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若颇为头疼,拉了溟殇就往回走,嘴里不忘念叨:“谁家的熊孩子,这么黑!”
“炎国七皇子,『性』格古怪的炎天行。(
大明土豪)”炎京叫‘天行’的,也就只有他了。
“皇子?敢情又是炎莫家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溟殇目光微闪,如果没记错的话,是这样的。
“嗯?”悠若疑『惑』地看了溟殇一眼,继而转回头去,“嘛,随便了,就当行善积德,替这熊孩子向佛祖忏悔了。”
“若好像,挺喜欢这孩子的?”
“谁喜欢这熊孩子!一点都不可爱!比小云开还不可爱!”悠若瞪着他,大有一副‘你再说一遍就掐死你’的样子。
溟殇低笑,轻捏悠若气鼓的脸颊:“走吧,回去了。大半夜上大街来赏大月亮确实不太好,要是过了子时,我们还瞎逛,可是要被抓起来的呢。”
“哼,谁敢抓我们!”悠若毫不在意,还是不忘念叨,“以后要是咱们生了个儿子,绝对绝对不要像这熊孩子一样!”太令人发指了!
“嗯,生儿子。”
“女儿也要啊!”
“嗯,女儿也要。”
“那,是先哥哥呢,还是先姐姐呢?”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太早了些么。
“可是,妹妹和弟弟好像也不错的样子呢!”纠结。
“……”你当真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早么。
“要不要不,有哥哥有妹妹,四只怎么样!”
“……”
“殇,你怎么都不说话,发表下意见呀!我好开始和小殊子学刺绣呀!”
“……”还学刺绣?!“你确定你刺的是绣,不是你的手?”
“……有这么打击人的么!”
“乖,你学刺绣完全没必要!”你都会刺人了,还需要刺绣?
“你看不起我啊!”
“绝无此意,我只是觉得呢,比起这些,生孩子是前提,对不对?”
“嗯。”有道理。
“比起生孩子呢,我们现在应该回去歇息了,而不是大半夜的在街上瞎逛,这是前提的前提,对不对?”
“嗯。”很有道理!
“所以呢,走吧。”
“……我自己会走啊。”不用你抱啊……
“怕你『迷』路。”
默。
“主子,正如你所想。”一身蓝衣的男子,恭敬地站于炎天行身侧,悄无声息,也不知他是何时出现的。(
总裁的美丽娇妻)
“子鲨,下次办事呢,小心点,免得又被追半条街。”炎天行不紧不慢地说着,轻晃折扇。
“是子鲨的疏忽,不会有下一次了!”蓝衣男子神『色』一敛,坚定地说着。
“哎呀,我又没有叫你去百花楼,别这么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主子我欺负你呢,对吧,子鸢?”炎天行轻晃折扇,笑得好不单纯无害。
“……是呀,主子。”子鸢羡慕地瞅了眼子鲨。哎,你们这些常不跟主子身边的幸福人们,怎么深刻体会主子的黑啊!这是算轻的了好么!
“不过,我倒是觉得很巧合呢,太过巧合了,巧合地让我都有些彷徨若失,不知从何下手呢。”轻晃折扇,倏地打开来,仔细翻看着这把精致的玉骨折扇。嘶,他还是不觉得这把折扇会比他值钱呀?
“子鸢,换换吧,明天你代替子鲨去跟着子鹿,子鲨来跟着我。”
“是。”子鸢答应得好不干脆,再次感激地看了眼子鲨。兄弟,你来的太是时候了!
“子鸢?看你好像很开心呢,不守着你家主子,你觉得是很愉悦的事情?”炎天行漫不经心地说着。
“属下不敢。陪着自家主子当然是最开心,最幸福的事情,是上刀山下火海都难以比拟的!子鲨真是好运气,丢失了上刀山下火海的机会却换得能在主子身边时刻守护的好运气!子鸢真是羡慕得不得了!”开口就是一大串大白话,说的好不真切,好不诚恳,好不令人发指!
“嘛,子鸢也别羡慕啦,很快的,后天你就可以回到你家主子我身边,继续获得此殊荣,不要太感激你主子我哟?”
“……”子鸢望了眼夜空,疑『惑』,为什么感觉今晚的夜空特别黑,尤其是刚才那一刻!
“主子明日有什么安排么?”
“当然有啊!要不然也不会替上子鲨嘛,子鸢笨笨!”笑着合上折扇,轻敲了下子鸢的脑袋。
“……”
“明天呢,你家主子要出去玩!”
“!!”子鸢悲愤了。
月,当空,皎洁,若玉盘。
深院闺阁,灯火如豆,还散发着柔和的淡淡的光芒。
苏菀殊借着灯光正翻看着一本古老的医书,有些文字深奥难懂,而不得不翻查字典。她不想打扰慕容凌枫休息呢。
而翻书的手忽然一顿,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张福禄寿喜架子床。站起身来,走至床畔,坐下。果看见床榻上的人微微转醒,而嘴唇嚅动着,似在低声的说着什么。
“五公主?”苏菀殊轻唤。
炎欣就似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苏菀殊一般,目光空洞着,嘴唇机械地嚅动着,低低地发出声响。
苏菀殊又看了看这个憔悴的病态公主,伸手把上她的脉搏,凝神屏息着,片刻,松了开来,俯身,凑近炎欣,清和地说着:“五公主,是不是想说什么?”然后将耳朵凑近,只听得炎欣低低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苏菀殊坐直身,看向这个只是重复着这三个字的憔悴公主,长长的睫『毛』轻垂。(
护花保镖)
站起身来,从桌上取下她的针包,从中取出一根银针,瞄准炎欣的『穴』位,快而稳地扎了下去。
炎欣眼神一滞,渐渐恢复了些许神采,而后,闭上了眼眸,又熟睡了过去。
见炎欣稳定下来,情况日渐好转,苏菀殊却不由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回到桌子后,坐回软榻上,继续翻看着医书。
晚晴,或许说的便是这样的夜晚吧,如此晴朗,明月皎洁,虽然星星点点,可依旧难掩着晴朗的夜晚,凉风轻拂。
明天应也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霜雪!”推门而进,就见到了坐在床边的男子。
白皙的脸庞,清冷的双眸,墨发还未干透,带着水汽,就那么随意地披散着,沾湿了里衣也毫不在意,而透出一股子清冷却慵懒的魅人气息。
少女一愣,眨眼,再眨眼,毅然决然地把门关了。不准别人看见这样的霜雪!
“小沙,现接近子时,一般人是不会再瞎溜达的,不用担心。”就好似看穿了少女的想法,白霜雪低笑。
“我就怕这不是一般人!真是的,洗完澡就好好把头发弄干,受凉要得风寒的!”少女念叨着,从脸盆架子上取下干的棉布,走到白霜雪身旁,帮着白霜雪擦干头发。
呀,她想起来了,这厮就是没有这个习惯!
某沙回忆起某霜雪曾喝酒的那个晚上。
白霜雪嘴角微扬,眼角微弯,很是享受某沙的服务,伸手穿过少女的秀发,把玩着:“小沙不是也没弄干头发么?”
“能一样么,我只是刚刚洗完,还来不及擦干,你洗完好久了吧!”这衣服都快半干了,这厮坐在这里吹风吹了多久!少女愤愤而言,手下一用力,扯了扯白霜雪的头发,也不见白霜雪变脸『色』,郁闷,继续擦干白霜雪的湿发。
白霜雪只是微笑着,收回手,看向窗外,任由少女弄着自己的头发:“怎么突然半夜来找我,想我了?”
少女手一顿,脸颊微红,庆幸这是晚上,也庆幸白霜雪在看窗外,轻声嘟囔着:“我刚洗完澡嘛,还没睡,想来看看你睡了没有。”
“你确定你是想来看看我睡着了没有,而不是来叫醒我的?”白霜雪似笑非笑地说着。
就那一个大力的推门,那一个大声喊着自己名字,这厮确定是来看自己,而不是叫自己的?
少女手又是一顿,回想起自己刚进来的言行举止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扰民的意味呢……可,那又怎样:“我知道你没睡呀,所以也用不着轻手轻脚嘛,又不是做坏事!”尴尬地掩饰着,脸颊继续泛红。
白霜雪侧脸看向少女,忽意味不明地笑了,而又意味不明地说着:“那倒是真的,小沙怎么会半夜溜过来对我做什么坏事呢?”
你这厮就不能别笑得那么暧昧么,会想歪的!
少女瞪了白霜雪几眼,继续完成她的擦干头发大业,忽开口:“霜雪。(
仙君好温柔)”
“什么?”又看向窗外,或许是在看街道,或许是在看楼阁,或许是在看夜空吧。
“你看看我嘛,这几天来都是坐水路来的炎京,动都动不了,我都长胖了!”好似这是真的一般。
“长胖了?”白霜雪好笑地看向气鼓的少女,伸手抱过她,“让我捏捏,是不是真长胖了。”
少女脸颊一红,打掉那只捏着自己腰的手:“『色』胚!”挣扎着要起来。
“好像真长胖了呢。”白霜雪如此配合,煞有介事地说着,也放开了少女,夺过了少女手中的那块棉布,“过来,我帮你了。”
少女乖乖地坐到了白霜雪身侧,任由白霜雪擦干自己头发了。
如此和谐而温馨。
“所以呢,小沙想怎么办?”
少女闻言眼睛瞬间一亮,略显兴奋:“所以所以,霜雪要带小沙出去玩的!好好逛逛,什么肥肉都没有了!”
白霜雪轻点了下少女的额头,温柔地笑了:“本就是带你来玩的,你还怕我不肯,把你关进小黑屋不成?”如此宠溺,就似,看着自己的孩子,而非情人了。
少女眨眼。对哦,好像就是这样的,自己好像就是跟着霜雪四处在玩的呢。
“你不喜欢水路怎么不跟我说呢,看你这几天文静的,让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掉包了呢。”白霜雪无奈摇头。
“霜雪的安排都是有道理的嘛,既然霜雪安排的是水路,那一定有霜雪的道理嘛……”少女低声说着。好吧,她确实不怎么喜欢水路,一片一片的全是水,看来看去都是水,什么吃的都没有!!
“水路来炎京最快,安静,没人打扰。”
少女撇了撇嘴。看吧,都是有理由的。
“既然,小沙不喜欢水路,那以后都不走水路了,好不好?”
少女一愣,回首看向白霜雪,眨眼,再眨眼。
“怎么了?”
“不用为了我,这般忍让我的,霜雪还是管着我些吧,就不要,事事都由我了。”轻声,低喃着。
白霜雪目光微闪,低首,抵额,如此近距离地注视着少女雪白的双眸,柔声细语:“这是我宠你,知道么?”
少女垂眸,低喃:“我知道,霜雪什么都是为了我好,什么都由着我了,可是,我怕,我怕有一天我的任『性』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霜雪,我很笨的,你怎么可以,事事都由我……”
白霜雪微笑:“谁说你笨了?”
少女抬眼看向白霜雪,如此幽怨:“你呀。”
天『性』笨拙无矩。
好像,是有这么说过。
笑着,捧上少女的脸颊,看着她,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轻声道:“下面这句话,你不许告诉别人,不然我会很没面子的,知道么?”
??
而后,白霜雪侧首,在少女耳畔低低喃语了什么。(
我为王)
少女表情随之变化着,从一瞬的错愕,到温和的柔笑,再到笑着扑到白霜雪怀里,始终,那般单纯美好地,笑着。
如此安静祥和的夜,尽管暗『潮』汹涌,却丝毫不影响这种恬静的气氛。
一人,一……杂食动物。
前者红衣妖娆,后者黑眼圆耳,上有圈环条纹的尾巴,微摇。
前者美目圆瞪,后者,龇牙。
风啸颇为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小火焰,你要和隐眉目传情到什么时候,我会吃醋的。”
“谁跟你这只不知道是什么的小宠物眉目传情了,它冲我龇牙咧嘴,我瞪回来有错么!”义正言辞。
“我记得那边茶几上有水果和点心,你要不要吃些,看你在宴会上没怎么好好吃东西。”风啸好心地岔开话题,继续翻书。
“吃的?好呀,我真的饿了呢。”炎莫开心地站了起来,走前还是瞪了某杂食动物一眼,后者龇牙。拿到了果盘,回来后,又瞪了某杂食动物一眼,后者依旧龇牙。坐下,开始吃。
“小火焰这是打算今晚就住我这儿了?”
“难不成我还回去找打么?”如此义正言辞。
“炎皇不会打你的。”
“可是我嫌他烦,他的话特别多,还特别难听,我不想遭罪我的耳朵。”
“呵,既然你愿意,呆在这儿也无碍。”
“先说好,我睡床!”
“好,让给你了。”无奈一笑。手指微动,翻过一页。
“你,一般都要看书看到这么晚?”炎莫忽漫不经心地询问,伸手去抓果盘中的橡子,却抓了个空,疑『惑』,看向已是空空如也的果盘。她吃完了么?这么快?不对呀,她刚才明明就啃了个苹果,橡子她还没吃呢!!
“很晚了么?”
“快三更了,能不晚么?”瞪向还在下面的某杂食动物,而后者依旧立在那儿,龇牙。无力吐槽。再瞪向看书的风啸,后者依旧在看书,无任何异样。不对,小啸啸是不可能拿她橡子吃的,唯一的可能果然还是……瞪向某杂食动物,而那儿竟已是空空如也,惊异了片刻,便听到了风啸的声音。
“隐,那是参茶,我要喝的。”某啸很无奈。
炎莫闻声望去,便见着某只杂食动物正站在桌案上,两爪浸在风啸所说的他要喝的参茶中,似在浣洗,而那爪中抓的分明就是她要吃的橡子!!
“小偷!还我橡子!”
后者抬头,看向炎莫,然后,龇牙,然后,低头,继续洗。
“……”
想抽它十八鞭,有没有!!
“它是浣熊,是我在碧落的时候遇见的。(
至高悬赏)它还是个孩子呢,小火焰就莫与它计较了。”风啸无奈笑着,合上了书。他今日已无心再看书了。
似在应和着风啸,某浣熊,抬首,又看向炎莫,然后,龇牙,然后,低头,继续洗,然后,又抬头看向炎莫,然后,龇牙,然后,悠哉吃橡子……
“……”
哪个孩子会把手伸到参茶里,用参茶水来洗橡子的!要不要这么奢侈啊!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哪个小孩会动不动就对她龇牙咧嘴的啊!
炎莫深呼吸。好吧,孩子就是孩子,不予计较就是!哼!
“小火焰。”
“什么?”语气微显暴躁。
“呵,明日,出来玩,如何?”
“……欸?”
“嗯,最好谁也不带,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小影子也不带?”
“影么?嗯,我准他去幽会一天。”
“欸?”
“咦,小火焰不知道的么?”
鬼才知道啊!你又没有说过!何况,不可能的事吧!!
翌日,阳光明媚,果然是个大好天气。
这种好天气,适合郊游。
大厅中。
面面相觑,一时竟无言。
“菀儿姐姐。”苏芸儿踏进正厅,便瞧见了大厅的一个又一个,一时,没回过神。
“哎呀,阿芸,真是缘分呢,我们又见面了!”炎天行笑着,如此无害,折扇轻摇。
“姑姑。”风啸笑着,打招呼。
“是芸儿呀,我们正商量着出去玩呢,芸儿要同我们一起去么?”苏菀殊柔柔说着,上前拉过苏芸儿的手,细细打量着,“芸儿,你今日怎没有绾发就来了?”
苏芸儿眼角一跳,看到了笑得好不灿烂,眼睛发亮的炎天行,暗咬牙。果然还是被问到了!
“初到炎国,岂料炎国气候多端,一时难以适应,今早起来就觉有些冷,索『性』就解发披散着了。”明明是回答苏菀殊的问题,却是看向了风啸,余光瞥着炎天行,最后甚至扬声,“不行么?”
“姑姑率真是好事。”风啸微笑着。你盯着我做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反对呢。
炎天行依旧笑着,看着苏芸儿,双眸熠熠闪光。
苏芸儿冷哼了一声,收回视线,看到苏菀殊正打趣地看着自己,一时尴尬无言。
出去玩?他们刚才是在讨论这个么?他们刚才有说什么吗?
悠若直接跳过这个小互动,而是很认真地思考着苏菀殊刚才说的‘出去玩’,还是‘大家一起’。看向溟殇,无声询问着,就见后者无奈笑着,微摇头。
他们刚才确实什么都没说,只是某个人的初来驾到吓了某些人一大跳,好吧,或许只是某人一大跳。
好似谁都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都在认真思考着苏菀殊刚才说的‘出去玩’。
出去玩敢情好啊!大家一起更好啊!热热闹闹的,多好!
炎莫眼睛发亮,显然忘记了什么。
看着炎莫的表情,风啸就知道她忘了,她果然给忘了!
“小殊子,你确定你可以出来?”
“嗯,炎五公主已经醒了,我告假了,不用担心。”苏菀殊微笑着,“那就这么说定了,大家出去玩,嗯,就我们八个人,偷偷溜走哦,可千万别被那四只抓到,不然有得闹了。”
又看向炎莫,微笑:“炎姑娘,就拜托你了。”
炎莫自是知道苏菀殊说的是指路,当下爽快地答应:“乐意之至!咱们就去离炎京不远的一个岛吧,叫做『迷』梦岛,很漂亮呢!乘船需半个时辰。”
苏芸儿默默地数了一下人数。菀儿姐姐,小枫,悠若姐姐,溟殇,乖侄儿,乖侄儿的女人,炎天行……那,还有的一个呢?!好像,这儿除了自己,就没有什么第八个人了。默,她刚才已经答应菀儿姐姐了么,答应了么?她说了么?
苏芸儿清冷着脸,忽幽幽开口:“岛屿自是好,出海也别有风味,只是这炎国近日的天气不定,万一突然又下起雪来,在海上的话,难免风险。”
炎莫一愣,然后沉思,似乎,是这样呢。
“不会有那个万一的,阿芸,今天的天气很好,很适合出去,不会下雪的。”炎天行笑着,折扇轻摇。
“你怎么知道!”你是神么,还管天气!
炎天行眨眼,然后眼睛发亮,很是希冀地看着苏芸儿:“阿芸想知道么?”
又来?!苏芸儿暗咬牙,别过脸去,不想看到那张欠揍的脸,冷哼:“不想!”
“是么,真可惜。”折扇轻摇,打开来,扇了几下。咦,今日明明挺热的呀。
炎莫静静地看着炎天行,目光微闪,又看向苏菀殊,眼睛发亮:“去吧去吧,就去那儿吧,好不好,好不好?天行说不会变天就不会的,去吧去吧!那儿很好玩的!”
小火焰,要不要这样呀,就差没摇尾巴了。
“我是没什么意见的。”苏菀殊微笑着,看向悠若,“小若,你们的意见呢?”
“没有。”
“是么,那就去那儿吧。”
海风吹拂,浪花翻飞,泡沫在阳光下闪光,好似碎钻点点,如此耀眼夺目。
今日真的是一个好天气,适合出游。
“哇!”炎莫撑着船沿,看着那被击起的浪花,大海的蔚蓝,感受着那清凉的海风,咸咸的,万里无云,阳光和煦。
好久,好久没有这般轻松开心了,好久没有乘船海行了……
“小火焰,小心掉下去。”风啸无奈地扶着炎莫,担心她安危的同时又被她的笑容所感染。
是了,这就是他的小火焰,没心没肺地笑着,笑得那么单纯开心,这般活泼率真着,那个昨晚跟他讲故事的她倒不是她了。
“阿芸,你知道为什么『迷』梦岛叫做『迷』梦岛么?”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咬牙。为什么这厮一定要总跟着自己,她坐哪儿他干嘛也跟着坐哪儿!
“没事没事,不用不好意思,我来告诉阿芸吧。”炎天行丝毫不觉得自己遭人烦了,依旧笑得这么单纯无害,折扇轻摇,打开来,帮苏芸儿扇风。阿芸又把头发绾上去了,说是又太热了。
“不用给我扇风,海风很大。”别多此一举好么!
“没事没事,阿芸,我不累。”
“……”索『性』懒得理会于他了。
“『迷』梦岛附近有洋流交汇,那儿渔业很有发展潜力。”
“……”这跟它叫『迷』梦岛有什么直接或必然的联系么?!
“那儿会起大雾的,很浓的雾。”
“……”这又有什么直接或必然的联系么?!
炎天行忽意味不明地笑了,合上折扇,轻晃:“那儿有个传说哟,说是碰见这大雾的,你会做梦,梦到什么呢,这只有你自己知道,而当你梦醒后,你会深深陷入其中,也就是『迷』陷了,然后,你再也不想离开这个岛了。”
一晌静寂。
“嘛,说是这么说啦。”折扇轻晃,打破这片寂静。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让人悚然的事情。
“嘁,想也是,传说毕竟是传说。”苏芸儿不以为然,对此嗤之以鼻。
“对呀对呀,阿芸说的有理。”炎天行笑着,如此单纯无害,而眼底有流光微闪,“传说,毕竟是传说嘛。”
某个院落。
四小只围着赵嘉灿坐着,皆是一脸幽怨。
“嘉灿哥哥,为什么姐姐们出去玩了不带上我们?”糯米可怜兮兮地说着。
“怕你们闹腾。”赵嘉灿翻看着手中的医书。从简单开始,嗯,菀殊姐姐说要从简单的开始。
“赵小灿,为什么美人姐姐没带我们出去玩?”饭团可怜兮兮地说着。
“怕你们闹腾。”不厌其烦,继续看着医书。
“赵小灿,为什么爹爹娘亲没带我们出去玩?”仟抓衣角,可怜兮兮。
“怕你们闹腾。”继续看书。
“赵小灿,为什么爹爹没带我们出去玩?”亿抓仟衣角,可怜兮兮。
“怕你们闹腾。”翻页。
“……”
然后,一晌沉寂后,四小只开始闹腾。
“我不干!我要出去玩!”饭团扑腾着。
“我要出去玩,和饭团一起出去玩。”糯米泪眼汪汪,可怜兮兮地说着。
“我要出去玩!我要去吃好吃的!”仟郁卒了。
“我要和爹爹出去玩!”亿直接,拍桌,踢凳。
赵嘉灿透过绿荫看着天空,斑驳点点,用手轻遮眼睛,透过指缝觑视着那闪耀的点点斑驳。太阳好像升高了,还是坐得近一些吧。
如此想着,搬起了凳子,在树根旁坐下,然后,继续翻看医书,毫不在意闹腾的四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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