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阿清也没有向狱寺道别,她只是挨个向其他成员依依不舍地道别,停在狱寺面前的时候只是哼了一声别过了脸,然后离开。(
鬼王的毒妾)
狱寺见势也是抿紧了嘴唇,别扭地别过头去。
当阿清抱着花卷走进风纪财团的基地的时候,有了一种怀念的感觉。
这座古老而庄严的宅邸和之前一样丝毫未变,小桥流水,静谧悠长。
云雀自然不会亲自迎接她,来接她的人依然是草壁。温和谦虚的草壁接过了阿清手中的行李之后开始讲述起了这几年风纪财团的发展。
而她要做的工作很简单,出任务,帮助云雀批些文件。虽然听起来是几句话的功夫,但是从来没做过这些事的阿清却觉得一阵沉重。
并且彭格列日本分部的事情也日益增多,尽管草壁说过会带着她慢慢接手这些事务,但是最终还是要靠她自己完成。
云雀在会客厅看到她的时候,只是静静端着茶坐着,墨黑中隐隐闪着湛蓝的眸子不经意扫了她一眼,然后嘴边泛起了饶有兴味的弧度,说出了一句阿清最不想听到的话。
“听小婴儿说你在那所学校变得很强?”
这个时候呼天抢地也许都来不及了。
她只是望着对方从袖中抽出了浮萍拐,不容置疑地往自己这边走来,带着无法反驳的压迫感。
第一天来到並盛,被云雀咬杀。(
我真是大明星)莲见清,享年十八岁,卒。
云雀是个生性冷淡的人,包括衣食住行,包括行为举止。在日本的日子,阿清只能陪着他吃最传统最清淡的日式食物,住最简洁的房间。
她也曾想提出过异议,草壁用一种沉痛的表情告诉她。
打不过委员长,就没有发言权。
她瞬间就蔫了。
但她也明白了reborn为什么派遣她来这里,因为她不够强,所以需要云雀的磨砺。因为她的身份,所以她需要隐蔽。在她变得足够能衬得上这一身份的时候,才能回去任职。
尽管她到现在也并不知道自己到底继承了些什么,但是她知道,这样保密就一定有彭格列的理由。
*******************************************************************************
“阿清。”草壁敲了敲门,望着被文件淹没的阿清费力地抬起了头。
“怎么了?”阿清抹了抹桌上乱七八糟的纸张,鼻尖沁着汗。
云雀果然是甩手不干,对他来说还是更适合指挥和咬杀。这种纸上功夫实在太浪费生命,平时都是甩给草壁来做,但是现在她来了,自然要她接手。
这堆“漫山遍野”的文件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先什么是后,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整理起来也异常费心,经常一不小心就会将文件混在一起。
“下达任务了。”他恭敬地鞠了一个躬,将手中的文件递到阿清手中。
“慢着……可是我的文件还没批完?”阿清举起了双手,扫了一眼堆成山的文件,再将无奈的眼神望向草壁,“云雀呢?他不会撒手不管吧?”
“这个……”草壁叼在嘴中的草梗动了动,也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穿越方式错误的宠物小精灵)
总不能说委员长现在还在睡觉,只有阿清才会这么早起来来批阅文件吧。而且……委员长对于这些琐碎的任务,几乎都是撒手不管的。
对他来说,只有捕到大鱼才有兴趣收杆。
“……嘁。”阿清将手中的签字笔放下,起身接过了任务文件。
其实来这里已经一年有余,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模式。云雀总是将大大小小的事物丢开不管。反正也没有什么能束缚得了他。只有真正有事出现的时候,他才会比任何人都上心……至于其他的,交给草壁和阿清就可以了。
往坏处想,就是她是个打杂的下人;往好处想,就是对方在锻炼她的工作能力与战斗力。
“这是什么……嗯……获取来到日本的内罗家族的信息?”
“是的。”草壁点了点头,然后将一沓文件交到阿清手里,“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不过他们听说彭格列更朝换代,新上任的首领并不如九代首领那样强势。想要撼动彭格列的位置,由于日本分部相对薄弱,他们似乎想与人联合先从日本试水。”
阿清“哦”了一声,大概明白了任务的意思。
大概就是让她做一次公费旅行,去东京旅游一趟顺便获取点消息,如果有空闲就把他们一锅端了……的意思。
不过幸好不是什么大家族,只是蝼蚁的跳脚罢了。
她摆了摆手,然后有些讨好地望向草壁。
“那这里的文件……”
草壁心知阿清的意思,也通情达理地笑了笑:“我来吧。(
总裁霸爱·老婆,休想离婚)你只管启程就行。”
******************************************************************************
将头发撩在一边,卷成蓬松的波浪如同海藻般浓密。阿清对着镜子画着眉,丝绒一般的眉毛如同弯弯柳叶。她伸出手将嘴边的绛红轻轻抹出优美的弧度,轻轻抿了抿,便变得动人起来。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对男人来说,最容易放下警惕的便是那些无知却又美艳的女人。在美色面前,为了彰显自己的神伟,总是会或多或少吐露出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
幸好她不是真正的十八岁,尽管脸上透着尚未褪去的稚嫩,但被妆容一遮盖,衬着那双似醉非醉的眼眸变显得妩媚起来。
她拉上后背的拉链,望着全身镜中穿着紧身的裙装凸显曲线的玲珑身材,浅浅地笑了开去。
起初在出任务的时候,她只会笨拙地穿着西装窃取自己需要的东西,但是生疏的技巧有时候会坏了事。比起青涩的她,再小的家族都是久经风霜的好手,发现她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后来她发现,混入敌军让自己变成他们其中的一员才是稳妥的事情。最危险却也最可靠。女人是天生的演员,更何况是比起身体多活了好几年的她。尽管这种方法也许会为人所不齿,但是却能够快速获取到情报。
东京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川流不息的人群与车流在夜空下显得意外喧闹。阿清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将这些嘈杂置之身外。
她的嘴边叼着烟,静静地冒着火星子,神色平常,如同一个普通的站街女人。漫无目的的在这片人声鼎沸的街道上走着,然后接收着身边过往的信息。
她并不抽烟,也无法理解烟草吸进肺部然后呼出化为白色的烟雾,舌尖流连的涩涩苦味。每当这样伪装自己的时候,她都会下好久的决心。(
爆笑宠妃:爷我等你休妻)拿起打火机点燃烟卷的时候,总是会莫名想起那个叼着烟神色骄傲的少年。
穿过新宿最繁华的街道,转入狭隘的暗巷,然后一片灯火通明。
那是东京最声名狼藉的歌舞伎町。
阿清有些揶揄地笑了笑。这里是最恶名昭彰的不夜城,是集中了大量不法分子的纸醉金迷之地。但是蜉蝣又怎么敢撼动大树?真是痴人说梦。
她用余光注视了一眼周围靠在街边抽着烟的女人们打量着她的眼神,不再多做停留,往一家不起眼的酒吧走去。
那是任务指示中标注的地点。
她撩开门帘走了进去,迎面碰上了一位卷着夸张发型的女人,浓重的妆容几乎要掩盖住她的眼睛,她带着职业性的笑容,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阿清朝她暧昧地笑了笑,也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在这里,露出人生地不熟的感觉最容易被怀疑。她跨过门槛,穿过昏暗灯光中此起彼伏的喘.息,昏黄的灯光落入琥珀色的眼眸迷离出一片彷徨。
她轻驾就熟地落座在舞池边上,闭上眼感受着烟雾缭绕的烟草味,洞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喂,丽莎。老板娘叫你跟我们一块儿去呢。”一堆露着香肩的长裙女人推搡着一位苍黄色卷发的女子,招呼她一同前往。
“马上就来了。”那位叫丽莎的女人猛啜了一口嘴边的烟卷,望着刚上不久的指甲油,不禁有些得意。
“可要快点啊。这可是个大生意。”对面的女人挥了挥手,往楼上走去。
暧昧的灯光照在那个女人身上,她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准备起身。阿清在暗角望着她,然后款款走去拦住了她的去路。(
凤凰劫:妃你莫属)
“丽莎姐,刚才头儿喊你有点事。”阿清眼波流转,来之前已经将这家店的构造与经营人悉数调查清楚,她将眼神瞟向某个不知名的方向,笑得随意。
“我怎么没见过你呢?”丽莎狐疑地望着眼前的年轻女人,上上下下扫了个遍。
“我是最近才来的,丽莎姐看得我比较面生是正常的,我才刚进入正轨不久呢。”阿清从身上摸索出一盒烟,抽出了一支递给了丽莎,笑得暧昧不清。那是她准备的烟,比起普通的站街女平日里抽的要好些,但并不算太好。太过名贵会招人怀疑。
丽莎“嗯”了一声自然地接过烟卷,然后接受了来自阿清的点火,轻轻吸了一口吐出了模糊的白色烟圈。
“找我什么事?”
“哦。她说有什么东西要让你带上去给客人。”阿清对着丽莎调皮地眨了眨眼。
丽莎只当是老板娘要让她带去什么名贵的东西,顿时眉笑颜开,马上推搡着阿清的肩膀娇笑着:“我们快走吧。”
阿清露出一个会意地笑,亲昵地挽住了她的手往那漫长的走廊走去。
显而易见的,并没有什么东西要交给她,也并没有什么老板娘的吩咐。她只是在丽莎发出质疑之前将她引到了摄像的死角,然后一个手刀砍在后颈。阿清将她手中的烟卷丢在了地上,强迫着往她嘴中灌了不少酒水,将瓶子随意一丢,伪装成喝醉的样子。
她点燃了一支烟,袅袅离去。
“刚才丽莎姐说她身子有点不舒服,所以让我来接替她。”阿清撩了撩耳边的头发,赶上了要去包厢的女人们,发出了谦逊而又娇滴滴的声音。
她们只是轻声地抱怨了几句丽莎的没眼力见,然后将阿清揽入了这次的生意内。在这里待得久了,每天日日夜夜见的人多了,会忘记些新来的姐妹是正常的,而她们也只当眼前的年轻女人是丽莎拜托而来的。反正新来的无论努力多久也不会赶上她们的业绩。
阿清在被这些女人引入包厢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包厢内的人物。一个不少,和资料上的信息所差无几。她自然地露出了和其他女人一样讨好的笑容,往沙发上坐去。
她像其他人一样往男人的身边凑了凑,但不是最亲密的距离。她只是保持着若有似无的距离,即便是做戏,也不想与这些人太过亲近。
“你叫什么名字?”身边的男人生着浅褐色的短发,将额前的头发都撩了起来变成了严谨的背头。不同于这个渺小家族的蜉蝣撼树,这位骨干倒是生的有模有样。
“泉美。”阿清故作娇羞地低下头,不去看对方的脸。
对方却是饶有兴味地望着阿清垂下的侧脸,几缕亚麻色的头发顺着从耳边滑落,显得诱惑而娇柔。
他伸出手将几缕头发撩起,陶醉地嗅着发丝上淡淡的清香。
阿清默不作声地伸出手指在对方的手背挑逗性地打着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手。对于阿清来说,这非常容易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惯用的枪支手法。
不过多久,她便噙着一丝浅浅的笑容,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眼中流离着丝丝醉意。
“呐。我说,这位迷人的先生……”她的眼底缓缓流过一丝暗红,连自己都没有发现,“今儿来这里,是想玩点什么呢?”
男人一愣,挑起了阿清的下巴,轻轻摩擦着笑了起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耳语厮磨半刻,阿清总是打着擦边球地问些普通女人会问的事情,眨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做出求知的无辜表情。
门外的人敲了敲门框走进来垂下身,对着男人低语了什么。放在阿清手上的手掌蓦然松开,她望着身边的男人掩盖不住的激动,然后立刻吩咐女人们都离开。
想必是青禾会的人。阿清乖巧地对着男人行了礼,跟着其余女人离开了房间。
这位内罗家族的骨干似乎对阿清颇有好感。也是,阿清不似其他人一样二话不说就贴在身上,浓烈的香水味略略刺鼻,她总是若即若离,身上有着好闻的莲香。行事说话都懂得看人眼色,在这片风月之地显得难能可贵。
当然这只是因为她的目的和别人不同,也不想与人过多接触。
除了包厢的门以后,她亲热地揽住了女人们的手,佯装兴高采烈地询问着彼此刚才的心得。比之老奸巨猾的那位骨干不同的是,其他的人就显得容易攻克的多,自然对这些美艳的女人更容易透露风口。
阿清一边妩媚地笑着,一边接受着来自这些女人杂七杂八的信息,然后渐渐整理成一条清晰的思路。
她送走了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们,静静靠在长廊的角落里点燃一支烟。昏红的火星在黑暗的甬道里燃着微不足道的光亮。
女人们七嘴八舌的信息足以让她构架出今天两个家族的会议内容。她弹了弹燃尽的烟灰,闭上了眼。
他们如同每一个妄想动摇彭格列的家族一样,以为只要联合起来就可以对相对薄弱的日本分部打出缺口。阿清将纽扣耳机塞好,静静获取着内部的信息,现在只需要确认。
那是根据她的要求发明出的窃听器,藏匿于烟蒂之内。陪着男人抽烟,自然会随手将烟蒂丢在桌案上。这样自然的形态想必谁都不察觉。
日本的分部……是那个彭格列最强的守护者云雀恭弥在镇守吧?
呵呵呵,别担心。我们已经通知了维罗纳家族的人……为了进口到新式的军方武器可是花了不少钱……
兹兹的电流声让阿清在黑暗中的心蓦然拎起。
喂喂——你都听到了吧?这位小姐。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