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能力者,新草学院,兽化,火焰使,预知……
这些奇怪的词汇此时正在我脑海中排成一列长队,一个个地蹦到我面前。(
勉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游戏里的词汇吧。
我呆愣愣地哀叹一声,拨弄着刘海,头脑发昏。即便是现在,只要稍一留神还是觉得难以想象,自己竟然在这种世界里。
我不知道……如果暮友镇并非想象中那么诡异,我该不该留下来……至少能保全性命,之后说不定有的是机会接触这个世界的真相,那样就可能得到回去的线索。
不过,这该花多久啊……一年?两年?三年……估计到最后我自己都会接受这个世界的生活了吧?我到底还能不能回去?
我越想越远,索性闭着眼睛,任由思绪飞往不知名的远方……脑袋就快爆炸似的,充斥满了这些摸不着头脑的事。
突然!一丝里违和感在我的脑海中腾起!我知道这感觉!
又要来了吗?预知!?
果然在我还没完全反映过来的瞬间,几幅画面又出现在我的眼前……倒塌的书架,翻腾起的灰尘笼罩着整个房间,零散的书本……还有从书架死角处昂着脑袋冒出的蟒蛇……蟒蛇的蛇头两边长着两片恶魔翅膀……是化古蛇的模样!接着还有……受伤而捂住胳膊咬牙切齿的……承?
猛地回过神来,我连呼吸都快忘却,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站起来大喊:“承!”
承也立马警惕起来,“你又看到什么了吗?”
“嗯!”然而我话都还未来得及说,突然地面剧烈颤抖,我趴了下来,书架开始倒塌,我翻滚着躲避,架上的书本像是冰雹般哗啦哗啦地砸下来!
“承!当心蛇!”我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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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因为地面晃动的缘故,我和承的距离被拉开,接着就看到承的身后,就如我的预知一样,冒出了一条眼闪红光的蟒蛇!蟒蛇的体型并非我们第一次看到的化古蛇那般庞大,而是正常的体型。
蛇的速度极快,眼睛已经几乎无法捕捉,虽承及时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但手腕似乎还是被蟒蛇牙齿所伤,血喷溅而出……因为太过昏暗我看不清楚。
承冲我大喊:“快跑出去!”
我照着承所说,冲出了阅览室。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刚翻看《怜的历史》这本书时有瞟到过一眼,化古蛇的体型是极其庞大的,所以眼前的蟒蛇虽然长着化古蛇的模样,但并非化古蛇!
承也很快冲出了屋内,手臂处的伤口流淌出的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滑,滴滴答答滴落在地面。(
腹黑嫡女:绝色小医妃)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他咬牙切齿捂住胳膊……就如我预知中的画面一样。
承大喘着粗气,单膝跪地,额头似乎在混乱中撞伤,也同样淌下鲜血来,血模糊了他的眼睛,他吃力地睁着另一只眼。
承的样子有点奇怪……身上的伤口都不深,换做之前应该会很快愈合才对。
他的模样已经发生改变,但鲜血还是从手臂的伤口处汩汩往外涌……他撑着长刀才勉强站立着。
为什么手上的伤口没有愈合!?
我上前搀扶着他,很快蟒蛇从混乱的阅览室内游动而出,再次朝我们高高昂起了蛇头,呲利呲利地吐着信子……并且还不只一条,总共有三条。
在这种地方还压根无处可逃。啧了一声,突然想到!莫非那些蛇有毒!?所以被咬到的伤口才没有愈合?
“化古蛇有毒吗!?”我焦急地大声问。
承点了点头……这下大事不好了!虽然不知道毒性如何,但这种情况下无法马上处理,只有用水晶把承送回去吗?
可是等等啊,眼前的那些蛇按道理说并不是化古蛇,化古蛇的体型不可能这么小啊!可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出现这些蛇?如果周围有这么危险的“怜”存在,承应该能马上发现才对……为什么??
我们来暮友镇的路上时碰到的那条化古蛇也是……轻易地就被打败了,并且原型只是一条普通的蟒蛇!
难道……
这是……幻觉!??
对啊!如果是幻觉的话就说得通了!那么眼前的这些蛇也极有可能是其他东西变成的!
在这种稀奇古怪的世界中幻觉什么的也完全合理吧!
我瞥向了一边的承,他似乎全身麻痹难以行动。(
千亿婚约,总裁我不嫁)不行已经快来不及了,蛇已经弓起身子做出攻击动作,我们无处可躲!
虽然可能只是有勇无谋,但在那一瞬间我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承!把刀借给我一下!!”说着,我就一把抓过承手中的长刀,冲向了蟒蛇,只是三两下的乱挥,蛇头与蛇身就展现一刀平的切痕,无声地分为两段……并且在落地前变为了粗糙的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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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样……”我喃喃。
“笨蛋快回来!!!”承突然在我身后发出大喊。
我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退后,但在眨眼的功夫都不到的瞬间……其中一条蟒蛇的尸体并没有变为麻绳,而是变成另一种红色形态的蛇,并且即便身首异处,蛇头也还像活着似的,突然跳起来咬住了我的手腕!
我尖叫着跌坐在地,把蛇头甩开。虽然蛇头轻易地就甩开了,但我的手腕上留下了两个明显的牙痕,并且血流不止!
阅览室内又冒出了多条蟒蛇,承冲上前来抱着我就往楼下的方向跑。
“承你的伤口没事吗!?”我问。
“我的伤好像只是幻觉。”他说,但表情凝重。
跑到转角处,他放下了我,再次咬开手掌,化为长刀,唰唰几下杀死了那些蛇,果然其中也有红色蟒蛇变的,但纷纷被承用刀钉在地板上。
那红色的到底是什么蛇……?我颤抖着盯着我手腕处的伤痕,此时伤口微微发紫,血还是止不住地往外冒,裙子已经被鲜血染红。
杀死了那些蛇后,承气势汹汹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按住我的手腕,把我压倒在地,并且像是要砍下我的手臂似的举起了刀!
“你要干嘛!!”我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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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手砍下来!那条红蛇是叫作红凛蛇的“怜”!拥有剧毒!一旦毒素侵入到内脏就无药可救了!”
这并不是玩笑,我马上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但从小到大未受过大伤的我突然被说要砍手什么怎么可能接受得了!?我大喊大叫,用脚狂蹬,“不可以!”
“不然会死的!”他大吼。
“不行不行!!”我叫得竭斯底里,并激烈反抗,“我不要!”
承不顾我的喊叫,用膝盖压住了我的腿,另一只手则死死抓牢我的胳膊。腿部的疼痛使得我瞬间泪水奔涌。
“就算现在立马把你送回学院也来不及了!你知不知道!”他再次大喊。
“但砍下手臂的话我也很快会因为失血过多死掉的!”
“至少送回学院还来得及!”
“不要!”但我压根就反抗不了承的力气。
承已经举起了刀,我连声音都沙哑了,就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推不开承。就在我紧闭双眼准备接受这一切时,一个声音突然闯入了我们耳畔。
——“我有解毒剂!”
是香灵的声音!!
承怔了下,停下动作,放开了我,我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躲在墙角落。只见香灵从楼梯拐角处出现,冲到我的面前,把一剂胶囊形状的东西注射到我被咬伤的手臂中。针头插入皮肤,一阵尖锐的疼痛,接着手臂酸溜溜的,但很快不适感就消失了。
我大喘粗气,蹲坐在墙角落,感觉一时无法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事了。”香灵拍着我的后背安抚我。
我这才大声哭泣了出来,紧紧抱住香灵,却什么话也说不出,也压根来不及思考香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直到哭到没力气,我才停下来。头脑总算开始清晰,我小声抽泣着。
“你为什么在这?”承问香灵。
香灵起身,无表情地说:“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安抚下她吧。”说着朝我努了努嘴。
“我没事。”我仍然蹲在角落,突如其来的如获新生的感觉令我双腿使不上力。
不仅如此,后背,额头也都冒起了冷汗,呼吸急促着。我留意了下承,他也和我差不多样子,衬衫被汗水浸湿,胸脯上下起伏,显然还没有恢复过来。
香灵朝阅览室走去,承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直到她进入阅览室,才来到我面前把我扶起来。
“吓到你了?”承小声问。
“哪是吓到了,是要吓死了!”我嘟哝。
“还能开玩笑看来没事。”
站起来后,我拍开了承的手,他显得很无辜,“无奈之举。”他说。
“我知道。”我小声回应。用力捂着受伤的胳膊,仔仔细细抚摸了一遍,感受其中的温度。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剧毒,自己差点就要失去这条手臂。想到这,心脏又扑通扑通快速跳动。
“对不起。”
没想到承会道歉,我扭头看向他,他匆忙从我的视线逃脱。
不过承还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哪怕在这种情况下也能如此迅速地做出判断以及相应的处理……虽然这个处理对我来说代价太过巨大。他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成长的?我难以想象。
腿仍然在发抖,我还未完全从惊恐中逃脱……泪水还不受控制地不时往下掉。我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一瘸一拐地跟上承的脚步。
发现我落下了,承停下来等我,看到我又哭后他手忙脚乱凑过来,“不要哭了。”他小声说。
但眼泪无论怎么擦也擦不干净,连话都说不完整。
“承……我好想回家。”咯楞地只挤出了这一句,明明我不喜欢在人前示弱的,但这一句无疑表露了我这些天来的全部心声。
我捂住嘴巴,尽力不发出哽咽,但还是不时冒出呜呜的声音,我靠着墙壁,低下头,用刘海遮住我的眼睛,不想让承看到我的表情。
承一副无措的样子,傻傻地站在我面前,好几次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我好想回家。”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的我,已经完全停不下哭泣,双肩颤抖着,什么都管不上了,丢面子也好,被认为软弱也好……都无所谓。我……只想回家……
“一定有办法回去的!”
承最终只挤出了这一句来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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