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gzhi;荻花纷飞,随着秋风打着旋儿飘落到起了青苔的石子路上,轻触却不久留,枫叶漫漫,映出漫天的血色,原本庄严威武的朱红色宫墙显得越发的斑驳,人都说君恩如流水,这才几个月啊?
小竹子拿着扫帚用力的扫着厚厚的落叶,即使只穿着两件夏裳,光洁的脑门上的汗滴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他抬手抹了抹汗水再次低下头开始清理地上的落叶。(
破命斩魂)
"小竹子,别扫了,你看景祺阁的大门多久没有打开了?"岳青歌一身青衣站在风中,袍脚纷飞,越发显得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带走似的。
"君侍,您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您的身体刚刚好了一些,小心招了风寒。"小竹子看到岳青歌扔下手里的扫帚小跑了过来,搀着他往卧室走。
"小主,您的身体弱,现在外面风刮的厉害,也没有什么花儿草儿的解闷,您要是实在闷得慌,就看看书习习字,要么小竹子就陪您耍耍叶子牌,总好的过去外面吃沙子招风寒来得强。(
破命斩魂)"小竹子从内室里拿出一件披风将岳青歌围得严严实实的,还给他灌了一个汤婆子捂在手上。
岳青歌失笑,自己哪有这么娇弱?这才几月份把汤婆子都拿出来了。不过,贪恋着小竹子的关心,他还是顺着小竹子的搀扶坐到榻上,听着他每天都有的唠叨。
"好,咱这景祺阁里一切都听竹管家的安排。"岳青歌笑着捏了捏小竹子的脸蛋,打趣道。
"君侍这可是折煞奴才了!"本来只是一句逗趣儿的话,小竹子虽然记着岳青歌的教导没有跪下,可是还是低着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岳青歌叹了一口气,习惯的力量真是可怕,这一个月的力量还真是抵不过几年来已经刻到骨子里的规矩。
小竹子听到他的轻叹,还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君侍,小竹子做错了事情您尽管处置,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啊!"
岳青歌闭眼扶额,放下手上的汤婆子,起身扶起小竹子,说道:"你看我现在的处境,也只有你还把我当主子看待了。(
盛世军婚)皇上把我关在这景祺阁里,虽说没有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可是这宫里上上下下谁还拿我当主子看?如果换了个人,别说日日端茶倒水,铺床洒扫,用自己的积蓄保着我这破烂的身子,我早就化作这冷宫里的一缕亡魂了,哪里还有今天的日子?
一入宫门深似海,像我这般,估计一辈子都出不了宫门,这景祺阁里只有你我二人,这日子总要过下去,以后免不了要相互扶持。规矩都是给外人看的,我现在又不能面圣,讲这些规矩给谁看?难不成皇上还会来这冷宫不成?我也没必要端着自己主子的架子,你也可以放下奴才的规矩,日后我们关起宫门过自己的日子,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岂不舒坦?"
小竹子抹了把眼泪,正要跪下答应,又想到了岳青歌的话,因为那句"就像是一家人一样"激动得满脸通红,低着头应了一句,说道:"谨记君侍教诲,马上就要到午膳的时间了,小竹子去领午膳去了。(
护界仙王)"
"去吧,记得不管别人说什么,你只管低头走自己的路,千万莫要与他起争执,知道吗?"
"小竹子记得了。"小竹子应了一声,低着头跑了出去。
宫门打开又再次关上,小竹子蓝色的身影消失在宫门之后,原本斜倚在榻上的岳青歌一下子歪倒在上面,按着手上的朱砂痣从榻上消失,只留下一个青色的披风搭在榻上,好像从来没有人出现过一样。
岳青歌在柔软的大床上狠狠地打了几个滚,发泄着心里的不满,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岳青歌现在既是岳青歌又不是岳青歌,这具身体是岳青歌的,可是里面住着的灵魂却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一个名叫岳青歌的普通男生。(
灵武九天)
岳青歌是一个普通至极的二十一世纪男生,家庭条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家里兄妹两个,学习虽然不是多么突出,可是也不至于吊车尾,十年寒窗时候考上了一个中等偏上的大学,毕业以后找了一份工作,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虽然平淡可是幸福近在眼前。
谁知一觉醒来,岳青歌就变成了岳青歌,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不光变成了后宫中的一员,还是属于被打入冷宫的炮灰中的一员,怎一个惨字了得?
岳青歌迷迷糊糊醒来以后,身边只有小竹子一个,听到那声"小主"差点再次晕厥了过去,想他岳青歌做了近三十年的大老爷们儿,不会悲惨到变成一个女人了吧?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多什么也没少什么,这才出了一口气。
经过这段时间的套话,岳青歌知道了这具身体的大致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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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也叫岳青歌,父亲岳明仁只是工部一个小小的正五品郎中,出身微寒,为了仕途,以七出中的"无子"抛弃了一针一线供他读书的糟糠之妻秦氏,也就是岳青歌的母亲,准备迎接富商张家的女儿。
谁知,就在岳明仁写下休书之时,秦氏又羞又悲又恨又怒,血溅当场,人事不知。岳明仁为免背上刻薄之名于自己的仕途有碍,只好请了大夫敷衍一番,谁知竟诊出了一个多月的喜脉。
不管秦氏腹中是男是女,这"无子"的理由都不能再用,眼见着赵家的态度越发的不耐,隐隐还传出了赵家小姐另择明婿的话,岳明仁心急之下,用了迷药将秦氏迷昏送到了庄子上,命令仆人严加看管,对外只说秦氏操劳过度胎像不稳以至于一尸两命。
停灵时,岳明仁麻衣素食在棺前痛哭不已,甚至在坟前结庐而居以示情深,在世人心中留下了一个情深意重的好名声,并在当年的考核中调往吏部,虽说品级不变,可是吏部向来是重中之重,工部这个清水衙门根本不能相比。
岳明仁在仕途上一帆风顺,又成功的甩开了颜色老去的秦氏,一时间意气风发春风得意,哪里还记得秦氏肚子里的孩子?
按照当地的风俗,新生儿周岁时要记入家谱,才能真正成为家中的一员,才能享有宗族带来的好处,才能读书科举。秦氏只是一个普通的妇女,虽然经休书一事对岳明仁死了心,可是那也只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死心,古人对于子嗣可是很看重的,毕竟子嗣兴旺了家族才能繁盛,子孙相互扶持才能保证家族的延续。秦氏的心中还是相信或者说期盼岳明仁有朝一日能够认回岳青歌。
秦氏在庄子里一等就是七年,眼看着岳青歌在这样下去就要耽误一辈子,这个老实了一辈子的妇女拖着因为辛苦劳作而掏空了的身子,带着儿子躲过了看守,逃回京城让岳明仁给他一个公道。
停妻再娶可是重罪,一旦事情败露,让人知道秦氏还活着,那么岳明仁不光七年前辛辛苦苦策划出来的情深意重就成了笑话,寒窗苦读汲汲营营来的乌沙都难保住。
秦氏虽然死不足惜,可是岳青歌却是自己的儿子,岳明仁虽说不喜他和秦氏长得一模一样,但却不能像对待秦氏那样对待自己的儿子。
岳青歌最终以岳明仁七年前因为体弱而被送去庄子上静养的张姨娘之子回到了岳家,秦氏虽然不满,可这也是她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在岳青歌记入族谱的那一天,秦氏一杯鸩酒魂断香消。
因着极像秦氏,一向自诩君子的岳明仁看到岳青歌,就想起秦氏拿着剪刀逼迫自己的事,将他接回府后再也没有召见过他。赵氏心中更加不忿,她费尽心机才得到岳府正妻之位,怎能允许别人的儿子瓜分家业,索性把他打发到府里最偏僻的一个角落,不闻不问。
原配嫡子被记做庶出之子,又没有任何的靠山,岳青歌在岳府的生活可谓是如履薄冰。因着秦氏的教育,岳青歌虽说心中还有点怨怼,可是一直牢记秦氏的遗愿,读书自立,平安康泰。
谁知岳府一向不为人知的大少爷一朝金榜题名,以第六名亚魁中了举人,一时间岳青歌名声大噪。
岳青歌当时已经十七,平常人家的男子到了这个年龄,早已经成亲或定下了亲事,父亲继母谁也没有想到家里还有他这个人,所以外人听说这个少年英才还未娶亲,纷纷遣媒人上门。
赵氏从未想到一直窝在后院里隐形人似的岳青歌一时间风头无两,心中暗悔当年一时大意没有将他折在后院里。虽说他现在只是一个庶子,可是分家的时候也能分得家产,赵氏早已将岳府看做自己的囊中之物,哪里肯为了秦氏的儿子分出去一丝一毫?
恰逢当时西宫大选,赵氏便将他报了名参选,对外直说岳青歌体弱,二十之前不宜娶亲。 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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