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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光里旅行的意义 第十个故事 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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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ne 天空之城 八音盒版

    “生日嘛,我知道。 ”我打着电话穿梭在街心花园,头顶的艳阳毒辣的像是要把人烤干了一样,“礼物?当然知道,明天会去的,好啦好啦,啰嗦死了,我挂啦!”挂掉这个让我头痛的电话,街心花园的露天奶茶店看起来还蛮凉爽的样子。

    之所以头痛,不是因为生日,而是因为礼物,倒不是因为花钱还是什么的,只是实在不知道今年该送什么好了,这个才是最让我头痛的。

    玩偶?小饰品?专辑?书?衣服?包包?手工艺品?自制蛋糕?……能送的都已经送过了,哦买噶,今年应该是什么呢?

    我左手托腮右手拿着巧克力味道的冰奶茶,视线不知道放到了哪里。

    突然有美妙的音乐声闯进我的耳朵,我茫然转头看向街对面的音响店,却在转头瞬间看到街心一角的他们。

    是长笛的悠扬和小提琴的优雅,是女生的长发和男生的侧脸,是周围突然多起来的人群和突然和缓了的阳光,是模糊了的视线和突然产生的想法。

    他们配合的真是天衣无缝,我感觉身边有藤蔓类的花朵在盛放,紫色的、粉色的、黄色的、白色的花朵在绿色的叶子间瞬间绽放,有蝴蝶在周围翩飞,同样的有各种颜色,飞起、停留,我仿佛可以看到哪只蝴蝶把触角伸到了花蕊间,花粉吸附在触角间,哪里又是一片春光明媚。

    一曲终了,周围有掌声响起,女生似乎还有些腼腆,不好意思的看着众人,男生微微一笑附在女生耳边说着什么,女生终于抬头看向众人,笑的甜美。

    又是一首新的曲子,不似上一首的和缓,激昂起伏的可以看到君临天下的王,就连我这个音乐白痴也可以听出这是德沃夏克最著名的《自新大陆交响曲》。

    这次不再是花开而是飒飒的凛风,站在山峰的王,王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身旁站着他的后,上世纪欧式风格的长裙裙摆复杂,似湖面的涟漪,他们一起俯瞰着他们的王国,这一切都是他们的。

    君临天下也无非就是如此!

    这次女生看起来更有自信,手指在长笛间快速转换,如此熟练。

    two 天空之城 木吉他版

    他们把长笛和小提琴各自收到自己的乐器盒里,我看到他们向这边走来。

    露天奶茶店除了我对面的两张座位已经没有别的座位可以同时让他们两个人坐下了,我对着他们微笑,示意可以坐在那里。

    离近了看我才发现女生长得很古典美,巴掌大的小脸白的透明,黑藻般的秀发披散着在这炎炎夏日都不感觉热吗?肉色的长裙有像鳞片一样的装饰物,左手的手链在阴影处依然闪烁光芒。

    男生拿着两大杯冰镇柠檬茶坐在我对面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没有什么再需描述的。

    我骤然想起你最爱喝的也是冰柠檬茶。

    “我第一次知道长笛和小提琴也可以把这么激昂的《自新大陆交响曲》演绎的这么完美。”为了我那小小的目的,我必须主动“搭讪”。

    “嗯?”女生似没想到我会主动和他们说话,一时间不知所措。

    “我刚刚听到你们的演奏,真的很棒!”我解释着,“你看,就连我这个音乐白痴都感觉得到那种激情,厉害惨了。”

    “真的吗?”女生一脸兴奋,男生却没有更多表情,面对别人的夸奖难道不应该表示感谢吗?

    “嗯。”我重重的肯定,忽略掉旁边那漫画美少年,真是连性格都像是漫画美少年,一点也不友善。

    言归正传,如果就像我想象中的那样,那这个请求也就不算过分。

    “你好,我叫木槿棉。”除了那次我对着萧筱说出【其实,我也叫小棉。】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完整的自报家门。

    女生又是微微一怔,歪头浅笑,“你好,我叫许天籁。”又转向男生,“他叫贺霆宇。”

    原来他叫贺霆宇,很有气质的名字,看两人的穿着,想来家境也赖不到哪里去吧?

    男生转头看女生,眼角眉梢都是笑,更别提嘴角了,原来他对许天籁还是很温柔的。

    我不禁感慨,果然是漫画美少年啊!

    “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演奏啊?”就像我想的那样回答我吧,然后我就可以开口提出“无理的要求”了。

    “其实是因为……”许天籁低头搅动着手中的柠檬茶,没有了下文。

    “是因为天籁比较内向,不太敢面对人群,可是一个月后她有音乐比赛,所以我才陪她来这里练习的。”贺霆宇的声音就像他拉的小提琴,优雅的如同此刻街心花园上方飞过的白鸽。

    果然就如我所想!

    “这样啊。”

    three 天空之城 小提琴版

    “那你们明天还会来吗?”我巧克力味道的冰奶茶已经见底露出了下面的珍珠,轻轻搅动等待他们的回答。

    “看样子明天要去个人更多的地方。”贺霆宇转头看许天籁,“天籁还是不太敢在人群前表演,这样一个月后的比赛可怎么办。”虽是有些责怪的话语却被他说得异常动听,他的手指轻轻挽起她的秀发别到耳后,一点也不顾及坐在他们对面的我。

    “人更多的地方?可是街心花园就已经是人最多的地方了。”我脑海中瞬间冒出浅川所有繁盛的地方,却只有街心花园这里最热闹。

    “宇,这里人就已经够多的了,而且我今天表现的也还不错啊,就不要再换地方了。”许天籁像个对着自己父亲撒娇的小女孩,拉着贺霆宇衣服的下摆,当然这不是我看到的,我猜的而已,而且从贺霆宇白色衬衣右边明显不符合地球引力的下垂也可以看出。

    “好吧,那我们明天还是来这里吧。”许天籁明显绽放的笑脸和贺霆宇无奈的摇头,拜托,你们对面明明就还坐着一个我。

    “如果你们明天还来这里的话,我保证会比今天的人多。”实行计划才是王道。

    “怎么见得?”贺霆宇啊贺霆宇,你完美的声线比你此刻修长的双手还吸引我啊,咳咳,跑题了。

    “别人我不确定,但我一定会想办法让这里的人多起来的。”来啦来啦,条件来啦。

    “你真的能确定?”许天籁啊许天籁,你的不安泄露了一种胆怯,看来你还需加强锻炼。

    “i am sure。”找来一些人来帮助她克服人群恐惧症我还是有这种号召力的,小瞧我可以,但绝不能小瞧我的号召力。

    “但我需要请你们帮我一个忙……”来啦来啦,重头戏来啦。

    贺霆宇,你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太过危险!

    “什么忙?”果然还是许天籁更好说话,英雄惜英雄,女生惜女生啊。

    “就是明天……”我悄悄的对他们说着我的请求,就像我和司贝蕾教授谈话时一样不能说与第四方知道。

    贺霆宇的眼神恢复平静也恢复淡然,但其中又似乎有些赞许。

    “没问题,这只是个小忙而已。”此刻的许天籁看起来如此爽快。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也有一个小忙想请你帮忙。”贺霆宇突然的出声像午后的雷雨,吓了我一跳。

    “那有什么问题,你说吧。”既然对方已经爽快答应了我的请求,按理说应当给予回报,纵然我感觉我已经给过了。

    “就是这样……”听过他的话,许天籁的瞳孔小幅度的放大,我却一点也不感觉到惊讶。

    four 天空之城 长笛版

    “木槿棉,现在到底是怎样?你到底要我们都去街心花园干什么?”电话里传出的粗鲁的女声我听着一点也不奇怪,这样的声音我都不记得自己听过多少年了。

    电话被转移到另一个人的手里,“木槿棉,如果我们顶着大太阳到了街心花园发现你在耍我们的话,你就死定了!”这个男声我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年。

    继续传递,“小木,你偷偷告诉我好不好?”这个女声听起来可爱多了,可是我还不能告诉你们。

    依然在传递,“小木小木,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汗,你以为你现在是在试对讲机吗?

    我听到那边似乎传来一顿爆栗的声音和谁的哀嚎,还有谁的一句“程子诺,你笨蛋啊!”

    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简单快乐到还可以没心没肺,没有谁欺骗谁,没有谁利用谁,没有谁被谁伤害,没有谁用力遗忘谁。

    “兄弟们,可以听我说一句了吗?”才说了两句就得到这么多抱怨的我现在终于又可以再说上两句了。

    “在这么重大的日子里都把你们叫到这里来当然不是耍你们啦,除非我自己不想活了。”我突然能想到我被他们活活掐死然后分尸的场景。

    “五月,你的生日礼物在这里,难道你们不好奇吗?这样值得来了吗?”丢出我最后的筹码,我还想活着。

    “最好是这样。”五月的声音我还是听得出一种期待的。

    我实现了我的诺言,今天的人的确比昨天的人多得多得多,因为光是被我打电话从五月家里叫出来的就是十好几人,剩下的就交给许天籁和贺霆宇啦。

    “下面这首曲子送给在场的一位女生,祝她生日快乐。”这句话我一定要许天籁在众人面前说出来,虽然看起来五月更愿意听到贺霆宇说出来。

    音乐声响起,就如我们说好的,是《secret garden  the promise》——五月最爱的曲子。

    我看到众人听呆了的表情,当然这其中不排除男生被许天籁的美貌吸引,女生为贺霆宇的帅气着迷,虽然如此,音乐还是无法忽略的存在。

    看到大家赞许的目光,许天籁似乎更有自信了,她站在那里突然如雕塑,每个动作都坚定有力,慢慢的,一个月后,我相信她会更出色的。

    five 天空之城 钢琴版

    这份生日礼物五月很喜欢,只是她又痞痞的说“如果你送给我的礼物是那个帅帅的贺霆宇的话,我会更喜欢的。”

    她的话得到众人的白眼,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有许天籁和贺霆宇站在一起才是最般配最完美的,旁人无法插入也无从插入。

    那个夏天,我的那些朋友们竟然很自觉的不用我说就每天都来街心花园报道,而慢慢的他们竟和许天籁还有贺霆宇也形成了一种叫做朋友的关系。

    许天籁一天比一天更有自信,也一天比一天更能面对越来越多的人,她甚至可以有从容不迫的微笑。

    这就是我和贺霆宇做的交易,我得到我想要的,为了五月;他得到他想要的,为了许天籁。

    比赛那天我们很有荣幸的被邀请了,虽然我们这一群大粗人根本就不懂什么高雅艺术,根本就不懂什么高音、中音、低音、和铉之类的东西,也不懂评委到底要怎样评判,但我想,只要是能打动人心的音乐就是好的音乐,能让我们这些不懂音乐的人听出一种叫做天籁的声音的就是好音乐。

    比赛那天是我第一次进入这个开放才一年的会馆,比赛厅没有想象中的大的夸张,却也足够容纳千人。

    许天籁是第32号,别问我为什么贺霆宇没有参加这次比赛,原因那么显而易见。

    她穿着象牙白的礼服,手持金色的长笛站在舞台中央,追光灯从远处打到她的身上,聚成一点,她缓缓吹动长笛的时候,世界都安静了,只有她的笛声,没有任何意外,就是她先前一直在练习的《tune the rainbow》,那么空灵。

    许天籁完美的诠释了这首曲子,我根本听不出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身旁的贺霆宇也是一脸轻松,白色的衬衣仿佛在暗下来的观众席里发光。

    他本就是一个耀眼的存在,即使是在一堆发光的宝石中也可以一眼就看到他,仿佛是最纯正的最珍贵的粉水晶,拥有着最完美的切割工艺,棱角张扬却又迂回。

    six 天空之城 合唱版

    “天籁,我们回家吧。”整场比赛都结束之后,我们和天籁在2号出口处碰面,贺霆宇接过许天籁手中的长笛盒子,轻揽她的肩膀。

    “好。”许天籁白色的短t外是水泥灰背带短裤,脚下的单鞋竟比灰姑娘的舞鞋还耀眼,象牙白色的礼服在手提袋里沉默。

    “这个夏天很开心可以认识你们。”这是整个夏天我听到的贺霆宇说过的最好听的话,不过说的好像离别一样。

    “我们也是。”作为第一个认识他们的我应该有资格代表我的所有朋友们说出这句话。

    “谢谢你们。”许天籁的声音如释重负,而后又轻快,“有时间再一起出来玩吧。”

    “好啊!”

    老套的剧情,我们却百看不厌。

    她叫他宇,他叫她天籁,他们的音乐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天籁之音。

    许天籁和贺霆宇一起离开后,沉默的我们依然还是那群没心没肺的我们,剩下的事情交给时间吧。

    ……

    “比赛结果呢?”炎亚纶停下手中的动作,钢琴的声音也消散不见。

    “比赛结果?我刚刚没说吗?”我歪头坐在三角琴的软椅上转头看他,我只是想最近距离的感受一次他的钢琴。

    “没有。”他的食指狠狠的敲在黑键上,声音沉闷。

    “没有啊?第三。”我的手指轻轻敲击在白键上,dou ruai mi fa sou la xi ,你曾经交给我的,而你也只是会这些而已。

    “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我起身离开钢琴前。

    “我猜也许贺霆宇参加比赛会取得第一名的。”炎亚纶也起身离开,和我一起来到沙发前。

    “谁知道呢,也许吧?”我突然转身看他,“炎亚纶,参加比赛一定要拿第一名吗?”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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