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神母倒也面色不改,而藏在繁花宽袍中的手犹地一握,抬眼似笑非笑的迎上樱公主投过的隐忍的目光。
樱公主似被这眼神看得一滞,似料到樱花神母接下来的所为,握在水袖末端的手犹地一收,将丈宽的水袖优雅从容的收回。嘴角一扬,露出无声的浅笑,紧接着微一侧身,左手水袖跟着向左侧直击而出。
突听一声闷哼,一个人自幕后的角落里随着樱公主收手的动作被带出摔在樱公主脚前,之前拿在手里的铜 镜掉在一旁。
在场的人都哗然,一时寂静无声。只有那丝竹之声依旧轻扬,回荡在周围。
那人待要爬起反击,樱公主眼疾手快,一脚踩在那人脖劲间,微一用力。那人似有些呼吸难受,伸手想推开樱公主架在自己劲项间的脚。
“说!什么人叫你来此谋害天皇?”樱公主娇斥道,脚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
那人因窒息般双脸涨得痛红,难以言语道:“无……无人……”
“我看你是不进棺材不落泪。”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从樱花神母身后隐退的那个侍从,见樱公主这般横眉怒目,那人不禁艰难的偏头,朝樱花神母的方向似求救般的看去。
樱花神母垂目,嘴角微扬,不由得冷哼一声,“谋害天皇,乃死罪!”
一句话竟将所有的事情推卸的一干二净,侍从显然没有想到樱花神母会过卸磨杀驴,吱吱唔唔的挣扎着想说话,无奈樱公主的一只脚死死的踩在侍从的脖颈上。魂释天下
樱公主见状,当下脚一松。侍从从地上爬起来,怒红着一张脸,本想指出幕后主谋,无奈手还未抬起,人便紧接着歪倒在地。
樱公主上前一探,只见侍从眉心上多出一个血洞,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樱花神母的视线又落在樱公主身上,“谋害天皇者,乃死罪!东窗事发,杀人灭口者,亦是死罪!”
“来人!”樱花神母一声冷喝,“樱公主蓄意谋害天皇,将樱公主拿下。”
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座的王公大臣,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回事,便见到几名侍卫向樱公主走去。
“瞎了眼的狗奴才!”樱公主横眉冷斥,虽贵为公主,在樱花神母面前说起话来显然份量还是弱了几分。
侍卫不但没有停止上前的脚步,还步步紧逼。
左边席中最后的位置上,无尚正焦急的看着这一幕,眉间有隐隐担忧之色。目光向殿外望去,哪有主帅的影子。若主帅再不快点到来,真的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事情会怎样。
只见樱花神母不缓不燥的起身,向中间走了几步,对着在制作奢华的竹席后的天皇躬身拜道,“樱公主明知天皇与光敏感,却还命人拿着铜镜借助于今晚的月光戏耍窜闹,本尊认为,樱公主明知故犯,示以辱没天皇国尊,应当处以死刑……”
这‘死刑’二字一出,全场不禁一阵哗然,觉得樱花神母作为樱公主的亲姨娘,又作为舍都国最高祭祀者,于情于理都应当替樱公主说情才是。再者,那个死了的侍从也未必就是受樱公主指使,受他人栽脏陷害也说不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下定论,岂不是故意要置樱公主于死地。现在的矛头都已经指向樱公主,那他们这些王公大臣又岂会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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