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想起小的时候。(
杨州书团)
事实上,有关于他自己的记忆是从八岁时开始的,因为洛尔特开始训练杀手,一般是从八岁时开始。在这之前的事情,既无印象,亦无线索。
后来他当然知道每一名小孩被组织找来,便会直接洗掉他以前的记忆,这样的洗脑技术,如果在当时解除还有可能挽回一些回忆,然而对于知情时的他来说,那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更何况,还有尤里x这样的疯子,无时无刻的想着他的已经不存在的苏联。无尽的杀戮,为此,每个人要学会当比最出色的演员还要出色的演技,记忆中,他曾经扮过主持人,疯子,乞丐,甚至要利用装备把自己伪装成一棵树。(
超级机器人分身)
厌倦了这样的生活的同时,他也想知道自己八岁前的记忆,那是什么样子的?若是像个普通人般的自由,他也就满足了,可惜,自己终究是与自由无缘的,即使最后和组织派去对付尤里的人决裂,那也不是他能获得自由的原因,记忆中,从1999年有记忆开始,到2016年年末那17年间,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也有几百个了,克格勃的,布尔什维克的,北约的,甚至还有组织内部的人。
从十岁时开始,每天观看各种动物的互相杀戮,间中开始教授一名杀手的基本知识,随后从刀开始,与一些动物进行生死斗、淘汰,之后是便是互相之间的竞争,他向来不是其中最出色的一名,然而后来竟然活了下来,现在想想却是成了心里的累赘--他不是一个人,自由有什么用?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有思维,有生命的野兽罢了。(
魔兽永恒之树)然后到了12岁的时候,他记得每个人领到了一具尸体,要和尸体睡一晚上,还要自己亲手解剖,若是没有按时完成这般的训练,那么结果就只有死!死法不过是三种而已,虎鱼的池子,被扔进去,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活生生的人体就变成了洁白,不带一点血色的骨头架子。这还不是恐怖的,关在黑暗,不见五指的屋子里,没有任何食物食用,除了这些,更是安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然后人就在恐惧中死去了。(
红颜错-誓与君绝)要么就被扔到竞争的赛场上,生死搏杀,若是赢了还能活下来。
他的心里似乎充满了厌倦了。
忽然,他的记忆中似乎又有着什么?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那是自己第一次失手,不,或者说第一次没有杀人吧,那个姓倪的人渣,组织里悬赏了300万美金,点名要他的人头,那时自己居然没有杀他吗?一切都是那个女子,她似乎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某个明星吧,她那时候看上去已经四十一二岁的样子,她是那个人渣的妻子,说实在的,杀人,从2001年开始的日子,到那时候已经7年了,他从来不会因为有任何的原因而对目标手软的,那个女子一直哀求着自己,不要杀她的丈夫,她愿意替他去死,自己记忆中他似乎记得,好像没有手软,他依旧是开枪了,那时候的那个女子不知哪来的勇气推走了她的丈夫,子弹,打中了她的小腹部,她就在自己的面前软软的倒下后又站起来,死死的挡着自己。(
归来(陆犯焉识))那时候,他居然退缩了,居然会在一个手无寸铁的中年女子面前退缩,甚至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你果然没有真正的当杀手的天赋啊,居然会在一个女人面前退缩。”
又是一段记忆:黑暗中,那个不断挣扎的女孩子,略显臃肿的小脸。(
万古至尊)
“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好像,那个时候的自己因为一丝的不忍心而差点被杀掉吧。
自己的肚子上至今还留着那时候的的伤疤,成为他心里一个永远的教训。
还记得一角钱的雇佣金,他也不是那么的冷血的,那个可恶的人贩子,自己从小孩子身上拿过来仅有的一角硬币,然后杀了那个人。一群小孩子面黄肌瘦的脸,还有那渴望的眼神,围在自己的身旁叫着哥哥。
白光,刺目的白光在自己的眼前,弄得他挣不来眼。
“你醒了。”还是那种方言--他还是能听得懂的,粤语。
在他面前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她的面容还算清秀吧,挺着个大肚子,原来是个孕妇。他点了点头,方才用力的从床上爬起来,软软的床,真是舒服,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白色的灯光,白色墙壁,白色的床单,一切都是白色的,这里,是医院。相当老式的病房,时间大概临近傍晚,从这里望出去,窗外夕阳落山。留下的是红色的晚霞,触目所及全是些老式建筑。不远的白墙之上有一本每天一撕的小挂历,纸张还新,上面繁体的字迹写着:一九六七年六月二十日。
真的没有死么?他现在觉得似乎是活在梦里一般,等等?1967年6月20日?
“你醒了?孩子?”一个声音从邻座的病床上传来,正是那天那个被差点放血的男人,看着怀孕的女子和这个人在一起幸福的笑,他也知道,他们是夫妻啊。
他只是点了点头,就没再说话了。
这时候病房的门缓缓打开,一身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手里一边拿着一张单子,一边念叨着:“奇怪,真奇怪啊。”
他走到那个男人面前,说道:“周海威先生,您现在可以出院了,这真是奇事意一件啊,你的结核病居然就这么好了?”
女子张大了嘴巴,她似乎不敢相信似的,旋即脸上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啊,她把男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
高兴,喜悦这样正面的情感一下就弥漫了整个病房,他看着,似乎这种幸福的感觉,他也是想要的得到的。他的嘴角缓缓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才是普通人的生活啊,生活中有无时无刻的幸福。
然后,医生才走到他的面前,问道:“靓仔,告诉我你的名字吧,还有你的家长呢?”
他愣住了,他不知道,或者说他是没有父母或者亲人的,他的眼神中露出的落寞,还有沉重。
“我没有父母,我是个野孩子,哈哈。”他低着头说着这么的话,然后就发疯似的笑了起来--活下来注定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原因自然是野孩子着三个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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