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静静的躺着,直到身边传来轻微的鼾声,她试着用手轻轻的推了推,没有反应,知道他已经睡沉。
于是,用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强忍着被撕裂了痛得浑身几乎散架的身子,把他的胳膊悄悄的拉开,然后蹑手蹑脚的下床去。
艰难的站在床边,于黑暗中在地上摸索着找到自己的衣服,忍着疼痛,轻轻的移动着自己的脚步,慢慢的朝门口走去。
刚拉开门,云彩已经在外边等着她了,见她出来,常常的松了口气,一颗提到嗓子边的心终于落回到心窝里,感激的拍拍子悠的肩膀,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间里去。
子悠用手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间,一头倒在那张宽大的床上,身心疲惫的她,闭上眼睛却是怎么都无法入睡。
她想要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想要当着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身体的痛像一把锋利的剑,直直的刺进她的心脏,怎么也无法忘记。
当然,她不敢做过久的停留,等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点体力之后,便从床上起来,去洗手间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轻轻的拉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再向着电梯的方向走去,她还得赶明天一早的班车回滨城,冷凌天还要做手术呢。
而主卧里,豪华的蓝色水床上,一脸满足笑容的乔子墨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紧紧的拥抱着怀里软绵绵的云彩,睡得无比的香甜。
然而,大床上,那浅色的床单上面,此时却印上了一朵鲜红的梅花,正无声的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子悠拖着即将散架的身子一早乘轻轨回到滨城,她身体撕裂着的痛,而这些痛又把她拉回到了三天前的那个下午。
子悠一脸疲惫的走出医院的大门,耳边回响着的是医生无情的话语:
“你妈的病情开始恶化,如果再不做手术,估计维持不了多久,你赶紧凑足二十万过来,其中十万是做手术要用的钱,十万是手术后的康复理疗费用,你赶紧抓紧时间去凑钱,错过最佳的手术时间,到时候就是华佗在世估计也回天无数了。”
二十万啦,她去哪里凑二十万?
她去年高中毕业才出来找工作,而这几年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总是喊小腿痛,她每个月你的工资还要给母亲看病,几乎连多余的钱都没有。
今年她换了份工作,进了一家大公司当前台,还想着在大公司里多学点东西,然后去读夜大,学个设计专业,以后好去广告策划公司上班。
可谁会想到,她刚在这家大公司上班两个月不到,她母亲的身体终于是坚持不住了,送到医院,居然是血瘤中期。
墙倒被人推,何况她们母女俩在滨城还没有亲戚,唯一的一两个熟人也都不是有钱人,平时借几百一千估计会伸手,这借几十万,先不说人家会不会借,主要是人家也没有那么多。
简单把能找的人都找了,其中包括她的男朋友冷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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