白枫银在思索什么,很巧,一把绿油油的钥匙从枫雨手中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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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枫银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着发生的一切,那一对陨命的恋人,以及后来的怪楼场景,还有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会出现在历史里?而且看起来到过八楼,他们一定明白些什么,但是还有种可能,这一切有什么是假的,或者全部都是假的,什么都说不清楚。
突然枫银想起了当初绿光大盛时一个个在八楼汇聚的人,他们到底怎么了?死了?那他们的尸骨在哪里呢?接着枫银回忆起一进那间房间的压抑感,还有在历史回忆中那间房间,高高的顶,可是现在看见的却是十分低矮的,那上面是什么?枫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难道他们一直在上面?这是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猜想,从来不知道自己祖辈传下来的,自己几年辛辛苦苦夺回的酒店竟然如此恐怖,百人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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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了下来,此时已经到了别墅,天边难得出现大片红霞,金色的缝隙穿插交错将整个粉色的天空割开,像是一片片粉色的田园,一块一块延伸到了远方。
枫银只能迅速向远方盯一眼,在紧急奔走双腿的短暂交替中,心底惊叹这天地如此美艳,即使匆匆一眼。
来到别墅,门紧紧关着,枫银一思索,拿出枫雨给他的钥匙,毫不犹豫的插了进去,卡达一声,门开了,手指间的钥匙慢慢变得虚幻,越来越淡,最后什么也没留下。
别墅的主人!枫银不知那女鬼样的东西到底叫什么,情急之下只能如此叫唤。
很快四周都变得暗沉下来,玻璃不再透光,一道白影出现在一边的镜子里,什么事?声音从镜子里传出,像是从九幽地狱传出,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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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别墅的主人么?要对我们提供帮助,麻烦你现在枫雨怎么样了?枫银无比焦急,因为此时枫银已经感觉不到枫雨身上哪怕一点的微弱呼吸,像是死去了。
别大惊小怪的,她没事,让她多休息就行了,很快就会恢复。影子淡淡地说,说完直接消失不见,夕阳特有的柔软霞光从窗口流淌进来,太美,稍纵即逝,却感染一切。
感到枫雨的心脏依旧跳动,又想到枫雨自己说的自己已经算不上是人类,枫银别扭地安了安心。给自己做了一些吃的,算是一天的补充,别墅里的冰箱简直可以说是一个种植园,各种食材应有尽有。
红色的月光和红霞来了一次完美的对接,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光源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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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岩和文敏依旧没有回来,枫银有些担心,过了快一个小时,这种担心变成了遗憾和悲痛,多半已经遇难了,枫银感慨,前几天还一起嘻嘻哈哈的朋友,今早还一起出发的人,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从昨天的兴奋猜疑到现在的落寞,不管对方对自己是否心怀不轨,至少是同命人,老朋友。
生生死死,终是无常,枫银看着躺在一边的枫雨,我们又怎么活下去?
那边的嘉月,你们现在又怎样?
……
石岩二人站在天台,环望四周渐渐褪去色彩,夜快到了。天地间的颜色在夜里或黑或白。
枫银他们还没有回来。文敏低声说。
对啊,呼——石岩叹一口气,看来他们多半已经不在了。
即使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文敏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我们以后只能靠自己了。文敏调节一下,说。
嗤~石岩咧嘴一笑,其实,如果在一起,谁也帮不了谁,也许还要互相算计,哎。
文敏点头,她也不是小孩了,这些她也明白,从看到石岩为了一把钥匙杀掉那对人时,她就明白,这种人吃人的状况以后会更多。
节哀吧。石岩深吸一口气,是安慰文敏,还是在安慰自己。
还有一件事,我们回来时路边那座发着白光的黑石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石岩回忆说。
不知道,这么久奇怪的东西还少么?文敏摇摇头。
我们得注意了,别放过一切细节,也许很多事情会要了我们的命,也可能救我们的命,谁也不知道以后还会遇到什么,最后的世界又是怎样的。
那块石碑能有什么?文敏实在想不到。
小心为妙。石岩深深地看着文敏。
咦?石岩突然注意到文敏脸上的白光。这是?
怎么?文敏看见石岩反应异常。
石岩猛地抬头,白.。。白色..
文敏跟着石岩的目光,月亮是白色的,怎么会?难道一切都是假的?这是文敏第一个想到的。
可是怎么这么白?文敏马上否认了这种没理头的想法。
现在的月亮显现出一种森白,简直堪比一张白纸,在黑得深邃的夜空中格外显眼。
没.。。没有颜色了..四周没有颜色了..。石岩的脸在月光中显现出渗人的惨白。
此时天地间的一切好像都没有了颜色,只有黑白,黑白相间,死气沉沉,连两人都没有例外。
不..不会吧。文敏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颤颤巍巍,脚步不稳地向楼下走,房间里没开灯,文敏摸索着打开,顿时扎眼的白光把文敏的心穿透,抽取四周一切温度,体温流走。
怎么会这样?文敏被吓得魂飞魄散。自己简直像是色盲,一个被恶魔抵住后颈的色盲。
到底怎么了?文敏瘫软在沙发上。
石岩也马上下来,看到一切,还记得那句话吗?石岩抻着下巴,五色的世界,红与绿的撕扯,蓝色的伴奏,黑白的冷漠,放纵与制衡,悲苦与永乐,在绿色中诞生,在红色中泯灭,你的思想会被实现,你的不幸会被终结,欲望与初衷的左右,或生或灭。黑与白,看来..我们到了另一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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