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叔侄二人兴致勃勃的对海东青这种辽东猛禽的高谈阔论声中,一辆锈迹斑斑后窗户上贴着各种小广告挂着一个黑色牌照的的三蹦子,以一种无限嚣张跋扈的姿态,在明里暗里七八道岗哨警卫的敬礼中长驱直入驶向了一个幽深的大院,就在这时候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迎面而来,两车擦身而过。(
逆袭之星途闪耀Ⅰ)桑塔纳的后车窗正打开着,林牧之一扭头正好能看见坐在桑塔纳轿车后座上那个穿着一身笔挺中山装的男人。男人长相不起眼,此时此刻的身份也不起眼,仅仅是这座云集着半数共和国功勋老人的住宅区里,某个院子里的一个赘婿。但是林牧之知道,这个名叫吕长弓的男人,虽然此时并不耀眼,但是他在将来的漫漫人生里却以一种近乎于龟兔赛跑的方式跑赢了现如今所有同辈中的青年俊彦。前世叶家跟林家用一种在象棋世界里叫做兑子的惨烈方式对决,虽然最终叶家赢了,但绝对是一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胜。(
腹黑嫡女:绝色小医妃)杨家最后关头落井下石,虽然得了不少好处,但是却寒了人心。而这个叫吕长弓的男人就是在多方角力,迷雾重重的复杂局势里,脱颖而出,并且一举登顶。正所谓,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时也?命也?运也?还是说从头到尾都是这个男人下了一盘很大的棋,林牧之两世为人也看不明白。
就在三蹦子将要驶入林老那个并不算大的四合院的时候,三叔林建设突然面色一变,两手一扭三蹦子的手把,三轮车急速之下漂移转弯,坐在后座上的林牧之都能感觉的到,在急转弯的一瞬间,三蹦子一个后轮已经离地了。
林牧之坐稳之后急切的问道“怎么了,三叔!”某非有什么变故?
林建设点点头,面色略显凝重回答道“我今天中午出门忘了一件事,我忘记喂我那海东青了”说完一拧油门,飞快的朝着自家自家而疾驰而去。
林牧之有些无奈的说道“三叔,那能不能先让我下车,我先去看看爷爷,您自个回家喂鹰,行不行”
林建设想都没想干脆的回答道“不行”连为什么不行都懒得解释一句。(
总裁来袭:豪门联姻)
三蹦子来到三叔家的楼下,在一排排豪车之中嚣张的占着两个车位停下,林建设推门下车之后,招呼侄子林牧之一块上楼。
“走跟三叔到家里去,看看什么才是好玩意,你跟你四叔在一块能学出什么好来,他小的时候我还看他挺顺眼的,可是没想到到这岁数了,成一官迷,越活越没劲了,今年见着他我得好好说说他”林建设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扭头说道
林牧之一瘸一拐的跟着三叔往楼上走,那个漂亮男人孙耀武给他的这一下,可真够狠的,短时间内这膝盖上的伤怕是好不了。他心中暗想:小叔弃暗投明不跟着你瞎混做点事业了,你还看不惯小叔了,也许这就是浪子往往都看不惯回头的浪子吧。(
女总裁的王牌高手)
林建设一回头这才注意到自个的大侄子腿原来瘸了问道“您这腿怎么了”北京人说话爱用“您”字,别说长辈跟晚辈说话会用您,就是仇人相见打红了眼骂街都是“您丫什么什么”这是京城老百姓天子脚下呆久了,见多了不能貌相达官贵人,大街上路边一个喝豆腐脑的老头都可能有着直达天听的大背景,这时候逢人就得礼让三分,礼多人不怪呀。
林牧之直接回答道“跟叶家小五和杨家老大打了一架”如果是其他长辈问林牧之断然不会这么详实的回答。
林建设听完很感兴趣,急切的问道“赢了输了”绝不像其他长辈那般扯一些没用的大道理出来。
林牧之沉吟一会“没赢也没输,算是平了吧”也不知道大虎,现在怎么样了。
林建设笑着点点头“以一敌二不落下风,算是赢了,好小子,没丢了咱们老林家的脸。(
八系召唤师:废物嫡小姐)姓杨的全家都离开了京城,我是够不着他们了,但是叶家可离得咱们家可不远,看三叔怎么收拾他们,我让他家天天换玻璃”
林牧之拱手称谢。
进了三叔林建设的家门,三叔就径直去喂他的海东青了,也没招呼林牧之喝水吃点心什么的,那个昔日的京城第一美女三婶纪嫣然听三叔说带着囚牛和虎头两个小家伙回娘家了,相对于三叔整日无所事事东摇西逛的清闲,被林家寄予厚望的三婶可就要忙碌的多了,事业家庭两头都要操心。林牧之就在这个装修精巧细致但怎么看都透着一种玩物丧志公子哥气质的客厅里转悠。精巧别致的蛐蛐葫芦,真假不说做工精良的青花瓷瓶,图案各异的鼻烟壶,油光锃亮的文玩核桃,手工制成的各种鸟笼子。总之前清晚期八旗子弟那点糟糠的玩意,除了鸦片,这屋里齐了。
林牧之溜达到一张角落里小书桌旁边,书桌上摆着几本书和一幅字。(
我真是大明星)几本书都是关于堪舆风水的线装书,封面都破破烂烂的好像真是什么绝世孤本一般,三叔在路上说他自己对堪舆风水之术无师自通了,看来还是有一定根据的。
看到这几本书林牧之就想起一个老人,爷爷的一个已经过世的老朋友,那个老人绝对是堪舆风水一门里宗师级的人物,从紫禁城里的皇帝御座,到天门那道平时不打开的正门,再到广场上的三根旗杆,再到太祖灵柩所在,多点练成一线,这一条直线就是出自那位老人的手笔。这个号称“三十岁之后不读书,五十岁之前不写书”的老人,当年曾看过少年林建设之后说“此人若生于三国乱世,可拜江东大都督”这算是老人生平唯一一次看人看走眼吧,据说老人在五十岁生日那天狂饮而死,临死奄奄一息之际还特意把林建设叫到病榻之前,端详片刻之后说道“跟书里说的一样啊”说完之后撒手西去,这句话也就成了老人的遗言,
这段陈年旧事是当年小叔林建兵讲给林牧之听得,林牧之听完之后得到一个结论就是,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再看,那副字,一看之下,林牧之乐意,绝配呀!
字是好字,宋徽宗的瘦金体,俊秀挺拔。词也是好词,唐后主的《虞美人》文采飞扬。
“走走走,别看我那副字了,喜欢我送给你,我快送你去你爷爷那,去完了老爷子又该给我脸色看了”这时候林建设大声招呼一声。
林牧之此时回头一看写字的人,两鬓斑白,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林三爷,这个组合,绝配呀!
林建设还是匆匆的把林牧之送到了林老的小院里,虽然林老已经对他这个三儿子不抱什么浪子回头,改邪归正的幻想了甚至还下了死命令,虎头和囚牛两个孩子的教育问题,林建设这个当父亲的没有发言权。但是给林建设三个胆子,他也不敢破罐子破摔到林老头上,在林老跟前他还是一副规规矩矩摸样的,林老交代的事情还是要尽心尽力的做的。
林牧之来到爷爷跟前,几乎跟他印象里定格的图像一摸一样,一颗不知道年岁的大榕树下,一张不知道年岁的褐色摇椅,上面躺着一个打着瞌睡不知道年岁的老头。林牧之此时百感交集,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爷爷,他对这个老人有着复杂的心态,敬畏,爱戴,愧疚各种情绪交集。
林牧之来到跟前之后,林老也不用别人提醒,自然地就睁开了眼睛,扭头看这林牧之,略显浑浊的眼神里满是慈爱“长高了呀!”
就这几个字听着林牧之的鼻子有些酸,自幼性格内向且执拗的林牧之如果不是因为有爷爷的疼爱,怎么可能在林家站住脚。林牧之此时各种情绪只能化作一句关切的问候“爷爷,您最近身体还好吧”
林老朗声回答道“好着呢,如果不是有人拦着,我还想再去走一遍长征路呢,你程伯伯的父亲就是在过草地的时候没的,现在连个坟头都找不到了,想去跟他上上坟都没法上呀”人老了就容易怀念年轻的时候,林老话里的这个林牧之的程伯伯是林老年轻时战友的遗腹子,现在在龙江省当省长,虽然不少人对程伯伯有些非议,但是不出意外地话,在林老的全力支持下,年后还是会调到中央担任要职。
“现在的林家,一时半会也离不开您呢?等我长大了,我陪您去走长征路”林牧之乖巧的说道,重生之后的林牧之就不安于做一个十五六的小孩子了,在学校里调戏老师,在家里面对小叔在心态上也把自己摆在平等的位置上。但是此时面对爷爷,林牧之就安于做个乖巧的孩子,两世为人的阅历,也没有这个老人的大半生丰富吧!
林老听完之后高兴地坐起身拉起“去,拿棋子去,咱们手谈一局,看看你有什么长进吗”
林牧之抱着两盒虽然其貌不扬但是绝对价值连城的黑白子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十来岁的白衣少年,正负手而立背书,林牧之听了几句是张之洞的《劝学篇》,这个少年就是林白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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