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后来,燕子,你说,要怎么结局才好?”阿花好像才思枯竭了。(
抗日之兵魂传说)
“后来,你这个编剧就被车撞啦,《戏说白蛇娘子》就拍不成了,电视台亏得一塌糊涂啦!”燕子一点都不给阿花面子,恶毒地说道。(
商战教父)
“你个乌鸦嘴!你才被车撞!”阿花不高兴地还嘴道,兴尤未尽的她构思了一下,继续编道:“后来,法海从白蛇娘子身上感受到了真善美。”
听到“真善美”三个字,赵雨朦心里还好受一点。(
暴力前锋)
“法海突然就感受到了世俗的美好,他就,他就,对呀!”阿花突然振奋起来:“他就还俗啦,为了他心爱的白蛇娘子,他毫不迟疑地、坚定地还俗了,啊!爱情啊,你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魔力!”
阿花可能被自己的设想感动,现代派诗人的气质都被激发出来,她很蹩脚地“啊”着,发出了让人不舒服的感慨。(
烈火军婚)
“啧啧啧。”赵雨朦在被单里听得肉麻,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法海为心爱的白蛇娘子还俗。(
第一宠妃)这个不靠谱的结果,就是打死赵雨朦,她都想不到这上面去。
“你懂不懂鸳鸯谱啊!阿花,有你这样乱点的吗?”燕子几乎要尖叫了。
“你懂什么?”阿花才不管燕子的失控,继续着她的编剧工作:“深情的法海pk痴情的许仙,多带劲的构思啊。(
伐清)”
完了,完了,一个深情,一个痴情,照阿花这么瞎掰,法海和许仙非得打一架不可。赵雨朦躺在那,被这瞎掰的剧情牵着鼻子,心里都暗暗地替许仙担心起来:许仙一个书呆子怎么能pk得过法海呢?
“白娘子即幸福又为难,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阿花那个入戏的样子,好像她就是白娘子,眼睛迷茫着,一副难以取舍的神态。
“幸福你个头!”燕子说道:“一个贤妻良母,你让她玩三角恋爱,她怎么幸福?”
“幸福是一种感觉,你懂不懂?贤妻良母怎么啦?她照样不排斥那种被男人追捧的感觉,多一个男人追捧,就多一份自信。”
“可‘白蛇传’是流传了上千年的传说,怎么能这样瞎编呢?”赵雨朦觉得阿花说得实在太离谱,忍不住坐了起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就是因为流传了上千年,都老掉牙了,才加点新鲜的东西进去,吸引人啊。”阿花停顿了一下,说道:“老树发新芽,才会又一春呀。”
“有你这样发芽的?”燕子嘟囔道。
老树发新芽,道理是不错,可也不能这样发芽啊。重新躺回床上的赵雨朦心里想道:如果传统的东西因为年代太久而不那么吸引人了,为了让它们再次引起人们的注意,琢磨着发这样的芽,那岂不乱套?许仙成什么啦?小青姑娘又成什么啦?多情的公子、痴女?白娘子呢?白娘子岂不成冤大头了?更可笑可气的是,居然把那个法海鼓捣一个还俗的、深情的人,这这,阿花,你也太让法海不务正业了吧。
这都什么事啊,乱七八糟的!赵雨朦躺在床上,她实在理不清这样的发芽,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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