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她背后一声异响,一枚不知从哪跑来的巨大黑紫色针球,挡在了她背后,承受了所有的剑光。
只听咚咚几声闷响,针球毫发无损,却稍稍的往后退了几公分。
“唔!”隐闷哼,额头冒出冷汗,她认为自己一定是被剑光扎中了,好痛,只是剑光有这么细小又密集吗?让她不禁想起手掌心曾经挨过的熟悉痛楚。
针球出现的突兀,消失的也很突兀,没有任何人看到它是躲到哪里去了!
剑光已完全消失,黄衣女子飘飘然的落在隐的背后,双眸惊异的看着她背后的土地,除了密密麻麻的小洞昭示着刚刚那巨大针球的存在,其他便无迹可寻。
“她是谁?绪霜!”男子长剑插入背后背负的雪白剑鞘,凝重的盯视着隐。
没想到在这种穷乡僻壤会见到奇兽,不知道刚刚那刺猬似的兽,属于什么品种?
绪霜,也就是黄衣女子,她也是皇族人,而且与绪山出自一个家族,是表姐弟,所以当看到绪山被揍得半死的时候,她差点控制不住的要插手。
幸而,理智阻止了她,她也觉得这狂妄的表弟,该受点教训!
“她是渔村中的一名女战士,最近刚刚猎杀了一头海兽针鳐!”她恭敬的回话,并道。“是绪山输了,文修师兄就不要再追究了!”
文修淡淡的点头。“只是猎杀一头针鳐而已,她气焰也太狂妄了!她不知绪山是我要带入族中的吗?下如此狠手!”
站着说话不腰疼,到底是谁比较狂妄啊!
隐一跃而起,不服道。“如果不是他射我毒镖,惹我发火,我还不那样打他呢!而且你知道海兽有多可怕吗?你去杀一头针鳐试试!”
不把她的功绩看在眼里就算了,还不把海兽当一回事,他是在讽刺那些被海兽杀害的战士们吗?
“你已经赢了,不要再说了!”绪霜轻轻斥责着,不想她再次惹怒文修。
隐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开了。“我赢了?!”
绪霜点点头,指向高台上已经空了一半的沙漏。“时间到了!”
“太好了!”隐开心的欢呼,举高双臂向薛平猛挥着。“我赢了,小师傅!”
哇,杀死针鳐的女战士师傅,是哪位高人?
齐刷刷的目光投射过来,薛平羞窘的垂下了脸,畏畏缩缩的闪躲着。
“被给隐丢人!”赫巴在他后背上拍了一掌。
薛平霍然明了他这么一躲,别人更会看不起隐的,遂他抬首挺胸。
可这脸刚抬起来,随之吓变了色。“隐!”他与赫巴一起冲向了场地。
场地中,在高呼一身之后,隐蓦然栽头倒下。
嘶!浑身的伤,真痛啊!
绪霜一个横步再次挡在了隐面前。“比武大会是祥云镇的传统,文修师兄已经破坏了一次规矩,就不要让绪山更加的丢脸了!”
文修停下靠近隐的脚步,皱眉看向与他并不是出自同一个师门,却因祖师爷之间的那一点联系,而尊称他为师兄的绪霜。“我只是想问问刚刚那只奇兽!”
他也看出来了,这女战士就是心直口快的性子,而且绪山受伤,确实也是绪山技不如人,他刚刚也伤了她很多下,已经替绪山报仇,也替自己出了一口被比作女人的恶气。
说到底,他还是比较关心刚刚出现的奇兽,还有这名女战士本身的实力和那若有似无的源力。
源力等同于仙力、妖力,却又不同,是新生之后的人类所拥有的力量,但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
源力的强弱是奠定一个人以后修炼之途的基础,所谓基础越牢固,攀升的越高。
所以一个人有没有源力,源力的根基又有多浓厚,是相当至关重要的!
源力的浓厚程度分为七个等级:赤、橙、黄、绿、青、蓝、紫,是与生俱来,不可改变的!
文修是蓝族中的一员,他在普通人面前很威风,但在族中,他只是实力最薄弱的那一个而已,他的源力只是赤而已!
他这次出门,是带着招收弟子的任务!
绪山便是他选中的弟子之一,如果再能够多招揽一个,那就更好了!
“她已经伤重昏迷了,等她醒来,我自然会问的!”绪霜的语气中带上了淡淡的疏离,对于人才和奇兽,谁都想拥有,而隐是他们祥云镇的战士,文修实在是没有插手的立场。
文修虽然心里不满,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绪霜的身份虽然没有他高贵,但实力可丝毫不弱于他!
眼看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昏迷的隐被冲进场地的两个男人带走,文修无趣的摸摸鼻子,来到还摊在地上的绪山身边,探手抚上他腕脉,准备帮他疗伤!
可手指刚搭上绪山的腕脉,文修脸色就变了,霍然收回了手,怒瞪了绪山一眼,再看向绪霜。“他已经废了!”
绪霜怔住,面色凝重。“源力消失了?”
文修沉重的点头。
源力这东西说不清也道不明,拥有源力的人,有时也会像如此突然的消失掉!
只是拥有了却消失了,比不拥有还要痛苦!
绪山是彻底的恨死隐了,连带着绪山的家族也对隐怀恨在心,必定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
那是后话了,现在的隐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巨石辗压过一样,又痛又酸,好不容易更换的一声赶紧黑色武术装,被她揪扯的皱皱巴巴!
而且更怪异的是,她身上被文修剑光所划出的伤口,居然一滴血都没有流,倒是其他战士在她身上留下的伤口,汨汨往外冒着鲜血!
薛平手忙脚乱的给她止血,对于那些不流血的伤口,虽然最初开始会惊异,但也见怪不怪了,毕竟去掉半条命的重伤,都能五天完全好了,这些小伤口还算得了什么呀!
“隐,你什么时候藏了个秘密武器啊?那黑紫色、长满刺的圆球,还真厉害,保护着你,没让你收到一点伤害!”
被浑身不舒服折腾的烦躁不已的隐,愣住了,不解的看着正在帮她包扎手臂伤口的薛平。“什么长满针的圆球?我不是被剑光刺中了吗?”她现在还记得那种密密麻麻的痛楚呢!“
“你没被刺中啊!”薛平肯定的说着。
“那我怎么..哎吆!”隐蓦然痛呼。
薛平吓了一跳。“我弄痛你了?”他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
隐摆摆手,表示不是他的原因,弯腰摸向刺痛的小腿,揪住一端,把那捣怪的小家伙拎到了眼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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