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糖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他竟是躺在一个阴冷的水泥房里,整间屋子除了身下的这张硬板床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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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镜在与坤哥的搏斗中不知掉到哪去了,不过近视并不严重的他没了眼镜的帮助看东西也没有太大影响。
他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稍一用力,右臂却是猛的一痛,禁不住“哎呦”叫了一声,这才想到之前曾经受过伤的事,不过此刻胳膊上的伤口居然被人包扎好了,缠了大片的绷带,着实有些令人意外,但接下来另外一件事却几乎令刚刚醒来不久的唐糖再次昏迷过去,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竟然铐上了一个银亮而又冰冷的手铐!
这等事情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带来的震惊完全不下于被学校开除学籍!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那支亮闪闪的手铐愣了半天,脑中想的全是这件事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会不会被家里知道,会不会被学校知道,被父母知道了会怎样打骂自己,被学校知道了会怎样处分自己?相反,他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来到这里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却是一点也没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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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太过震惊了,才把整个事件的经过忽略掉了吧,但当唐糖发了半天呆,终于重新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忽然想起了什么,昏迷前的一幕幕画面在他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的全涌了出来。
他是怎样出的家门,与胖子几人来到公园打牌,怎样在正高兴的时候被人抢了座位,然后又是怎样莫名其妙惹到了一个蓝衣服的漂亮女人,然后就被人一路追着跑了半天,翻越围墙的时候被玻璃刺伤,最后与那纹身男打了起来。
但是不管前面的遭遇再怎么倒霉,再怎么冤枉,再怎么吃亏,最后他用一块砖头将纹身男一下拍了个头破血流,昏迷倒地,却是不争的事实。
难道这一下还把他砸死了不成?
唐糖越想越是后怕,本就因失血过多有些苍白的脸色在此时更显得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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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就算那个坤哥没有被他那没轻没重的一下给生生砸死,想必能把这样一个壮汉砸得一下倒地不起,那坤哥的脑袋也肯定受了重创,得个脑震荡什么的大概都是好事,要是不幸落了个半残不残的,或者直接成了植物人,那唐糖这娄子可算捅大了!
唐糖看着房间唯一的窗户上固定着钢筋护栏,屋门是一扇防盗铁门,此刻也是紧闭着,再加上手铐在身,昏迷前又曾听到警车开来的警笛声,他几乎可以确定这里是警察局没错了。
怕,各种怕,怕到他都忘记了胳膊上的疼痛,即使此地阴凉的令人浑身不舒服,唐糖也不敢去敲响那个门喊人进来,对现在的他来说,每一秒的安静都仿佛是金子一样珍贵。
但害怕的事情早晚还是要来的,只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那扇紧闭的防盗门便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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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唐糖大脑一片空白的被人带了出去,很快就来到了另外一间空旷的水泥房间里面。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三十几岁男人,头顶却没有戴那个属于警察标志性的“大盖帽”。他的脸看上去格外严肃,严肃到让人感觉有些凶恶的地步,唐糖毫不怀疑自己马上就要倒霉了,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而这个看上去面带不善,留着一头板寸发型的警察也没有令他失望,走到唐糖近前毫无预兆的抬腿便是一脚,狠狠踹在了他的小腹上,使得唐糖吃痛之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栽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半天喘不上气来。
“给我站起来!”
板寸警察一边说着,又连续甩出几脚,全部踢在了唐糖的身上,在屋外射进来的阳光照射下,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空气中尘土四溅扬起的浪花,唐糖在这连番的击打下,也由原来的坐在地上,硬被踢得趴在了地上,整个脸都贴在了又脏又凉的水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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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个时候板寸警察依然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一只脚用力的踩上了他的脊梁骨,身体前倾,将大半的重心都压在了上面,口中仍是张狂之极的大声叫着:“给我站起来!”
这一声叫嚷简直比世上最歹毒的辱骂都令人愤怒!
唐糖紧紧抓着拳头,无法言喻的怒火在心中燃烧了起来。
从小一直把人名警察的形象定格在无比神圣的地位上的唐糖怎么也没想到,在课堂的书本上那个最受人民爱戴,从来都是把保护人民、为人民服务作为第一宗旨的警察队伍,打起人来竟然会比那些地痞****还要****!
即使此前最被他所痛恨的纹身男,在将他打得爬不起来的时候也没有把脚踩在他的身上,这样的侮辱他,而这个受人欺负时首先就该想到的维护社会治安的最值得信任的公务人员,此刻竟是将他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真是极大的讽刺!
唐糖想着想着,嘴角竟是渐渐弯出一个弧度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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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要感谢这个警察叔叔的一顿痛打了,使得唐糖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变得极为平静起来。
“把他给我带到审讯室去。”
板寸警察感觉教训的也差不多了,整理了一下衣服,向屋内站在唐糖左右两边的两位青年警察交待了一句,便从屋里走了出去。
没想到的是,在这个留着板寸头的警察刚走出门去,两个青年警察走上来对唐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口中更是各种威胁谩骂,内容多半是要他老实交代,不然怎么怎么样之类。又打了好一阵子才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略微帮他整理了一下衣物,便将他推推嚷嚷的送入了审讯室。
这帮警察下黑手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唐糖受了这阵毒打,在表面上却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异状,只是身上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坐在审讯室的隔间里,就仿佛像是进入了钢铁的牢笼,除了背后墙上张贴的写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外,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是里面唯一的摆设。
待青年警察将那扇小门上锁后,唐糖几乎有一种被关进了监狱的感觉,等待他的审问将是什么样的呢?
唐糖不是傻子,即使待会儿坐在这里审讯他的是公安局长,刚才挨揍的事他也不会吐露半分的,蛇鼠一窝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如果不是潜规则,他不信警察打人可以在公安局里这般的名正言顺,多说话只会在以后自讨苦吃。
没有让他等太久,刚才打过唐糖的那位留着板寸头的警察跟着一个身着便衣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两人并没有着急坐下,而是来到了隔间的铁窗外,看着安安静静坐在里面刚被打得灰头土脸的唐糖,中年人面现一丝惊讶的向板寸警察问道:“就是这个小子让李坤吃了大亏?”
也许是看着唐糖这个样子确实不像个能把纹身男那样体格的人放倒的猛人,中年人有些微感意外。
“就是他,这小子昏迷时手里还拿着半块带血的砖头,应该没错的。”板寸警察对中年人语气恭敬的回答道,看来这人多半是他的上级了。
中年人点了点头,坐回到座位上,开始准备审问。
“你叫什么?”
“唐糖。”
“年龄?”
“18。”
“家住哪里?”
“西关小区22栋三单元501。”
“父母姓名,工作单位?”
……
一连串的提问,唐糖没有半分隐瞒,很老实的答了出来,来到这里说谎本来就没有任何意义,不积极配合只能给自己招来更大的麻烦,所以唐糖也豁出去了,不论以后家里或者学校如何责罚自己,他都认了。
“好,回答还算配合,那么我问你,你纠结社会青年与人打架斗殴,并用砖头将人砸晕,此事是否属实?”板寸警察问了唐糖详细的个人资料后,中年警察却是接着这般问道。
“人是我砸晕的,但我没有纠结社会青年与人斗殴,相反我是被打的受害者!”
“受害者?你是说他们一群人追着你一个打,连你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都对付不了,还被你一个人放倒了四个?”中年人目光如炬,盯着唐糖带着擦伤的脸问道。
“四个,哪有这么多?”唐糖听到这个数字不由的有些惊奇,难道是自己昏迷后又有人被打昏了吗?
“你不信?给他看看这个。”中年人将一张照片拿给板寸警察,板寸警察起身从隔间外将照片向唐糖展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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