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反而更无聊了,我想着。(
总裁别太霸道了)
转学来的第一天,就要寂静得度过。放学后回去才发觉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堂弟有辅导班,婶婶加晚班。难道是诅咒么,从前也一样,放学回来爸妈基本加班,童年的记忆里混有电视刺啦的杂音。如果有上帝这样的存在,我心里大声嚷嚷,出现个让我不无聊的神秘物体啊。
倒数,三二一。我睁开眼,前方八点钟方向的洗衣店里跑出来一个小男孩,男孩呼哧呼哧拎着桶。上帝啊,我默念,难道你不存在么。只过了一秒,又有一个人影走出来。她是万晓月,绝对是,那种可怕的眼神一点都没变。向上帝祈祷是一种错误,我悄然走过。
她目光锁定在了我身上。万晓月这家伙,我心里发毛,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在朝我招手,可为什么有股诡异的寒气~
“是你啊,掐不死的小强,你在这里上学?”她大大咧咧走向我这边。(
抗日之兵魂传说)
“是。”我吐槽。(过了三年多,称呼也没变。)
“你被狗咬了吗?怎么没精神?“她一步一摇,似乎在仔细观察我的表情。
人影清晰起来,不仔细看反而认不出了。脸上装饰着阳光的笑容,黑长直的头发别着发卡,发卡样子是纽扣。整体属清新小萝莉的风格。可怕的眼神却把她卖力的装扮给出卖了。
她有些不常的爱好,喜欢研究剑一类的兵器。有次我偷看她的文具盒,看到了一小盒切成末的橡皮,心绪不宁时更是碰到了一把仿制军刀,开锋的利刃寒光熠熠。大概她以用军刀虐待橡皮获取快感。当我条件反射出如此形象时,她在我额头上摸了摸。“小强怎么了,卡着了是吗。跟我这样的美少女在一起还真是福气。(
风流神仙混官场)”,她忧郁得感叹道。小强有了卡机这个新技能,我心里狂吐,她的自恋之魂已经无敌了。但迫于她可怕的战斗力,我没说出来。
“哪,你是混混吗。“万晓月一脸纯真,拍着我的肩膀。(你肯定看了不正常的小说)我再次吐槽,但没说。
“其实混混的生活也不错吧?“她撩了撩头发,夕阳照出红晕。
我再次吃惊,她好像问了不得了的问题。
“哈啊,混混的生活那会是什么。”,我转头,否认。但她倒像不高兴了,会是觉得我无趣吗。我又加了一句,“我业算半个吧。”,她瞪着我竟像是被感动了。
“半个混混,你的脑子烧坏了?“她忽然停顿了几秒,严肃起来,”看来我不该找你,诶,半个。“
“我开玩笑的啊,居然你承认自己是混混,三年前的小强连混混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绝色斗魂师:战神狂妃)”她平静的说完,定定的朝我看。
那双眼睛仿佛在等什么,在观察什么,在害怕什么,但我就是无法得知,直到我得知时也
没办法回答。
闲谈不久,小男孩拉着她回去。我剩余的时间打算在一个车站度过。
要说为什么我爱在车站打发无聊,也许是看到人来人往的匆忙后觉得闲暇舒适无比。独自一人坐在车站的长椅,等到天黑然后回去。恐怕最中二的也不会这样,我有半个混混的想法,起初源自车站的长椅。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迷上车站,早忘了。看着一辆客车先慢慢爬动,再快速消失在车流里。本身就有些难言的痛快。糟糕,这样就真是半个混混了。(
丫头你被算计了)我加紧了回家的步伐,想象着窗户外的灯光,想象着半个混混的我在望着那样的灯光。转学的我没有像小说里遭遇美少女,没有碰见奇怪的鬼祟,像个普通的学生安排了座位,认识了周围的同学,互换了手机号码,费力解释老家的地名,友好地打招呼。是啊,这就算是一个好学生。
但中二的我,又是怀揣着一份怎样的设定来的。我本该和以前一样,就像坐在车站里,静静等天黑,然后回去。可脚步偏偏到了学校。
黄昏坐在校园里,会有练习乐器的声音,音乐教室里有同学为文化周做准备,松树影子托成长长的黑线,酒红的辉光照进走廊。每走一小步,都有难言的痛快。我可以装做走错,路过那传出声音的教室,然后看看那些认真练习的表情,知足地走过。
“青春最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如果没做一次混混的话,就会感到无聊。”,她眨了眨眼,“混混的成绩不好,也没人管,过着无法无天的日子,但混混从来不缺朋友。(
烈火军婚)而我们与混混只有一步的距离,却不肯承认,也不想原谅自己如此接近混混的生活。”
我想象着万晓月对混混的定义,趴在二楼的栏杆上。
喂,那边的,帮忙下。十叶的两手拎满了盒饭,不高的个子颇为狼狈,我赶忙跑过去,拎起她一手的盒饭。她笑着回头招呼我快点,同学都等了好久。我刚走进门,就看到了五六双炽热的目光,当然是饿了。
环顾这个教室,白炽灯,木地板,钢琴,木吉他,琴谱支架,原来他们就在这个教室一直练习。
十叶,幸福得吃着盒饭,倘若这就是所谓的充实,混混应该会惭愧的低头,就像我。十叶一口气喝下小半瓶水,调皮的眨眼,问我饿不饿,我看着最后一块饼,浑身像是爬满蚂蚁。想起刚刚惆怅的孤独,正是中二的通病,既然有美味的饼,孤独什么的就快给我消失吧,还是充实最好。
也不记得是谁开始的,演奏重新开始。我站在一旁,乐声渐渐起来,钢琴奏出了熟悉的致爱丽丝,只是一小段,手熟之后,出现了黑石的stories。
命运不能被改变。
十叶单唱完这句后,脸上有了些红晕,停了下来。明明声线很好,不会是惭愧,是唱累了吧。总之,钢琴和吉他也停住,教师里一片寂静。
“还是抬不上去,音太高,我没办法唱。”十叶小声絮叨,染上红晕的脸别过去,意外地让人伤感。成绩优异,体育超群的她也有难跨的坎,即使平常挂着无所不能的样子。我以转校生的身份,有资格听他们练习,也是十叶说有观众的训练才算训练而被许可。正当我感激不已时,十叶呼呼地吸了口气,再让大家练一会。
“没高音就选不到我们了!大家再坚持一下!”,随即,她清了清嗓子,“那边的观众,你也要好好听!起码要有陶醉的表情啊!”难道我作为一个观众也渎职了。果然混混属性的我还是当混混比较好。
……命运不能被改变……
明显是逞强的声音,但大家继续往下。寒风吹过去,从二楼窗户能看见几棵柏树,月光照过来给人十分松脆的感觉。松脆的月光,我作为半个混混有些羡慕,月光只要存在,便会引人注目,而半个混混市难以企及。
我在心里胡乱一阵感慨,那边的十叶也唱结束了,看样子完成突破在预料之中。
“哪,小强,高音部分能唱了。小强你被感动了吗!快说!”十叶兴奋地朝我吼,挥舞手里的歌词。
“是啊!”我作为酱油应该承担酱油的重任。
因为嘶哑而低沉的欢呼,在我这样的酱油看来,也是充满斗志的表现。
一天练习也以此为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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