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里只是一个给水站——吴畏当然不知道这个名词,但是并不耽误他判断出这里的用途。(
万古至尊)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个车站,只有一排房子和一个水鹤,连个岔线都没有。
因为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所以吴畏留下于靖守在这里继续观察,自己又往前走了一段,确认后面还是漫长的铁路线后,就转头回来了。
清晨很快来临,当新一天的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吴畏和于靖发现这里的黎明居然如此安静。
“会不会没人?”于靖疑惑的问道。
吴畏也在心里琢磨这件事,想了一下后,他决定过去看。他们当然可以守在原地等着屋子里的人出来,但是离他们约定回去的时间已经很近了,吴畏不想耽搁太长时间让营地的人担心。
他很快就转了回来,一脸的懊恼,的确有一伙俄国兵住在那里,他甚至在房外发现了风干的猎肉。俄国人的窗子上没有玻璃,当然也没有窗纸,显然战斗民族不在乎夏天夜里的低温,所以吴畏可以很轻松的看到里面的情景,里面的几个人都喝多了,抱着酒瓶子睡得正香,呼噜声响彻云宵,看起来就算吴畏把他们都从屋子里拖出来卖了,也不会有人及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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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趟冒险倒也没有白费劲,吴畏意外在屋子外发现了电话线,顺着电线才发现原来俄国人的电话没用电线杆,直接顺着铁路埋在了地下,难怪他和于靖这一路上都没有发现。
得到了足够的情报后,吴畏带着于靖匆匆赶了回去,提前两个小时到达了营地,得知陆大有还没回来。
看到吴畏回来,王大锤就有些沉不往气了,想要去接应一班长。吴畏考虑了一下,也就答应下来。
宿营地的警戒哨放出去很远,所以士兵们可以大胆的点起篝火,不过仍然要注意风向,不能让炊烟升起过高。
吴畏正在搭起的窝棚里就着油灯研究地图,突然听到树木后传来一阵叫喊声,不禁有些生气,钻出来想看看是谁这么不守纪律,却发现一个战士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看到吴畏,立刻叫道:“排长,陆班长让蛇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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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畏大吃一惊,连忙越过他向树林外跑去,发现王大锤背着陆大有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
陆大有脸色苍白,已经陷入了昏迷,按韦三爵的说法,他们夜里发现了俄国人的车站,站里有很多俄国兵,他们三个人没敢进去,在附近找了片高地用望远镜观察,没想到这地方居然是俄国游动哨经过的路线,三个人趴着不敢动的时候,一条蛇钻出来咬了陆大有。
他述说经过的时候,吴畏已经在检查陆大有的伤口了。另一个老兵当时就对伤口进行了处理,挤出了毒血,但是从陆大有的情况上看来,蛇毒并没有清除。
东北苦寒,当地的蛇虫很多都有毒,区别只是毒性的强弱,别说这个时代没有蛇毒血清,就算是有,他也不知道应该用哪种毒蛇的血清,他现在甚至连生理盐水都没有,只能依靠陆大有自身的生命力来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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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陆大有身边发呆的时候,罗克敌走了过来,示意他跟着自己走。两个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罗克敌看着他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士兵,他们说你是从前关外的老炮手,杀了不知道多少人才练出的这一身本事,可是我不相信。”
吴畏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士兵当中是怎么传说自己的从前的,不过显然比起穿越者来,老炮手和悍匪更能让人接受一点,所以他才从来没有动过辟谣的念头,倒没想过罗克敌居然压根就不相信。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想吗?”罗克敌说道:“你的心不硬。”他笑了一下:“我虽然没有当过土匪,但是也知道这个活儿善人是干不了的,可是你的心太软了,别说是当土匪,就是当军官都不合格。”
“你是说我担心一班长?”吴畏问道。
罗克敌摇了摇头:“当初看到你的计划,我就怀疑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你不可能带着这么多的人穿过原始森林,还能保持足够的战斗力,所以我才要跟过来,如果情况不对,我就会中止任务,带你们回去。(
明星宝宝酷爹地)”他看着吴畏,“说实在的,到现在还没有死一个人,我认为已经是奇迹了。”
吴畏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一班长……可能撑不过去。”
“都说当兵就是准备送死的,那你说当军官又是准备干什么的?”
吴畏眨了眨眼睛,没明白罗克敌的意思,心说您这思维跳跃得也太离谱了吧?这年头就有人玩头脑风暴了?
罗克敌停了一会,没有等到吴畏的回答,于是接着说道:“军官就是要让士兵死得值得的,在必要的时候,甚至要让一部分士兵去送死。”他看着吴畏:“这一路上,我发现所有危险的事情你都要抢着去做。我知道你能做得很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责任是带领全排的人完成任务,如果你死了,剩下的人怎么办?”
他意识深长的说道:“你既然是这一排人的排长,就必需为这一排人负责,就算是死,也得死在他们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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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们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了你和一班长的话,你说韦三爵比他们重要,我觉得很对,现在我也要提醒你,你比其他人重要,甚至比我还要重要,至少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你没有权利去死,也不应该把某一个人的生死看得更重要。”
这次吴畏终于说话了,他无奈的说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啊。”
“既然知道了,那就做到吧。”罗克敌说道,他站起身,准备回去,然后又停了下来,低声说道:“你知道一班长是怎么被蛇咬了吗?”
他看到吴畏茫然的神色,轻声说道:“那条蛇爬到了韦三爵的身上,一班长伸手去捉他,才被蛇咬了,他昏迷前叮嘱他们两个不要传出去,是韦三爵忍不住,才告诉我的。”
说到这里,罗克敌很严肃的看着吴畏:“一班长不去碰那条蛇,它未必会咬韦三爵,但是他还是去捉了,因为他要先保证韦三爵的安全,现在你明白了吗?”
吴畏沉默了一会,点头说道:“我明白。”
“我相信战士们也明白。”罗克敌说道:“我去过师里,师指对于顶住俄国人的这次进攻信心不大,已经在准备阵地失守时的撤退计划了,所以金水河能不能守得住,就看咱们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吴畏看了他一会,才点头说道:“不就是比烂吗?这个我在行。”
这回轮到罗克敌傻眼了,他问道:“什么碧蓝?”
“就是天空的颜色。”吴畏随口答道。
当吴畏终于做好了破袭计划的时候,陆大有也停止了呼吸,他是这支小队伍中第一个牺牲的人,甚至不是死于战斗。
遗体没办法带回去,所以战士们为一班长就地举行了一个葬礼,吴畏在他坟前的树干上刻上了一行字——永远守护这片土地。
第二天一早,当一列空车隆隆从战士们面前驶过之后,吴畏的计划开始准备实施了,当然在实施之前,他还得教给士兵们破袭铁路的方法。
这些方法在金水河南岸的训练过程中就已经反复提到过了,但是吴畏既没有办法给士兵们弄个火车头来,也没办法造出一截钢轨来,国防军的大多数士兵根本就没见过火车长什么样,当然也不可能有直观的认识。事实上刚才那列车驶过的时候,很多士兵已经被吓得目瞪口呆了,很多人都没想到,排长口中的火车竟然是如此的庞然大物,这玩意趴着都能跑这么快,站起来不知道能跑多快。
吴畏作的计划还是很周详的,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知道俄国人的下一列重车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俄国士兵会不会提前上路来巡逻,就连提前下手破路都没办法。
下午时分,一列重车终于吭哧吭哧的出现了吴畏的视线里,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开始行动,然后取出经过自己改造,加装了单筒望远镜的俄国步枪,把枪口对准了远处的机车。
他现在就带着人埋伏在给水站的周围,这列经过的列车果然按照吴畏的判断停车加水。
几个俄国士兵听到火车的汽笛声,懒散的从房子里走出来,站到各自的岗位上,准备给机车加水,顺便卸下一些煤炭,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正有一些披着树叶伪装的人在悄悄的接近。
机车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再次缓缓移动,对上了加水口。负责加水的俄国士兵解开水鹤上的铁索,用力荡了几下,让水鹤长长的管子拐到机车的上方,一个火车司机从车里钻到了水柜上,帮助上水的士兵把水鹤的水管对上加水口,然后大声叫着让他打开阀门。
车下负责上水的士兵没有及时影响,司机有些奇怪,走到水柜的旁边向下看去,却发现那个士兵已经倒在了地下,一个全身长着树叶的怪物正抬头向上看来。
司机大吃了一惊,向后退了一步,正想叫喊,一柄刺刀已经刺进了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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