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可以?”
看着男人带着女人关爱有加地走出诊室,张之业与同诊室的另一个医生一脸的难以置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你是在忽悠人,我还真以为你是什么算命大师呢!今天算是长了见识。”张之业心悦诚服。
另一位医生却不以为然,以说教口吻道:“小伙子,你很聪明,但忽悠病人毕竟不是什么正道,看病还得靠高超医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向你们医院说一声,以后你就跟着我,我好好教导你一段时间。”他是见张之业很喜欢这个年轻后生,想着卖个好,可是话刚说完,就见张之业瞪着眼道:“你没事干了是吗?病人还在门外排队呢,叫下一个!”
那医生只好蔫蔫地叫下一个病号,心里却十分纳闷,培养年轻医生,这是张教授乐意见到的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张之业重新叫来一个专家顶替胡跃,接诊依旧如火如荼。
两天后,张之业率领的学术小组坐诊结束,幸平医院的名声提升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全院领导率领业务骨干在医院门口列队,满心喜悦和感激地欢送张之业一行人离开。
刘青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医生,没有上前欢送的资格,他静静地站在楼梯口,点上一根烟,默默地看着欢送的人群。
迎着张之业穿过人群望来的目光,刘青崖露出一个微笑。
在医院对面,王健、孙宁、陈文府三人坐在一辆suv里,正冷眼看着热闹的欢送人群。
王健叼着烟,兴灾乐祸笑道:“现在你们笑得开心,过几天你们恐怕哭都哭不出来了!”
“以胡跃的本事,在患者身上埋下些隐患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过几天这些患者找上门,我们再从中推波助澜,到时候看他幸平医院还怎么得瑟!”陈文府阴险地笑着,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恶气了。
“怎么没见胡跃出来?”孙宁有些疑惑。
王健皱了皱眉头,确实没在人群中看到胡跃的身影。这两天胡跃一直没来电话,主动打过一次对方也没接,想着胡跃可能不方便接电话,所以才亲自来一趟,想在专家组离开前再给胡跃送点好处,没想到正赶上专家组离开。
可能提前进车里了吧,我再给他打一个。王健犹豫了一下,拨通了胡跃的电话:“胡医生,是我,仁和医院的王健,在欢送的人群中怎么没见着你?是不是已经上车了?我就在幸平医院门口,还想着再见你一面呢!”
“见个屁!”电话中传来胡跃愤怒的咆哮声,大的让另外几人都听得清楚,“想阴别人,却不摸清对手的实力,你们是一群猪吗?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泥马,把老子给埋到粪坑里面了!看在陈仁杰的面子上,给你们一个忠告,幸平医院有高人,以后别再打幸平医院的坏主意了。就到这里,以后别再联系了!”
一通怒骂,骂得王健几人不知所措,一愣一愣的,刚才兴灾乐祸的心情全都变成了大祸临头的郁闷。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在患者身上埋隐患的事情彻头彻尾的失败了。
幸平医院有高人,这个高人是谁?那个小医生刘青崖所认识的那个高人吗?suv上的三人陷入沉思中。
站在远处的刘青崖叼着烟,眯着眼望着天空,同样陷入思索中。
土地肥沃了,庄稼自然会成长。幸平医院这次被施了点肥,自己这颗移植来的庄稼又可以从中多汲取些养份,但这些养份还远远不够。
想超越某些人,很难!
“哎!怎么又在医院抽烟?”纪幸冷不丁拔掉刘青崖叼在嘴角的香烟,脸上带着怒气。
“这不是为医院取得的成绩感到高兴嘛!”刘青崖收回思絮,发现欢送已经结束。
纪幸心情高兴,也不去计较,换上笑脸道:“晚上请你吃饭,先前说好的,等张之业走后请你吃饭。”
“不会是在医院食堂吧?”刘青崖怀疑问道。
“不想在食堂吃吗?那可以从食堂买了饭菜拿我家里吃。”纪幸少有的露出个俏皮的笑脸。
“就这样定了。”刘青崖无耻地一口答应,知道纪幸所说的家是指她一个人住的两居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或许可以发生点什么事……
“哼哼!”纪幸一声邪恶的冷笑打断了刘青崖的意|淫,“我不会让任何男人进我租的房子,既使我父亲也不行,进我屋子的男人,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被我灭口,二是做我老公,你觉得你可能会是后者吗?”
刘青崖撇撇嘴,不以为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如果自己真的进去了,她还真能杀我灭口?
“晚上红叶餐厅,下班后你先去,我换身衣服随后就到。”纪幸随后说出了吃饭餐厅的名字,并没有真的打算请刘青崖吃食堂。
下班后,刘青崖登着自行车,在夕阳下的街道悠然骑行,遇见身材好的姑娘,忍不住地会多瞅上几眼。
眼看再过一条街道就到红叶餐厅了,前面的路口却被车辆和一大群行人堵死了,显然不是普通的交通拥堵。
“发生什么事了?”刘青崖好奇地挤上前,只见两辆轿车撞在一起,其中一辆车的车门已经深深凹陷进去。
旁边地面,血迹斑斑,在夕阳映照下格外刺眼!
现场有多人不同程度的受伤,伤的最重的是一个少年,他依在一个中年妇女怀里,右臂鲜血淋淋,痛苦的吱啊乱叫。
刘青崖挤到伤者跟前,看见有三个人正在询问少年伤势,只是询问,并没有急着帮手,似乎仍在权横帮手后的风险。这三个人刘青崖认识,仁和医院的王健、孙宁、陈文府。
中年妇女泪眼婆娑道:“我儿子是弹刚琴的,他这只手金贵着呢!这下伤了该怎么办?对以后弹钢琴有没有影响?”
刘青崖二话不说,匆忙解下鞋带朝少年手臂上系去。
“你干嘛?”中年妇女一把推开刘青崖的手,厉声质问道,“你是医生吗?别瞎弄,弄坏了我儿子手臂你赔得起吗?”
“是不是医生不重要,有点常识的都知道,你儿子还在大量流血,需要立即止血。”刘青崖不容置疑,说话间已将代替止血带的鞋带绑在少年手臂上。
止血效果立竿见影,少年伤臂下方的一滩血迹顿时停止了扩大。
刘青崖目光扫过少年伤口,又在少年伤口周围轻轻按压了几下,短短几秒钟,已经做出了判断:手臂被五六块撞碎的车玻璃深深刺入,肌腱断裂,桡动脉断裂,无骨折,臂丛神经有损伤。
“怎么样?”中年妇女问刘青崖。
“他不过是医院的一个打杂的,懂个屁!”王健这时搭腔,嘲讽笑道。
“你个混蛋东西,不懂还在我儿子手臂上按什么按,你知你给他添了多少痛苦吗?”中年妇女抬手就往刘青崖脸上打。
刘青崖头一侧,闪过了这一巴掌,发现王健几人正在偷笑。
王健生怕刘青崖将这个病号介绍到幸平医院,忙道:“大姐,现在是晚下班高峰期,120估计堵在路一时半会儿过不来。我们是仁和医院的医生,医院离这儿也不远,不如你带着你儿子上我们车,去我们仁和医院。”
“你们医院行吗?”刘青崖有些怀疑。
经此一问,王健也有些不确定了,毕竟他不是临床医生,对眼前少年的伤势不能做出清晰判断。望向陈文府,这是个内科医生,不由地又看向孙宁,孙宁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王健顿时有了些底气,指着刘青崖鼻子道:“你不行,但别认为别人都和你一样笨!”
“别和这混蛋?嗦了,我们赶快去医院吧,你们一定要治好我儿子的胳膊啊,让他和一前一样好,他还要弹钢琴呢!”中妇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催促着。
看着几人在交警的指挥下乘车离去,刘青崖自嘲地摇头笑笑,自己一番好心好意,却没想到被当成了混蛋东西。叹口气,上了自行车继续向红叶餐厅骑去。 梨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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