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推开雕花木窗,晚风袭来,空气清冷。(
血嫁神秘邪君的温柔)
初一的夜晚是没有明月的,天地间仿佛被隔上了一层厚厚的幕布。
转身点上油灯,火光如豆,散发着温暖的光亮。坐于木凳之上,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布袋,上面绣着九莲图。小心翼翼地打开来,从中取出东西,再谨慎地将东西一条又一条地整齐铺列开来,接着又解下头上的发带,墨发瀑悬而下,将发带摆在最右端。
从左至右,那是一条条不一的发带,一共有四条,无论颜『色』还是细致程度均不相像。
第一条发带,海棠红,纯手工编织,略显粗糙,却是别有一番用心,可惜已是被撕裂,断丝残线,相缠相绕着,再也不能恢复如初。
{“你叫什么名字?”
“……”
“孩子,跟我走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娘亲,乖,叫声娘亲听听?”
“……”朦朦胧胧地,也不知为何,便被这个天真的小女人带回了她那个所谓的家。(
修仙狂徒)
“阿紫!这孩子的眼睛是红『色』的!她是妖物啊!”
“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个孩子,何况不明显,天宇,你难道不希望我们有个孩子么?”这个天真地小女人那般幸福地笑着,望着她那么深爱的丈夫,而我分明从这个男人的眼中读出了不理解以及厌恶和嫌弃。
“可是阿紫……她定是个祸害!”
“我要抚养她,天宇,无论她是妖物还是祸害,在我眼里,她只是个可怜的孩子。(
误入贼船)”
“你!随便你了!”
这个天真的小女人说谎了,她是在意的,我这双太过明显的双『色』妖瞳,她故意掩饰了,她将我的右眼掩去了,用丝发,只『露』出了那深红『色』的左瞳,让自己看上去和普通的孩子无异,但,一旦暴『露』我的右瞳,我的身份便会立刻显现——因为右瞳是雪白的,无丝毫杂志,干净清澈的素『色』,我是妖物,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孩子,我曾听闻‘上善若水’,你就叫‘若水’好不好?阿娘希望你心若止水,一生行善,快快乐乐,清清白白地活下去。”那个天真的小女人给我取了个这样的名字。
上善若水……
“小水,你阿爹不喜欢我了,他给小水娶了个漂亮的新阿娘,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天,这个所谓的家里张灯结彩,而这个天真的小女人向我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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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傻,怎么向小水你说这些呢?小水还是个孩子嘛,小水,小水,阿娘只剩下你了,不要离开阿娘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阿娘……
“贱丫头!动作麻利点,再偷懒就打断你的腿!”
“小水,小水,对不起,阿娘真没用,阿娘不能护好你啊!”那个天真的小女人边掉泪边为我抹伤『药』。
“我没事。”是想安慰这个小女人的吧,可是为什么她的眼泪却是越掉越多?
“贱丫头!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我叫你装作听不见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那一次,也绝对是最后一次,那个新阿娘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打落了阿娘为我固发的夹子,发丝垂下,我似乎只能看见丝发了,以及透过丝发,看见了这个新阿娘十分惊恐的惨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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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妖怪啊!”
我默然,看着那个新阿娘尖叫着慌『乱』地跑开,就好似我会吃了她一样。
太丑了,这个新阿娘,没有阿娘美的女人,太丑了。
“不、不要,伤害小水……快走,小水,快走,离开这里,离开……”那是第一次,我看到这个天真的小女人奄奄一息的样子,为什么心会疼?
也是第一次,这个向来软弱的小女人,那么固执地拉住那个丑女人的脚步,不让她靠近我,那么坚定固执地目光。
“贱女人!你、你放手!脏死了!”终于,那个丑女人因恼羞成怒,用本来对付我的鱼叉,刺向了那个天真的小女人,那刺耳的破肉声深深地撞疼了我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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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莹,你!”
我看清楚了,那群人的倒抽气,可皆是漠然的,没有上前阻止的麻木。
“贱女人,你快放手啊!
我看清楚了,那个丑女人几乎扭曲的脸,和不断刺向小女人的疯狂。
血,都是血,明明站得很远,可我却仿佛感受到了这个小女人血的温度,就如同已经喷洒在了我的脸颊上,那般滚烫的温度,几乎灼伤了我,可,双脚迈不开一步,如灌了铁铅一般,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小女人血肉模糊的身子,而她始终没有放开她的手,紧紧地抓着丑女人的双脚。
那个小女人在看我,那般柔和安定的目光,她那般固执地看着我!
“去死!去死!“丑女人几近疯狂的大笑和举止,刺痛了我的双眼。
为什么要这样?小女人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不断刺穿她的身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她?明明该死的是我,为什么最后却换成了这个可怜的天真的小女人?
为什么要这么离开我了,明明我都来不及唤你一声阿娘……}
若水倏地睁开了双眼,再望向自己手中的那条被撕裂了的发带,恍惚。
阿娘……
无声地张了张嘴,有什么自眼角滑落了,滴在了自己的衣裳之上,被瞬间吸干。
“咚!咚!”敲门声。
“谁?!”若水被惊醒,警戒地望向门扉。
“你,睡了么?”是清洛的声音。
“没有。”若水回答。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口:“怎么还不睡,已经很晚了。”
“我睡不着,你不是也没睡么?”
“嗯,我也,睡不着……”
再次的沉默。
“我,可以进来么?”
若水愣了下,慌『乱』地将发带都收入布袋中:“等一下!”将布袋口的编绳轻拉,放回怀中,这才起身去给清洛开门。
“我真的能进去?/你可以进来了。”两人异口同声,皆是一愣,安静地注视着对方,一时无言。
清洛浅笑,步入屋中。
若水也就顺手将门关了,可关了的那刻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她为什么要放他进来?为什么自己还要关门?!
清洛本没在意,看若水始终保持关门的动作,冲着门发呆的样子,一时也就跟着注意到了什么,微笑:“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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