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看见了那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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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并不是什么噩梦,每次从这个梦中醒来也不会感到全身乏力,所以我并不反感。
黑暗中我一直在往前走,稀稀落落的花瓣不时拂过我的脸庞。
——“好想见你。”
还是那句话,还是那个场景,还是我的声音……
-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咚咚咚!
一串沉闷的声响直接把我从梦中唤醒,我猛得坐起来,惊得一身冷汗。只见香灵拉住我手臂,对我作了个禁声的动作,我赶紧小心翼翼地把嘴捂上。
是谁在敲门……咚咚咚的声音仍在继续,在这种万籁俱寂的坏境下格外刺耳。我紧张地抓紧被子,和香灵靠在一起。
牙关都怕得在打架,好在香灵就在我旁边我才能故作镇定。许久,敲门声终于消失了,接着那个人(大概是人吧)离开的脚步声也消失了,我俩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的是什么东西?”我压低声音问。
香灵摇头,“昨晚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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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吧?”我害怕。
香灵点点头,“大概吧,如果是“怜”的话早就破门而入了。”
被这样吓了下我哪还睡得着,慢慢吞缩回被子里发起呆。新草镇真的很危险,我又再次深切意识到了这点。
我不禁又犹豫了,到底该不该跟着香灵前往暮友镇?
香灵很快又睡着,我却转辗反侧,难以入眠……说起来好饿啊,明明吃那么多了!我抱住肚子,缩成一团,饿得都快使不上力气,只得硬生生闭着眼睛催促自己快睡着。
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好似睡过去了,又好像一直醒着。
醒来了多次天都还是暗的,结果整个下半夜我连呼吸都压抑着,胆战心惊过了一晚。
终于,在重复了多次醒了睡睡了醒后,天总算蒙蒙亮,窗户间也透入了点灰蒙蒙的阳光。
我坐起来,稍微动了动脚,香灵也跟着醒了,香灵揉了揉眼睛打哈欠,问我怎么不再睡会儿,我说饿得睡不着了。
她也跟着我一起起床了,接着问我:“要出去买点吃的吗?”
我微微惊愕,有点奇怪她为什么不再用那个能够变出食物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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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看出了我在疑惑什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那个能力比较费力呢,我平时也很少用。”
听她这么回答,我豁然开朗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门,换好衣服香灵也跟着我一起出去了。
小镇似乎还沉静在昨晚的寂寥中,此时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家包子铺还孤零零开着。
我们走到包子铺各买了两个肉包两个烧卖,还有豆浆,我在原来的世界的早餐也经常是吃这些,还真有点倍感亲切。
我们坐在包子铺对面的石凳上吃着,我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便问道:“说起来,昨晚到底是谁在敲门?”
香灵喝着豆浆,歪斜脑袋,好像在思考什么,“不知道啊,前晚其实也有来敲过。”
“感觉好恐怖……”我皱着眉头,抱怨,“害我昨天都没睡好。”
“你没事吧?”香灵凑过脸来问我,“好像脸色不太好。”
我摇头,“没事,可能是饿过头了,明明昨晚吃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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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不知是否因为这两天运动过量,我好像越来越能吃了!希望不要变胖……想到这我苦闷着张脸。
香灵抿着嘴笑笑。
“不过,新草镇真的是比较危险。”她说。接着就转过头郑重其事地盯着我的眼睛,“你决定好了就告诉我吧。如果今天就能定下那我们就今天走吧。”
老实说,我也不想再呆在新草镇。可是……我望向远方,学院的方向,虽然在这方向是看不到学院的。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余夕和朱晓霞也同我一样,无故被卷入进了这种地方。只有我们三个的问题与目标是相同的。也就是因为这点,我才犹豫不决。
难道我要一个人寻找回去的方法吗?
但现在的情况是手足无措,我连从何开始都不知道,连这个世界的面貌都还不够了解。
如果是在学院里的话,有图书馆,还有承他们,至少能知道点什么。
香灵见我在发愣,轻轻撞了我一下,“没事的,你不想去也没关系。”
但我不去,就没地方去了……我内心这么想着,但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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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后,香灵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们先回去吧。我也要先找下房东商量退租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跟着她走。
-
香灵去找房东后,我独自呆在屋内。
晒不到太阳,屋内很闷,空气浑浊,光线暗沉。不一会儿我就无法忍受,从小弄堂内窜了出来,走上大街上,用力呼吸了口新鲜空气。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此时太阳已经爬至当空,酷暑又增添了一分。
我眯起眼睛,回头看看那座青葱色的山,又看看穿梭在街头的行人。这条道相比起来还算热闹,太阳完全露脸后就冒出多个摆着小摊子的老头老太在不停吆喝。
正发愣,身后突然有人叫我名字。
——“林欣!”
我回过头去,竟然是流一!他站在屋顶处,太阳照得他闪闪发光,我不禁伸手遮挡,眯起眼睛看他。
他跳了下来,还是穿着学院的白色衬衫制服,站在我面前爽朗地冲我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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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笑笑,“真是的,见面第一句就这话吗?”
不才昨天刚分开?我默默嘀咕了句,马上切回正题。
“任务?”我问。
他挠挠脸颊,“算是吧……”
“又发生了什么吗?”
“嗯……有人恶意传播青蝇病。但听说现在已经解决了,我正准备回去。”
青蝇病……这三个字令我不禁喉咙发紧,吞了吞口水。
他点头,“嗯,不过听说对方已经被控制,就是前天的那个老妇人。”
莫非半夜敲门的也是她?我感到后怕,随即又问:“那被传染的人呢?”
“也都被抓起来了,会被带回学院。”他回答。
“那会被怎么处置?”我追问
流一没有再回答,只是耸了耸肩任由我想象,“为了避免再发生这种事,人道处理。”
“人……人道处理?”我嘴皮打颤,胸口闷痛。果然这个世界的人命轻如鸿毛啊……我自知不该多言,便直接点了点头。
接着,他朝弄堂里张望,问我:“说起来,你找到住的地方了?”
“嗯,一个女孩救了我。”
他不可思议地咧了咧嘴,“没想到这个镇上的居民还会救人。”
我本条件反射地想回答她不是镇上的人,但立马就回想起了香灵跟我说过的话,万一跟学院的人透露了她的事就糟糕了。好在流一似乎没有感知能力。
接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递给了我封信,说:“那个叫余夕的女孩子让我看到你就给你的。”
……
“她还好吗?”我没急着接过信,而是盯着洁白的信封面发愣。
流一点头,“嗯,她被分在了e班,而朱晓霞和我们分在一个班。”
看我没回过神,流一用信封拍了拍我的头,说:“知道你不好受,承那家伙也是,好久没见他那么生气了。”
我接过信,指尖仔仔细细地拂过白雪般顺滑纸面,想从中感受到温度。
流一继续说:“但大家都无能为力,学院很强势。”
我默默点头,就快忍不住掉下泪来。怎说我虽不算娇生惯养,但这等委屈也还是第一受到,当然是无法习惯。
流一看了我一眼,呆立许久没再说话,最终拍了拍我的肩膀,“总之你多保重吧。我该回去了。”
“承……呢?”我又缓缓开口问。
流一随即停下脚步,回过头,思考片刻才回答:“他在另一边的街道上。”
我正想说点什么,他却又抢先开口:“不过我不希望你去见他,因为我不想他再做什么冲动的事,太危险了。”
我缓缓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了,最终只挤出句,“说得也对。”
不知怎得,我突然有点释然了,重担也放了下来。
事到如今,我去求助他们只会把他们也拖入泥潭。确实,我不该去见承和余夕,因为知道他俩不会就这样丢下我,也就是因为不会丢下我,才会使他们也陷入到本不该有的危险中。
我点头,跟流一道了声谢,顺带嘱咐他,“记得跟他们说我过得还不错,不用担心。”
流一愣了下,表情严肃地答应了。
我转身回到了屋子里,关上房门,一时无法适应黑暗,跌跌撞撞摸黑躺回了床上。
拆开信封——带着粉色小碎花的信纸上,写着几行娟秀的字体,一看就是余夕的字。
——林欣,希望你平安无事。我正在努力劝服朱晓霞,但她态度坚决,不过我不会放弃的,也相信她总会悔改。在那之前希望你能在外面坚持下去,我们还要一起寻找回去的方法。余夕。
我努力眯着眼睛看清内容后,就把信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再次望向了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
其实就算真的劝服了朱晓霞又有何用,入学后就没法再提条件了。除非是校长再网开一面,否则……什么也不会改变。
看着昏暗的天花板,似乎就像要被吸入进那片混沌中。
我捂着脸,叹了口气,也终于下定决心了。
我要跟着香灵去暮友镇。
这样只是呆在新草镇什么讯息也不会有了,现在只能先把目标定在暮友镇,希望能发现些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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