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说她现在连草食动物都称不上。(
帝尊)
现在的她他压根就就不会放在眼里。若不是承了十年后的她的情,他根本就不会多看她一眼,任由死活。
“嘶——啊,好疼……疼疼疼……”阿清对着全身镜轻轻的用酒精擦拭着嘴边的血污。她望着自己微微肿起的嘴角,暗暗怨恨着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云雀。
将血污擦拭干净,阿清又撩起了袖管,两条双臂上尽是青青紫紫被浮萍拐凌.虐过的痕迹。每一种形式的伤痕都在无声的喧嚣着云雀的不留情与自己的弱小。
那个眼睛长头顶的家伙怎么说的来着。
不想死就给我站起来继续。
看来眼界极高的云雀已经六亲不认的将自己与未来的自己视作两个不同的个体。现在的自己只能让他无情的碾压。
云雀的口中再没有出现过“清”这个称呼,每次都只是用眼神轻轻略过自己的脸,感受到压迫感的阿清便知道对方连叫自己为草食动物的心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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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阿清继续撩起裤脚往脚脖处擦拭药水。
草壁曾对她说过,入江的研发还需要过一段日子,所以这段日子她都只能在这里接受训练。在空闲的时候才能与入江接触并进行时空装置的探讨。
话说回来她也不懂那个装置是用什么零件做成的,她唯一记得就是模样和其中的一些细节。不过入江说这也已经为他带来了巨大的动力。
阿清有些艰难地挪动着步子,幽静的房间都遏制不住她想苦嚎的心。她抽开第三层抽屉,里面是一个白色雕花的匣子,抽屉中还放着零散的几张纸。
她拿起其中的纸,上面写得是中文。
许久没见过中文的她忽然感到一阵怀念。
“嗯……这个匣子是……”阿清轻轻皱起了眉。上面的资料告诉她,这个匣子需要用十年前的自己身上的见证者指环开启。
按资料上说是个动物匣。
不过现在自己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开启这个匣子。
别说自己手上这枚指环了。她连最普通的指环都只能燃起最弱的火焰。
阿清不禁有些垂头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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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入江正一的影像忽然投在了墙面上,这让走神的阿清吓了一跳。
“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单纯的青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想我们的计划应该是时候实行了。只是,你知道的……沢田纲吉他……”入江说着说着声音便弱了下去。
阿清知道他要说什么。计划的实行意味着阿纲的牺牲。即便是中了假死弹,在不知情的人们看来年轻的彭格列十年首领就是被打上了死亡的标签。
“嗯……我明白的。”她微微低下头。来到这里还从来没有见过十年后阿纲的样子,即便是漫画,从头到尾也没有出现过阿纲的正脸。即使是这样陌生的阿纲,她依然会觉得依依不舍。
——这是为了保护大家而勇敢做出牺牲的阿纲。
“那么,我稍后为你接通沢田纲吉的通讯。”
“……诶?”阿清愣了一下。
“嗯,那个。他说也想见见你。”
阿清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墙面的影像变成了雪花屏,随即又恢复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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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她的眼帘的是一位棕色发的青年,澄澈的眸子不带一丝杂质,润泽的如同山涧那一泓清泉。无论过了多久,阿纲就是阿纲——永远都是那么温柔。
青年的五官已经不同于少年时代,随着年岁的洗礼变得挺拔起来。即便是在这个黑暗的黑手党世界,阿清依然觉得他的存在就像是容纳一切的天空。俊秀的面孔带着几分熟悉的羞涩,却也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你是……阿纲?”阿清的声音不自觉染上了一丝颤抖。
——那是多么纯净的天空呵。能在这样温柔的首领麾下工作,她觉得自己愿意为他献出生命。
“嗯。你好,十年前的阿清。”那双眼瞳像是幽深的黑洞,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哈哈……看到这样小的你真是很怀念……好像云雀学长下手重了点,还疼吗?”爽朗的笑容与当年的他一模一样。
“嗯……没事的……那、那个,第一次看见长大后的阿纲……”阿清说话莫名觉得一阵紧张,也许是因为这张从未见识过的脸庞。
“我想现在的阿清一定跟你说了,请你好好利用手中的指环。那是我们都未曾见过的模样……”他沉吟了一会儿笑道。
“……这么多年,你和大家一直都在努力支持着我。(
晋地一家人)这一次,我会同意这个计划也是想保护大家……正如这个计划的机密性,请不要将真相告诉其他人啊。”对方的神情变得正经了起来。
阿清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我的时间也很紧……不能看见其他人了,好像有些遗憾呐。”青年又恢复了放松的样子,有点仓皇的挠了挠脸颊,“请一定要加油。我想过去的我一定还等着你们一起看烟火,一起打雪仗……一起做很多我曾经不能感受过的事情。”
听到阿纲说出这样的话,她不禁鼻头一酸。
阿清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狱寺能够十年如一日的效忠眼前的青年——用生命担保。这位十代首领的温柔和包容是别人所无法比拟的,他善良,却也果决。
沢田纲吉有着与众不同的首领魅力。
她垂下眼,轻轻与十年后的阿纲道了别。
影像消失了,房间终于归于平静。阿清却悄悄握起了拳头。
她从口袋中摸索出了那个听说装着自己武器的匣子,伸出了右手。
右手中指上黑色指环流动着异样的光彩。暗银的雕花与宝石相衬出古旧的珍贵。(
超级仙医)阿清望着这枚古朴的指环,暗暗下了决心。
正如阿纲所言,过去的他一定还等着回去以后一起看烟火,一起打雪仗。这样弥足珍贵的日子不多了……十年后的他已经失去了这样的机会。
也许她的心意和阿纲并无相差多少,十年间不停的磨练自己,不停的搜取情报,只是为了维护这个小小的圈子。无论彭格列发展的多繁盛,都与她没有半分关系。富荣昌盛都是保证能够在一起欢笑的前提。
现实不得不压垮了少年时期只想大家在一起的单纯想法。所以只能拿起武器战斗,只能在利益最大化的时候才能保证那一方小小的幸福……这或许就是彭格列式的悲哀。
阿清静静望着那一枚仿佛诉说着百年长世的指环。
我……只是想要跟大家在一起。见证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光。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欢乐还是悲伤……我都想深深印刻在脑中。
指环似乎燃起了温度,并不是灼热,是一种温暖的感觉。像是夕阳下趟过的小溪染上的盈盈金红。
一簇小小的白色火焰从指环之中幽幽燃起。
……白色?
天空的七种属性并没有白色的火焰。
阿清募的想起了方才阿纲与自己说的话……那是我们从未见过的模样。指的就是……这白色的火焰?
她有些颤抖的将指环对准手中的匣子送入孔中。
和煦的白色光芒轻轻的,温柔的在手掌之后蔓延开去。
那是一对白色的羽扇。绵软的羽毛不知是何种鸟类的尾羽,质地轻柔。侧面刻着纤细而又栩栩如生的纹路。
极尽奢华又尽显女子柔美的武器。扇骨均匀的一字排开铺垫在扇面上,似乎是某种锋利的野兽之骨。隐隐的风华之下又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汹涌杀意。
阿清从来都不认为这样柔韧的物品能够用来战斗。拿起这副扇子,她只觉得非常趁手。轻盈却又渗着寒意。
当阿清将这对扇子带到云雀面前的时候,他只是拿着暗暗嘲讽的眼神轻轻扫了一眼。
“嗯……?看来从今天开始可以称呼你为草食动物了。”骨节清晰的手捧起一杯清茶,将些许清香送入口中。
随后他将印着点点梅花的茶杯放下,起身。从袖中抽出浮萍拐。
阿清只觉得一阵铺天盖地的杀气向自己袭来。
她下意识的合起扇子用扇骨接住了瞬间抽在眼前的浮萍拐,压倒性的力量让她觉得虎口一麻。
条件反射一般的她又往后一跳,侧身用另一只手架住了身后袭来的攻势。
只是两下,她便觉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惊奇的是这对扇子确实很经打,在云雀的攻击之下丝毫没有弯折的痕迹。
阿清轻盈地挪开了与云雀的距离,却在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右手手臂被狠狠抽了一道。
手臂上顿时一阵麻木,接着她的右手一松,白色的扇面在地面铺了开去。
她眼睁睁地望着对方的浮萍拐寒光一闪,硬生生止在了鼻尖的位置。一阵带着瑟瑟杀意的风贴面而来。
“……哼。”
云雀收起了浮萍拐,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回了原位坐下,捧起那杯尚有余温的清茶。
阿清用力咬住了下唇,右手手臂带来的疼痛远不及她内心的不甘。
“到底怎样……怎样才可以变得更强……”
云雀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只顾自己品着茶。动作优雅而冷淡。
良久之后,他缓缓地开口。
“从现在开始到草食动物来的那一天,你都必须时时刻刻接受我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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