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这么大的仇,要在这巷子里堵我?
是暗中的那拨势力?应该不是,我还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除了他们,在这市里结仇的就只有那几个人——仁和医院的王健、陈文府、孙宁。
听说上次副市长肖红树的一把怒火,直接将这几个人烧出了仁和医院。
若真是如此,今天他们是不会让自己完好的走出这条巷子了。
在巷子旁边一栋居民楼的楼顶上,王健、陈文府、孙宁三人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巷子中前后围堵的一幕。
“健哥,这小子今天是插翅难逃了。”孙宁板着脸但却透着一股残忍的味道。
陈文府阴笑道:“这小子害得我们几个连饭碗都丢了,今天,我要叫他以后端不起饭碗。”
王健志在必得冷哼一声:“这四个人都是道上的狠角色,具说做业务还没失手过。这次我出两万买刘青崖的右手拇指和左手食指,这种业务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家常更饭。”
陈文府灿烂笑道:“少了右手拇指不能拿手术刀,少了左手食指不能拿镊子,我看他以后还怎么当外科医生。”
“看戏吧!四个拿家伙的打架老手难道还摆不平一个赤手空拳的小医生?”王健给每人发了一根烟,然后戏虐地将目光再次投到了巷子中。
刘青崖骑上自行车,猛蹬脚踏向着前方的两人冲过去。
如果等他们四人合围过来,一对四,那一点逃走的希望就没有了,只能在一对二的情况下拼一把了。
米老教的力透肌肉的方法用在推拿按摩上有奇效,不知道用再打架上怎么样?
看见刘青崖骑着自行车冲了过来,巷头两人并不慌张,握紧了手中钢管,摆出一副攻击架式。巷子很窄,只待他靠近,然后一棍子将他从自行车上打下来。
一百多米的巷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刘青崖蹬着自行车转眼间即将要与从巷头迎头走到的两人相撞。
“还不给我从车上下来!”一个青年提起钢管大力向刘青崖脑袋上砸,出手就不留情面。
刘青崖侧头扭身,将宽厚的背部留给了那青年,势大力沉的钢管结结实实砸在了他的后背上,刘青崖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不过背部肌肉厚,这受的一下不过是皮肉伤。
刘青崖并不想白挨这一下,就在钢管砸在背上的一瞬间,他的拳头猛然出击,一拳打在青年的下巴上。
咔嚓!
骨头断折的声间。
青年被刘青崖蓄满势的一拳给轰倒在地,满嘴鲜血,脸部扭屈。刘青崖知道,他的下颌骨骨折了。
之所以能有如此大的力道,一是因为他侧头扭身其实是在为击发作准备,更因为他如今对力道的控制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别说透肉,就透骨都有可能。
庞大的力量加上对力量的控制,就造成了现在的一击必杀。
另一个拿管钢的青年正要动手,却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凶猛,一下就把同伴打的不像人样,愣神间刘青崖飞起一脚将他踢倒,骑着自行车飞速逃离。
站在楼顶的王健几人傻眼了,这样的围堵都让他逃走了?
很快,王健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五哥。”王健接通了电话。
“这家伙不像医生啊?太凶猛了。”仔细看,打电话的人就是巷子中参与围堵的一个留着胡须的青年。
“我再加五千。”王健道。
“我伤了一个兄弟啊,这都是你之前没给我们确切消息的造成的,要想做成这单业务,我还得再找人。”胡须男话里有话。
王健一咬牙道:“我再加一万。”
“成交。”胡须男这时表现的很爽快。
“下次不会再有问题吧?”王健有一丝疑虑。
“不瞒你说,我表哥如今正在本市,我准备请他出手。”胡须男嘴角扬起一个凶残的狞笑。
“你表哥,难道是三联会的……”王健想到传说中胡须男背后的靠山,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不错,我表哥就是三联集团大小姐身边的得力助手杨四龙。”胡须男骄傲地眯起了眼睛,“王健,这次你赚大了,我表哥出手,绝对是买一送一的,直接来个买一送四也说不定,哈哈哈……”
“别……”王健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孙文府看见王健神情惊恐,问道:“怎么了?健哥。”
王健吞了吞口水:“这次事情可能要闹大了,我找的人下次说要请三联会的人出手对什刘青崖。三联会也就是现在的三联集团,虽然十年前他们宣告社团解散,正式以正当商人转战商界,但是他们的底蕴并没有丢,现在的他们有了金钱和名声作后盾,其实比以前更可怕。如果他们出手,万一闹出人命,警方大力追查起来,只要捉到凶手,我们买凶者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那怎么办?这可并不是我们的初衷。”孙宁有一丝恐慌。
王健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局面已经不受我们控制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刘青崖骑着自行车,一路飞奔到医院,今天早上的这一劫是躲过去了,但以后上班下班怎么办?
上班后,一向早到的方文茵却没有出现。
这段时间以来,方文茵的名声大震。
自从她接任普外主任以后,普外没有出现任何差错事故。她超强的理论知识每次都能将病人的病情分析的清晰透彻,拟定的手术方案以及注意事项将手术的风险系数降低不少,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从不上台。
这就更凸显出她医术的高超,像普通的手术,她都不屑于上台了。据说有人私下里给她一万的红包求她上台手术,她都坚决地谢绝了,求她登台做一次手术已成为了很多住愿患者的愿望。
而她的医术也被传得越来越神。
方文茵一整天杳无音讯,问过纪幸,纪幸也正在为事着急。以方文茵与她的关系,即使离开医院也会和她说一声,而现在方文茵连手机都关机了,仿佛突然之间消失了一样。
难道因为我,方文茵也受牵联了?
想到早上的一幕,刘青崖不由担心起来,会不会他们将对自己的报复转移到了方文茵身上去了?又或者说方文茵本来就是他们的目标,因为现在方文因将幸平医院引领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不管是医生水平还是病人数量,都是建院以来最高水平,并且还在增涨,打掉了她,幸平医院的普外科就将遭受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晚下班的时候,方文茵依旧没有消息,纪幸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报警了。
刘青崖除了担心方文茵,现在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回家,不知道早上的那几个人是不是还会在路上堵自己。当他把早上在巷子里发生的事告诉纪幸后,纪幸这次居然很大方地说:“不行晚上你就先别回去了,去我那儿住,反正我的房间你已经进去过。”
刘青崖没想到,堂堂一个外科专家,现在被人逼得像一条丧家之犬,有家都不能回。纪幸的主意倒是可以解燃眉之急,就在他要答应时,装在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出一看,来电显示是方文茵。
“喂,方主任,你这一天去哪儿了?没事吧?”刘青崖急切问道。
“我没事,我现在在马路对面,你看见那辆依维柯了吗?我就在依维柯上,你别带纪幸,自己一个人过来,我有事和你交待。”方文茵在电话中神神秘秘说道。
作为一个在视触扣听、望闻问切上都有所造诣,并且善于从病人谈话中把握病情要点的专家级外科医生,刘青崖从方文茵的谈话中听出了她不同于平时的语气和语速。刘青崖可以肯定,方文茵这时是被人协迫着说出这些话的。
看见刘青崖神色的变化,纪幸焦急问道:“出什么事了?”
刘青崖不想过去,想让纪幸只接报警,但就在这时,电话中听传来一个男声:“别说话,老老实实走过来,否则幸平医院死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 梨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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