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三合城东北老橡树山丘,这是绝对一个隐秘的居所,据说是四皇子的封地,四皇子在这儿修建了避暑山庄,每年盛夏,四皇子都会来这儿住上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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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橡树林最深处,这儿人迹罕至,老橡树遮天蔽日,朦胧的月色下,老橡树张牙舞爪,显得异常诡异。
一座断壁隐藏在老橡树林中,岩壁上凿出了屋子,屋子只此一间,无门无窗,靠近岩壁的一方排列着九个拳头大小的孔洞,孔洞的排列毫无规律可循,透露出某种神秘和诡异,外边的冷风一个劲往孔洞灌进来,孔洞中阴风惨惨,有如厉鬼的呼啸。
屋顶不作修饰,是天然的嶙峋怪石,无数盏用骷髅头做成的油灯只用一根细细的线吊着,从屋顶垂下来,灯油噼噼啪啪燃烧,阴风吹拂着油灯,火苗吞吐闪烁,似乎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火苗眼见快要熄灭时,又腾起一团绿莹莹的亮光,如此周而复始,火苗始终不灭。
地面倒是很光洁,用银粉描绘着一个巨大的骷髅头,骷髅头口中吊着一柄血淋淋的匕首,眼孔中泛着幽蓝色的荧光,骷髅头周围密布着让人难以理解的奇怪符文和图案,在惨绿的灯光照射下,符文和图案时隐时现,仿佛流动的银色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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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凸起大约一米的石制高台上,盘膝坐着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小孩子扎着一个冲天鬏,脸色异常惨白,双目紧闭,嘴唇不停的哆嗦蠕动。
高台下匍匐着两名黑袍人,这两人噤若寒蝉,紧紧贴服在地面,其中一人身体不停的颤抖,余光不时瞟向高台上的小孩。
绿莹莹的灯光偶尔照亮了他的脸,赫然正是巡城司马有古。
“蓬!”
其中一盏骷髅头油灯轰然爆裂,火星四溅。匍匐在地上的另一名黑衣人突然弹起来,射向了爆裂的油灯,骷髅头油灯炸成了碎片。灯芯掉落地上,在地上挣扎扑腾,发出细微的嗤嗤声,像被捉住的老鼠在哀嚎。
黑衣人悲戚满面,小心翼翼捧起灯芯,放在自己的右手掌心,左手手掌挡住吹进来的冷风,灯芯闪烁几下,瞬间熄灭。黑衣人双手合十,手掌拱卫着熄灭的灯芯,昂天悲泣,泪水顺着脸颊的一道刀疤滑下,狰狞的脸部在惨绿的灯光下异常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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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睁开眼,眸子中灰蒙蒙的,没有一丝黑色,如同鳄鱼的瞳孔,他缓缓站了起来,嘴唇不停的哆嗦,突然,眼中射出两道灰白色的光芒,右手食指猛然指向岩壁上的孔洞。
一道银色光线从指间腾起,分化成细细的九缕射向孔洞,孔洞发出了银白色的光辉,“回来吧,迷途的灵魂!”小孩悠长的吟唱,那声音无比苍老。
马有古看得毛骨悚然,紧紧匍匐在地上,身体不停打摆子,大气都不敢出。
孔洞中发出尖利的啸声,像是婴儿的啼哭,又像是亡灵的呼唤。一缕缕惨绿的光丝挤进孔洞,没头的苍蝇一般在屋子里乱窜。
疤脸黑袍人张开掌心,口中吟唱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咒语,乱窜的惨绿光丝汇聚在掌心的灯芯上,灯芯重又亮起豆大的荧光。
小孩子踱着老成的步伐来到马有古的面前,两只粉白的手指轻轻捏着马有古的下巴,慢慢用力抬起马有古的脑袋。
马有古的下巴响起骨骼的断裂声,但是他没有感到一丝疼痛,惊恐的望着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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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笑了,似乎很天真又似乎很邪恶,他翻了翻眼皮,灰扑扑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你们巡城司的人呢?到哪儿去了?”
马有古筛糠般哆嗦,嘴唇翕张了几次,没有说出话来,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圣皇陛下,夜九死了!”疤脸黑袍人带着哭腔说道。
小孩摆摆手,淡淡说道:“不要叫我圣皇陛下,叫我小王爷,我是九王千岁的私生子,名叫魏铜儿,魏铜儿,这是个好名字,夜九没有死,他不会死!”
疤脸黑袍人悲戚而疑惑的看着魏铜儿,魏铜儿灰扑扑的瞳孔中突然有了神光,瞳孔中慢慢出现水流般的黑色波纹,波纹汇集在一起,眸子中形成了黑漆漆的圆点,这是一双明澈似水的眼眸,充满了童真和可爱。
“嘻嘻嘻!”魏铜儿又笑了,笑得春。光灿烂,笑得天真无邪,“夜九不是好端端在这儿吗?”他指着瘫软的马有古,俏生生说道。
马有古突然暴起,没命的冲向岩壁,但是岩壁没有门,他一头撞在了石壁上,顿时血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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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错误必须由你来承担!你好好为我们服务,九王千岁不会亏待你的,噢,是父亲大人,父亲大人不会亏待你的。”魏铜儿笑盈盈的说道。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张黄色的符咒,“这是融灵符咒,记住,你就是夜九,夜九就是你!”
魏铜儿手掌一挥,符咒射向马有古的面门,死死贴在了他的额头上,突然,符咒燃起了萤火,慢慢消融在额头之中。
马有古完全绝望了,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脸部成了猪肝色。
魏铜儿向疤脸黑袍人点点头,“夜七,让夜九的灵魂有所寄托吧!”说完,他缓缓的在地面的骷髅头图案正中盘膝坐下,垂下了眼睑,他的身体周围流动着诡异的银灰色气流,气流在地面蔓延,骷髅头图案亮起银灰色的光晕,仿佛有了生机,在地面飘摇。
夜七单手把瘫软的马有古拖到骷髅头图案上面,另一只手小心翼翼保护着掌心那一点萤火,马有古两眼翻白,口中冒出白沫,惨白的嘴唇不停蠕动,似乎在说:“不,不要……”
夜七一只手掐住马有古的下颚,下颚的骨骼已经被魏铜儿捏得粉碎,夜七猛一用力,马有古下颚脱落,嘴巴大张着,眼中一片灰败,没有了活人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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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七把掌心中的萤火塞进马有古的嘴里,单掌死死按住马有古的天灵盖,萤火顺着马有古的喉咙下滑,萤火流经的部位变得透明,可以清晰看见经络和血管。
萤火流经心脏,化作丝丝缕缕,在马有古的经络中缓缓流淌。
马有古突然惨嚎一声,没命挣扎,夜七用尽力气,依然不能按住他,马有古挣脱夜七的控制,在地下翻滚,喉咙中发出咕咚咕咚的奇怪响声,他疯狂的抓扯自己的皮袍,皮袍很快被抓得稀烂,裸露的皮肤抓出一道道痕迹,但是没有一丝血迹渗出。
马有古的皮肤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灰白色的毛发,他突然蹦了起来,胡蹦乱窜,口中发出野兽般低沉的哀嚎。
夜七有些担忧的看着马有古,又看看纹丝不动的魏铜儿,魏铜儿皱着眉头,脸部肌肉扭曲着,口中不断吟唱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咒语。
地面上的骷髅头银光大盛,笼罩了马有古,他在一个固定的空间嘶嚎蹦跶,却摆脱不了银光的束缚。
马有古身上的灰白色毛发完全覆盖了他的躯体,银光源源不断涌进他的躯体,他的皮肤下面似乎有无数条小蛇在游动,在吞噬着他的精气神,他的躯体不断的萎缩,最后缩小到原来的一半高矮。
马有古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他的躯体就像一具风干的干尸。
夜七不无担忧的看着马有古的躯壳,“小王爷,这……”
魏铜儿显得异常的疲惫,甚至懒得睁开眼皮,有气无力的说道:“这具身体还太脆弱,只能承受我的极少一部分灵魂力。夜七啊,你放心,夜九不会有事的,把他在淬灵秘药中侵泡七天七夜,我需要闭关一段时间,以恢复我的灵魂力!这段时间,不可妄动,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怪物学院,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夜七恭谨的弯下腰,说了声:“是!小王爷!”
……
韩宇被包裹成了一个大粽子,躺在床上哼哼哈哈,猴子陆源没心没肺的在一旁欣赏老大的狼狈相。铁木耳不停的吸着鼻涕,他觉得还是在外边的冷空气中好一些,鼻涕一流下就迅速结成冰棍,不会像在装有地暖的病房中这样,随时有鼻涕流在衣领上的危险。
小娘子西峰是韩宇的室友,他迷茫的看着窗外,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明天赶早还能不能买到真心玫瑰。”
韩宇很想爬起来给这个家伙一拳头,奈何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每一块肌肉都胀痛无比,他心中抱怨着毛慕白导师:“你不是秘药大师,也不是医者,就不要乱给别人治伤,你用的那个什么劳什子武技,居然有很强再生能力,哎,害得老子又挨了千刀万剐。”
原来韩宇皮肤表面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秘药大师兼医者的刘不全导师见了他的伤势,不禁破口大骂:“简直是乱弹琴,乱弹琴,有这样治伤的吗?不懂乱球整,马屎皮面光,这是想害死韩宇啊!”他耐心细致的在韩宇已经愈合的伤口上一小刀一小刀工作起来,把已经愈合的伤口重新划开一道道小口子,一边绣花般在韩宇身体上操作,一边啧啧不已:“你看看,你看看,这是黑暗能量淤积的淤血,要是不完全排出来,你的每一个细胞都会腐烂,那不就废了吗?”
韩宇哪里还有力气和刘不全导师扯淡,疼昏过去又疼醒来,又疼昏过去,又……如此周而复始了大约一个时辰。
到最后,韩宇感觉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灵魂轻飘飘漂浮在云端,任由刘不全导师摆布那具皮囊。
刘不全导师的医术和独创的秘药效果都不是一般的好,虽然韩宇饱受疼痛之苦,灵魂终于从云端回到了病床上。
几个伙伴制造的噪声让韩宇心烦心乱,这时他听见了轻轻的敲门声,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虽然麻木胀痛,听觉和视觉却出奇的好。
铁木耳闷声闷气吼了一句:“进来,啾啾……嘘!”后面的尾音是抽鼻涕的声音。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门口探进来一个带着雪狐皮风雪帽的脑袋,一双明亮的眸子怯生生看着病房里,“请问,韩宇住在这间病房吗?”一个柔到骨子里的声音细细的问道。
韩宇眼中一亮,差点一个跟头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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